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应了孟母那句万事开头难的俗语。初次游学的孟轲,从鲁国到莒国又到齐国,一路上是无人问济,四处碰壁。几个月过去,连个存身之处也没寻到。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家中。
孟母给儿子总结了二点,一是学问不精,知识浅薄,二是过于年轻,人脉不足。看起来想出人头地,必须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这样才能被人赏识,否则将一事无成。为了让儿子学到更多的知识,她突然萌发了一个让儿子继续深造的念头,决定再找一个学问更深,名望更大的老师,再苦读三年。
孟母主意拿定,便找到孟轲的师父子襄先生,她并没有直接说要找老师的意图,而是非常婉转地说:“先生您好,孟轲这次出师不利,都因他学识浅薄,我想让孟轲继续学习几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子襄略加沉思:“再学习没问题,不过,根据目前学宫状况而言,再想学到更多的知识,恐怕很难做到,因为教材上的知识,孟轲己全部掌握。”
.此言正合孟母之意,她赶忙问道:“是否还有其它学习途经?”
“其它学习途经也不是没有,我有一师兄名叫司徒牛,他是儒家弟子中最有知识,最有名望的,他过目成诵,闻一知十,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而且品德高尚,被认为是下一个圣人。只因前些年得了一场大病,差点丧命,虽然保住了命,但相貌变得丑陋无比,弯腰驼背,连睥气也变得倔强古怪,从此便不愿见人,隐于避市。所以一般人很难接近。”
“这有何难,慢慢寻找就是了。”
“不过,有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是否还在人间?”
孟母听后猛地一惊,稍等片刻:“既然他隐于避市,想必人还在。只是不愿见人罢了。”
“也有这个可能,不妨找一找,如若拜他为师,以孟轲的悟性,将来定能出人头地。”
孟母告辞了子襄,家也未回直接去找表叔公孙玺。她将孟轲继续拜师以及寻找司徒牛之事说了一遍。
公孙玺听后,略加思考:“此人我早年就有耳闻。这些年倒是没有信息,我以为他不在了呢,既然你主意拿定,我让家人去打听一下就是了。”
“那就麻烦表叔了。”
“哎,侄媳不必客气,只要老夫能帮上的忙,你尽管讲。就冲你这片教子之心,老夫义不容辞。”
“多谢表叔,我等几天再来听候消息。”
孟母告辞后,公孙玺便差人去曲阜打探司徒牛的下落。
几天后,孟母再次来到公孙府,询问此事的进展情况。
公孙玺告诉她:“寻找的并不理想,老夫差了三次人去打听,从城里到城外,都没找到此人,甚至连住址也没查到。”
“是不是已不在了?”
“也没有打听到死的消息,曾有人说去年在乡下见过这么一个驼背老人,很像是他,但也不能确定。”
“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那我再派人去找。”
“不麻烦表叔了,我让轲儿亲自去访,也能磨炼一下他的耐性。我相信如果轲儿与司徒先生有缘的话,他肯定能找到,不然,就不好说了。不论找到与否,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公孙玺听后赞扬道:“让他去找还真行,这样既能显示出他的诚意,还能锻炼锻炼他的毅力。对他以后的成长也有好处。”
孟母回去后,就把孟轲叫到客厅对他说:“轲儿,根据你这次游学情况来看,我认为还是你文疏学浅所至,要想出人头地,恐怕暂且不行,必经还得继续深造,才有这个可能。”
“孩儿也认识到这一点,只是去那里深造呢?”
“母亲倒给你访到一位高人,他叫司徒牛,是你先生的师兄,也是他推荐的,他是儒家弟子中最有学问,最有名望……”
孟轲插嘴道:“此人我早有耳闻,只可惜听说他己不在了。”
“胡说,以后别人在讲话时,尤其是前辈,万万不可随意打断别人的讲话,这样是不礼貌的,必须等人讲完,才可说话。”
“孩儿知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知错能改就好,司徒先生据我所知,人可能还健在,不过得了大病后,相貌变得弯腰驼背,睥气也变得倔强古怪,不愿见人隐居而己。”
孟轲突然眼前一亮:“您说司徒先生还活着?”
“很可能,只是现无住址,需要慢慢寻访,只要有耐心,不会找不到。”
“孩儿明天就去寻找,母亲你放心好了,只要他还活在人间,孩儿一定要找到拜他为师。”
孟母听后不胜欢喜:“轲儿有如此决心,母亲甚感欣慰。明天就去吧。”
“孩儿遵命。”
第二天,孟轲便去了曲阜,时值盛夏,酷热难耐,孟轲一连找了几天,将城里寻了个遍,毫无任何消息,问了好多人都说可能死过了,但孟轲不相信,城里没有就到城外农村去找,又是几天过去,仍然杳无音信。人也晒黑了,衣服也脏了,就像乞丐一般。此时的孟轲有些灰心丧气,准备放弃,可又一想曾在母亲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找到司徒先生,这半途而废岂不是让母亲失望了吗?不行绝对不能失言,既然没有确定司徒先生已经去世,那就必须寻找下去。于是他横下一条心,一个村一个村的寻访,半个月过去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这天,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太阳的威力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路面的热浪让人行走其中仿佛置身蒸炉,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孟轲早己是汗流浃背,他瞧见前面有一片树林,枝繁叶茂,便赶过去准备凉快凉快再走。进了树林,偶尔一丝微风吹过,顿时心情轻爽了许多。他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凉风带来的惬意,寻思着稍微休息片刻才走,林中不时传来几声蝉鸣。他突然睡意大增。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小曲灌入他耳中,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一驼背老人正用竹竿沾树枝上的鸣叫的蝉虫。孟轲眼前突然一亮,这位驼背老人不正是司徒先生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激动万分,匆忙跑过去。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请问您可是司徒牛先生。”
老人当时愣住:“你是何人,怎知我姓名?”
孟轲一听欣喜若狂,扑腾一跪:“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人更是疑惑不解:“你这是……”
孟轲忙行大礼:“弟子孟轲,久闻先生大名,特来拜师学习,己寻访半月有余,今日总算访到师父,请您务必收下徒儿,不然徒儿便久跪不起。”
司徒牛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后生,只见他身材高大,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虽破,但显得异常整洁。虽说是一幅乞丐模样,但精神饱满,气宇轩昂。
孟轲见他依然不肯相信,急忙又说:“徒儿是受子襄师父之命,前来拜师学习。”
“可是在邹城教书的子襄、”
“回师父话,正是。”
,司徒牛这才相信,看他真有拜师之意。又见孟轲以大礼相拜。于是便伸手扶起他说道:“既然这样,看你有如此诚心,看在师弟的分上,就收你为徒吧。”
孟轲不失时机立马向前跪地,行三揖九叩大礼:“师父在上,受徒儿入门之礼。”
叩拜之后,孟轲跟着司徒牛来到树林深处的两间茅草屋,这就是他隐居的地方,己在此与世隔绝十年之久,从未与外人交往,难怪寻访不到。房前二行桃杏树,屋后一片蔬菜园,东边一小溪潺流,有几只大白鹅游戏水中。这里既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没有灯红酒绿的浮华,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间烟火的温馨交织,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不仅是地理上的避世之所,更是心灵深处的一片净土。孟轲观后惊叹不止。
司徒牛和孟轲走进房内,满屋尽是书简。孟轲顿时赞叹不已。司徒牛对他言道:“我收你为徒的消息,不得外传,如果外人知道你就不是我徒弟了。”
孟轲寻思片刻:“师父,别人可以不说,但我母亲得例外,因此事是我母亲促使我来的,我曾许诺给母亲,不论寻找多久,一定要找到你,我母亲为了给我创造好的学业环境,受尽千辛万苦,曾三次搬迁。这次寻访师父已半月有余,未曾见母亲的面。她肯定着急,所以请师父开恩,徒儿与母亲见上一面,以免母亲挂念。”
司徒牛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徒儿,你能有这么好的母亲,那是你最大的福分。看在你母亲的分上,快回去告诉她一声,免她忧心,对她说千万不可外传,速去速回。”
“徒儿遵命。谢师父。”
孟轲拜别师父,回到家中孟母得知儿子已拜师成功,激动的情绪就像春天里的鲜花,怒放于心灵的原野,焕发着勃勃生机。赶忙叮嘱孟轲:“轲儿你一定要虚心求教,刻苦学习,千万不要辜负司徒先生的一片好意。”
孟轲表示:“母亲放心,孩儿绝不辜负师父和母亲的期望。”
孟母拉往儿的手:“孩儿回去,代我向先生问好,让他对你要严格管教,俗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家贫出孝子。”
“孩儿遵命。”
“快退下,与媳妇说说话去吧。”
孟轲施礼告退,朝东厢房走去。
次日,孟轲便回到司徒先生那里,将母亲的问候以及要求向先生说明。司徒先生听了:“我为徒儿能有一个如此伟大的母亲而深感荣幸,希望徒儿一定遵照母亲的教诲,千万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
“师父放心,徒儿绝不辜负母亲的期望和师父的教诲。”
司徒先生微微点点头说:“你在我这里学习的方式不同学宫,不是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听。这里的书简,你随便去阅读,我不灌输我的想法与见解,而是让你自己去悟出其中的道理。如有不懂之处我再加以点拨。这里不仅有儒家的书简,也有佛家和道家,以及杂家的,都要去认真阅读去领悟。”
孟轲问:“师父,咱们儒家为什么还要学佛家和道家的呢?”
“孔老夫子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别人的言行举止,必定有值得学习的地方。选择别人好的学习,看到别人缺点,反省自身有没有同样的缺点,如果有加以改正。必须搏览群书,: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只有这样才能学到更多知识。”
孟轲深有感悟地点点头;“听师父一番话,让徒儿茅塞顿开。”
星移斗转,日月荏苒。孟轲在此苦读了两年,学问大长。
司徒先生说:“这里的书简已被你读完,可远不够。我再给你列出一些这里没有的书目,你到城里借来继续阅读。”
于是孟轲便拿着司徒先生列出的书目,到城里去借。读完后再去借,又读了一年。
他在司徒先生这里苦读了三年。终于学有所成,逐渐成为一个具有深厚修养的儒学大师,一时名声鹊起。
这一天,司徒先生对孟轲说:“你己学习三年了,该读的书也读完了。读书的目的在于齐家、治国,平天下。下一步就是你一展雄才的时候了。”
孟轲望着司徒先生清瘦而慈祥的目光,眼中热泪直流,跪地便拜;“多谢师父这几年的教诲,如果没有您,也不会有徒儿的今天。我一定效法孔老先生,将儒家思想继承推广下去,把儒家文化传遍天下。”
司徒先生上前拉起孟轲:“你有如此雄心,师父甚感欣慰,好好宏扬儒学精神,也是师父的初衷,师父己无能为力,只有把这份重任托服给你了。这也是收你为徒的真正目的,希望你将儒家学说继往开来,”
“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将儒家的仁、义、礼、智、信继承光大。”说完又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师父磕了三个头。
司徒先生将他扶起:“快回去看看你那多年不见的母亲吧,替我向她老人家问声好,祝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轲拜别师父回到家,发现母亲的鬓发己成霜染。脸上的皱纹也增多了,面色苍白而又憔悴。他望着母亲衰老的面容,突然回想起母亲从自己三岁时守寡,择邻三迁、到断机割布、寻师学艺一路的艰辛和心酸。不由地泪如泉涌,一下子扑到母亲怀中痛哭起来。孟母安慰道:“轲儿不必这样,只要你能有所作为,母亲再累再苦也值得。母亲想听听你以后的打算。”
“孩儿为了宏扬儒学。准备在县城创办一所学院来教书育人。名字己想好,就叫子思书院,广招天下英才,共兴鸿儒大业。”
孟母听后精神倍增,热泪冲眶而出:“看到我儿学业有成,不负重望,能有如此志向,母亲倍感欣慰。”
“孩儿不会忘记母亲的良苦用心和这么多年的艰辛,等孩儿办成学堂,有了收入,就不用母亲日夜纺纱织布了。坐享清福,安度晚年。”
“轲儿能有如此孝心故然是好,但这并不是母亲所要的,母亲所期求是将孔老先生的事业继承发扬下去,造福黎民。”
“请母亲放心,孩儿绝不辜负母亲的期望,一定把孔老先生的事业继往开来。造福世人。”
此时的孟母内心如同兰花般清新,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春风之中,愉悦之感迅速弥漫到全身。她将孟轲紧紧地抱在怀里。现在儿子已羽翼丰满,即将离开母亲的怀抱,便可自由翱翔于蓝天,去领略那广袤无垠的世界,感受生命的精彩与美好。自己是该放手了,让儿子一展宏图的时候终于到了。于是便说:“既然这样,你就大胆干吧。母亲也帮不上忙了。”
“孩儿有今天的成绩,全靠母亲教导有方,不然命运有可能和我那三个拜把子兄弟差不多。孩儿有您这么一个伟大的母亲太幸运了。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把学堂办成全国最好的学堂。广育天下英才,培养人的内在能力和浩然之气,发挥人天生的善性与仁爱。”
“轲儿果真长大了,听了你这番话,母亲甚是欢喜,虽说你的理想是好的,可是这办学堂并不是一件小事,母亲还是那句话,万事开头难。人力物力加资金恐怕你一人难支。”
“不瞒母亲,孩儿也在思考这个事,现在主要是房子问题。”
孟母沉思片刻:“我看这样吧,明天你去找你表外公商量一下,虽然他在教学上不能帮你,但毕竟他经多见广,人脉丰富。况且可以在物力和资金上帮助于你,他府上房子多,干脆把学堂设在他家,租他家的房子,租金暂时欠他的,等学堂开业再还他。还有也可以去你干爹那里借一点,这样凑凑,惑许就差不多了。”
孟轲眼前豁然开朗:“这真是个办法,我咋就没想呢?多谢母亲指导,看起来我走每一步,都离不开母亲大力扶持。明天您带我就去找表外公。”
不料孟母一脸严肃:“你现在已成家立业,而且学业有成。如果你还是依靠母亲,将来会一事无成。母亲也老了,以后也帮不上你的忙了,今后就得靠你自己了,成功与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孟轲深施一礼:“多谢母亲教诲,母亲的话孩儿铬记在心。”
翌日中午,孟母给备了一份礼,让儿子去了公孙府。
孟轲见到公孙玺深施一礼:“表孙拜见外公。您老安好。”
公孙玺打量孟轲一番,只见他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三年不见,果然不同凡响,想必表孙学业大有长进。”
“长进谈不上,只是跟师父学了一些以前没学到的知识,这些年多谢外公相助,孙儿如今学期己满,奉师之命回国一展抱负。”孟轲谦虚地回答。
公孙玺微笑着点点头:“下一步有如何计划?”
“回外公的话,表孙今天来就是想和外公商谈此事的,我想办一所学堂来教书育人,广招天下英才,共兴鸿儒大业。不知外公意下如何?”
公孙玺感到愕然:“不知表孙为何选这条路,教书很难入仕,是否谈谈你的想法?”
“以晚辈看来,君子有三乐。”
“何为三乐?”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让人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和家族的凝聚力。是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行事光明磊落,遵循道德规范,内心安宁坦然。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将自己的知识、智慧和品德传授给有潜力的学生,使其成长进步,实现人生价值,是三乐也。表孙不幸,三岁丧父,无兄弟姐妹,一乐掉失,至于二乐,表孙定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人。之所以选择教书育人为三乐,是效法孔老先生,天下第一大成者,唯他莫属,表孙愿,继往开来,利泽千秋。”
公孙玺听后顿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连连称赞:“说得太好了。这可是造福人民的大好事,外公举双手赞成。老夫虽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教肓的重要性。常言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两者缺一不可。”
接着孟轲又讲道:“仁义礼智。是人之根本,人为善,是他的本性的表现,人不为善,是违背其本性的。要想长久保持仁义礼智的善性,必须要经常学习和探索,并不断地发扬光大。否则善性就会丧失。办学的宗旨就是把将要失去的善性重新找回,让它继续发扬下去。”
孟轲一番阔论,使公孙玺耳目一新,他激动地挺身而起:“好啊,你让老夫茅塞顿开,不过,开办学堂并非小事。”
“所以晚辈初出茅庐,还请外公大力支持。”
“这还要说吗?只要是表孙的事,老夫义不容辞,快说说你的想法?”
“不瞒外公,晚辈想租用你东院作为教学基地。不知外公意下如何?”
“哎,表孙如用东院,就谈不上租了,老夫可以送给你使用。不过……”说到这里突然一停。
孟轲开始不胜欢喜,听到不过二字,又让他一愣,他以为外公在讲什么条件:“外公如有难言之隐,不访说出,孙儿愿听其详。”
“老夫只是觉得既然表孙志向如此远大,恐东院三所房子难以支撑。我想是不是换一个更为理想,更大的院落来实现你的抱负。”
“孙儿求之不得。”
“老夫有一好友,名叫雄建南,曾是我下属,现任邾国左司马,府居纪王城,房屋重多,又临大街,如果在哪里办学堂,岂不正是最好吗?”
孟轲闻听为之一振:“那里是邾国的国都,当然是最理想之地。可是左司马与我素不相识。”
公孙玺却不以为然:“这有何难,老夫明天带你去一趟。他不会拒我之外的。”
“多谢外公帮助。”
“不必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不要回去了,明天一早咱爷俩就去纪王城。”
“孙儿就依外公。”
当晚孟轲便在公孙府内留宿。第二天早上简单吃点饭,便乘马车跟着表外公去了纪王城。
左司马府位于城东关大街坐北朝南,朱漆大门,玉阶高筑,门外戒备森严,无懈可击。马车达到门外,公孙玺和孟轲下车后,禀报于左司马,雄建南亲至大门迎接,请入客厅寒暄一番,公孙玺指着孟轲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外孙,在县城学堂学期满后,又拜在司徒先生门下,苦读了三年,为了宏扬儒家学说,想办一个学堂教书育人。可惜没有房子,所以就领他到你司马府来了。想租你一个院落,怎么样?”
左司马虽说是一员武官,但他颇有远见,又见孟轲谈吐不俗,举止得体,气度不凡,已有几分欢喜:“这是件造福千秋万代的大好事。这样吧最东边的一处院落,面临大街,有大小三十多间房屋。租金待收益再付。”
“多谢前辈。”“那我带你们瞧瞧。”
二人跟着雄建南来到此院。隔壁是个菜市场,叫卖声此起彼伏。孟轲看过:“多谢前辈和外公的鼎力资助,可是晚辈认为以母亲择邻三迁中的启示,这里太喧闹了并不适合办学堂,最好能找个环境幽雅之处,让学生有个好的心情,这样利于学习读书。咱办学的目的,就是招天下有志之士,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不办便罢,只要办就办个全国最好的学堂,规格和教学也必须是一流的,这样才能招纳天下英士,才能培养成出有用之才。所以在选址上不能马马虎虎。”
公孙玺也觉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
不料雄建南不仅未反对,反而更加器重于孟轲:“晚辈能有如此志向,真乃后生可畏也,将来定大有所为。就冲晚辈这股不输地劲头,这个忙我帮定了,无论是人力物力和资金,我将全力以赴,帮助晚辈实现这一宏图大业。”
孟轲不失时机地向前深施一礼:“多谢前辈的大力帮助,受晚辈一拜,晚辈绝不辜负前辈的期望,定将儒家思想发扬广大,来报答前辈的知遇之恩。”
雄建南赶忙扶住孟轲:“晚辈不必客气,我令手下赶车带你去勘察地点,如有相中之处,回来告知我就可以了,我和老将军多年不见,有话要谈,就不陪你去了。”
孟轲便告退,乘上马车去勘察地点,四关跑个遍,也未找到合适地点。于是又跑到城外,他来到城东有片开阔地,后面是一座山,山上松柏四季常青,旁边有一溪缓缓流过常年不息,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而且安静。是个办学堂读书肓人的好地方。顿使孟轲心胸豁然开朗。
孟轲回去将此处告知公孙玺和左司马。公孙玺略加沉思:“此处虽好,可是还得建房。”那想雄建南却说:“建房又有何难,只要孟轲相中的地段,定有他的道理,孟轲教学方面的事你负责,建房就交给我吧,资金也不用你操办,你把图纸绘好,一年之内我负责把学堂建好。”
“那就多谢前辈了。”
建学堂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孟轲便通过各种关系、拜访众多的社会名流。广造舆论,争取多方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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