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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莫道言倾身吻住了她,嘴边的话说了一半,心底藏着的另一半,是舞蹈无法净化心灵的困惑,他被繁复的参数,公式和符号压得头昏脑涨,急需清空思绪,然而佟语非的舞蹈非但未能平息他的焦躁,反而将那团火撩拨得更加炽烈,甚至险些让他想起那个雪夜中的身影。他厌恶被情绪左右的感觉,迫切渴望做一件既能高度集中又能酣畅淋漓的事,将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而这必然与他的妻子密不可分。

弟弟五岁开始弹钢琴,莫道言则是四岁学会了使用父亲的高度规和角度尺,八岁可以用手持式砂轮机,快速磨削小零件,十二岁就能在父亲的辅佐下,在车间操作磨光机。他从高中开始做简单的物理化学实验,大学新增空载实验,短路实验,负载实验和温升实验,以及计算机模拟实验等,硕博阶段实验和试验都多到无以复加,十个手指一个不落地磨出了一层薄茧,直到如今,无论是操控和调节各式各样的机器,还是敲击键盘编写各种代码,他那双和乐器绝缘的手,都会瞬间变得轻快而灵活。

现在她的身体成了他新的试验田,他乐此不疲地探索着,尽管相当于说明书的《婚前教育手册》中的内容已被他遗忘,但人的外在结构却简单得多,他甚至无需反复测试,便找到了能触动她情绪波动的窍门,下一步需要精进的,是要分辨出这些情绪里,哪些是正面的,哪些是负面的。

佟语非摸不清莫道言那些游思妄想,只感受到了他的焦热,在她口中游荡的舌头是烫的,带着烟草的苦味,解了她衬衣上方的扣子,在她肋骨下方肆意把量的手掌是烫的,她穿了孔雀蓝的灯芯绒裤,束着一根两指宽的细腰带,被他腾出的另一只手抽走了,烫热感随着他的手指,往她小腹的下方游走。

她浑身颤栗,勾着脖颈贴紧了他:“还是等你哪天回家了……我们……”

莫道言揽着她的腰往前转了半步,将她抵靠在办公桌前:“大丁轮休。”

可没有大丁,还有别人,新立有五个实验室,他管的实验室没人,别的实验室未必,连夜奋战的不止他一个,就她所知的,季西林也是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女战士,作为公司元老,比他还多分管了一个实验室,材料实验室外,环境试验时也归她管,十点多对他们这帮人来说不早也不晚,遇到难解的问题,来找莫道言开会商议也很常见。

莫道言将她的忧虑看在眼中:“季师姐有贵客,已经下班了,但别说他们不值班,就是值班,大家都是行得正坐得直的正人君子,没有偷看偷听别人房内那点事的癖好,除非你不爱惜嗓子,非要人听不可。”

真会歪曲人的意思,佟语非揪着他胸口的衣服,连带起里面的一丝皮肉,用了很大的力气,以“报复”他的出言无状,但没有什么用,他神色如常地扯去她的开衫,将衬衣褪至腰间,露出光洁的肩颈线条,视线在她锁骨处停留片刻,随即在那道流畅的弧度间咬了一口。

锁骨处随即传来一阵刺痛,她曲缩着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扣住腰身,不许她有半分违逆,她咬紧双唇,想保持冷静,可那太过强势的气息几乎将她吞噬,她依旧攥着那块衣服,力气却已消散殆尽。

莫道言察觉到她的变化,顺势将她按入怀里,火烫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这不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确定要临阵退缩?”

屋内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两人拥抱的身影,恋人的亲密本该如旖旎的春光,可灌入她耳中的话却带着逾期不候的冷意,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跳还未平复,先笑了:“瞧你,给你做了五年老婆,还不知道疼人,看,手做夜宵时都烫到了。”

莫道言轻轻捏起她的小指,果然看到粉嫩的指腹上浮起了一个米粒大的白泡,随即走向置物架,拿来一只红管烫伤药膏,他们平日里常与电路板打交道,用电烙铁焊接元件和导线时,稍有不慎就会被烫伤,烫伤药膏几乎是必备药品。

她却不肯用药,举起小指撒娇般凑到他唇边:“吹吹。”

“人呼出的气体七成以上都是氮气,惰性气体没有消毒作用。”

“为什么要有作用?莫先生聪明一世,糊涂一……”

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溶菌酶和免疫球蛋白可以。”

莫道言低头噙住了那根小指,舌尖若即若离地在那层白泡上润了润,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任那股暖意在心间悄然荡漾,在她稍作放松的瞬间,他忽然咬住了受伤的部分,她疼得痛呼,声音还未完全溢出,就被他打断了。他伸手挥开桌上散乱的文件,沉腰压过来,并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桌面的冰凉隔着薄薄的衣料渗进了她的背脊,他的体温成了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热源,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莫道言从作用在身上的力量,意识到了她的不安:“怕?”

“嗯。”

“哪种?”

“不会有人?”

“不会。”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响起,莫道言连忙起身背身转向门,敏捷地将佟语非捞进怀里,知道她一定不想在这时候面对外人,即刻拿起椅子靠背上的外套,将她的头和脸都遮了进去。

他好整以暇地转过头,看向愣在门口的人:“兆阳,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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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过人的莫道言也有失算的时候,他算准了一起值夜班的同事都已回家,无人来扰,没算到新来的童兆阳忘了家里钥匙,半途折返,还好心给他带了份牛肉馅的馄饨。

童兆阳今天下午才入职市场部经理,按公司规定,只需熟悉公司环境,无需考勤上班,但童兆阳同志责任心重,觉悟高,第一天就进入了状态,做起了推广方案,顺便和姐姐季西林聚了聚,季西林随父姓,他随母姓,父母离婚后,母亲带着四岁的他搬离了季家,自此父女俩住城东,母子俩在城西。

在宏大的历史车轮前,人如蝼蚁般渺小,童兆阳的家庭便是这滚滚洪流中的一粒尘埃,虽不起眼,却承载着无以言表的伤痛。他的父亲曾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翻译家,半生心血凝聚的成果,却被拿去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证,母亲和外祖父母因此受到牵连,尽管后来父亲得以平反,但外祖父母早已离世,父母的感情也在那场风波中彻底破裂。

母亲怨恨不了这个世界,和那个令她畏惧的时代,只能将所有的恨意倾注在“屡劝不改”的父亲身上,靠着这份恨意,才能勉强支撑自己活下去,每晚睡觉不再依赖安眠药,曾经天作之合的夫妻,如今成了隔着血海深仇的陌路人。

因父母交恶,姐弟俩后来偶有联系,并不紧密,八岁的季西林曾徒步八十公里,去看母亲和弟弟,但母亲对她的到来毫无欢悦之情,只对着那张和父亲有五分相像的脸深痛恶绝,季西林此后便不再去了,只偶尔到过弟弟的学校,隔着很远看一眼,或拿些吃的给弟弟。弟弟上高中后,两人多以书信来往,谈的事情很有限,就像她知道弟弟大学时因失去了喜欢的人而痛不欲生,但不知那姑娘是谁,长什么样子,就连童兆阳这次入职新立,她也是见到弟弟后,才知道他是被莫道言推选进来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都算不清隔了多少千万个秋了,季西林激动之余,想请弟弟去家里吃饭,童兆阳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虽然心里明白父亲的不甘和委屈不比任何人少,但仍无法做父亲的“好儿子”,那是对母亲的背叛,因此只能在公司食堂里与姐姐促膝长谈了两个多小时,下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算算时间,他与莫道言的太太应是擦肩而过。

童兆阳跟随莫道言来到实验室,提着那碗馄饨,像捧着一块烫手山芋:“打扰了,我不知道你太太在,饭我放这儿,你饿了再吃……”

莫道言接过馄饨道:“见笑。”

“哪的话,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过你这班加得也太狠了,听我姐说个把月没回家了?不管怎么说,能回还是尽量回,每天能见到人和见不到人,感受是不同的。”

“兆阳你成家了?这么有心得。”

“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先不说了,快进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她等会儿也要走,去报社上夜班,对了,她叫佟语非,改天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佟语非……你太太叫佟语非?”

“单人冬,语言的语,是非的非……有什么问题?”

“港**学系有位教授也叫这个名字,比我们加一起的年纪还大。”

“中国这么大,同名同姓不足为怪。”

童兆阳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闪烁:“是啊,同名同姓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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