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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沙滩上的奔跑

四月的风带着暖意,吹绿了校园里的香樟树。盛夏出院那天,程慕风特意借了辆自行车,后座绑着软垫——是他用旧毛衣拆了线,一针一线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晒得带着阳光的味道。

“上来吧。”他扶着车把,耳朵有点红。谢存站在旁边,手里拎着盛夏的帆布包,里面装着那本插画集,还有程慕风送的小熊布偶。

盛夏坐上车,轻轻抓住程慕风的衣角。布料上有淡淡的皂角香,让她想起住院时,他每天带来的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车轮碾过柏油路,发出“沙沙”的声响,路边的迎春花谢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白的海棠,花瓣被风吹得落了他们一身。

“慢点骑。”盛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笑意。

程慕风放慢车速,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落在他的后颈,像羽毛拂过。他忽然想起元旦那天,她唱“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

回到学校的第一节课,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课桌上,盛夏摊开课本,指尖在“海”字上轻轻划了一下。程慕风看在眼里,悄悄从书包里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细沙——是他周末去郊区的水库边装的,颗粒不如海边的细腻,却被他洗得干干净净。

“给你。”他把瓶子推过去,“提前感受一下沙滩。”

盛夏愣了一下,拿起瓶子对着光看,细沙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像碎掉的阳光。她的眼睛弯成月牙,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是橘子味的,放在程慕风手心里:“交换。”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同时泛起红晕。谢存坐在前排,偷偷回头瞥了一眼,捂着嘴偷笑,被老师点名批评才赶紧转回去。

日子像被调快了的钟,在蝉鸣声里滑向夏天。盛夏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跟着上体育课,只是跑八百米时,程慕风总会悄悄跟在她后面,随时准备在她累的时候递上水。谢存总打趣他们像“连体婴”,却在盛夏被男生起哄着要联系方式时,第一个站出来挡在前面:“她是程慕风罩着的人!”

程慕风每次都红着脸反驳,心里却甜得像含了颗糖。

七月初,盛夏的爸爸来学校接她,顺便把程慕风和谢存也带上了。车开了六个小时,直到闻到咸湿的海风,程慕风才敢相信——他们真的要去看海了。

沙滩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脚踩上去有点烫。盛夏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展翅的蝴蝶。她蹲下身,用手指在沙地上划了个“夏”字,又抬头看向程慕风:“该你了。”

程慕风深吸一口气,在她旁边写下“程”字。两个字挨得很近,像依偎在一起。谢存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宣称“这是见证者的签名”。

海浪涌上来,舔舐着沙滩,把三个字的边缘打湿了,却没完全冲掉。盛夏笑着跑向海水,裙摆沾了点浪花,像缀上了碎钻。程慕风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浅水里转圈,阳光落在她湿透的发梢上,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你看!”盛夏指着天边,那里正浮着一轮橘红色的落日,把海水染成了金红色,“像不像橘子糖?”

程慕风点头,心里却想,比橘子糖甜多了。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沙滩上,分享着同一副耳机,里面放着那首盛夏弹过的民谣。谢存躺在旁边的沙堆上,嘴里叼着根草,哼着跑调的歌。

“等开学,我教你弹吉他吧。”盛夏忽然说,侧脸被晚霞映得发红。

程慕风转头看她,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好啊。”他说,声音轻得像海风。

海浪又一次涌上来,这一次,把沙滩上的字彻底冲平了。但程慕风一点也不遗憾,因为有些名字,早已刻在了心里,比任何沙滩上的印记都要清晰,都要长久。

他想起那个在医院里失眠的夜晚,想起手术室外刺眼的红灯,想起爷爷塞给他的那沓带着体温的零钱。原来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只是为了此刻——阳光正好,海风温柔,身边的人笑着,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远处的谢存喊他们去捡贝壳,盛夏拉起程慕风的手,他的掌心很暖,把她微凉的指尖都焐热了。两人跑向海浪深处,笑声被风吹得很远,像一串叮当作响的风铃,挂在了这个永不褪色的夏天。

而那些曾经深埋心底的秘密、担忧和爱恋,无声的暗恋。

捡贝壳的时候,谢存非要跟程慕风比谁捡的更完整,两个人蹲在沙滩上扒拉来扒拉去,像两只找食的小螃蟹。盛夏就坐在遮阳伞下,把他们递过来的贝壳一个个摆开,用细沙堆成小小的城堡,再把贝壳嵌在城堡的墙壁上。

“你看我这个!”谢存举着个扇形的贝壳跑过来,贝壳边缘泛着彩虹色的光,“像不像美人鱼的扇子?”

盛夏笑着点头,刚要伸手去接,贝壳却从谢存手里滑出去,掉进沙里沾了层灰。谢存“哎呀”一声,赶紧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急得脸都红了。程慕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把贝壳擦干净,递给盛夏:“别听他瞎掰,这叫扇贝,能吃的那种。”

谢存不服气地嚷嚷:“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三个人笑作一团,笑声被海风吹着,飘向远处的渔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晚上住在海边的民宿里,木质的小楼带着淡淡的海水味。盛夏的爸爸煮了海鲜粥,虾和扇贝的鲜味混在米粥里,程慕风喝了两大碗,爷爷要是在这儿,肯定会说他没出息。

饭后坐在院子里乘凉,天上的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谢存拿着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兴奋地讲着今天捡了多少贝壳,被他妈妈在电话里骂“别把沙子带回家”。程慕风和盛夏坐在秋千上,慢慢晃着,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里都是甜甜的。

“我以前总觉得,能看到海就算是赚到了。”盛夏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靠着想这些撑过来的。”

程慕风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已经不那么凉了,带着点海鲜粥的暖意。“以后我们可以常来,”他说,“等你再胖点,我们可以去游泳,谢存说他会狗刨,让他教我们。”

盛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还要带爷爷来,他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海。”

提到爷爷,程慕风的心里软了一下。爷爷最近戒了酒,看大门的时候总带着个小马扎,遇到放学的孩子就给块糖,邻居都说他像变了个人。“他肯定会把烤红薯的炉子搬来,在海边卖烤红薯。”

“那我就帮他吆喝。”盛夏晃着秋千,裙摆扫过地面,“烤红薯嘞——比海水还甜的烤红薯!”

两人笑得停不下来,谢存挂了电话跑过来,一脸疑惑:“你们笑什么呢?分享一下啊。”

“不告诉你。”程慕风和盛夏异口同声,然后又相视一笑,把谢存气的跳脚,说他们“重色轻友”。

第二天一早,程慕风被海浪声叫醒,走到院子里,看到盛夏正坐在石凳上弹吉他。还是那首熟悉的民谣,旋律被海风一吹,变得更温柔了。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被风吹到脸颊边。

程慕风悄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没出声打扰。阳光落在她的吉他弦上,泛着银光,像元旦那天的彩带。唱到“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她没有看他,却轻轻把吉他往他这边推了推。

“想学吗?”她抬头问,眼睛里闪着光。

程慕风点头,笨拙地伸出手指,按在琴弦上,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盛夏笑着握住他的手,调整他的指法,她的指尖带着点茧子,是弹吉他练出来的。“慢慢来,”她说,“像这样,轻轻的。”

指尖相触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程慕风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会不会是老天爷觉得以前对他太苛刻,才把这么好的她送到他身边。

从海边回来,暑假就过去大半了。程慕风报了个吉他班,每天背着吉他去上课,手指被琴弦磨出了茧子,疼得钻心,却咬着牙没放弃。谢存嘲笑他“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却偷偷给他买了护手霜,说是“别让你家盛夏心疼”。

开学那天,程慕风又在教室门口看到了盛夏。她来得很早,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的课本上,连眼睫都镀着金边。看到他时,她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像含着晨露的花苞。

“你吉他练得怎么样了?”她问。

程慕风从书包里掏出吉他,有点不好意思:“只会弹半首。”

“那放学我们去操场练吧。”盛夏把课本翻到新的一页,“我教你剩下的半首。”

程慕风点头,心里像被灌满了阳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看到桌肚里放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枚贝壳做的书签,上面用细铁丝弯了个小小的“风”字,旁边还有个“夏”字,紧紧挨着。

他抬头看向盛夏,她正低头看书,嘴角却藏不住笑意。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蝉鸣声声,新的学期开始了,带着海风的味道,和永不凋零的希望。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程慕风抱着吉他拉着盛夏去了操场角落。谢存跟在后面,说是“要当第一个听众”。程慕风坐在台阶上,手指有点抖,盛夏站在他旁边,轻声提醒他和弦的位置。

前奏响起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像打鼓,生怕弹错一个音。但看到盛夏鼓励的眼神,他忽然就不紧张了。指尖在琴弦上拨动,旋律慢慢流淌出来,虽然有点生涩,却带着他自己的心意。

唱到“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躲闪,而是看着盛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唱出来捡贝壳的时候,谢存非要跟程慕风比谁捡的更完整,两个人蹲在沙滩上扒拉来扒拉去,像两只找食的小螃蟹。盛夏就坐在遮阳伞下,把他们递过来的贝壳一个个摆开,用细沙堆成小小的城堡,再把贝壳嵌在城堡的墙壁上。

“你看我这个!”谢存举着个扇形的贝壳跑过来,贝壳边缘泛着彩虹色的光,“像不像美人鱼的扇子?”

盛夏笑着点头,刚要伸手去接,贝壳却从谢存手里滑出去,掉进沙里沾了层灰。谢存“哎呀”一声,赶紧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急得脸都红了。程慕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把贝壳擦干净,递给盛夏:“别听他瞎掰,这叫扇贝,能吃的那种。”

谢存不服气地嚷嚷:“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三个人笑作一团,笑声被海风吹着,飘向远处的渔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晚上住在海边的民宿里,木质的小楼带着淡淡的海水味。盛夏的爸爸煮了海鲜粥,虾和扇贝的鲜味混在米粥里,程慕风喝了两大碗,爷爷要是在这儿,肯定会说他没出息。

饭后坐在院子里乘凉,天上的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谢存拿着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兴奋地讲着今天捡了多少贝壳,被他妈妈在电话里骂“别把沙子带回家”。程慕风和盛夏坐在秋千上,慢慢晃着,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里都是甜甜的。

“我以前总觉得,能看到海就算是赚到了。”盛夏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靠着想这些撑过来的。”

程慕风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已经不那么凉了,带着点海鲜粥的暖意。“以后我们可以常来,”他说,“等你再胖点,我们可以去游泳,谢存说他会狗刨,让他教我们。”

盛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还要带爷爷来,他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海。”

提到爷爷,程慕风的心里软了一下。爷爷最近戒了酒,看大门的时候总带着个小马扎,遇到放学的孩子就给块糖,邻居都说他像变了个人。“他肯定会把烤红薯的炉子搬来,在海边卖烤红薯。”

“那我就帮他吆喝。”盛夏晃着秋千,裙摆扫过地面,“烤红薯嘞——比海水还甜的烤红薯!”

两人笑得停不下来,谢存挂了电话跑过来,一脸疑惑:“你们笑什么呢?分享一下啊。”

“不告诉你。”程慕风和盛夏异口同声,然后又相视一笑,把谢存气的跳脚,说他们“重色轻友”。

第二天一早,程慕风被海浪声叫醒,走到院子里,看到盛夏正坐在石凳上弹吉他。还是那首熟悉的民谣,旋律被海风一吹,变得更温柔了。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被风吹到脸颊边。

程慕风悄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没出声打扰。阳光落在她的吉他弦上,泛着银光,像元旦那天的彩带。唱到“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她没有看他,却轻轻把吉他往他这边推了推。

“想学吗?”她抬头问,眼睛里闪着光。

程慕风点头,笨拙地伸出手指,按在琴弦上,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盛夏笑着握住他的手,调整他的指法,她的指尖带着点茧子,是弹吉他练出来的。“慢慢来,”她说,“像这样,轻轻的。”

指尖相触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程慕风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会不会是老天爷觉得以前对他太苛刻,才把这么好的她送到他身边。

从海边回来,暑假就过去大半了。程慕风报了个吉他班,每天背着吉他去上课,手指被琴弦磨出了茧子,疼得钻心,却咬着牙没放弃。谢存嘲笑他“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却偷偷给他买了护手霜,说是“别让你家盛夏心疼”。

开学那天,程慕风又在教室门口看到了盛夏。她来得很早,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的课本上,连眼睫都镀着金边。看到他时,她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像含着晨露的花苞。

“你吉他练得怎么样了?”她问。

程慕风从书包里掏出吉他,有点不好意思:“只会弹半首。”

“那放学我们去操场练吧。”盛夏把课本翻到新的一页,“我教你剩下的半首。”

程慕风点头,心里像被灌满了阳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看到桌肚里放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枚贝壳做的书签,上面用细铁丝弯了个小小的“风”字,旁边还有个“夏”字,紧紧挨着。

他抬头看向盛夏,她正低头看书,嘴角却藏不住笑意。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蝉鸣声声,新的学期开始了,带着海风的味道,和永不凋零的希望。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程慕风抱着吉他拉着盛夏去了操场角落。谢存跟在后面,说是“要当第一个听众”。程慕风坐在台阶上,手指有点抖,盛夏站在他旁边,轻声提醒他和弦的位置。

前奏响起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像打鼓,生怕弹错一个音。但看到盛夏鼓励的眼神,他忽然就不紧张了。指尖在琴弦上拨动,旋律慢慢流淌出来,虽然有点生涩,却带着他自己的心意。

唱到“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躲闪,而是看着盛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唱出来。她的脸颊慢慢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沙滩,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一曲终了,谢存使劲鼓掌,差点把巴掌拍红。“比盛夏唱的差远了,”他嘴上吐槽,眼里却全是笑意,“但比谢存版好听!”

程慕风把吉他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用海边捡的细沙做的沙漏,瓶身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程,夏。

“给你的。”他递过去,手心全是汗。

盛夏接过来,对着光看,细沙慢慢从一头流到另一头,像在计量着时间。“我很喜欢。”她说,声音有点哽咽。

谢存识趣地跑开,说是“去找老师问问题”,其实躲在树后面偷看,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坐在台阶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对分不开的连体婴。

那天放学,程慕风推着自行车,盛夏走在他旁边,手里拿着那个沙漏。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等周末,我们去看爷爷吧。”盛夏说,“我带吉他去,弹首歌给爷爷听。”

“他肯定会给你烤红薯,”程慕风笑着说,“说不定还会给你讲他年轻时候的糗事。”

“那我就讲你弹吉他跑调的事。”

“我才没跑调!”

两人笑着往前走,自行车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像在为他们伴奏。路边的海棠花已经谢了,结出了小小的青果,像一个个藏起来的秘密。

程慕风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盛夏的病或许还会复发,生活或许还会有波折,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她,有谢存,有爷爷,有那些温暖的回忆,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就像沙滩上的名字,就算被海浪冲掉,也会在心里重新写一遍,写得很大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夏天,整个海洋,和一辈子的时光。而那些关于阳光、海浪、吉他和橘子糖的记忆,会像种子一样,在岁月里生根发芽,开出永不凋零的花,永远照亮他们前行的路。。她的脸颊慢慢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沙滩,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一曲终了,谢存使劲鼓掌,差点把巴掌拍红。“比盛夏唱的差远了,”他嘴上吐槽,眼里却全是笑意,“但比谢存版好听!”

程慕风把吉他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用海边捡的细沙做的沙漏,瓶身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程,夏。

“给你的。”他递过去,手心全是汗。

盛夏接过来,对着光看,细沙慢慢从一头流到另一头,像在计量着时间。“我很喜欢。”她说,声音有点哽咽。

谢存识趣地跑开,说是“去找老师问问题”,其实躲在树后面偷看,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坐在台阶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对分不开的连体婴。

那天放学,程慕风推着自行车,盛夏走在他旁边,手里拿着那个沙漏。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等周末,我们去看爷爷吧。”盛夏说,“我带吉他去,弹首歌给爷爷听。”

“他肯定会给你烤红薯,”程慕风笑着说,“说不定还会给你讲他年轻时候的糗事。”

“那我就讲你弹吉他跑调的事。”

“我才没跑调!”

两人笑着往前走,自行车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像在为他们伴奏。路边的海棠花已经谢了,结出了小小的青果,像一个个藏起来的秘密。

程慕风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盛夏的病或许还会复发,生活或许还会有波折,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她,有谢存,有爷爷,有那些温暖的回忆,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就像沙滩上的名字,就算被海浪冲掉,也会在心里重新写一遍,写得很大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夏天,整个海洋,和一辈子的时光。而那些关于阳光、海浪、吉他和橘子糖的记忆,会像种子一样,在岁月里生根发芽,开出永不凋零的花,永远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高二开学那天,教室里多了两张新面孔。

班主任领着两个女生走进来,黑板上还留着上学期的板报,“青春无悔”四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给大家介绍两位转学生,”班主任拍了拍手,“时云依,沈云芷。”

先走上来的是时云依,白衬衫配着格子裙,头发利落地扎成高马尾,眼睛亮得像含着光。“大家好,我是时云依,喜欢打篮球,以后操场见。”她说话脆生生的,话音刚落就冲台下挥了挥拳头,惹得男生们一阵起哄。

沈云芷跟在后面,穿着浅灰色的连衣裙,手里抱着本厚厚的画册,说话声音很轻:“我叫沈云芷,喜欢画画,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她的睫毛很长,垂下去的时候像小扇子,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班主任把她们安排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正好在程慕风斜后方。谢存捅了捅程慕风的胳膊,挤眉弄眼:“新同学颜值可以啊,咱们班终于不是‘和尚庙’了。”

程慕风没理他,却听到身后传来笔掉在地上的声音。他回头看,沈云芷正弯腰捡笔,画册摊在桌上,上面画着片海,蓝得像盛夏老家的那片,连浪花的弧度都很像。

“你也喜欢海?”盛夏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指着画册轻声问。

沈云芷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梨涡更深了:“嗯,我爸爸是船员,我从小就跟着他在海边住。”

三个女生凑在一起聊起了海,从沙滩的沙子聊到海里的贝壳,时云依插不上话,却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听起来比篮球场有意思!”

程慕风看着她们的背影,忽然觉得阳光都变得热闹起来。

时云依的“融入速度”快得惊人。第二天体育课,她就抱着篮球跟男生们打了场比赛,三分球投得又快又准,把谢存虐得嗷嗷叫。“服了服了,”谢存瘫在地上,举着白旗,“以后你就是我们队的王牌!”

时云依擦着汗笑:“那你们得请我喝橘子汽水。”

沈云芷则成了班里的“御用画师”。黑板报的插图、运动会的海报、甚至谢存想给隔壁班女生写的情书封面,都找她画。她画得又快又好,程慕风见过她画的盛夏——坐在窗边弹吉他,阳光落在琴弦上,连睫毛的影子都画得清清楚楚。

“你画得真好。”程慕风站在旁边看,由衷地赞叹。

沈云芷把画笔放下,脸颊微红:“是盛夏本身就好看,怎么画都好看。”

盛夏正在旁边翻吉他谱,闻言抬头笑:“云芷你再夸我,我可要飘起来了。”

五个人真正熟起来,是在学校的秋季艺术节。班里要出个节目,谢存拍着胸脯说要搞个“大场面”,结果想了三天,只憋出个“合唱”的馊主意。

“太俗了,”时云依抱着篮球走进来,正好听到他们讨论,“要搞就搞点不一样的,比如……乐队!”

“乐队?”谢存眼睛一亮,“我们有吉他手(盛夏),主唱(程慕风,虽然跑调但能练),还差个贝斯手、鼓手……”

“我会敲架子鼓。”时云依把篮球往桌上一放,“我哥以前组过乐队,我偷学过几招。”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很难把她和架子鼓联系起来。

“那我……我可以画画当背景。”沈云芷小声说,“用投影投在墙上,跟着音乐换画面。”

谢存一拍大腿:“完美!还差个队名……要霸气,要响亮,要让人一听就记住!”

程慕风看着身边的四个人,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脸上,盛夏的睫毛闪着光,时云依的马尾辫翘得很高,沈云芷手里的画笔沾着颜料,谢存正手舞足蹈地比划——像五颗紧紧挨在一起的星星,在校园的天空上发亮。

“叫校园F5吧。”他忽然开口。

“F5?”谢存皱眉,“什么意思?”

“Five,五个人。”程慕风看向盛夏,她正对着他笑,“而且F5是刷新键,寓意我们永远新鲜,永远热血。”

时云依第一个叫好:“这名字够酷!比谢存想的‘宇宙无敌少年团’强一百倍!”

沈云芷也点头:“我可以画五个卡通小人当队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盛夏抱着吉他笑:“那我们可得好好练,不能辜负这么酷的名字。”

排练的日子像被撒了糖。每天放学后,音乐教室的灯都亮到很晚,盛夏教程慕风练和弦,时云依对着架子鼓练习节奏,沈云芷趴在角落的画板上,一边画背景一边听他们排练,时不时提句“这里的颜色应该再亮一点”。

谢存没什么才艺,却自告奋勇当“经纪人”,每天提着个大袋子跑来跑去,里面装着所有人的水杯、零食,还有沈云芷的画具、时云依的鼓棒。

“经纪人的职责,就是让你们吃好喝好,专心搞事业!”他把橘子汽水递给时云依,又把橘子糖塞给盛夏,最后递给程慕风一瓶温水,“你嗓子得护着,别到时候唱破音。”

程慕风接过水,看着谢存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以前他总觉得,日子是灰色的,直到遇到这些人,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热闹,这么亮。

艺术节那天,后台乱成一团。时云依的鼓棒找不到了,急得满头大汗;沈云芷的投影设备出了点问题,正蹲在地上调试;谢存跑前跑后,差点把自己绊倒。

“别慌。”盛夏抱着吉他,声音很稳,“云依,用我的备用拨片先顶着;云芷,我记得你画了备用的海报,实在不行就贴墙上;谢存,去给大家买瓶冰水,降降温。”

程慕风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忽然想起手术前她害怕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原来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了,她和他们一样,在慢慢长大,慢慢变得坚强。

轮到他们上场时,台下坐满了人。程慕风站在舞台中央,手心全是汗,却在看到身边的四个人时,突然就不紧张了。

沈云芷的投影在墙上亮起,是片金色的沙滩,五个卡通小人手拉手站在海边,背后是闪闪发光的“校园F5”队徽。时云依的架子鼓敲响第一声,盛夏的吉他旋律跟着流淌出来,程慕风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那首熟悉的民谣。

这一次,他没有跑调。

唱到“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星星在摇晃”时,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每一个人:盛夏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时云依的鼓点打得有力,沈云芷站在投影旁,眼里闪着光,谢存虽然没上场,却在后台对着他们使劲挥手——像五颗紧紧相依的星星,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发出最亮的光。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谢存第一个冲上台,抱着他们四个喊:“我们校园F5,火了!”

五个人挤在一起鞠躬,肩膀碰着肩膀,笑声混在一起,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后台的镜子里,映出五个年轻的身影。程慕风看着镜中的自己,身边是笑靥如花的盛夏,扎着高马尾的时云依,抱着画板的沈云芷,还有手舞足蹈的谢存——像一幅刚刚画好的画,色彩明亮,充满希望。

他忽然明白,沙滩上的名字从来不是终点。那些关于爱、陪伴和勇气的故事,会像藤蔓一样缠绕生长,在往后的日子里,开出更多更艳的花。而他们五个人,会像这“校园F5”的名字一样,永远新鲜,永远热血,永远是彼此生命里,最亮的那束光。

艺术节结束后,时云依像是找到了新的“事业重心”,每天放学都拽着程慕风往排球场跑。

“程慕风,就差你一个了!”她抱着排球站在球场边,额角还挂着汗,运动服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晒得有点黑的小臂。排球场里已经有几个男生在热身,谢存被时云依硬拉来当“替补”,正对着墙壁练习垫球,结果球砸在脸上,疼得他嗷嗷叫。

程慕风本来想拒绝——他对排球一窍不通,而且更想留在教室帮盛夏整理吉他谱。但时云依的热情像小太阳,挡都挡不住,她直接把一个排球塞进他怀里:“试试嘛,比弹吉他有意思多了!你看谢存,刚才还说不玩,现在不也玩嗨了?”

谢存正好垫飞一个球,闻言吼道:“谁嗨了!我是被暴力胁迫的!”

时云依挑眉,作势要把手里的球砸过去,谢存立刻怂了,乖乖捡起球继续垫。程慕风看着这俩人斗嘴,忍不住笑了,抱着球走到网前:“那……我试试?”

他第一次碰排球,手刚碰到球就被震得发麻,球歪歪扭扭地飞出去,差点砸到旁边捡球的女生。“抱歉抱歉!”程慕风赶紧道歉,脸颊发烫。

“没事没事,”时云依跑过来,捡起球示范,“垫球要用到手腕,不是用手抓,你看——”她屈膝,手臂伸直,排球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弹,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稳稳落在对面的场地上。“就像这样,用巧劲,不是蛮力。”

程慕风学着她的样子,屈膝,伸臂,时云依把球扔过来,他紧张地盯着球,手腕一抬——球是垫起来了,却直接飞过球网,砸在了对方的界外。

“不错不错!”时云依却使劲鼓掌,“比谢存第一次强多了,他直接把球垫到了树上。”

谢存在对面跳脚:“时云依你能不能别揭我短!”

程慕风被逗笑了,紧张感少了很多。他捡起球,又试了一次,这次球没飞太远,落在了网前。“进步神速啊!”时云依吹了声口哨,“看来你是个排球天才,埋没了太可惜!”

那天下午,程慕风在排球场待到了天黑。虽然胳膊被球砸得又酸又麻,连抬起来都费劲,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以前他总觉得,安静地坐在教室里看书,或者听盛夏弹吉他,才是舒服的状态,可现在跑在球场上,听着球落地的“砰砰”声,和大家的笑闹声,他忽然觉得,这种挥洒汗水的感觉,也很让人着迷。

“明天继续啊!”临走时,时云依把排球塞给他,“这球归你了,回家好好练练,争取下周能上场打比赛。”

程慕风抱着球往家走,路过操场边的香樟树,看到盛夏和沈云芷坐在石凳上。盛夏在弹吉他,沈云芷靠在树上画画,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她们身上,像镀了层银。

“回来了?”盛夏抬头笑,“看你这样子,被时云依拉去当苦力了?”

程慕风把球放在地上,坐在她们旁边,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不是苦力,是学排球。”

沈云芷把画本递过来,上面画着刚才程慕风垫球的样子,虽然有点抽象,却把他笨拙又认真的劲儿画出来了。“谢存都跟我们说了,说你被时云依‘拐’进了排球坑。”

程慕风挠挠头:“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盛夏拨了下琴弦,“时云依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她对喜欢的事特别认真,她要是想拉你做什么,肯定能让你也爱上那件事。”

程慕风想起时云依教他垫球时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他拿起地上的排球,借着月光看,球面上还有时云依用马克笔写的“F5”,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从那天起,程慕风真的成了排球场的常客。时云依比他还上心,每天提前半小时去占场地,带了本排球战术书,边看边给他们讲怎么站位,怎么配合。谢存嘴上吐槽“这比上课还累”,却每天第一个到场,帮大家捡球捡得不亦乐乎。

程慕风进步很快,从一开始连球都垫不稳,到后来能跟上大家的节奏,甚至能偶尔扣个球——虽然他的扣球没什么力道,更像是把球“扔”过去,但每次成功时,时云依都会跳起来跟他击掌,喊着“程慕风你太牛了”,谢存则在旁边酸溜溜地说“运气好而已”。

有次训练时,程慕风不小心被飞来的球砸中了脸,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时云依吓得赶紧跑过来,掏出纸巾给他擦嘴角,手忙脚乱地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谢存也跑过来,假装嫌弃地说“笨蛋,连个球都躲不开”,却悄悄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给他。

程慕风含着糖,看着眼前这两个吵吵闹闹的人,忽然觉得,被球砸一下,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周末的时候,盛夏和沈云芷会来排球场看他们训练。盛夏带着吉他,坐在场边,等他们休息时就弹首歌;沈云芷则拿着画本,把他们打球的样子一一画下来,有谢存被球砸脸的囧样,有时云依跳起来扣球的飒爽,也有程慕风垫球时认真的侧脸。

“你们校园F5,现在算是‘文武双全’了,”沈云芷把画本递给他们看,“能组乐队唱歌,能组队打球,下次是不是该挑战下全校第一了?”

“必须的!”时云依拍着胸脯,“等我们练好了,就去挑战校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谢存翻白眼:“先赢了隔壁班再说吧,上次跟他们打友谊赛,你差点把球砸到裁判脸上。”

“那是意外!”时云依瞪他,“再说了,要不是你传球传歪了,我能失误吗?”

两人又吵了起来,程慕风笑着劝架,盛夏在旁边弹起了欢快的调子,沈云芷则在画本上添了笔——五个小人围在一起,有吵有笑,背景是洒满阳光的排球场。

程慕风的排球技术越来越好,甚至被体育老师注意到了,问他要不要加入校队。他有点犹豫,去找时云依商量,时云依拍着他的肩膀说:“去啊!校队有专业教练,能学更多东西,到时候你学成了,回来带我们F5打遍全校!”

“可是……我怕没时间跟你们一起练了。”程慕风有点担心,校队训练时间紧,他怕错过和大家一起在排球场疯闹的日子。

“傻不傻,”时云依把球扔给他,“校队训练是训练,我们F5的‘野球局’是野球局,不冲突。再说了,你变强了,我们才能跟着沾光啊,以后出去说‘我们队有校队的’,多威风!”

谢存也凑过来说:“就是,你去了校队,记得偷学点战术回来,咱们好对付隔壁班那个自以为是的主攻手。”

程慕风看着他们眼里的期待,心里的犹豫一下子就没了。他点点头:“好,那我去试试。”

加入校队后,程慕风确实忙了很多。每天放学后要先去校队训练,结束后再跑到操场,和F5的其他人打一场“野球”。有时训练太累,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时云依就故意把球传得慢一点,谢存也少了很多吐槽,默默帮他捡球。

盛夏会给他带水,是加了柠檬片的凉白开,酸甜解渴;沈云芷则会给他画战术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站位,比教练讲的还容易懂。

有次校队打友谊赛,对手是邻市的重点中学,实力很强。程慕风作为替补上场,紧张得手心冒汗,一上场就接飞了对方的发球。场边的加油声里,他听到了时云依的大嗓门:“程慕风别怕!就当是在跟我们打‘野球’!”

他抬头看去,时云依站在观众席最前面,使劲挥着胳膊;谢存举着个写着“程慕风加油”的牌子,字丑得像鸡爪;盛夏和沈云芷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应援棒,笑着看他。

那一刻,程慕风忽然就不紧张了。他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比赛里,他稳稳地接起了好几个刁钻的发球,甚至还配合队友打了个漂亮的快攻。

比赛结束时,他们虽然输了,但教练拍着程慕风的肩膀说:“打得不错,有进步。”

走下场时,时云依第一个冲过来,把一瓶冰水塞给他:“我就说你能行吧!刚才那个快攻,帅呆了!”

谢存递过来一包纸巾:“擦擦汗,看你累的,跟条狗似的。”

盛夏笑着说:“回去给你煮点绿豆汤,解解暑。”

沈云芷把画本打开,里面是他刚才打快攻的瞬间,动作画得流畅又有力:“给你留作纪念,这可是程慕风同学的‘排球高光时刻’。”

程慕风看着他们,手里的冰水很凉,心里却暖烘烘的。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排球这种需要跑、跳、对抗的运动,更没想过,会因为这项运动,和大家的关系变得这么近。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排球,上面的“F5”字样已经被磨得有点模糊了,但每次摸到它,他都会想起时云依的鼓励,谢存的嘴硬心软,盛夏的柠檬水,还有沈云芷的画。

后来,校园F5真的组了个排球队,虽然没打进全校前三,却成了校园里最热闹的一支队伍。他们打比赛时,赢了会抱着球在场上疯跑,输了会买一堆零食坐在场边吐槽裁判,有时打着打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又笑作一团。

程慕风依旧在练吉他,只是不再只弹那首民谣,时云依教了他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摇滚,说“弹这个能练手速,对垫球有帮助”;盛夏也开始学垫球,虽然动作笨拙,却每次都笑得很开心;沈云芷的画本里,排球和吉他成了最常见的元素;谢存则成了队里的“气氛担当”,赢了球比谁都激动,输了球比谁都能说段子。

有次打完球,五个人躺在操场上看星星。时云依把排球抱在怀里,说:“等咱们毕业,就去打一场‘毕业杯’,赢了就去海边庆祝,输了……也去海边庆祝!”

“必须去海边,”程慕风接话,“还要在沙滩上打排球,把球垫到海里去。”

“那我就画一幅‘五人组沙滩排球图’,”沈云芷说,“卖个好价钱,给大家买橘子汽水。”

盛夏笑着说:“我弹吉他给你们伴奏,就弹那首摇滚,时云依肯定会跟着跳。”

谢存打了个哈欠:“你们能不能想点实际的?比如明天谁去占场地,我可不想再跟隔壁班抢了。”

大家都笑了,笑声被风吹着,飘向很远的地方。程慕风看着身边的四个人,心里忽然很庆幸,庆幸当初时云依把他拉进了排球场,也庆幸自己没有拒绝。

他知道,不管是安静的吉他声,还是热闹的排球声,都是属于他们的声音。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首独一无二的歌,唱着青春里的阳光、汗水、笑闹和陪伴,会一直回荡在他们的记忆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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