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二楼弥漫着油烟和檀香混合的气味,老板娘正倚在褪色的红木柜台前打电话,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账本上快速划动。
她抬眼看见任怀言,眼角的皱纹立刻堆成熟悉的弧度,匆匆对着电话说了句“晚点再谈”,便挂断了电话。
“香姐,我这位朋友想租房,你这还有闲房吗?”任怀言拍了拍姜寻的肩膀。
老板娘从抽屉里摸出串铜钥匙,金属碰撞声惊起了窗台上打盹的橘猫,“南边那间上周刚收拾好,让你朋友住那吧。”
任怀言点了点头,向南边的房子走去,最靠南的那间房,门把手上还留着前任租客贴的卡通贴纸,撕到一半的唐老鸭咧着嘴,露出下面锈蚀的金属。
推开门那刻,穿堂风掀起窗帘,露出窗台上用粉笔画的小小太阳。任怀言把钥匙放在姜寻的手心,说完再见后就没有回头,下了楼。
躺在现在的大床上,姜寻摩挲着左腕的疤痕渐渐入睡了。
再睁眼时已经是早上7点了
姜寻缓缓下楼看到一个红色半短卷发穿着围裙的女人,听到下楼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寻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小寻!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昨晚睡得还好吗?”
姜寻笑了笑说道:“挺好的,香姐”
“你吃饭了没,没事的话来一起吃早饭吧。”香姐含笑的说。
姜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太麻烦您了,香姐。”
“没事,不麻烦。”香姐笑着拉着姜寻坐到了餐桌前,“哎呀,你这孩子,客气什么!”
香姐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餐桌走,“早餐我都准备好了,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正说着,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小芷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走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毛绒兔子玩偶。
她迷迷糊糊地坐到椅子上,咬了一口面包,
香姐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吃完快走吧”
看到姜寻后万分欣喜,小芷眼睛亮亮的看着姜寻,“你好呀,哥哥!”姜寻穿着蓝白相间的衬衫,他有一双细长的眉眼,浑身透露着温柔的气息,姜寻摸了摸小芷的头“你好呀,小芷。”
姜寻也快速的喝完了,一杯牛奶后赶忙搭上了便车,去上班,根据地图所指的位置将球来到了医院,姜寻站在医院门前,仰望着这座灰白色的庞然大物。
那密不透风的玻璃幕墙吞噬了一切里面的场景。
里面的场景这座建筑确实像极了一只巨大的鸟笼,每一扇窗户都被金属框架牢牢固定,连空气都似乎被过滤得稀薄。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高悬在建筑正中央的巨大红十字标志。它红得刺眼,在灰白的建筑上显得格外突兀,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姜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即将被关进笼子的小鸟。他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红十字标志,它依然高高在上,冷漠地注视着每一个走进这座建筑的人。
这里跟他的外表一样一样的黑暗,楼梯间甚至都没有光亮存在,
甚至有时都让姜寻搞不清自己在第几层每次走下楼梯看到的都是黑暗像粘稠的墨汁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包裹。
这里跟整栋建筑的外表一样——阴冷、压抑,仿佛连只有每层楼梯拐角处悬挂着一盏昏黄的应急灯,灯泡似乎随时会熄灭,投下的光影在墙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姜寻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无之上,姜寻机械地套上白大褂,布料里植入的温度调节纤维自动升温,驱散了阴冷。电梯载着他沉入医院核心区。
今天的工作是给新来的实习生讲解“意识上传“的禁忌症。
全息投影展示着某个失败的案例:病床上躺着具完好的躯体,而投影仪里循环播放着患者意识崩溃前最后30秒的尖叫,有个实习生当场吐在了无菌地板上。下班铃响起时,姜寻正在给自己的左手注射抗辐射药剂。
针头扎进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那是上周处理核污染伤员时留下的后遗症,走出医院大门时,大雨正冲刷着玻璃穹顶。姜寻抬头看见巨大的红十字全息标志穿透雨幕,在防护罩上投下血色的光影。
某个瞬间,他错觉那十字架正缓缓沉向自己,像口透明的棺材。
姜寻轻轻叹了一口气,雨来得又急又密,姜寻站在玻璃门内,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霓虹灯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单肩包的带子,小声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也没带伞,但如果雨迟迟不停怎么回家,姜寻一只手抵着额头挡着雨水,刚想返回去躲躲。
这时一个人从身后走了上来,缓缓打开了雨伞“需要一起走吗?”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姜寻微微一怔。他转身,看见任怀言正收起手机,黑色长柄伞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衬衫,领口别着的那枚银色领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雨夜里突然亮起的一颗星。
玻璃门外,雨丝斜斜地划过,在地上激起细小的水花。姜寻点了点头,任怀言便伸手推开门,冷风夹着雨雾立刻扑面而来,“你怎么在这啊?”姜寻惊讶的问。
他撑开伞的动作很利落,却在伞面完全展开时顿了顿,“来这巡查的,碰巧遇到你了。”不动声色地将伞柄往姜寻的方向倾斜。
人行道上的梧桐叶被雨水打落,黏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他们走得很慢,伞下的空间比想象中更局促,姜寻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雪松气息,伴随着雨水的潮湿。
“前面就是地铁站了。“雨幕中,橙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两人上了悬浮列车,车内的温度比室外高,车窗上有一层薄薄的雾,任怀言在车窗上一笔一画的写下了“江寻”两个字。
“写什么呢?”姜寻好奇的望了过来,任怀言指了指车窗的字。
姜寻嘴角勾起笑意“不对,你写错了。”姜寻往前靠了靠,将“江”字划去了,在旁边写上了“姜”顺便还画了个小人
任怀言看着姜寻白皙的脖颈,姜寻用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笔画着,眼前的场景,任怀言转过头淡淡的笑了笑。
这样的平静被天空中类似鸟的叫声打破,从这声音的方向在车内的所有人都一并齐齐地看向天空。
远处的怪鸟群它们发出刺耳的金属嘶鸣,几只怪鸟率先扑来,它们的翼刃划破空气发出尖啸,他们身体却全身光滑,也有半个人的形态。
姜寻看向任怀言,任怀言快速的跳出了车厢,姜寻的瞳孔收缩,远处的怪鸟群已经发现了他们。任怀言不闪不避,左手合金梁横扫,将第一只冲过来的怪鸟拦腰斩断,破碎的内脏喷洒而出。
他右手抓住第二只的鸟喙,硬生生将其头颅捏爆,怪鸟利爪在他胸前擦出火花,却只留下几道浅痕。
但真正的威胁才刚刚降临,整个世界陷入诡异的慢镜头,姜寻的呼吸凝固了一般,数以万计的金属怪鸟正从电离层俯冲而下,它们翅膀折射的冷光连成一片银色海啸。
最近的怪鸟群它们像一场精密编排的死亡芭蕾,那东西的阴影笼罩了半个街区。
当它掠过电视塔时,塔尖的合金结构像奶油般被削落姜寻看见自己的倒影被黑潮吞没那些怪鸟的鸣叫此刻汇聚成某种诡异的圣歌。
他们如同一座移动的绞肉机俯冲,雨下的越来越大,可姜寻他的手却一动也不敢动。
任怀言快速的射出了第一枪,姜寻只见任怀言成功射向了那只鸟,可雨下的这么大,姜寻也有些担心任怀言。
当那只鸟向任怀言发起攻击时,那个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去帮助一个人,任怀言总是一个人扛起了所有,自己总无能为力。
刚才任怀言射击的很成功,成功射下了那只怪物的脑袋,怪物越靠越近,甚至开始在他们周围盘旋,周围很快集结了很多士兵射击天空,不过鸟类也不甘示弱,人类恐慌的四处而逃。
看着天空中掉下来的怪物疯狂疯狂的攻击着四周,有些还穿到了那辆之前做的悬浮列车的底部,姜寻此刻却有强烈不好的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这种预感是对的。
怪物竟然一个又一个落在下面,让之后的怪物涌上来,搭成了一座巨塔,爬在车门前,撞击着车门。
这一幕被任怀言看见了,连忙向这边悬浮列车下部,射击射掉了快要爬上来的那一只怪物“快启动应急模式。”
听到任怀言的呼唤,司机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拉动了手环悬浮列车,从既定的轨道脱离开变成了一辆完全能够自主飞行的车辆。
速度极快的离开了原本待在轨道上,座椅上的乘客一些都没有系好安全带,姜寻也紧紧抓着车椅,但由于强大的冲击力,姜寻一时没有抓稳,等再想抓住任何能依靠的物体,使自己已经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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