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拍卖现场
承最戴了个很漂亮银色的耳夹,夹在耳蜗处,类似双叠的银戒不规则的挂着,耳背处垂下一条中长的链子,一半连在了耳垂那里的耳夹的背部,呈现一个很好看的弧形,耳夹的链子随意的耷放下来。
承最用左手摸了摸那个耳蜗夹,嘴唇紧抿,在承最思考之际,来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男人,那人穿着黑西装,身材魁梧强壮,看得高大务无比,但站到承最身边时,却又跟承最差不多,气质,身材,还有淡漠疏离的神情,两个人看到对方时表情都不太好。
那人拿着手中的红酒碰了一下承最放在桌子上的香槟,发出响亮的玻璃声。
承最思绪被打断,正了正神色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歪头一笑,也不管承最是何表情,自顾自地端起刚刚的酒杯,喝起来,还不忘补一句,“不欢迎?”
承最沉着脸,没吭声,看得出他很不欢迎那个男人。
那人靠近承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兀自开口,“刚刚看到你跟一个人一起来的,人呢?不见了?”
承最:“……”
“是——”他故意拉长声音,眼神却没有从承最脸上离开,似乎是要观看承最的每一刻表情变化,“S级……吧。”
承最抬眼,脸上却没有任何神情。
“随你猜。”
那人爽朗的笑出声,深吸一口气,“提醒一下,船上有炸弹。”
承最收回视线,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那人有些惊讶,他平淡开口,加以自己的猜测,道,“我还以为你会救人。”
承最嗤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香槟,摇晃起来,杯中的酒顺着杯壁走了一圈又一圈, “救人?为什么?”
冷漠的口吻促使那男人挑眉,倒是没有多意外,似乎觉得这很符合承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没什么变化,也没多言语,拿起酒杯离开了。
承最看着他离开地背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考量之际,拍卖会开始了
刚刚明亮的灯光倏然全部熄灭,四周陷入黑暗,啪!!台上的灯一亮,往四周来回闪烁,像舞台秀一样,拍卖师举起双手,如璀璨夺目的明星,站在那接受众人的目光。
“hello,大家好啊,万众期待的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久等。”
“现在呈上来的是第一件展品,纯金镂空宫殿耳环一对”
灯光立即聚焦在展览柜的玻璃上,那耳环立即反射出金边亮色,台下原本安静地人群私语而望。
台上的拍卖师声情并茂介绍称,“此耳饰采用繁杂的工艺制作而成,历史悠久,可追溯至古地球时代……”
“大家受邀来到现场,竟然接受了邀约,那么必然听说过我们红月拍卖的规矩。”
“相识一场,大家手里有一个箱子,可以现在打开它。”
“箱子里面是筹码,限额三千万星币的游戏支票,一共有十五个拍卖品,大家随意定价,价高者得,物多者胜,胜利的一方会有豪华大奖哦~”
拍卖师躬身,行了个绅士礼,抬眼,邪笑,“那么——游戏开始。”
“祝——”
“各位好运。”
待拍卖师说完,第一个人举板叫价,“400万。”
“哦~400万一次,有谁要跟价吗?”
“450万。”
“500万……”
拍卖会如火如荼的举行着。
刚刚跟承最交谈的男人悠悠抬头,百无聊赖地撑在桌上,往承最那个方向看过去,此时承最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无心场上的纷争,一位酒保托着酒盘闯入,遮蔽住了他的视线。
闲的无趣,他欲收回视线时,那服务生也便离开了。
而当他找到靠窗那个位置时,只有一个空落落的高脚杯安静的立在圆桌上,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液体。
“……”
他看了眼时间,一口饮尽杯中红棕色的液体,“也该走了。”
除了拍卖现场光线暗了些,要营造氛围,其他区域的灯光都是正常的。
游轮七层
迟峴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谨慎小心地走过这个长廊,每一层走廊的装饰大差不差,红色地毯覆盖,周边墙壁都是金色漆彩,还有几盆高立的盆栽点缀,一切看起来富丽无比。
在最末端拐角处,迟峴有一种直觉,那个主办方,他的任务目标就在里面,毕竟在监控上看到他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他穿进在墙体柱间缝隙中,每一层的房间都隐匿在柱体之间,隐蔽身躯,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通过监控,大概预测了一下里边的人数,加上一般都会在里边安排人员看守,应该有十几号人。
迟峴推测,以他的实力硬闯是没问题的,如果人数超出他的预期的话,顶多挨几个枪子,反正死不了,也还能接受。
他转念一想,其实还有个保险的做法,伪装成他们的人,大家都戴着面具,迟峴打晕其中一个混进去也不是很难,或者翻到这房子的露台处,毕竟这是个豪华套房,最佳观景区没有观景台,搞笑吗这不是,最后再闯进去硬杀。
……感觉也差不多
在他思量之际,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开了,迟峴立即反应,却不如身后人反应得快,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鼻腔,而那人的另一只手从后边拦住他的腰,借力把他往后带。
迟峴用右手扣住那个捂住鼻腔的手的手腕,身体迅速往外翻转,他敏捷地穿过那个人的手臂,转身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模样,他有些愣住。
来不及解释,承最用那只被扣制住的手,扶住迟峴的肩膀,锁喉似的将他推到一个房间门口,另一只手掏出门卡。
“滴”
开门,把迟峴推了进去。
在关门时,还能听到另一个房间开门的声音。
承最贴在门后,仔细确认着外面的动静,现下无心顾暇迟峴,他有些庆幸每间房隔音效果不差,刚刚小程度的打闹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确认安全后,承最转过头,伸手打开了靠近门边的灯。
灯光有些刺眼,当他打算拿出教授的威严假装说教几番时,突然噤声。
他与迟峴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他能清楚的看到迟峴左眼眼下的小痣,很小,靠近都要看得很仔细才能发现,更何况他现在跟他的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近。
他们的呼吸靠的也很近,一呼一吸都像是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传回热度,像是再说缠绵……承最尝试着适应现在的局面。
如今的他,正把迟峴固定在刚进门的鞋柜上,一条腿还为了方便直接抵在了迟峴两条腿的中间,一只手横在他的肩膀上,控制着他,说白了就是在锁迟峴的喉。
而另一只手拿着房卡,穿过迟峴腰和手臂的缝隙,直直抵在柜台上,完全把迟峴困住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
而迟峴借着腿长的优势,微微坐在鞋柜上,后背是墙式的置物架,正好堵住他的去路。
在承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迟峴的鼻尖还时不时碰到一起,他们俩同时后仰,迟峴还因此不小心撞到了置物架,发出砰的一声响。
正好缓解刚刚尴尬的气氛,虽是如此,但两人谁也没有做出离开对方的反应,都在禁锢着对方,其实更像承最单方面的禁锢
两人直视对方的眼睛,眼里满是挑衅,还有一种令人不解的不甘示弱。
承最注意到迟峴凌厉的眉眼被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点,索性伸出手臂,把他的头发往后顺了顺。
不做任何还好,这一动作导致两人双双愣住,承最的手还在迟峴的头顶上,这下也是没了动作,承最一笑,还故意将手往下压了压,摸了摸迟峴的头。
承最往后退了一步,在迟峴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先做了“防御准备”,有些微有些走神,脑子里给他传了个信息,
“他头发好软……”
迟峴冷脸,用一只手背部虚捂在他的口鼻处,眼神不善,但随后转为一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亲了你……呢”,见状,承最调侃,往房子里走去。
迟峴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刚刚承最禁锢他时,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奇妙,所以在承最没注意的时候,迟峴的悬下来手悄悄地握住了承最的衣角,来回玩弄了几番来着。
迟峴视线跟着他,看到了房间里面豪华的陈设,没有出声,比他那间普通的房间高级多了。
承最没注意到迟峴的眼神,走了几步后,又回到迟峴面前,站定,弯腰平视,开口询问,“你……来这里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迟峴同样看着他,他们互相揣测,互相打量,迟峴却没有说话,他……不太想回应这个问题。
承最心下了然,没有多问,反而道,“不过我记得这艘游轮里面噱头最大的应该是拍卖会,过去了那么久了,主办方不出席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迟峴眯起双眼,承最却毫不避讳,“本来想找他来喝几杯酒,结果开门就看到了你,巧了。”
迟峴心里默默嘀咕,“放屁吧,刚刚还在拍卖现场,转眼就到了主办方隔壁的房间。”
虽然距离很远,主办方的房间是一间大房,在长廊的顶部,房间的设置成环形,大房是末端,也算是开端,它隔壁的房间离它远,走过去需要一段距离。
承最:“倒不如将注意力直接放在拍卖会的展品上,说不定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还能顺——额,带回去玩玩。”
迟峴依旧没有回应,他的手顺着脖子上的链条滑下一直到中间那个隆起的金属,突然眉眼弯弯,小痣隐在他的下睫毛,来了一句,
“好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承最被这大转弯的态度搞得有些无所适从,只得生硬的回复道,“也……也行。”
他们还没待多久,便打算离开。
两人同时来到玄关处,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
承最打算开门,却跟迟峴的手撞在了一起,他犹如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抓挠了一下自己的下颌线拐角处,眼神从门上落在了其他的地方,但却找不到落点。
他这些小动作尽数被迟峴收到眼底,迟峴很轻的哼了一声,伴随着呼吸声,其实没有那么明显。
迟峴忽而发觉,承最的注意力不集中,至少没有集中在现在,就这么十几秒时间,还能分神?是个牛人。
不过他在想什么?他注意到,承最的眼神落在右下,好像很认真听着什么东西,嘴角莫名其妙上扬了几个像素点。
没有过多的观察,迟峴开门出去了,承最紧接其后。
他们走出来,里边房子的门卫倒是先有了动静,门卫两人隔空换了个视线,派了其中一位小厮上前,用凶狠地语气问道,“干什么的。”
这小厮比他们两个要矮半个头,抬头看向他们时,只感觉周身气压很低,面前两人的脸好似埋没在黑暗中,只露出血色的瞳孔,他们微微仰头,在邪笑……吗?
他其实有些害怕,但还是自己也不是什么软茬,脸上神情更加凶猛了些,见他们不回应,反而在若有似无地盯着他时,他伸手摸向后边,打算拿出腰间的枪时。
“路过。”承最回道,用一个他认为十分友善的模样,外加礼貌的微笑。
那小厮眯了眯眼,明显不信,见另一个人打算进屋里汇报,承最不想节外生枝,顺势勾住了迟峴的腰,道,“我俩,一个房子里出来的,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说着还给予那个小厮一个腼腆又邪魅的微笑。
迟峴被他突出其来的动作一惊,承最碰过的地方传来一些痒意,虽然很别扭,他也很配合的靠在了承最的肩上。
承最的眉头一挑,唇边笑容更甚。
那小厮眉头皱起,又放下,道,“要搞就去别的地方搞,这……”
他还没说完,先被承最打断,“OK,拜~”
承最他们转身欲离去,为了减轻他们的怀疑,承最打算豁出去回头给个飞吻,刚回头,就被一双大手挡住了视线,硬生生将他的脖子掰了回去。
“不准。”迟峴低沉的声音道。
“啊?”承最不解,走出一段距离时,承最松开了别在迟峴腰间的手,“什么。”
迟峴:“没事。”
那小厮回到另一个人身边,简单说明了一下缘由,“两个基佬开房开隔壁去了。”
那人:“房间不是分配的吗?”
“关系,钱,权利,哪个不是分配因素之一?”
那人点点头,“唉,搞不懂,屁股就应该拿来好好拉屎啊,搞什么j呢?”
这小厮一脸无语,“死直男,说了你能懂?”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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