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把工作都被挤到上半月的关系,乌曼因忙得昏天黑地,拍完广告当嘉宾赶场,一天有25小时在忙工作。
七月中的晚上,自觉已经处理完成全部工作的女明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往床上一躺,把自己陷入绵绵凉凉的空调被里,蹭了蹭,舒服地喟叹一声,正要美美地沉入迷糊梦乡。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不对啊,真音姐发来的工作表已经全部打完钩了,要是有事情没做她会打电话的……
垂死梦中惊坐起。
不对。
曲子忘记去拿了啊啊啊啊啊。
她这几天居然为了工作,完全把维修店的貌美crush抛到了脑后。
乌曼因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弹射起来,打开微信界面,努力支愣起眼皮,望着停留在几天前的聊天页面:“……”
窒息。
对方也不再回复,彷佛忘记了她这个人。
乌曼因再往上翻了翻。
折敛:复查助听器功能而已。
折敛:可以拖几天的,等你来了我再去。
乌曼因难得愧疚,他不会真的拖到现在还没去复查吧。
她点开折敛的朋友圈,同样是一片雪白,设置仅三天查看,充满了“拒绝交流”的高冷。
和折敛本人冷淡的气质不同,他的头像是那只有名的蓝色机器猫,[哆啦A梦躺尸.jpg],微信名叫DoRe。
这又显得很可爱了。
听说国内技术宅都是二次元,二次元头像是实力的象征。
乌曼因试探性地发了个问号。
乌曼因:?
折敛:。
这个夜猫子也还没有睡觉。
乌曼因:还没睡,不会还在做模型吧?
折敛:……
折敛:[模型图.jpg]
照片拍的地点仍然是在修理店的小工作台上。雪亮的无影灯照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薄皮包凸起骨头的手腕,衬得黑色精巧的模型都显得小巧逊色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曼因总觉得从这张照片里看出了类似擦边博主的心机。
……哈哈,错觉吧,一定是最近男菩萨看多了。
乌曼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身体很诚实地保存照片。
冷白色又带着青筋的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乌曼因:我这几天超级忙,一不小心就把蜡烛忘了orz不过我明天可以过来拿≡ω≡
过了一会儿,折敛才回复。
折敛:没事
折敛:我知道你忙。
乌曼因:你去复查耳朵了吗?
折敛:嗯。
乌曼因:感觉怎么样?
折敛:还好。
聊了一会儿,乌曼因敏锐地感觉到折敛的情绪不太对劲,似乎不太想搭理她,但又不首先结束话题。
他们这旮旯一般管这叫欲拒还迎。
哦,他生气了。
乌曼因模模糊糊地想,又没有很生气。
那好办,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她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大概这个电话吓到了折敛,等了好一会儿,视频才被对面接通,但镜头前一片漆黑。
“你人呢?”乌曼因靠在床头,举起手机,确保自己那张好看的脸完整地呈现在镜头里,拨了拨头发,心机地垂下两缕刘海。
“……”
沉默几秒,折敛将堵住镜头的手指挪开。
手机被他竖着搁在桌面上,死亡角度的镜头斜下从他弧度优美的下颌角拍全了他的脸,喉结轮廓明显,折敛的头发有些长了,略微遮住了眼睛,这让他看着有些显小。
落下来的眼神跟羽毛似的,扫得人心痒痒。
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继续做他的模型,而是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
像男大。
乌曼因忽然问:“你几岁来着?”
折敛:“……25。”
乌曼因捂脸。
虽然她嘴上一直说不要姐弟恋,但是从来没有把抽象的口号代入具体的人过,只是前几个男友都恰巧比她大而已。
仔细想想,28也就比25大了3岁。
如果是折敛这么乖巧的性格,这么貌美的脸的话……
可以接受可以接受。
总之先把嫩草泡到手再说,先品尝再批判。
折敛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年龄,轻声问:“25岁怎么了吗?”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乌曼因的微表情,生怕她从这个年纪想起来什么,一时又有点后悔。
谁知乌曼因说:
“25岁就不能叫你折哥了。”
“……”折敛说,“不要学万元。”
乌曼因觉得逗他很有意思:“那你叫一声姐姐?”
折敛不肯叫了。
乌曼因想起他的学历。
“25岁就已经博士毕业了吗?”
“还没有,算是在读,”折敛垂眼,“小时候跳了很多级,现在硕博连读。”
“真厉害,我读音乐硕士的三年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年。”乌曼因想起自己的求学经历就心有余悸。
别说提前了,不延毕就万岁。
乌曼因心里默默继续掏出男友计分本。
是个学霸,再加一分。
话说长了,乌曼因才注意到折敛的咬字很平,音调古怪,有点像出国久了忘记怎么说中国话的留子。
折敛解释这是因为他之前有段时间几乎完全失聪,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和语调,没办法纠正发声。
很多聋哑人都不是功能性哑巴,只是听不到声音,自然而然就哑了。
“说话会很难听吗?”他问。
他下意识摸了摸耳朵上的助听器,眼神微黯。
“不难听,很独特,”乌曼因猛摇头,“所以你的耳朵不是天生的?”
折敛摇摇头。
“那是生病了吗?”
折敛依然摇头:“是车祸。”
乌曼因露出可惜的神色。
折敛解释:“不是很严重,带上助听器基本可以恢复大部分听觉,生活里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这不是实话。
折敛下意识看了乌曼因一眼,才发现自己又撒了谎。
他的听力天生远超常人,意外的车祸直接重创了他的听觉神经,现代医术保全了他基本的听力,但他再也无法捕捉到频谱细微的分音振幅差距,和节奏律动。
作为一个极其偏科的作曲人,他的创作除了数学分析以外,几乎全部依赖自己的耳朵,分辨出声音的动态和密度,来决定曲子的音高布局。
听力的减弱,完全导致了他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帮助乌曼因修改旋律,为她的歌进行听感上的调制编曲。
即使在乌曼因眼里,他已经不是李藏之了,但保证自己“有用”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可是这回他是真的没有用了。
乌曼因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回避,满眼都是美人失落,更心疼了。
美强惨,加加加加分加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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