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
校园里弥漫着夏日独有的炽热气息,蝉鸣在枝头此起彼伏,为即将到来的暑假奏响序曲。
“南鱼!”清脆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姜南鱼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夏一闲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她跑来。
“怎么了?”姜南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马上暑假了,要不要去我家玩?”夏一闲跑到姜南鱼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了,我暑假要打工。”姜南鱼轻轻拍了拍夏一闲的手。“你又不带书。”她看着夏一闲两手空空,无奈地摇了摇头。
“嘿嘿,反正我又不听。”夏一闲吐了吐舌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不去抢后面的位置吗?”姜南鱼疑惑地问道,夏一闲平日里总是早早去教室抢占后排的座位。
“我让夏宇去帮我占了,你知道……”夏一闲兴致勃勃地说着,姜南鱼却微微走神,抬眼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心里琢磨着暑假还能不能去那家英语培训机构帮忙。
“你这钥匙怎么一直戴着啊?”夏一闲的目光落在姜南鱼的脖颈处,那把小巧的钥匙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我妈妈留给我的,我当然要一直戴着啊。”姜南鱼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钥匙,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棕色,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腕查看,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姜南鱼盯着手腕,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总觉得那里本该戴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然而,她努力回忆,却确定自己从未戴过类似的首饰。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教室门口,姜南鱼收回思绪,放下手,抬脚走进教室。
暑假终于来临,姜南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这是一个仅有几十平米的小公寓,空间虽小,却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
自奶奶去世后,她用多年积攒的积蓄买下了这个小房子,从此便在这里开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日里靠打工维持生计。
姜南鱼躺在床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她打算稍作休息,便去买点菜,为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晚餐。
然而,“咚咚咚”,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姜南鱼疑惑地看向门口,自己并没有点外卖,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呢?她满心狐疑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突然,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
姜南鱼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瞬间紧绷,条件反射般迅速回身,抬腿就打算给身后的人一脚。
然而,当她转过头,看清身后男孩的面容时,抬起的脚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了。
两人目光交汇,对视了两秒,姜南鱼的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最终缓缓放下脚,犹豫着开口问道:“我们,见过吗?”
“别去开门。”男孩面容清隽,神色冷峻,声音低沉,说完便松开了姜南鱼的手。
姜南鱼这才想起门口还在持续的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愈发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姜南鱼看向门口,又回头看了看男孩,心中迅速权衡着是去开门还是立刻报警将这个可疑的男子抓起来。
她偷偷打量了男孩两眼,只见男孩身材欣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
姜南鱼暗自估摸了一下,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暂时听话,不要激怒他为好。
“咚咚咚”,敲门声依旧不停,姜南鱼被这急促的声音扰得心烦意乱,没忍住开口问道:“这是谁啊,为什么不可以开门?”
男孩看了眼姜南鱼,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缓缓说道:“过一会应该就不……”
“咚咚咚!”男孩话还没说完,敲门声陡然增大,那声音震得姜南鱼心脏猛地一跳,她吓得迅速看向门口。
男孩眉头紧锁,伸手将姜南鱼往后拉了拉,姜南鱼的声音微微颤抖:“这谁啊?”
男孩温声说道:“应该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敲一会就会走的,我家那边也有人反应,已经报警了。”
姜南鱼听了,微微点头,心想敲人家门这种行为确实挺神经质的。
正如男孩所说,没过多久,敲门声渐渐消失了。
姜南鱼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一把拉住男孩,将他的身体转向自己,质问道:“你也是神经病吗,怎么会在我家?”
男孩沉默了一下,随后低声说道:“我是小偷。”
姜南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两手空空,便问道:“那你偷到什么没?”
男孩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你家什么也没有。”
姜南鱼闻言,不禁有些无语:“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模样也好,没必要去做小偷。”
男孩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我是孤儿,我才16,我以后不偷了。”
姜南鱼一听他是孤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同情,她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偷了多少家了,我劝你去警察那自首,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今天第一次。”男孩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姜南鱼,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姜南鱼看不懂的东西。
姜南鱼感觉男孩的眼神怪怪的,她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不要当小偷了。”
男孩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姜南鱼想到一件事,急忙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男孩脚步一顿,说道:“大门。”
姜南鱼看向大门,门锁完好无损,她以为男孩是有特殊的□□,心中暗自想着还是去换把锁吧。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姜南鱼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回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沈桑晚。”
姜南鱼眼睛微微瞪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波澜,刚想再说点什么,男孩已经转身离去。
随着落锁的声音响起,房子里就只剩下姜南鱼一个人。姜南鱼想起刚才那诡异的敲门声,心中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男孩拉住自己,自己一个人去开门,也许会遇到一个具有攻击性的神经病。
要是对方拿着武器,自己一个女生根本对付不了。
尤其是那最后几下敲门声,真的把姜南鱼吓到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思索着要不去换个锁。
这么想着,她便打开手机,拨打之前在外面看到锁匠留下的电话。
电话刚响两声,那边就接通了,然而却没有声音。
姜南鱼轻轻“喂”了一声。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个温柔清澈的男声从听筒中传来。
姜南鱼简单说明了情况,接电话的人表示下午就会过去换锁。
姜南鱼挂了电话,心中不禁疑惑,有这么年轻的锁匠吗?
————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姜南鱼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高挺男人,他戴着一副细黑边眼镜,手上拎着一个皮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男人一看到姜南鱼,便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礼貌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来换锁的。”
姜南鱼看到眼前的男人,不禁咂了咂嘴,心中暗自惊叹,现在换锁的都这么好看吗?
“就是这个门的锁,上午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了我的房子,所以我有点担心这个锁。”
姜南鱼指了指门锁,向男人解释道。
“小姐没事吧。”锁匠伸手摸上门把手,关切地看向姜南鱼,眼神中满是担忧。
姜南鱼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个小偷。”
锁匠蹲下身子,打开皮箱,里面摆满了各种工具。
姜南鱼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着他换锁。
“小姐一个人住吗?”锁匠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工具,一边开口问道。
“嗯,对呀。”姜南鱼托着腮,看着锁匠的动作,心中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多了几分好奇。
“一个人不害怕吗?”锁匠将原来的整个锁卸了下来,转头看向姜南鱼,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以前怕,现在习惯了。”姜南鱼微微叹了口气。
锁匠闻言,温声笑了笑,说道:“那小姐很勇敢啊。”
“我觉得你的声音好熟悉啊。”姜南鱼偷偷打量了锁匠一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的声音?也许我们曾经错过,你听到过吧。”锁匠一边说着,一边将新锁安上。
“也可能,你姓什么啊?”姜南鱼觉得不能老是“锁匠”这么叫着,便开口问道。
“我姓沈。”锁匠抬起头,看向姜南鱼,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姜南鱼瞬间想到了沈桑晚,心中不禁感叹,怎么这么巧。
“怎么了吗?”锁匠看姜南鱼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没事,我就在想,沈先生跟我想象中的锁匠不一样。”姜南鱼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路边的修锁大叔的模样。
“我很帅是吗?”沈先生嘴角微微上扬。
“对啊对啊,主要我还觉得你虽然这么年轻,周身却有岁月沉淀的气质。”姜南鱼其实很想说沈先生有种不似常人的气质,但话到嘴边,还是委婉了一些。
“小姐也有种不一样的气质。”沈先生一边拧着螺丝,一边说道。
“我有什么气质?”姜南鱼头歪了歪,眼中满是好奇。
沈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姜南鱼的眼睛,缓声道:“神的气质。”
姜南鱼一愣,随即笑道:“我们在聊什么啊,你跟我开玩笑。”
沈先生收回视线,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一会儿,他拿钥匙试了一下锁,确认无误后便说:“可以了,之前的锁有点老旧了,所以容易被打开,这个不会了。”
姜南鱼起身,拿着手机笑着说:“谢谢你沈先生,多少钱,可以手机支付吗?”
沈先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目光落在姜南鱼脖子里的钥匙上,问道:“这个钥匙是哪里来的。”
姜南鱼一愣,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沈先生笑着呢喃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成妈了。”
姜南鱼没听清,疑惑地问道:“什么?”
沈先生将门锁钥匙递给姜南鱼,说道:“没事,我没带手机,下次给我吧。”
姜南鱼接过钥匙,说道:“那不行,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沈先生弯腰提起皮箱,随后浅笑看向姜南鱼:“很快会见面的。”
姜南鱼不知怎么的,就直直地看着沈先生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回过神来:“我应该去下面换点纸币的。”
姜南鱼打开手机,给沈先生的号码发信息,希望能要到沈先生的微信。
“呀,桑晚,等多久了?”锁匠走下楼梯,看到靠在墙上的沈桑晚,脸上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装好了吗?”沈桑晚睁开眼,看向锁匠。
“好了,除了神没人可以靠近那个房间。”锁匠路过沈桑晚,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沈桑晚起身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
俩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锁匠开口:“为什么南鱼说钥匙是她妈妈给的,是你干的吗?”
沈桑晚摇了摇头,说道:“金乌干的。”
锁匠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老鸟,我迟早拿水枪把扶桑的火灭了。”
“书钥。”沈桑晚突然叫住锁匠,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沈书钥停下脚步,看向沈桑晚:“怎么了?”
“前两天玄武大帝找我了,说听说我找到丹穴民了。”沈桑晚抬头看向姜南鱼家,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他怎么知道的,那几个人谁说了?”沈书钥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担忧。
沈桑晚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后,沈书钥又问道:“你怎么说的?”
沈桑晚收回视线,说道:“不知道。”
“呵,这件事是藏不住的,南鱼已经显现神意,四面八方的鬼怪都会找上门的,那个金乌老鸟真是老了,使的什么神力,藏都藏不住。”沈书钥看向月亮,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
沈桑晚沉默了一下:“早知道就带在身边了。”
沈书钥笑道:“别自责了,是金乌那老东西的错,在此之前你先护着她吧,那锁我下了神力,有问题我也会知晓。”
沈桑晚“嗯”了一声,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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