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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封信

那晚之后,尤嘉生活里一个烦恼解决,至于另一个,在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战后,尤嘉最终还是做出了那个让她倍感无力的决定——给尤大勇转过去了那一百万。

钱转过去后,尤嘉感到的并非解脱,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而是一种混合着无奈、愤怒和一丝可悲的平静。

有对现实妥协的无奈,有对血缘绑架的愤怒,还有一种深刻的、为母亲和自己感到的可悲。这笔钱,倒像是一笔赎买自由却又玷污了心境的肮脏交易。

好在钱转过去后,尤大勇倒是“信守承诺”,那个阴魂不散的号码就此沉寂,的确没有再打过来电话。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尤嘉又为付禹那一百万可惜,那样一份承载着心意的礼物,竟以这种方式消耗在一个无底洞般的人身上。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用“破财免灾”四字来进行自我安慰,试图熨平内心翻涌的不甘与褶皱。

时间悄然步入七月,今夏的热浪比往年更甚,蝉鸣聒噪,空气仿佛凝固的胶质,闷得人喘不过气。

在连日高温的炙烤下,尤嘉的二十六岁生日,宛如远处海平面上一个模糊的船影,渐渐靠近。

生日前几天的一个傍晚,窗外是渐沉的暮色,天际最后一抹橘红正在被墨蓝吞噬。

自从他知道尤大勇的事,他们从云城回来开始,付禹便半是强硬半是哄竭力让她搬来自己家。

这回尤嘉没再拒绝,反正如今他们的关系也稳定下来,同居不过是水到渠成,没必要再扭捏。

她最喜欢的时刻,便是下班后在客厅落地窗前看城市的夕阳这天黑以前的傍晚时分。

这天也不例外,眼睛看着,又不由抬起手机拍下日落光晕。

身后悄然被人环住,付禹的手按在她的手机屏幕,下一秒,相机镜头翻转,镜头上出现他们两人的面孔。

“别乱拍,占内存。”尤嘉嗔怪道。

“怎么能是乱拍。”他直接按下拍摄键,而后指着屏幕上她微微睁大眼睛,“看,多可爱。”

天光敛起,二人对坐在餐桌边吃晚餐。

付禹忽而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问她:“今年有没有新的愿望?”

尤嘉沉默片刻,才摇头,说没有。

“其实…”她顿了顿,话里带着自嘲意味,“我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许愿的人。”

话题暂时搁置,餐后遛完精力旺盛的blues后二人瘫在沙发上,付禹才重新拾起了饭前的话题。

“要是你没什么愿望,那我可就犯难了……该怎么给我们嘉嘉准备礼物呢?”

尤嘉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付禹怀里,“小时候,每年的愿望都是,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吵架,但没一次成真过,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后来,妈妈遇见付叔后,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和妈妈继续这样的生活,我以为这愿望会一直成真,但…老天可能看不惯我太得意吧…”她没再说下去,但未尽之语里充满了物是人非的苍凉。

付禹不动声色地听她说,适时收紧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他没有说什么“都过去了”之类的空话,只是用更密实的拥抱告诉她:我在听,我在这里。

待尤嘉说完,他忽而开口问她:“你不记得,还许过什么愿了吗?”

“什么?”尤嘉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眼看他,“你不会又要说一百万和大别墅了吧,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

“就算你没许过,那也是我甘愿给你的。”付禹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嘉嘉,我只怕给你的不够多。”

“那你岂不是会很亏,我可是很穷,什么都给不了你。”

“能看你笑,比再贵重的东西更值得。”付禹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

*

转眼就到了生日那天,付禹带尤嘉去了附近城市玩。

众所周知,旅游就是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到别人待腻了的地方。这回旅程,二人没有目的地,只一味在陌生城市的街头乱逛。

尤嘉累了,他们就并肩坐在路边,还有一只不知从哪儿游荡来的猫。

不觉到了零点钟,街头无人,只有付禹捧着一块小蛋糕,对她唱完生日快乐歌。

尤嘉合十双手,脑海里并没什么成形的具体愿望,却被一种安心的安全感所包裹。

待她吹灭蜡烛,付禹神色认真看着她,郑重开口:“其实,我不是没想过…在今天求婚。但又怕吓到你,还是先问问再行动吧。”

尤嘉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随即又狂跳起来,抬眼便撞进他深邃的眸光里。

“所以宝贝,你想现在嫁给我,还是再谈会恋爱,怎么样都好,选择权永远在你手里。”

奈何,人生就是如此奇妙,这边粉红色泡泡还未消散,尤嘉刚感动得眼眶湿润,下一秒,她就接到云城警方就来电。

人生如戏这句话在此刻得到如此荒谬的印证,二十六岁的开端竟然是人生头一回接到警局电话。

着实让她哭笑不得。

警方开门见山:“您好,请问是尤嘉女士吗?您父亲尤大勇因为酒醉闹事被拘留,在云城城西派出所。”

尤嘉闻言一时无措,还是付禹先稳下神来,让付望山联系他的律师朋友。

“小沈正好回云城出差,我让他去处理了,嘉嘉你放心。”电话里付望山倒是很快有了眉目。

即使有千般不愿,万般恶心,作为法律上的直系亲属,尤嘉知道自己这一趟必须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自己回去一趟就行,你明天还要忙……”

“我陪你。”付禹只将她牵得更紧,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别拒绝我,说自己可以的话,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去面对他。”

付禹看着尤嘉微蹙的眉头,声音放得更柔:“你可以不勇敢的,宝贝,尹阿姨如果在,也不会希望你一个人强颜欢笑的。”

连夜驱车赶回云城,抵达派出所时已是深夜。时隔数年跟尤大勇面对面,尤嘉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整个人蜷缩在长椅上,带着浓重的宿醉后的浮肿和颓唐,衣着邋遢,眼神浑浊,浑身散发着一股落魄和失意的气息。与尤嘉幼时记忆中那个暴躁易怒的男人重叠又割裂,只剩下令人作呕的狼狈。

尤大勇倒是自知理亏,讪讪抬起头,目光闪躲,“嘉嘉,见到你真好。”他话说得没底气,声音低得宛如蚊蚋,“真是麻烦你了。”

“如果知道给别人添了麻烦就老实滚远点。”付禹拦在尤嘉身前,对尤大勇没有半分客气。

“你不是说生病了吗?生病了还有力气跟人喝酒打架?真当自己是青春期叛逆了,觉得自己特潇洒?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嘉已经对他忍无可忍,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

尤大勇被问得哑口无言,头埋得更低。

“走吧,不理他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付禹揽住尤嘉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的肩膀,转身欲走。

一旁的沈志诚也跟上,安慰尤嘉:“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真的非常谢谢,麻烦您了。”尤嘉由衷感谢。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相亲对象,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沈志诚笑了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说过,我们可以是朋友的,对吧?”

“那是当然。”

待沈志诚离开,付禹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忽而凑近尤嘉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他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幼稚的、刻意模仿的腔调重复道:“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尤嘉原本紧绷的神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弄得哭笑不得,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你干嘛!”尤嘉瞪他一眼,“别乱吃醋。”

付禹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做不到怎么办?”

尤嘉故意板起脸,眼底却满是笑意,“付总也有做不到的事?”

付禹被她这话一噎,随即也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难得的、近乎耍赖的意味:“是啊,做不到。尤其和你有关的事,我向来小气得很。”

尤嘉靠在他怀里,方才面对尤大勇时的紧绷和恶心感,奇异地被这个拥抱驱散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鼻尖全是被付禹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萦绕。

“走吧。”付禹松开她,转而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这种破事,不值得浪费我们嘉嘉的时间,还饿着肚子。”

车子驶入熟悉的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暖黄的光晕洒下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付望山还没睡,正戴着老花镜在客厅看报纸。见他们回来,尤其是看到尤嘉略显苍白的脸色,立刻放下报纸,关切地问:“怎么了嘉嘉?事情处理得顺利吗?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尤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这混乱的一晚。付禹抢先一步,语气轻松地接过话头:“没事,爸,事情已经解决了。嘉嘉只是有点累而已。”

付望山看看儿子,又看看尤嘉,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多问,只是慈爱地说:“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

“刚刚小禹说时间紧,我就抓紧把房间收拾出来,不过才收拾出小禹的。”

“没关系,爸,”付禹神色自若,非常自然地接话,“我们住一间就好。”

付望山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慰的笑意,连连点头:“好,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他看着付禹牵着尤嘉走向房间的背影,脸上顿时浮现笑意。

尤嘉跟着付禹走进他的房间。

这里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高中那次停电误入,之后几乎再没踏足过。此刻她有些拘谨地在床沿坐下,姿势甚至带着点学生时代的板正,仿佛误入别人领地的小学生。

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付禹不由轻笑出声:“怎么还像高中时候一样。”

尤嘉脸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先坐会儿,或者看看书,我去冲个澡,很快。”付禹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室传来的隐约水声。尤嘉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刚刚高度紧张的精神过后,此刻反而异常清醒。她索性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架前,想找本书打发时间。

目光掠过一排排书籍,大多是经济、管理、计算机相关的专业类型书目,还有一些科幻小说和历史传记。

而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本熟悉的书脊上——《银河系漫游指南》。

她走近,拿起那册书,翻开扉页,赫然可见其间夹着一封信。

信封上有九个字:给二十五岁尤嘉的信。

是十五岁的她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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