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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入朝歌

封神封神,神自人间来,人往何处归

兹有武商之乱,阐截混战,上有神仙打架,下有妖魔作怪。且说那纣王嗜杀成性、昏庸无度,近来被一妖女迷了心智更是夜夜笙歌大兴土木,可谓是国不将国、民不聊生。百姓祈求上天解救人间,封神大战更是因此险入胶着阶段。

是夜,商旧都外邑越戏方 ,这城历经几番战火,百姓早已出逃,只余尸身腐肉,干戈满地。虽留不住人,却招得来恶鬼妖魔。常听闻夜里哀嚎凄异,它们以怨气增进精气,啃食灵魂饱腹。

突然天光骤亮,火焰似流星划过天际,接近地面时瞬间炸开数个火球,将此处的恶鬼砸的猝不及防。热浪翻起,四处奔逃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颤动。恍惚间,一个冲天墨发面如妖冶的男子若隐若现,那噬魂兽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模样便已烧作灰烬,临死前只见那身影似乎伸展六臂,不似人类,更似妖魔。

漫天火焰足足烧了半时辰才将将平息,只见那红衣男子收回四臂面露怒色,“这是第几个了?这些该死的混账,真是饿死鬼投胎,连尸体都不放过! ”

一只洁白有力的手搭上因憋着怒气而发颤的肩膀,带着些安抚的意味,“第四个了,短短一个月竟出现了四次这样大规模的聚众。”说罢,披着淡蓝斗篷的男子手凝法诀,抚平那炽热小火炉不稳的气息,“你身负魔气,遇上他们本就容易入魔,刚刚又强行火化那些尸身,这是又把师伯的警告给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敖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啰嗦。”哪吒有些不服气的努努嘴,“真是便宜他们了。”

这方圆百里刚被哪吒的三昧真火洗劫过,一时间鸦雀无声,二人的脚步声倒显得异常响亮。哪吒也不赶路了,盘算着找个地儿眠会儿,刚烧过,地板还热乎,夜里至于着凉。寻至一破庙,风火轮化作飞天猪,那猪屁股刚挨着地板,竟连猪带板的摔下地面,震得庙宇几分颤抖。

哪吒大惊,边下去拎猪边斥道,“胖子又喂你增肌丸了? !早说了那东西是失败品,他懂个屁的增肌,自己都还一身膘!” 洞内昏黑寻猪不便,他只得自己当那发光蜡烛。忽得一破空声响起,哪吒单手接剑,拧眉转向声源处。

不多时,几道紫光直冲他面门,被一道冰墙截挡,寒气瞬间扩散。哪吒提剑横架对面咽喉,他凑近了瞧了瞧,觉着像是一只狐妖,再往下看,这妖肌白如玉,胸前隆起……乖乖,竟是只衣不蔽体的女狐!

哪吒当即弃剑,蹦至几米开外,面色通红语无伦次,“你你你,大晚上怎么不穿衣服! 还有,我猪呢? 莫不是被你当作吃食了,它那一坨肉都不带点瘦的不好吃……”

“魔头! 休得惺惺作态!”那狐妖瞳孔发红,隐有爆体之态,紫光骤起,复被寒气压制,怒极,大声呵斥,“你们这帮安忍残贼,不得好死! ”

哪吒正使劲儿摩挲着双臂,刚刚一乍他火都被吓灭了。没听明白对面骂的意思,那嗓门尖锐得倒是把他唬过魂儿来: 敖丙此时正黑灯瞎火得和那裸着身的姑娘在一处呢! 恐挚友贞洁不保,他三步并两步的跳过去,刚见着那素色的衣角就连衣带人得扯至身前,透过人肩膀去瞟那姑娘。敖丙虽然面上不显,但那僵硬的肢体也出卖了他此时万分窘迫的心理。哪吒顿时乐了,装模作样得拍了拍敖丙的肩膀,“莫怕莫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美色面前心不动,非己不欲真君子呐。”

……这魔自己脸都羞成猴屁股了,还有心情来调侃他。

敖丙无奈,“哪吒你别闹。” 这边他刚解下斗篷带子那边缚着狐妖的冰霜就被真火融化,“姑娘受惊了。但我二人刚到此地,何来安忍残贼一说?”狐妖也不客气,接过斗篷就凶道,“你个敌我不分的小妖,竟与魔头厮混一处。你莫不也是那阐教的走狗! ”

“姑娘是截教门人?”

“关你何事?”

敖丙朝她行了一礼,“在下敖三,东海龙裔。身后这位是我朋友,唤作李三,本在外游历,现四处战乱,李三归家心切。我二人途径此地见怨气极重,特来查看一番。”

敖三李三? 这名字也忒随意了点,莫不是诓她的?

哪吒从听见“敖三”开始就面带揶揄,眉峰高挑,见狐妖那神情就知道敖丙扯谎扯的失败,遂笑盈盈补了句,“我和他有缘。在家中都排行老三,他家是懒得起名,我少时受魔气侵蚀命不久矣,俗话说贱名好养活嘛。”

魔气? 是了,她刚刚裙子着火,差点被那火烧没了,只得弃了衣服跳进洞里。虽说把那些畜牲烧了也算是帮了她一把……

“小公子实力了得,这要是再长几年,奴家怕是是已经见着阎王了。”

她不欲与二人废话,既不知他们来历便不徒增事端,找妹妹才是要紧事。朝敖丙微微欠身当是谢过赠衣之举,转身要走。

“姑娘留步!可看见我家猪否! ”

“宰了。”

……

! 现下战乱,这一路来烧杀抢掠哪吒也遇到不少,今儿竟偷猪都到自家门上了! 那飞天猪是太乙真人赠他的法器,寻常人如何奈何的了。看这女妖连衣服都没得一件,定是穷极了要去换钱!

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哪吒抬手就抓,那狐妖身形一闪,心知不是他二人对手,着急走人,“小女子还有要事,两位既不说明来历,那我们就此别过! 那猪乃阐教法器,待我手刃仇人定还与二位!”许是觉得这理由还不够,复道:“小女名唤灵潼! 家住黎耆国!已被那些恶鬼夷为平地! ”

那妖狐顺着风就走了。

哪吒呆若木鸡,他全身那几件法宝,混天绫火尖枪风火轮之前全被收了去,这轮子许是跟太乙真人贴身相处久了成了精,半个月前竟然自己溜了出来。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跟他主子上演一把主仆情深就又被收了去。

见人咬牙切齿又没地撒气的模样,敖丙没忍住笑,被哪吒瞪了一眼,赶紧回道: “没事没事,我那斗篷也没了,明天去她家看看有何线索,那地离这也不远。我们今天就先休息吧。” 看人不动,敖丙又扯了扯哪吒小臂,“走啦,别气啦,风火轮是太乙师伯教出来的,相信它的本事,嗯? ”

不提还好,一想到那猪和他那师父逐渐重合的身形,再想到他师父那不靠谱的德行,哪吒气的两眼一黑,靠着墙壁直接睡了过去。

东海一战后,无量仙翁那边暂时没了动作。敖丙留下帮哪吒和李靖重建陈塘关。可那毕竟是深海岩浆,陈塘关的灵气终究是散了。李靖看着自殷夫人走后一夜成长的儿子,顿感悲凉,他这三岁的孩子历经两次生死,揠苗助长般得将他磨成如今的模样。

哪吒心中有愧,大有不建好陈塘关就不走的架势,可这散去的灵气又岂是一年半载就能好的?男儿心中有志,又岂能困于这壹方天地。随后封神大战打响,太乙真人不得不回阐教处理教内事务,他知哪吒心有芥蒂且也不打算让他参与,只得留下一箩筐法宝便匆忙离去。

有日敖丙从龙宫回来,见哪吒闭眼端坐于岸边礁石上,正逢日落,衬得人眉眼柔和。敖丙心想,这天地之大,恐无人再比他更适合红色了。哪吒此人,动则炽火,静则慈悲,业火红莲,燃渡尘世。“爹想让我离开陈塘关。” 他未睁眼。

“李伯父怕你日久伤情。”

“……”

又过了许久,久到夜幕降临。他睁开双目,敖丙修长的龙身映入眼中,“我们去哪?”

“所谓修行,当知行合一。父王和师父常说天命难改,既然你我皆不信命,那我们便看看这当今天下是何模样,知天命而后发制之。”

“就依你。”

翌日一早,二人匆匆赶至黎耆,此地虽不似越戏方那般尸肉横生,却也满目疮痍。纵使此行已见惯人间惨剧,敖丙依旧难掩痛惜。哪吒不言,朝城内的方向蹲下,用几块石头搭起一座小石墩,颔首静默,“都说狐狸机灵,我是见识到了。这连个鬼影都没有,找谁问去。”

“猪兄……猪兄颇有吉相,我看那姑娘也并非坏人,应当是没事。”

哪吒原地坐下,有些烦躁的挠头,“我不是……唉……若我没记错,这城似乎是姬昌下令屠的。”

敖丙一愣,若真是姬昌,那不就是当今西岐王的父亲。先前问那狐妖是否截教门徒时她虽未回答,但在她眼里屠城的帮凶可不就是阐教。此番寻仇她若寻上阐教,到时看见她带着哪吒的法器……虽说阐教门生未必都知道那是哪吒的法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认出来免不了要卷入两派的斗争。况且他们的师父都是阐教弟子,哪吒嘴上不说,他心里当是担心着太乙师伯吧。

他正想着其中利害,看向哪吒略带愁容的艳丽面庞时心思又不自觉得转了个弯。在他印象里哪吒似乎很少露出这么纠结的神情,哪吒总是直白果断的,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不知不觉中心思竟也变得细腻了不少,这种别扭的关心倒也……着实可爱。

嗯,这烦躁又带点不耐的神情,敖丙不合时宜的想道,哪吒眉头蹙起来也是好看的。

……

想什么呢,好朋友这是成长了! 敖丙晃了晃头,把走拐了的思绪拽回,眼下既无那狐妖的线索,徒留原地也不是办法。二人就这么杵在原地各自头脑风暴,恍神间敖丙又不自觉的看向了哪吒,从眉眼到鼻梁,视线再划过那无意识微撅的唇,出行这段时间许是张开了些,倒是愈发出落的像殷夫人了,唉,殷夫人……

哪吒脊背一紧,感觉到了同行人直白的注视,抬头与敖丙的怜惜的目光对上。

?

“哪吒,我们去朝歌吧。”

?

哪吒狐疑,“朝歌?你认真的?那儿截教的人可不少。”

“嗯,我知道。但那也是殷夫人故乡,不是么。”

“……”

哪吒扣了把地上的碎石子,抓在手里来回撵玩,几番心里斗争后像是权衡了什么,起身把石子扔回原处,拍净手里的碎石屑,扯了扯自己的黄尾裤腰带,又上下打量了下敖丙,

“走吧,去那地方之前,我俩最好先想办法换身行头。”

当两人换好衣装行至朝歌城的城口时,敖丙欲言又止,再次向哪吒确认道: “哪吒,你确定这样……”

“阿爹啊,磨蹭什么呢,您不是归家心切吗?”

“!”

那人边说着还边拽上他的手,软乎乎的小手激的敖丙掌心一烫。李伯父啊罪过罪过,我本无意冒犯,这实在是哪吒他记仇我窥他心事啊。敖丙一边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温和着脸制止试图爬上他脑袋的小娃娃,把娃娃死死的按在地面上,“哪吒!”

“敖丙,你角红了。”哪吒半稀奇半揶揄,暂时停止了继续扒拉白衣少年的动作,但眼神依旧炽热的盯着朋友黑发上不知道从哪变的金色簪子。敖丙没辙只得蹲下和小朋友说话,“哪吒,这、这多冒犯李伯父啊,要不你还是叫我兄长……”

哪吒拍了拍敖丙的脑袋,打断他的话,凑近白衣少年,远远望去像是挤进了青年的怀抱,“此番不比他行。我二人几乎同进同出,想来传闻也不少,若以兄弟姿态进城保不齐要被认出来。”

“可我们不是已经化了发色,额纹也隐了。况且我这年龄也不和李伯父相仿啊。”

哪吒稍微抽离了身子,双手插兜,盯着敖丙略显期待又羞涩的神情,突然眯眼一笑,“想让小爷叫你哥哥?”敖丙不语,但依旧脸红,“想的美!小爷我可比你大!”说罢小手一挥,气势汹汹的像是干架,扯上敖丙的袖子一路狂奔进城门口,“爹——我们终于到朝歌城啦——”

……他收回哪吒成长了的感叹。

说是进城寻殷夫人娘家,但这俩半大孩子长这么大以来也未真正接触人间社会多少。哪吒出门前李靖倒是给了不少银两,结果一个从小海底日夜修炼,一个从小连门都出不了几次,对花钱这事没个分寸。游历开始没一个月就被当作俩富家公子被宰了个干干净净,两人不好意思跟父辈说这事,一是好面,二是害怕。毕竟以敖光的溺爱程度说不定连夜就想办法把海底珍宝翻出来运给他俩,那不就违背了此行的初心。无奈,两人过上了身无分文的日子,出行靠飞,吃食靠捕猎,住也是寻一处安稳角落歇脚,只有衣服这方面敖丙倒是颇有成就。

出门时哪吒穿着李靖置办的衣服,结果哪吒穿大褂习惯了,一时没注意,有一次打架打狠了法相一出把衣裳戳了四个大洞。哪吒本人对衣服无所讲究,但敖丙守礼惯了,他又习惯走哪吒身后,友人衣服那后背四个大窟窿晃的他眼睛疼,忍了几日忍无可忍。终于,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敲响了凡人的大门,那户人家看着俩青年面容俊朗,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一个面带焦灼,想是战乱逃亡的孩子,当下心软收留。敖丙借此机会学会了织工,把哪吒那窟窿衣服补的服服帖帖。至于后来哪吒的衣服为何是两层,衣服又为何外长内短,那就是敖丙多次整改的故事了。

话说回来,俩人行至朝歌城内,不禁感概此城的奢靡,与外城惨状截然不同。哪吒自小敏感他人视线,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浑身不舒坦,敖丙单手把他拎起捞进怀里,哪吒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给敖丙,敖丙无奈,“你又从哪顺的?”

“嘁,上次那小贼想偷你锤子,被小爷暴打一顿后扔下这个跑了,他自己给的啊这次你可不许说我。”

看着小娃娃亮晶晶炫耀的眼神,敖丙妥协了,那有什么办法,他们又没有正经营生,困难人家的钱他们是不收的,小妖的法宝他们也是不收的。好不容易接了点钱不是买点零嘴儿就是给哪吒买布买线改衣服去了。他们不是为难自己的人,敖丙当即就抱着哪吒进了家驿站。

俩人弄了间客房,敖丙询问哪吒是否有办法寻的到殷夫人老家,哪吒把乾坤袋叮铃哐啷的抖擞出来,翻出一个小青铜鼎,里面还放着什么甲片铭文,说是他爹塞进来的。两人研究半天,字是都认识的怎么放一起就没明白什么意思呢,拎着这东西去问了店家,店家见这鼎脸色变了又变,一边说着怠慢一边又派人进了王都。

哪吒敖丙顿感不妙,果不其然,不多时驿站下一阵声响,敖丙把哪吒揣在怀里面色凝重的坐着,片刻一阵香风吹过,门扉打开又关上,一位有着倾城绝色面容的女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那女子明眸皓齿,眼尾冶红,用探寻的眼神看向那白衣青年 ,笑道,“两位公子大驾,我家大王好生高兴,奴家特来替大王接待两位。”

见敖丙面色不虞,女子用扇子遮掩面庞,露出额间的妖纹,“早听闻东海龙族样貌不俗,小郎君果真俊俏。”又看向怀中的拧眉的娃娃,“都说灵珠魔丸同根而生,两位,好意趣。”

“阁下才是大驾光临,是敖丙唐突了。”

“欸~何来此言。我家大王喜欢两位喜欢的紧,正准备大摆宴席恭迎二位,不知两位郎君可愿赏脸否?”

“大王一届凡人,如何窥得我们的气息。丙斗胆询问,此番是大王设宴,还是各位截教前辈的意思?”

“哈哈哈哈,不愧灵珠,冰雪聪明。但那又如何,截教的意思便是大王的意思,大王也很是期待二位的到来。”

“呵,既然盼了这么久,小爷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过不少了。那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二人不会帮你们任何一方,商王厚爱,小爷就一魔头,实在缘浅。此番只是探亲,若打扰,我们告辞。”

见人要走,妲己提扇拦人,扇面翻转,门窗皆已锁死。哪吒抬手就是一把火,直击妲己手中锦扇,狐妖擅术,那火竟扑向敖丙,见收火不及,敖丙寒气外露,将房屋冻了个彻底。一瞬间屋内水气四起,模糊不清。只听见窗子微动的声音,哪吒去抓,落了个空。片刻一阵香风席来冲开窗户,将屋内朦胧散尽。二人转身,只见飞天猪落于床榻。

哪吒一惊,对空质问,“你们把灵潼怎么了?”

四处安静,只余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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