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夺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的目光盯着那具苍白的身躯,瞳孔收缩,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彻底刻入脑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陈年的死亡在鼻尖萦绕不去。
温祎礼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的枪口微微下垂,火光映照出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她的手指依旧紧扣扳机。
“你是谁?”
那具身躯缓缓抬起头,黑发如瀑布般滑落,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仿佛刚刚吮吸过鲜血。
它的眼睛空洞而深邃,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
“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它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唤,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它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的地面仿佛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江行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片段——那一天,她和白荣一起去到那个地方,看见的那个尸体。
陈三年?
江行夺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陈三年?”
那具苍白的身躯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它的眼神依旧空洞,但那笑容却像是带着某种深刻的嘲讽和悲哀。“看来你们还记得我。”
温祎礼的的手指在□□的扳机上,却没有立即扣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温祎礼认识她,这个时间的陈三年已经死了。
只是她的尸体被保护的非常好,不过她看的那个尸体和面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这个人,在那次意外发生前也是她的队友,不过意外后,就失去了记忆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三年的笑声低沉而沙哑,像是风吹过干枯的树枝。
“死?也许吧。但在这里,生死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
它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们的心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江行夺的脑海中飞速转动,回忆起当初的场景——那天,她和白荣在那个房间中发现了陈三年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被严重腐蚀,几乎无法辨认。
而现在,面前这个“人”却活生生地站在她们面前,虽然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行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尽管内心翻涌着无数的疑问和不安,她依旧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陈三年的步伐停顿了一瞬,它的头颅微微歪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不知道,有一个人经常下副本,我想她会来找我。”
江行夺听他说完这句话立马了然。
“她是谁。”
“我不知道,是重要的人。”
江行夺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手指依旧紧握着匕首,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压迫感让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
“重要的人?”她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陈三年那张苍白的脸上,试图从中找出任何情绪的波动或破绽。
然而,那双空洞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温祎礼站在一旁她的视线在江行夺和陈三年之间来回游移,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重要的人?你没有一点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吗。”
陈三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在笑,又像是在自嘲。
它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疲惫和麻木。
“我已经记不清了。很多事情……都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
江行夺的心里微微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
她的脑海中闪过白荣的影子,眼神淡漠却又藏着深深悲伤的女人。
“那你还记得多少?”江行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急切和不甘。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三年,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找到哪怕一丝线索。
她的目光注视着陈三年那具苍白的身躯,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皮肉。
洞穴内的寒气渗透进她的骨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是千年古墓中的死亡味道。
“你当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反而燃起一抹坚毅的火光。
陈三年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过了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
温祎礼站在一旁。
“既然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紧张和不耐。
陈三年的头颅微微侧倾,黑发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半边脸颊。
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就像一具被人操控的木偶。
“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种召唤。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脑海中低语,告诉我必须要来到这里。”
江行夺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江行夺的眼神微微眯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的刀柄。
那把匕首在她的手掌中显得格外冰冷,仿佛与她心跳的节奏同步,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试图剖他言语背后的真相。
“召唤?你觉得那种召唤来自谁?”
陈三年的表情依旧漠然,仿佛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越过江行夺,投向洞穴深处的黑暗,那里仿佛有无数的影子在舞动,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向他招手。
他的声音沙哑而飘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到,那个人就在这里。”
温祎礼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低声问道:“你是说,那个‘重要的人’就在这里?在这个副本里?”
陈三年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的身影在洞穴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矛盾——既是活着的,又是死亡的;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江行夺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过去与她的队友并肩作战的画面,那些模糊的记忆此刻像被一把钥匙打开了封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洞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黑雾在四周盘旋,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窥伺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江行夺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那股腐朽的味道更加浓烈,刺激着她的鼻腔,令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如果那个人真的在这里”江行夺看了温祎礼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那我们就去找她。无论她是敌是友,我们都得弄清楚。”
温祎礼点了点头,火光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她的目光扫过陈三年那具苍白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可是,我们现在该往哪里找?没有任何范围,这个学校可太大了,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队长,我们现在的任务应该是出去。”
这个出去指的是出副本,不是出这个寝室。
江行夺的眼神在温祎礼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权衡着她的话语。
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洞穴内的黑暗如同实质般压迫着她的感官,空气中那股腐朽的气息越发浓烈,仿佛随时能将她们吞没。
“不,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去。”
温祎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的手指在□□的扳机上轻轻摩挲,火光在她的眼底跳跃,映照出她内心的挣扎。
“可是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江行夺的目光转向陈三年,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直视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她,逼迫她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
“无论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现在,我们都不能退缩。”
温祎礼沉默了,她的目光在江行夺和陈三年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好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行夺的目光重新投向洞穴深处,那里的黑暗仿佛无边无际,像一张巨大的嘴,等待着吞噬一切。
江行夺的目光在洞穴的黑暗中游离,耳边只有微弱的风声,仿佛是地下深处的叹息。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思已经了然于胸。
“走。”江行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一句话。
她的脚步开始向前迈进,每一步都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在踏过一层厚厚的灰尘。
温祎礼紧随其后,手中的□□微微调整角度,火光的边缘在洞穴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陈三年,那个站立在原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令她的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他真的会跟着我们吗?”温祎礼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像是耳语。
江行夺的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陈三年。
那个苍白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会跟来的,”江行夺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如果他的‘重要的人’真的在这里,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洞穴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腐朽的气味愈发浓烈,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江行夺的鼻尖微微皱起,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匕首,刀锋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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