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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加坡捡人指南:附带防咬教程

新加坡的夜来的比平日更迅猛些,道旁梧桐树随风漾荡,枝桠乱搅,被笼罩过的天马上倒映出霓虹的色彩。像是一泓摸不清的死水,好似什么也不必去做。便早已晕眩其中。

余杪感觉自己快被人海淹没了,不,不是人海,是一束束快要刺透他的视线。

凌晨的酒吧,余杪指间的拨片在酒杯沿口划出刺耳鸣响——第22次,恰好对应他今天该死的年龄。

狮城夜雨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把吧台LED灯折射成他破碎的倒影。 周围的声音越发嘈杂,酒杯碰撞在dj的卡点上,红紫色的灯光逍遥划过人们的脸,男男女女交错的身影在他面前循环上演。

他安静的坐在卡坐上,就这么坐了三个小时。

余杪指间的冰球早已融化,龙舌兰里浮沉的斑兰叶像极了他此刻涣散的瞳孔。手机屏幕第17次亮起——

「顾未洲尿检阳性」的推送标题刺得他眼眶发烫。

可越安静地不发出动静,周围的人越发探究地去打量他,不断有人猜出他就是“乱生”的吉他手。

当第N个搭讪者被他耳钉寒光吓退时,一杯掺了斑兰叶的龙舌兰落日突然推到眼前。

自从被营销号爆出“乱生”的贝斯手吸毒后,余杪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手机上不断有队友的消息,演唱会被迫取消,他连妆都还没来得及卸,他一直等。等着解释,等着大家告诉他这一切只是误会,再后来,他想等的只有一句道歉。

因为他见过,他见过顾未洲吸的,一切只是他自己为自己设下的幻术罢了。

“中国人?”面前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挡住了余杪眼前花红的光,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说话,他愣了愣,随即黑色卫帽被余杪从头顶摘下。

余杪掀开卫帽的瞬间,他看见眼前男人米色亚麻衬衫袖口卷至肘部,露出小臂内侧钢笔写的诗句残影,对方白衬衫第三颗纽扣的反光,正刺进他瞳孔—— 那上面沾着星点幼儿园彩笔颜料,像极了《纬度以南》里描写的"孩童不慎打翻的银河"。

桌上和未喝完的龙舌兰落日倒印出他清竣的脸,眉脸上被勾勒过的痕迹。是为演唱会做的准备,发梢上还残存的亮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新加坡的中国人不少,可大多都是留学生,只要在外,开口基本是英语。

余杪点点头,就见男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男人向前凑一点,周身萦绕着香茅与薄荷的气息“你似乎看起来不太舒服”手中的威士忌叩响在桌子上,亲切的国语让他没有抗拒的理由。

这时余杪才发觉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站直,全身滚烫的不行,他想要回答男人的问题,张口便是轻微的喘息。

当简翊松的威士忌杯沿贴上他嘴唇时,余杪突然看清对方腕表——表盘刻着南华幼儿园校徽。

"你..." 药效伴随认知冲击席卷而来,他抓住男人袖口闻到了混着爽身粉的薄荷气息。 余杪不住地想,可身体已经不允许他有过多的思想,男人见他眼里尽是潮湿的潋滟,只好更上前去询问,“你一个人?”

见余杪抿唇不做声,他只好作罢,在余杪身旁位置坐下,拿起威士忌小口的往喉咙里咽。

忽然,肩膀一沉,一个有着红色挑染的毛绒脑袋倒在了他的肩上,他断定眼前的人是醉了,将左手托着准备将脑袋扶正,可脑袋却难耐的动了动。

这次他坐正了想把人捞起来,却瞥见这人可怕的脸色,尽管酒吧火热的灯一次又一次从余杪的脸颊划过,可依旧盖不住他越发红润的脸颊和干燥的嘴唇。

“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话像被小口咽下去的酒,缓慢的进入余杪的耳朵,连带着的是烈。

“余.…余止…”他撒谎时喉结上的银色环钉随吞咽轻颤,像被雨困住的蜻蜓。他吐出这个初中逃课时用的假名,却看见对方指尖突然蜷缩—— 简翊松的手机屏保闪过《纬度以南》电子版扉页,作者简介里赫然写着:"曾用笔名余止”

余杪没有理由的下意识撒谎,就好比在初中时逃课去抽烟,烟蒂掉落在校裤上,印出一块大洞,老师问时也只说是擦破。

身体越发躁热,身上似乎有千万只蝇虫在爬,是□□,余杪被剥夺了思考的权利,只想将身上衣服褪去,以达到更凉快的目的,可一双很冷的手把他的手反握住。

余杪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男人的四肢上,可却也说不出更多的所以然,只闪闷地看着男人说“帮帮我”。尾音上扬,他望向一双清澈但却充满朦胧柔情的眼,感受到男人擦过他的额头的像珠帘一样垂下来的汗珠。

他明明没有意识,可仍然感觉视线灼热,是周围人的,也是眼前人的。

他听见男人对他说:“余止。”“你家在哪?”回答他的,是余杪闭上眼颤动的睫毛

当简翊松背起他时,余杪滚烫的唇擦过那颗锁骨上方的痣—— "别动..." 男人声音突然沙哑,"你吉他拨片...刻着《纬度》里我最讨厌的句子。" 余杪在混沌中嗤笑,殊不知自己正贴着未来幼儿园家长联系表上的头号名字。

再醒过来时,睁开眼,吊顶的水晶灯亮着清晰的白炽色,与昨夜的昏睡的布景有太多的不同,余妙叹气着揉着太阳穴,他有些慌乱,他胡乱的在房间里扫视,努力想起一丝一毫关于昨天。

但真的一点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这是哪,药效残留的幻觉里,余杪总看见鱼尾狮吐出的水珠变成碎吉他拨片。

但又极力的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去观察这个房间,因为他还存有侥幸,企图发现是哪个朋友的家。

他光着脚走出了房间,水性签字笔写出隽秀的字,一张规整的纸被放在餐桌上,余杪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留给自己的,他没有偷窥别人的怪癖,可就在视线停留一两秒内、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四排加一个落款,大约40个字。

“抱歉把你冒然带进我家,

可你实在不愿说出你家地址,

你也骗了我,余杪,

算我们扯平了”落款写着三个字:简翊松。

当他读到"算我们扯平了"时

窗外突然传来印度邻居的祈祷铃响,震得纸面上未干的钢笔水晕开,将"简翊松"三个字染成马六甲海峡的黄昏色。

脑海里猛然回现出昨晚近而止耻的脸,是很帅的,是那种标志的,有亲和力的帅,可昨晚实在太过于难受…..

难受!?对了、他昨晚被人下药了!我都行些什么啊!!瞳孔逐渐放大,在眼眶里来回的四处打转。余秒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断,烈酒,肩膀,冰。

“嘶。”余杪倒吸了口凉气。

起先简翊松是用手搂着他的肩膀架着他走,可余杪实在不老实,磨着磨着便转移到了他的背上,简翊松从手到背都凉得不行,余杪一个劲的往上贴,只想求一丝凉快。

然后.............!脑海里像电影一样播放无数画面,忽然按下了暂停键。痣!余杪用手去逗弄简翊松领间的。

一颗小痣,浅棕色的小痣落在颈肩好似是一块脏东西,余杪扣了扣,原先白析的皮肤很快霎红起来,余杪还不知好歹的冲他颈间吹气。

那人颈侧有颗咖啡渣颜色的痣,余杪用虎牙磨着它说:"你是...冰做的吗?"

余杪拼命的晃晃脑袋。不愿再回想简翊松是怎么把自己弄上床了,就好像他不想,这一切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醒一会儿后,他漫无目的在房子里转。

米色的墙被阳光映的暖阳阳的,客厅桌角旁有玩具散落,桌角旁都粘好了防滑垫,就连悬关前的日历也写着“带水果”“买玩具”的字样。玄关雨伞桶里斜插着把缺弦的儿童吉他都显得十分温馨

他有孩子了?余杪不敢乱下结论,因为昨晚乎近乎远的脸,帅的得确不像话。但也仍旧希望这是一种可能,因为简翊松若是有孩子,那昨晚发生的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余杪在房子里总共没待够十分钟。在走前眇到桌上一碗馄饨,馄饨汤里浮着叻沙叶,停留后思考不到两秒,就径直走了出去。

余杪昨晚手机刚过一点就关机了,可当时已经意识不清醒了,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也就放任着手机关机到现在。

开机前余杪就料到会有不少消息,关心也好、嘲讽也罢,余杪都准备照单全收,可令他没想的是,手机才亮出标识,在网络连上的那一瞬间,手机发烫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条接着一条全是来自余茵的信息。

“没事吧?”“余杪?”“回家了没?”“开机了回条消息”。姐姐什么也问,只是一味担心余秒的安全,46条消息,字字句句藏注责备,余杪仿佛已经看到姐姐发消犹豫不决的样子。

慢慢出神、快速地打下”到家了。没事”

再往下翻,是母亲的消息,母亲从不关注娱乐,对于余杪的事也不算太上心,便不知在短暂的两天余杪经历了多大的创伤。。母亲直直的发来了五万二,配上4个字“生日快乐”已是她最大的关心。

“乱生”一开始就没有经纪人,一直是5个人相互合作和讨论。

"乱生"玩的是软摇滚,五个人,各有各的命。

Eva——中英混血的主唱,中文名没人记得,都叫他Eva,嗓音像被威士忌泡过的丝绸。

顾未洲——贝斯手,富家子,钱烧得比青春还快,除了手里的琴,没什么能让他多看一眼。偶尔玩失踪,但账单永远准时到账,所以没人多问。

李衡——十八岁在巷口捡到逃课的余杪,塞给他一副鼓棒,从此余杪的世界有了节奏。

吴初晴——电子琴手,笑起来眼尾上挑,像她的琴声一样灵。没她,这乐队早散在某个喝醉的凌晨。

余杪——吉他手,左手指尖有茧,右手指间夹着半截没抽完的烟。

打开手机后还在跳消息的是“胡说八道(5)”大家各自询问余杪的下落,但藏在字眼间的,是对乱生未来的迷茫。

“找不到他”

在消息淹没自己之前,余杪打了“我回来了”打完刚想撤回,因为搞的好像自己离家出走了一样。手都还没按稳,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是“李一”。

“喂”余杪有点心虚的接下,“你他妈还有知道回啊,老子还以为你去跳河了。到处找你,结果你屁都不放一个。“李衡话音落只剩下粗粗喘呼声。

余杪沉默着没有说话。等待着李衡的指责“你知不知道初晴有多担心你,一个劲得给你姐问你的下落,所以你昨晚究竟死哪去了?!”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了。庆幸只是在和李衡打电话而非面对面的交谈。否则李衡一定会不留情的拆穿他现在的窘迫

“被人捡走了”余杪声音淡淡的,尽管只是面对着手机,可他还是不自觉得乱眨着眼睛。

对面沉默了两秒,先爆出的是一声“What!?”再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你认真的?会是不是压力太大出问题了?”吴初晴最后两句话是冲着李衡问的、余秒后知后觉到“都在?”

“对,在工作室”

余杪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打车去的乱生工作室,等再清醒时,就是三人面对着他。

自己则安分的坐在靠椅的上面。不禁让他无奈出声“我是犯人吗?。”

三个人眼神来回传递,Eva抢先一步用食指抵住余杪的嘴“嘘”紧接着便是李衡玩味的表情“看来顾未洲的事我们可以先放放了,什么叫被捡?回家?回什么家?”

余杪撇开头笑笑,“这么担心干嘛,我成年了”

“别笑了!真担心你,一晚上没见着人,现在外面男人女人多危险知不知道”Eva作出一副很急的样子。

“算子算了,人回来就好,让他自己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道的余杪同志。”余杪摆了摆手“唉,没咋真的,诶。。你也没放过我。”

余杪就轻避重地讲了讲自己在酒吧被下药了。醒之后就在简翊松家里了,随便的语气,满是“他”的主语,全然一幅调戏别人的不是他。

三个人的眉毛皱得不像话,俨然一副“囧”字样”“下药?什么药?,他对你干了什么没有?“Eva急得快跳起来了。

“这个不用担心,他不对别人动手动脚就不错了”李衡摊摊手,余杪在心里默念滚。

他没出声,在脑海里大概回播了一遍。。“好像..没有吧。”我醒的时候挺干净的。”眼见三个人又要跳起来,余杪抢先说:“他好像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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