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姜南鱼依旧过着独自一人的日子。
沈桑晚说让她再等等。
这日中午,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下一地金黄。
姜南鱼站在灶台前,正专注地炒着蛋炒饭,锅中的米饭与蛋液在铲子的翻炒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呼唤:“姜南鱼。”
姜南鱼转身,看到寒璧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
她微微一怔,平日里寒璧鲜少现身,今日怎么出现了?
“月神,你今天怎么在啊?”姜南鱼疑惑地看向寒璧,只见寒璧脸上挂着一抹笑意,说道:“你在吃什么?我也想吃。”
姜南鱼眨了眨眼睛,说道:“蛋炒饭,你爱吃吗?”
寒璧走近,点头道:“吃的。”
姜南鱼心中却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寒璧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与寒璧拉开一点距离,右手悄悄伸到一旁,摸到了一把小刀。寒璧似乎察觉到了姜南鱼的异样,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不吃吗?”
姜南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你不是寒璧。”
“寒璧”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咧开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你不吃,那我吃啦!”
姜南鱼一看这模样,确定眼前的“寒璧”是个脏东西。
她来不及多想,趁那东西还没说完,迅速默念“温招来”,同时将手中的小刀用力扔了出去,随后转身拔腿就跑。
“姜南鱼!!——”身后传来“寒璧”的咆哮声,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眨眼间变成了一个蛇头人身的巨大怪物。
姜南鱼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这怪物模样狰狞恐怖,哪里是什么善茬。
姜南鱼拼命朝着楼梯跑去,可刚跑到楼梯口,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强大的声波将她震得失去平衡,整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她顾不上这些,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继续朝着门口奔去。
然而,没跑两步,就被怪物从后面掐住了脖子。
姜南鱼呼吸一滞,立刻默念“温招来”,感受到手中的手机变得温热,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机用力向后丢去。
怪物被神力震开两米,姜南鱼趁机爬起来,跑到了客厅。
她慌乱之中,顺手拿起桌上的杂志,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被怪物掐住了脖子。
怪物将她高高举离地面,嘴里发出嘻嘻哈哈的怪笑声。
姜南鱼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她一手用力扯着怪物的手,试图挣脱,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杂志朝着怪物打了出去。
怪物再次被震开,姜南鱼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她眼前一黑,手腕上的镯子也掉落在地。
姜南鱼心中一凉,没了镯子她就瞎了。
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双手在地上四处摸索着镯子。
身后的蛇头怪物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在酝酿着下一轮攻击。
姜南鱼咬咬牙,凭着记忆朝着门口跑去,慌乱中,她捡起一块玻璃碎块握在手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她的脚钻心地疼,应该是逃跑时崴到了。
姜南鱼好不容易跑出了门,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伸出手,摸索着墙壁,尽力加快脚步。
奇怪的是,怪物的追赶声似乎消失了,周围逐渐传来了人们的说话声。
姜南鱼松了一口气,伸手去触摸周围,却什么都没摸到,可明明能清楚地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我在说话啊。”蛇头怪物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姜南鱼下意识地抬手挥去,却扑了个空。
“你真的好香啊,一定很好吃,嘻嘻嘻嘻。”怪物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贪婪与邪恶。
姜南鱼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又累又痛,还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满心绝望,心想,死就死吧,实在跑不动了。
这样想着,她慢慢靠着墙坐了下来。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姜南鱼身上,即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阳光的炽热,头也越来越晕。
奇怪,那个怪物怎么没声音了?正当她疑惑时,“咔嚓”一声,传来开锁的声音。
“跟我走吧。”一个清润温柔的男声在前方响起。
姜南鱼抬起头,尽管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就在眼前。
那人伸出手,轻轻握住姜南鱼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姜南鱼脑袋有些迷糊,顺从地跟着他的牵引向前走去。
由于崴了脚,姜南鱼走得很慢,而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着急,稳稳地牵着她,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走了一会儿,拐过一个弯,他们来到了一片阴凉的地方。
“在这坐一会吧,不会有东西来的。”男声再次响起,随后,一瓶水递到了姜南鱼面前。
姜南鱼接过水,拿在手中,却没有喝。
“头发都乱了,散下来吧。”男人说着,轻柔地拿下姜南鱼的头绳,然后用手指慢慢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姜南鱼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这股力量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你是谁?”姜南鱼轻声问道。
男人动作不停,轻笑道:“我啊,我是锁匠。”
姜南鱼渐渐听清了周围的声音。“大爷,我这个钥匙可以再配一把吗?”
“可以啊。”一个老者的声音回应道。
“大爷,能去帮我家开锁吗?”
“走。”
“大爷,上次配的那个钥匙用不了啊。”
“我来看看啊。”
姜南鱼心想,那个老者是锁匠,那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是锁匠啊。”锁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放下手,将姜南鱼手中的矿泉水拿过来,打开瓶盖,说道:“喝水。”
姜南鱼接过水,喝了一口,她猜测这个锁匠应该也是神。
“我已经喊了沈桑晚。”锁匠拿水湿了纸巾,给姜南鱼擦脸擦手。
“嗯。”姜南鱼接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刚才那个噬仙怎么会追你。”锁匠弯腰,轻轻摸了摸姜南鱼肿起来的脚踝。
“那是仙?!”姜南鱼疼得一缩脚,听到“仙”字,一脸震惊。
“假仙罢了,你怎么惹上他的?”锁匠收回手,盯着姜南鱼的眼睛问道。
“他突然出现在我住的地方,然后追着要吃我。”
姜南鱼不知道锁匠正盯着自己。
“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被一条红色的蛇咬了,本来沈桑晚给我了一个镯子可以让我看见,结果刚才搞掉了。”姜南鱼摸摸原来戴手镯的位置,心中满是失落,镯子应该还在房子里吧。
“既是沈桑晚做的,不会丢的。”锁匠手中变幻出一把小巧的古匙。
姜南鱼摩挲着手指,突然感觉到锁匠靠近,好像往自己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她伸手摸去,摸到一个形状,像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姜南鱼有点紧张,不明白锁匠为什么给她一把钥匙。
“帮我保管一下吧。”锁匠收回手。
“我会弄丢的。”姜南鱼感觉这个钥匙不是普通的物件。
“不会丢的。”
姜南鱼沉默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她觉得神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既然给她,那就收着吧。
“你还叫南鱼吗?”姜南鱼有些疑惑,看向锁匠,什么叫还叫,他们以前见过吗?锁匠摸了摸姜南鱼无神的眼睛,说道:“现在还早,回去吧。”
姜南鱼突然感觉眼睛上的触感消失了,伸手摸了摸旁边,已经没人了。
“姑娘,认识这个男人吗?”老者的声音响起。姜南鱼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随即眼前一亮,她看见了,面前是半蹲着的沈桑晚,手腕上,木镯回来了。
“对不起,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的,我带你回去。”沈桑晚站起来,将姜南鱼横抱起来。
姜南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巷子的前头,刚才坐在一个长凳上,前面是配锁的锁匠爷爷。
“我认识的,谢谢爷爷。”姜南鱼临走前向锁匠告别,锁匠摆摆手:“快回去吧,外面可不安全。”
姜南鱼眨眨眼,感觉锁匠的话里有深意,没来得及细想,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前。
她不禁感叹:“神仙就是厉害啊。”
两人来到客厅,薛牧也、玉琢和寒璧都在。
一看到他们回来,三人迅速围了上来。
沈桑晚将姜南鱼放到沙发上,姜南鱼看了一下客厅,整洁如初,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没事吧,我们已经喊了医官了,马上就来。”
薛牧也凑上来,看到姜南鱼脸上的血痕,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我去杀了那个噬仙。”
“杀了一个还有无数个,还是想想为什么那个噬仙能到我这房子里来。”寒璧皱着眉头说道。
“这可太奇怪了,结界也没破啊,能进神邸,这真的是噬仙吗?”玉琢一边说着,一边一手一个香蕉苹果往姜南鱼手里塞。姜南鱼拿着香蕉苹果,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刻根本没有吃东西的心情。
“喂,你们让我来干嘛啊。”突然,一个男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姜南鱼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个人影逐渐显现,是一个穿着T恤短裤拖鞋的男人,头发随意在后面扎了个小揪,看着有些邋遢。
“青盐你能不能收拾收拾,都不想让你来我家。”寒璧一脸嫌弃,转过头去。
“我要是收拾好了,寒璧姐姐能赏个脸一起去雾月台饮酒吗?”青盐抓了抓头发,一脸笑嘻嘻。
“做梦吧。”寒璧冷哼一声。
“青盐,快看看这个女孩。”薛牧也向青盐招了招手。
姜南鱼心想,自己受这点伤,用得着请医官吗?青盐走近姜南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得姜南鱼心里直发毛。
突然,青盐开口道:“你们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姑娘可不是人,起码以后不是了。这不是中了蛇毒,反而是蛇毒解开了某种封印,不过这姑娘应该不属于人神鬼怪,四海八荒,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姜南鱼心里一阵无语,什么叫什么东西。
青盐说完,在姜南鱼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霎时,姜南鱼脸上、手上、腿上、脚上的伤都好了。
姜南鱼心中感叹:神仙就是厉害啊。
“旅人说是她是丹穴民。”玉琢想起旅人的话,看了眼沈桑晚,知道这件事对青盐说应该没事。
“丹穴民?!你们还见到旅人了?”青盐又弯腰看向姜南鱼,姜南鱼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刚想开口,青盐抢先说道:“姜南鱼,你是从上古穿越过来的吗?”
“噗哈哈哈,我也问过这个问题。”薛牧也觉得好笑。
“哈哈哈,毕竟谁都知道那个传说嘛。”玉琢拍拍青盐:“南鱼什么都不知道。”
青盐直起身,吸了吸鼻子:“你今天碰到谁了?”
姜南鱼:“锁匠。”
听到“锁匠”这个名字,众人瞬间噤声。
“他,他怎么了吗?”姜南鱼有些莫名。
“锁匠对任何人都清冷疏离,没人知道他在哪。虽然只是锁匠,但却与紫薇大帝和武真大帝等几位大帝同时代化形,传闻跟坤母有关系。跟旅人一样,虽然只是散神,却地位不凡。”玉琢开口解释道。
“所以你怎么会见到锁匠?”寒璧挑眉问道。
姜南鱼:“是锁匠救了我,他喊来了沈桑晚。”
薛牧也一把搂住沈桑晚:“我的兄弟,你跟锁匠还有联系呢?”
“见过。”沈桑晚看样子不想多做解释。
“哟,我还听说,锁匠倾心丹穴神女,丹穴民消失后,锁匠一直在寻找。所以民间就有男子送女子钥匙是为求娶之意,意为无所保留,一生一匙。”薛牧也开玩笑道:“这锁匠的钥匙都要生锈了吧。”
“啊,他送我了一把钥匙诶。”姜南鱼想起锁匠送她的钥匙,将它拿了出来。
突然,周围再次噤声,姜南鱼有些尴尬,难道这钥匙不能拿出来吗?青盐问道:“什么意思,桑晚,那真的是锁匠吗?”
沈桑晚神色淡淡:“嗯。”
玉琢问道:“那南鱼不仅是丹穴民,还是丹穴神女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得通知几位大帝了,南鱼现在没记忆,在人间太危险了。”薛牧也收起笑脸,一脸严肃。
几人讨论着,姜南鱼有些奇怪,这是要去见什么大人物吗?
“不要告诉几位大帝。”沈桑晚出声制止。
“为什么?”薛牧也看向沈桑晚。
“那扇门。”寒璧立马意识到,出声说道。
“如果姜南鱼真的是丹穴神女,大帝知道了,肯定会要她交出要门。”青盐坐到姜南鱼旁边。
“要门?那东西还在吗?”玉琢疑惑地问道。
“神女都在,要门肯定也在。丹穴民的地位十分尊贵,因为他们是少数属于神系的存在,守护的要门更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四面八方都虎视眈眈,肯定也包括几位大帝。”青盐抱着臂说。
“那怎么办?南鱼就待在这里?以后怎么办?”薛牧也看向沈桑晚。
“过两天我就会让她回去。”
众人看向沈桑晚,薛牧也问道:“什么意思?”
沈桑晚说道:“我能让她恢复体质,变成凡人。”
玉琢疑惑道:“什么凡人?不是丹穴民吗?”
沈桑晚没打算解释,只说:“过两天我就送姜南鱼回去,你们这段时间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众人意识到,沈桑晚好像不希望神女现世。
寒璧挑眉道:“沈桑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女不能现世。”沈桑晚叹口气。
薛牧也:“为什么?”
沈桑晚一巴掌拍在薛牧也凑过来的脑袋上:“你好烦,都是你惹得祸。”
薛牧也一下子尴尬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桑晚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大家别猜了。”
“我赞同沈桑晚的做法,既然这样,我走了。”青盐举了举手,随即挥了挥,身影逐渐淡化消失。
寒璧看青盐走了,本也打算离开,突然沈桑晚站起身:“走吧”
三人一愣:“去哪?”
沈桑晚无奈:“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三人一听来劲了,纷纷站起身跟着沈桑晚。
姜南鱼知道自己也要去,主动跟着沈桑晚,沈桑晚带着姜南鱼来到一面墙壁前,牵住姜南鱼的手腕,嘴里念起咒语,打开了通往扶桑的通道。
“还去那吗?”姜南鱼问道。
“嗯,来不及了。”沈桑晚牵着姜南鱼走进扶桑。
薛牧也三人都惊呆了,他们对视一眼,纷纷趁通道还没关闭,跟着进入了扶桑。
薛牧也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惊奇:“这是哪啊?”
寒璧四周环顾了一下:“云如火烧,天火降地,是神兽金乌的所呆之处,扶桑吗?”
沈桑晚点点头。
玉琢吃惊道:“金乌?!还没见过神兽呢。”
寒璧抱着臂说:“沈桑晚挺厉害啊,这神兽之地出入像自己家一样。”
沈桑晚没有解释,拿这三人没办法,只好示意他们跟上。
众人来到金乌跟前,顶端云雾中,一双金眸闪现。
“将军考虑好了?”金乌的声音传来。
“嗯。”沈桑晚看了眼姜南鱼。
金乌哈哈哈一笑:“我就说嘛,还是带在身边……。”
“让她回凡间。”
沈桑晚话一出,金乌就沉默了。
沈桑晚:“好了,别废话了。”
金乌似乎是“哼”了,口气里带着无奈,看向姜南鱼:“故人我问你,你可愿意回到以前?”
姜南鱼抬头,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看着金乌的眼睛,想起了那条赤蛇,又想起医院的护士鬼和噬仙,说实话,姜南鱼很害怕,内心是希望回去的。
可她又想到沈桑晚和薛牧也几人,忘记他们似乎又有些不舍。
但既然沈桑晚希望她去过常人生活,那便回去吧:“愿意的。”
沈桑晚听到这话,没有去看姜南鱼。
“那故人,我便封你记忆,还你康健身体,去过常人日子。”金乌此话一出,薛牧也几人均是一愣,寒璧微微偏头,目光在沈桑晚身上稍作停留,随后又转回到姜南鱼身上,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我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姜南鱼的神力尚未觉醒,趁现在将她送回现世,去过普通人的日子,或许能避开诸多麻烦。”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空旷的扶桑之地,显得格外清晰。
玉琢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附和道:“康健身体,想必就是恢复半魂体的状态。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再吸引那些鬼怪,能够像常人一样生活了。”
姜南鱼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目光在周围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与沈桑晚的眼神交汇。
沈桑晚的眼神深邃如海,平静无波,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姜南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木镯子,那熟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愈发纷乱。
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遭遇的种种危险,每次都是沈桑晚等人出手相助。
她深知自己的存在或许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也许回到平凡的生活,对大家都好。
这般思索片刻后,姜南鱼咬了咬下唇,缓缓点了点头,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众人看到姜南鱼的回应,心中皆是一阵酸涩。
薛牧也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沈桑晚缓缓转头,看向金乌,低声说道:“多谢。”
金乌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随后沉声吟诵起咒语:“天云地河,此愿此祈,听遵神之意……姜南鱼,回去吧。”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一股柔和却又强大的力量将姜南鱼笼罩。
姜南鱼只觉一阵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愈发沉重,最终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意识也渐渐消散,身体软绵绵地向下坠去。沈桑晚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姜南鱼稳稳抱住。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姜南鱼,见其呼吸平稳,便抱着姜南鱼转身离去。
薛牧也、寒璧和玉琢见状,连忙屈身向金乌行了一礼,以示道别,而后快步追上沈桑晚的脚步。
金乌静静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良久,缓缓合上双眼,口中喃喃自语:“这会是一条正确的路吗……”声音在扶桑的上空回荡,带着一丝迷茫,一丝期许,渐渐消散在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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