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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听着,三日后大婚

大理寺验尸房,灯火通明,阴寒深入骨髓。

马老板的尸身被置于石台,胸前骇人的缝合痕迹在明晃晃的灯下无所遁形。

“针眼边缘无红肿淤血,”姜窈已换上一身素净的验尸服,长发高挽。她手持银镊,拨开一处被丝线勒得翻卷的皮肉,声音平板无波,“金针入体时,人还活着。但肌理僵硬紧绷,有强烈挣扎迹象——凶手是强行施针,受害者意识清醒。”镊尖指向几处被挣裂的针孔,“看这里,针被肌肉死死咬住…他在忍受刮骨钻心之痛,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沈玦立于石台另一端,月白常服外罩了件墨色罩袍,身形更显挺拔。他凝视着姜窈专注的侧脸:“锁魂针强行激发潜能,催发肢体动作,代价是透支所有生机。待针力耗尽,便是油尽灯枯之时。凶手要的,就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舞’到力竭而亡。”他顿了顿,神色莫测,“郡主对此针法如此熟稔,可否反向推演…施针者当时站在何处?用了几分力?是左手还是右手?”

姜窈手中银镊“当啷”一声轻敲在石台边缘。她缓缓抬眸,脸色冻结:“大人怀疑本宫?”

“沈某只信证据。”沈玦走近,摇着头,“针尾朝向一致,入体角度垂直,施针者手法稳定,应是立于受害者正前方,右手持针。”他虚点几处关键穴位,“风门、肺俞、心俞…这几针深及脏腑,非内力深厚者不能为。郡主以为,

京城之中,除您之外,还有哪位鬼医传人,有此等功力与…狠心?”

空气凝滞。油灯爆出一朵灯花,噼啪轻响。

“呵…”姜窈猝然一声冷笑,手中银镊迅雷般探出,直刺沈玦咽喉。动作快得只余残影。沈玦瞳孔骤缩,却纹丝未动。镊尖在触到他喉结前毫厘之处倏然停住,尖锋拂过皮肤。

“功力?”姜窈逼近一步,仰头看他,吐息中带着毒,“本宫若真出手,沈大人此刻…就该躺在这石台上,和这位马老板作伴了。”银镊慢条斯理地滑下,隔着墨色罩袍,轻轻点在他心口,“至于狠心…大人不妨猜猜,是缝活人的狠,还是…”她踮起脚,凑近他,用气声呢喃,“…把活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是红的狠?”

沈玦喉结滚动了一下,四目相对,一个寒冰裹烈火,一个深渊藏暗涌。

“报——!”凌风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捧着一卷沾着泥水的账册冲入,“大人!查清了!马老板的粮行,上月秘密购入大批陈粮,经手人正是工部侍郎钱有富的内弟!而钱有富,正兼管着西山蓝磷石矿脉的开采!”

沈玦缓缓松开姜窈的手腕,接过账册扫了一眼:“工部…尚药局…鬼手针法…好大一盘棋。”他忽然抬首,朝揉着手腕、眼神阴鸷的姜窈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当即从袖中取出一份洒金朱红的帖子,轻轻推到石台边缘,正压在尸体僵直的手旁。

“三日后,良辰吉日。”沈玦语气平静无波,却如惊雷炸响在验尸房内,“沈某与长乐郡主大婚,宴请工部、营造司、尚药局诸位大人…共饮一杯喜酒。”

郡主府暖阁,地龙烧得燥热,熏笼里鹅梨帐中香四溢,惹人心醉。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铺了满榻,流光溢彩,刺人眼目。

“郡主,抬手。”老绣娘战战兢兢地为姜窈量着腰身尺寸。姜窈只着一件素纱中衣,懒洋洋地伸展手臂,钩子般盯着窗边负手而立的沈玦。

沈玦正看着一份誊抄的工部矿脉图录,对满室靡艳的红视而不见。素白常服衬得他清俊如谪仙,颈侧那口被姜窈咬了的齿印还微微泛红。

“沈大人好算计。”姜窈任由绣娘的软尺绕过胸前,娇慵带讽,“假成亲,真做局,拿本宫的终身清白当饵,钓那藏头露尾的阁主?”她拈起榻上一支凤簪,漫不经心地把玩,“您就不怕…引火烧身,假戏真做?”

沈玦合上图录,转过身来。暖黄的烛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晕。

“郡主怕了?”他挪步走近,停在榻前一步之遥,低头看向姜窈被软尺圈着的纤细腰肢,“还是说…郡主舍不得这清白之名,要打退堂鼓?无妨,若郡主反悔,沈某即刻撕了那婚帖。至于令师针法流毒、工部矿脉图被窃之事…”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洞悉的挑衅。

“激将法?”姜窈嗤笑,猛地挥退绣娘。她赤足踩在柔毯上,一步步逼近沈玦,素纱中衣的衣带不知何时松垮,露出一小片莹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将手中金簪的尖儿抵在他心口,隔着衣料缓缓下划:“本宫只是好奇…沈大人既要演这情深义重的新郎官,”簪尖挑开他第一颗盘扣,“总得先让本宫…验验成色?”真正簪尖贴上他温热的肌肤方停。

沈玦眸色陡然转深,一把掐住她执簪的手腕,顺势将她狠狠拉入怀中。另一只手已箍住她的细腰,动作轻浮地摩挲着,“郡主想验哪里?”他低头,唇快贴上她的唇,“是验心…还是验身?”

“验胆!”姜窈膝盖猛地一顶,趁他微松之际挣脱,手中金簪快如闪电,直刺他肩胛!沈玦侧身疾避,簪尖仍划破衣料,“嗤啦”一声,在他左肩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嘶…”沈玦低头瞥见肩头渗出的血珠,不怒反笑,舌尖舔过唇角,眼神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郡主好烈的性子。洞房花烛夜,沈某…甚是期待。”

三日转瞬即逝。

大理寺少卿与长乐郡主的大婚,虽称不上十里红妆,却也做足了排场。沈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工部侍郎钱有富腆着肚子,与营造司主事、尚药局掌药女官等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丝竹管弦之声喧天,掩盖了无数暗流汹涌。

喜堂内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华光。姜窈顶着沉重的赤金点翠凤冠,眼前垂下的流苏珠帘微微晃动。大红的织金云锦嫁衣裹在身上,广袖下的手腕却扣着三枚淬了麻药的细针。隔着朦胧的珠帘和喧闹的人声,她能感觉到身侧沈玦的存在——同样一身大红吉服,身姿挺拔,温润如玉的假面下,是蓄势待发的凌厉。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朝着门外沉沉夜幕躬身。弯腰的瞬间,沈玦的衣袖有意拂过她的手背,指尖在她掌心极快地划了两个字:右三。

姜窈眼波未动,已悄然调整了金针的角度,对准了右前方尚药局那位面容端肃的掌药女官。

“二拜高堂——”

再拜。钱有富笑得见牙不见眼,肥胖的手指捻着酒杯。沈玦借起身之势,用气声低语:“钱有富袖中…有蓝磷石气味。”

姜窈藏在宽大袖摆下的手,轻轻捏碎了一颗蜡丸,药粉沾上指尖。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深深弯下腰去。红烛跳跃,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纠缠在一处,密不可分。就在两人头颅即将相触的刹那!

“咻——!”

一道刺耳破空声撕裂了喜乐!一点寒芒自宾客席中暴射而出,直取姜窈后心!

“郡主小心!”惊呼声四起。电光石火间,沈玦猛地旋身,将姜窈死死护在怀中!同时左臂抬起格挡——

“噗嗤!”一支短小弩箭,狠狠扎进沈玦抬起的左臂肩胛!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大红吉服。

“呃!”沈玦闷哼一声,搂着姜窈的手臂箍得更紧。

刺客见一击不中,身影暴起,手中匕首直扑主位上的钱有富!

一时间满堂大乱!女眷尖叫,宾客惊慌推搡。工部护卫拔刀涌上,却投鼠忌器,怕伤及钱有富。

就在刺客的匕首即将刺入钱有富心口的瞬间——

一道绯红身影流火般掠过!姜窈竟已扯掉碍事的凤冠,珠翠崩落一地。她切入刺客与钱有富之间,素手纤纤,精准无比地握住刺客持匕的手腕!长甲深深掐入对方脉门。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刺客惨叫一声,匕首脱手。姜窈借势一带一扭,那刺客的手臂被反剪到背后,整个人被狠狠掼倒在地。一双赤金绣鞋,重重踏在了刺客的后心,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狠辣利落,不过瞬息之间。

满堂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更惊的是平日娇滴滴的郡主竟有如此狠厉身手。

姜窈却看也不看脚下的刺客。她猛地回身,扑到沈玦身边。他失血严重,脸色苍白,肩头的箭伤处,流出的血已隐隐泛黑。箭上有剧毒。

“沈玦!”姜窈扶住他,金针刺入他伤口周围几处大穴,暂时封住毒血上行。她撕开他被血浸透的吉服,露出狰狞的伤口,俯身直接用嘴吮吸毒血。温热腥甜、带着铁锈味的毒血,一口、一口,被她狠狠啐在地上。

“你…”沈玦想推开她。

“闭嘴!”姜窈抬头,唇上沾着他的血,眼中怒火焚天,暴戾地扫视着噤若寒蝉的满堂宾客,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盘:

“听着。他若有事——”染血的指尖缓缓点过钱有富、掌药女官,以及所有工部、营造司、尚药局的官员,“我姜窈既藏得了花,也藏得了在座各位的命!有一个算一个,骨肉成泥,无处可寻!”

最后一句,正是那索命童谣的终结之语!此刻由她沾血的红唇吐出,满堂众人面目朱紫,无人敢直视她那双要毁天灭地的眼睛。

被踩在地上的刺客忽然发出一声癫狂的嘶笑:“…晚了!阁主…已在看着你们了!稻草人…只是开始…噗!”一口黑血喷出,刺客头颅一歪,气绝身亡!又是服毒!

沈玦强撑着站直身体,不顾肩头汩汩冒血的伤口,对着面无人色的掌药女官和钱有富,厉喝:“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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