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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少尹大人请客啦

大清早,沈昭先便在画室里整理画像。近来无事可忙,也无人寻她相助,她只得借清扫画室向长官昭示自己的勤勉。

忽然听到赵楚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别装了,午时叫上与你相熟的人,我带你们去樊楼。”

沈昭先猛然转身,她有点怀疑是连日紧张生了幻听。她的眼睛泛着光亮望向赵楚樟,满脸期盼却但谨慎问道:“大人,听闻樊楼消费很高,当真要带我们去?”

赵楚樟环抱双臂斜倚在门框上,见沈昭先这般情状,忽觉这死气沉沉的画室都鲜活起来。他唇角微勾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爱来不来。”

“大人,我一定会去的!!”沈昭先差点大笑出声,好不容易逮着个冤大,不是……是大方的人,自然要狠狠吃上一顿。在庐州时就听说过樊楼的盛名,也知道樊楼的消费很高。没想到今天就能去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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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骄阳晃眼,晒得人昏昏沉沉。沈昭先眯着眼下车,随赵楚樟踏进樊楼。

凉意混着酒的香气扑面而来,脚下并非寻常砖石,而是层层叠叠、打磨得光可鉴人的木地板。内堂人影交错若隐若现,笑语与丝竹声潺潺流淌。

沈昭先走的每一步都被樊楼的奢靡震撼到。台上琵琶女姿容绝世,那双眼睛甚至都可以夺人心魄。凉意源头此时才看得到,竟是四处竟放置的冰鉴。

眼看赵楚樟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沈昭先暗自盘算,这回怕是要大人破费了,这顿饭没个百十两银子应该是出不了樊楼的大门了。想到这里忽然间双腿发软,险些迈不动步子,幸好不是自己掏钱。

她回头看见谢秋衡也在强作镇定,她还能勉强维持面容平和。可那提着裙子的手,分明因过度用力而簌簌发颤。

被引至临街的雅间,小二推开窗,楼外汴河的水汽带着蝉鸣声扑面而来,湿热的风卷动窗户上的挂饰叮叮作响。

七八张、木椅围着一张嵌螺钿的圆桌,案上摆着的不是寻常酒盏,像是琥珀又像是之前见看过的琉璃,沈昭先自知没见过大世面,实在是看不懂这是什么。

“本官初到任便发生了秦姨娘的事件,让诸位与我一同忙到今日。今日得以空闲出来,赵某便在此请诸位放松一下,也请诸位不要客气。”赵楚樟说着举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然后大家相互吹捧一下,这顿宴席就算是开始了。沈昭先和谢秋衡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对于那些官员的相互吹捧丝毫不感兴趣,开玩笑这种地方若不是有人请客,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踏进一步。

当然了谢秋衡也是抱有这样的想法的,她们二人时不时停下来,放下筷子为几位官员捧场。然后立即拿起筷子品尝美食,她们甚至还相互介绍什么菜好吃。

酒过三巡,话题便转到一桩奇案上。

康推官有了些酒意,声音忽地拔高:“那夜死者家中的灯笼全成了青白色,活像是人间炼狱,”他伸出指尖蘸了酒,在桌面上画出扭曲的符咒,“死者喉间塞着三枚铜钱,指甲缝里全是朱砂,就和那话本中死者死亡的方式一样。”

这话让埋头吃饭的沈昭先抬起了头,她看向康推官。然后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看向自己,顺着视线看到了眼中噙着笑的赵楚樟。他看到了沈昭先和对视后,挑了挑眉毛。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话本,然后就低下了头。

自己的春色话本和悬疑话本相比,确实是有点上不得台面。

这视线交汇让一旁的谢秋衡注意到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喝醉了的康推官身上,她转头低声问:“刚刚你和少尹大人那个,”她说着用肩膀撞了一下沈昭先的手臂,“是什么意思?”

沈昭先抿了抿嘴,她心想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的话本吧。她眨眨眼转头看向眼中都是八卦意味的人,叹了一口气说:“在庐州和大人合作的案件就是这样,和一本话本很像。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是了,刚刚康推官确实说到了话本。谢秋衡眼角微红,也是沾染了一丝醉意,她摆摆手对整件事情瞬间就没了兴趣:“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谢天谢地,幸好谢秋衡喝酒了。

“曹大人五天破案,真的惊才绝艳。”康推官眼中都是对曹判官的羡慕,他手上的酒杯没有放下,“那凶手也是个人才,各种什么铜粉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就能营造出地狱的效果。”

对康推官醉酒后的行为赵楚樟并未在意,他也在顺着康推官的话说下去,“曹判官确实有才。”

“是吧!”康推官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他脸上都是敬仰之色,“我当年也是从名师,面对曹判官却只能自残形愧。他当年就说没有人去过地狱,为什么会觉得那种场面就是地狱呢?我们都是从佛经话本中了解到的,那凶手也应该是从话本佛经中了解到的。就是这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

沈昭先看着赵楚樟,面露难色。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大人,我……我可不可以去到架阁库看看卷宗?这案子也太精彩了!”

精彩?赵楚樟不知怎么,脑海中出现了沈昭先边走边看书被刚在路中间的挡门石绊了的画面。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她回头看了一看骂了一句,直接走人。这样的人会对旁人的案子感兴趣吗?和沈昭先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没看出她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啊。

赵楚樟的手在桌子下面不断摩挲着衣服,眼睛却看着沈昭先,她的神色没有异常之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而且她还在分心听着康推官的讲述。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对案子感兴趣的。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沈昭先和沈维周最近没有什么异常,尤其是沈维周在太学的这几天还是很努力的。在太学任职的同僚说,明年的科举,沈维周很有希望能走到殿试这一步。

“可以。”不管沈昭先有什么举动,不管他们兄妹二人有什么打算,他们绝对不敢做出什么犯罪的事情。

沈昭先不知道赵楚樟在哪短短一瞬都在想什么,当她听到自己能进入到架阁库时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激动,可她知道桌子下面的腿都在颤抖。她装作面色开心的样子道谢:“多谢大人!。”

原以为向她这样的外人只能靠功绩才能得到进入到架阁库的机会。今天这个机会,也就只是自己的试探,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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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整个开封都在忙碌,沈昭先凭借着昨天饭桌上赵楚樟的承诺来到架阁库。

木架层层叠叠足有两人高,昏暗的光线将空间切分无数条甬道,走入其中满是陈年纸墨的气息。

抬头仔细看着,那高处的案卷上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应是久未被人翻动,灰尘的积累遮盖住了案卷。

沈昭先的手指颤抖地划过一列列卷宗,卷宗提名或以朱砂或以墨笔镌刻,字迹有的龙飞凤舞有的工整如尺。可在“刑狱”“赋税”“漕运”等等分类中并未看到官员在开封因公去世的标签。

父亲的名字仿佛沉入大海中,任她如何拨开巨浪都找不见踪影。

窗外的蝉鸣传来,聒噪声让她心烦意乱。她倚在架子上,眼眶蓦然酸胀,暑气裹挟着绝望自胸口翻涌。

她离开庐州进开封府,都是为了能查清父亲当年的死因。当年父亲的遗体被人从开封运回,是庐州府的仵作帮着忙前忙后,她还记得父亲下葬后,仵作对兄长轻声说:“你父亲死的蹊跷,他分明是中毒而死。”

“你父亲中的毒是什么,我不确定,但应该是一种罕见的毒物。你父亲是出公差去到开封的,即便是犯了错也不应该是这样。”

是仵作叮嘱他们不要声张,以免被发现。于是,她和兄长默默隐忍,唯恐被人察觉他们知晓父亲的死因,从而招致杀身之祸。她抓住赵楚樟这个机会提前来到开封,就是想知道父亲当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终于,今日得以进入开封府的架阁库,然而此处已无任何线索。那些人显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忽然她的呼吸急促,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种濒死的颤栗让她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甬道的尽头缓缓走来。沈昭先抬头望去,只见那人身着开封府官服,面容俊朗,正是赵楚樟。

“沈画师?”他看见沈昭先的面色苍白,整个人靠在架阁上,看样子应该生病了,“你怎么了?不舒服?”他的声音少见的有着关心带着温和。

沈昭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大人,我……我有些不舒服。”

赵楚樟闻言,快步走到沈昭先身边,关切地问道:“生病了?最近天气是有些闷热,你先跟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扶起沈昭先,往架阁库外走去。沈昭先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但也只能任由他搀扶着,一步步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架阁库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沈昭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憋闷稍微缓解了一些。赵楚樟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恢复过来。

“多谢大人,”沈昭先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我……我好些了。”

赵楚樟看着沈昭先的脸色,刚刚扶着她走出架阁库,她的脚步是有些无力,但若说生病却又不像。

“那就好。”赵楚樟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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