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朝着张淼无法控制的山路疾驰而去,他连扭转方向盘的力气都失了。
他的名声在行内传开,很快就有了一个上门单。
那天,李太太穿着香奈儿的套装找到他不足三十平的出租房时,他正在打永劫无间。
他很少如此放松,只是因为那天他收到了一个好消息,觉得可以打一把游戏奖励奖励自己。
李太太给了一笔定金,让他三天后跟着她去参加酒会。
目的,是让他作为诱饵,试探她的先生。
“你看到我先生,别紧张,就当陌生人见面,但是眼睛要偷偷瞧他,要羞怯,要带着钩子。”
李太太笑得温柔,眼里却全是算计,她要的不是证据,是让先生在众人面前出丑,是让这场婚姻彻底烂在媒体面前。
见他迟疑,李太太掏出银行卡晃了晃,说:
“张淼,这张卡里有一笔钱,刚好可以让你买足够聊城的新研发的靶向药。”
……
酒会的水晶灯太亮了,晃得人眼睛发涩。
陈凛端着酒,听身旁的建材商聊得唾沫横飞。
方才听人说李太太带了个新伴儿,圈子里都传是年轻俊俏的小白脸,他没当回事,直到在洗手间走廊撞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应急灯的光要死不活,照在张淼的侧脸上,更显得他面色沉郁。
他指尖夹着烟,陈凛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绷紧的夏河县和微微翕动的薄唇。
“张淼?你怎么在这?”他抢在对方开口前问,声音比预想中更急。
张淼抬眼,嘴角勾出点凉薄的笑:“陈总惊讶什么?我接的单,合法合规。”
烟烧完了,他踩着烟蒂,动作里带着股不耐烦,
“还是说,陈总觉得我只配帮你试探谭进?”
上流社会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张淼心里的洪水猛兽,在水晶灯底下,他发现所有人都是金光闪闪的,只有他是劣质的塑料壳,是次品,是假货,是包装出来的高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天打底的衬衣是他花低价搞来的a货。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凛上前半步,压低声音,“李太太夫妇不好惹,她先生在政界有人脉,你这单是陷阱,会被当替罪羊的。你最好别赚这个钱,会很危险。”
男人身量也算修长,但却比他矮了半个头。
陈凛今天喷了淡淡的香水,是浑厚的木质掉,但喷在他身上却不显得厚重。
张淼突然凑近,两人距离缩到能看清彼此的睫毛。
他身上的烟味混着酒气扑过来,被这样的男性气息突然包裹,陈凛的耳尖瞬间发烫。
“陈总该不会以为,我是李太太的小白脸吧?虽然都这么传,但你不会思考吗?”
张淼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恶意:
“自从帮你勾谭进后,我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陈总,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陈凛的脸烧得厉害,慌忙后退:“对不起,之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也给你相应的报酬了。”
这句话让张淼心里的洪水猛兽越发活跃,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冲破胸腔。
他盯着陈凛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又扫过他的手工西装:“别赚这钱?那我赚谁的?陈先生养我吗?”
“我不像你,生下来就有金山,我缺的是救命钱!”
陈凛想离开,他觉得此时的张淼很可怕。
可是他刚打算转身,肩膀就被那人握住:
“谈进其实被我套出一些话的,他说你无趣,冷淡,还幼稚。”
他低头,刚好与他平视:
“不过,我真的好奇,你们俩看起来像同款,所以如果真的开始做,谁上谁下?”
这种问题彻底让陈凛发火:
“张淼,你别欺人太甚,提醒你并不是我的义务,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尽管去做,你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负责,我只是作为你曾经的雇主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
他说完,刚抬脚,人就被拽进洗手间。
张淼摁住他的身体,伸手繁琐住背后的大门。
“咔嗒”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陈凛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想推开张淼,却被对方死死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谭进还说你是柏拉图。”张淼的声音压得很低,“到底是真柏拉图,还是无能?”
陈凛的脸色瞬间发白,他想用力推开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是下一秒,嘴唇就被人堵住,口腔里闯进陌生的气息,带着酒的辛辣和烟的涩味。
陈凛拼命挣扎,膝盖顶向张淼的小腹,却被对方轻易制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他能清晰感觉到张淼身体的变化,隔着两层布料,那滚烫的温度让他浑身发冷。
“张淼,你放开我,你不是,你别冲动。”
陈凛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放过我吧…… 我不该来提醒你,下次我一定躲着你,你想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张淼没说话,只是扣着他的力道松了些,呼吸却越来越重。
陈凛趁机想挣开,却看到张淼的眼睛通红,像失去理智的困兽,根本不是平时那个冷静又带点戏谑的样子。
下一秒,张淼的手突然抚上他的纽扣,指尖带着颤抖,却动作飞快地解开一颗又一颗。冰凉的空气裹住裸露的皮肤,陈凛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张淼的手背上。
“陈总,现在你可以出去。”张淼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可以开门,没人拦你。”
他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帮你。”陈凛的声音轻得像耳语,眼泪还在掉,“结束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张淼笑了笑,手触上陈凛的脸颊:
“好乖。”
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张淼的呼吸烫得他皮肤发颤。
对方的手还扣在他腰间,力度很大,那滚烫的温度隔着西装裤传过来。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张淼的眼神太乱了,根本不是清醒时的样子。
“张淼,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给你用手……或者用口,这样总可以了吧?”
陈凛的声音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
他活了三十六年,从未这样狼狈过。
张淼却猛地摇头:“不行……不够。”
陈凛的面色又白一分,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眶涨得发疼。
他想挣扎,却被张淼死死摁住,后背再次撞在墙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张淼脖颈处的红疹,不像是蚊虫叮咬,是过敏般的潮红,再联想到李太太的为人,以及圈子里面一些大家秘而不宣的手段,一个念头突然窜进脑海:张淼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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