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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粘腻甜蜜小蛋糕

“这里不要停,一鼓作气横切完。”

任沉木在一旁指导,看闵莜不得章法想要伸手帮忙,但被闵莜拦了下来。闵莜一边立掌拦住他,一边拿着分割刀屏息凝神地看着成型的蛋糕胚——准确而言是勉强成型的蛋糕胚。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自己来,你在旁边教我就好了。”

任沉木收回手,无奈道:“好吧。”他又看了眼闵莜选的样品图,确认问道,“你确定要做这款?不太容易哦。”

闵莜选的是一款翻糖蛋糕,整体色彩与元素不多,是蓝白雪花主题的,不过对于新手而言,无论哪种款式,只要是翻糖蛋糕就没有好做的。

“就要这个,”闵莜屏住呼吸谨慎快速地横切完,一个倾斜的切面完美诞生,他掩耳盗铃地挡住,固执道。“我学东西很快的,相信我。”

任沉木配合着假装没看见,玩笑道:“好吧,不过后面的翻糖覆盖不能拒绝我哦,我可不想过了12点才吃到蛋糕。”

“怎么可能嘛,你就等着吧!”

闵莜看起来斗志满满,任沉木看着他还沾着面粉的脸,刚洗干净的双手还有密密沁出细汗的额角,只能笑笑随他去,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不可否认闵莜确实干什么都挺有天赋的,手忙脚乱地将所有事情做好,像会把席卷之处打扫得井井有条的龙卷风。

蛋糕胚被分为三层,每一层都被闵莜涂上黄油奶油霜,第二层加上了木瓜和番石榴水果丁作为夹心,闵莜慢慢盖上最上面一层,擦去额角的汗,问:“然后就是抹奶油霜是吗?”

“嗯,在顶层和侧面都抹上一层就够了。”任沉木在怀中的盆里又加入一些香草精和淡奶油,搅拌均匀,将最终制作好的奶油霜递给闵莜。

闵莜接过奶油霜,用抹刀蒯了一大块放到蛋糕胚上,轻踩脚踏板让转台缓缓转动,将表面的奶油霜不规律地涂抹在各处,大致分配好后,他停了两秒,活动活动手臂将直抹刀斜立,打算将表层抹平,不料注意了手上没注意脚下,一个重踩转台急转,吓得他刀也没拿稳把蛋糕表层奶油弄得坑坑洼洼不说,还有许多奶油星飞溅!

危急时刻幸有任沉木当机立断一把将闵莜抱开,关闭了机器。

“发生什么?”

张遇雨的声音忽然传来,惊得两人心跳都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分开,门就被推开了——

“里面……你们在搞什么?!”张遇雨被眼前一幕震地说不出话。

只见diy烘焙坊内战火纷飞,地板的粉末、墙壁的奶油星、混乱的台面、不翼而飞的蛋壳……还有两个诡异姿势抱着的男人。

任沉木一手揽住闵莜腰身将人抱开,另一只手还在安抚躁动的机器,饶是冷静如他此刻也难掩尴尬,干咳一声放下闵莜开始收拾台面。

“抱歉,我会收拾好。”

被放下的闵莜也涨了个大红脸,围着到处转这擦擦那摸摸假装自己很忙。

张遇雨扶额,道:“请在制作时注意安全,我们的烘焙师会竭诚为您服务,提供最好的制作体验,当然,任何损失我店有权追责,任何后果也请自负,”她又抬眼瞧了瞧两人,最后目光定着任沉木这边,“再说一次,工作时间禁止摸鱼,对顾客要认真负责,嗯?”

“嗯。”

“行,你们继续。”张遇雨最后看了眼房间,默念阿弥陀佛地离开,走到办公处又停下,往后看了眼,嘀咕道,“那人怎么感觉好眼熟……”

没来得及多想,手机来信提醒工作,她又大步进入办公室处理事务。

另一头,刚从混乱中回魂的两人还在回味刚才那生死几秒。

“我的天哪……”闵莜整个人都虚脱了,“吓死我吓死我。”他撑着台面侧头苦笑问任沉木,“你老板就是她吗,好像教导主任。”

他之前还在想任沉木像被他拉出来逃课的好学生,没想到今天真成了这样。

“还好啦,其实她人很好,而且很少回来这边,我也很少见到她,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吧。”任沉木道,手上没停还在收拾杂物。

闵莜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顺着思绪继续道:“这么一想你比我大几岁真是上帝英明啊。”

“嗯?”

“你想啊,要是我俩同岁凑到一起,那不早晚一起混成街溜子?不过估计是我带着你混哈哈哈,”闵莜也帮忙消灭墙壁上的奶油,似乎真在想象那种生活,顿了两秒又说,“就这样闹闹闹到世界末日。”

任沉木笑笑,想到自己20岁时的生活,也感慨道:“嗯,上帝英明。”幸好没让你遇见那时候的我。

两人一起合作,总算是收拾地差别不多了,继续制作蛋糕。

闵莜这次没再逞强,老老实实让任沉木帮着做。

粗粝温热的手覆盖着闵莜的手,任沉木掌心的薄茧轻压在他手背,指腹扣在他指间,一起握住抹刀轻轻将奶油铺平,闵莜侧头,看见任沉木全神贯注的侧颜。

这下颌线能把我做成山西刀削面。闵莜暗暗腹诽。

“看这里。”任沉木眼神都没偏一下,唇线平直,“脚踩一下,轻轻地。”

“哦,哦哦。”闵莜慌乱地收住目光,确定手上没问题又低下头去踩,在他低头的刹那间,任沉木的目光转了过来,盯着他的发旋,低眉弯眼笑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脚稳住。”

转台匀速平稳地旋转,任沉木另一只手在闵莜肩上拍了拍,“现在看刀怎么用。”

“刀刃与蛋糕面呈45度夹角倾斜,手臂要和身体贴紧,利用手腕带动手部移动。像这样。”任沉木带着闵莜的手涂了一圈,然后缓慢放开手,虚盖在闵莜手上方以防意外。

“来试试看。”

闵莜像是初学自行车的小孩子,在家长松开手后忍不住尖叫,他看着奶油有一点偏移,张大嘴巴无声啊啊啊,想求助又不敢乱动,最终还是自己慢慢领悟,找到了窍门,逐渐得心应手起来,表面很快就铺完了。

“很完美。”任沉木真诚地夸赞。

“哼哼。”闵莜发出得意的轻哼,他斗志昂扬,“现在来抹侧面吧!要抓紧时间了,别真让你过零点才吃到,实在是罪过。”

任沉木在他鼻梁痣点了点,“加油吧,杨过。”

“靠这个梗什么时候能过去?”

任沉木发出闷闷的笑声,教导闵莜涂抹侧面,有了之前的经验闵莜这次上手很快,三两下就涂完了,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瞧着任沉木,像是求表扬。

任沉木忍俊不禁,“特别厉害。”

闵莜得意得像只翘尾巴的猫。

冷藏柜里有事先就备好的翻糖膏,任沉木取出适量白色膏体,分出一部分滴入蓝色食用色素,将两团递给闵莜,“先把这两团揉好,蓝色的要着色均匀。”

“好。”闵莜撸起袖子就是干,慢慢将翻糖搓揉出理想的颜色。

“然后呢?”

“然后要用到擀面杖。”任沉木拿着擀面杖从背后圈住闵莜,拉着他的手放在擀面杖上面,不过这次没有盖住闵莜的手,而是放在两侧,“跟我的节奏来,先把它擀薄一些。”

闵莜手握住棍子,跟随任沉木前后滚动的节奏而动作,看这团蓝色的面团被渐渐推平,将擀平的蓝色翻糖皮放在一边,拿过白色那团继续擀,这次是闵莜自己来,在厚度差不多时任沉木牵引闵莜的手借助擀面杖将白色翻糖皮轻轻覆盖在蛋糕体表面。

白色的翻糖皮从一端被挑起,闵莜眼珠随之转动,那一片白影晃动,让他恍然间想,这好像掀开新娘的头纱。

像个屁啊!疯了吧?!

闵莜飞快眨眨眼,跟上任沉木的节奏将翻糖皮轻轻覆盖其上,心跳却越来越快。

“手掌从这里开始轻轻按压,从表层到侧面。”任沉木带着他的手教学,“要轻一些,小心压破,仔细地把气泡都挤出去,抹得服帖。”他又慢慢松开闵莜的手,让其自主发挥。

在闵莜将表层推得差不多时递过去塑形工具,“然后把蓝色部分铺在表层和中下部,再用这个压出分色部分波浪纹理。”他在闵莜铺好蓝色翻糖皮后用工具压了个波浪做示范,闵莜依葫芦画瓢,依次压出形状。

呼——

闵莜长出一口气,终于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捏几朵雪花!

但这一步并不简单,白色的翻糖皮被切分成小片,用手指根本无法塑形,使用工具闵莜也不熟练,不是歪了就是破了,他泄气地看向任沉木,后者在接收到求助信号后友善地提供帮助——这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细小集中的接触,指尖与指尖,掌心与掌心,闵莜看着自己的手被任沉木捏在手中,一会儿用工具压出纹理,一会儿勾住自己小指轻轻按压,任沉木并没有直接做出雪花的形状,而是采取拼接的方式,将一条条翻糖皮组合成雪花的六瓣,一点点组装成一朵雪花。

闵莜感觉他不只是在捏雪花,更是在玩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从自己指缝穿过,指尖点的凉水从他的掌心流到自己手腕,被他用过的工具还有残余的温度……任沉木忽然双手上下虚握拢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倒计时,

“三、二、一。”

他上面的手心打开,几朵大小不一的雪花落在闵莜掌心,让他想起来医院那次,粉丝的异木棉就是这样从任沉木掌心跳出。

“你好厉害。”他说。

“是我们一起做得。”任沉木纠正。

“我是坐享其成哈哈哈。”闵莜用小毛笔在雪花背面涂抹上水,用工具挑起谨慎地贴在蛋糕表面,表情严肃地仿佛在进行国家重大机密工程研究。

闵莜最后对照手机上的图片看了看,移开手机看着最终品,点点头正经道:“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他丧丧地抬起头,点头又摇头,“我在你虚伪的夸赞中一步步迷失了自我,不知天地为何物品,这下美了,你的生日蛋糕被我亲手摧毁了——!”他边说还边举起双手像动画片里的反派一样胡乱伸张扭曲手指。

“哪有,”任沉木一只手就控制住他两只手,捏住人手腕认真道,“我觉得很好看啊,真心的,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还是教学能力?”

“我在质疑我妈生我时是不是吃了保胎药。”

任沉木笑出了声,“你这么说阿姨知道了多伤心啊。”

“唉,”闵莜长叹一口气,“鱼哭泣了水知道,她伤心了你知道,我伤心了,谁知道……”

任沉木笑得停不下来,想到什么又掏出手机给蛋糕拍了几张照,从各个角度。

“欸你,这么丑拍啥啊!”

“不啊,我很喜欢,谢谢你。”

闵莜被夸赞短暂地迷惑两秒,坚定内心不能再上此男的当了,“可是真的……好丑!难以直视,”他扶额,探出眼睛道,“要不这个给我吃算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我拒绝。”任沉木已经打包好了蛋糕,对闵莜说,“这个就很好,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

任沉木看了眼时间,18:04,他给闵莜戴上帽子,说:“走吧,回家。”

“啊你不上班了吗?”

“指导你已经算是加班时间了。”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假的。不过确实到我下班时间了,刚刚好。”

“你这人怎么这么腹黑?”

“嗯?有吗?”

“当然——没有啦。”

“幼稚鬼。”

“老干部!”

任沉木上班很少开车来,基本上没有,所以两人是坐地铁回去的,到家时已经六点四十多了。路上耗时长了些,两人一进屋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收拾,任沉木收拾好桌椅看见客厅景象时被吓了一跳——只见闵莜正站在短沙发上往墙上粘一只字母“I”气球,左边是单词“HAPPY”,地上还有按顺序摆着的“R”“T”“H”“D”“A”“Y”。

HAPPY BIRTHDAY.

“你……”任沉木震撼地说不出话,“……怎么布置这些……”

既不想扫兴又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哪里值得闵莜这样好,其实他今天不是忘了生日,是根本没记得,也没人想去记得,从前每年的这一天,都是他父母举行宴会拉拢帮派推杯换盏的好契机,而自己,是被打扮精致端上餐桌任人分食的食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得子如此,任大师可颐养天年啊哈哈哈……”

“这笔法一看便是得您真传,任家后继有人!”

“我在南庄也有处珍藏室,若小公子不嫌弃,能否为我点石为金,价格只要您开口,一切好办哈哈……”

母亲在这时会敛眉捂嘴轻笑,谦虚着“过奖过奖”,父亲则是把酒言欢,再来一句“承蒙厚爱,朽木难雕”引得哄堂大笑,母亲会在桌下暗暗推他。

“去,给叔伯们敬杯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木讷。”

他不能不端起酒杯,又被掐了下大腿收到父亲的刀眼,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忍着痛与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敬酒——他不能反抗,他试过下场。

直到宴会结束,一道清脆的耳光在大厅回响。

任沉木被打歪了脸,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任母站在一边,挥手赶走了四周的佣人,只说了句“注意分寸”就上了楼。

“为什么。”他问得很小声,不知道在问谁。

“你还有脸问!”任父被酒水浸红的脸愈发胀大,指着任沉木的鼻子痛骂,“连个酒杯都不会端,还到处丢人现眼,你成心让人家看我们笑话是不是?!”

就因为拿酒杯手势不对?

任沉木尝到口腔的铁锈味,痛苦地垂下眼眸,耳边责骂声络绎不绝。

“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有什么用?!我给你花钱请礼仪老师,送你去学艺术不是让你混日子的!你要这么没出息地活着不如跟你哥一样死了算了!……”

“你哑巴了?说话!任沉木!”

“任沉木!”

“沉木!”

任沉木视线摇晃聚焦,客厅的灯被闵莜换成了橙黄色,不那么扎眼,却酸的人想流泪。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闵莜歪着脑袋凑近问他。

“没,没什么。”任沉木环顾客厅,暗叹闵莜这是准备了多久啊,这么快就将有条不紊地将客厅装饰得像要开part,彩色的生日氢气球飘在顶部,垂下一条条丝带,墙壁上是先前看到的生日祝福,闵莜已经将蛋糕摆上了桌子,拉着任沉木在桌前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任沉木问。他走过去后偶然发现丝带上有着书写祝福语,每一条都不一样。

“早就买好了带来的呀。”闵莜得意地拍了拍沙发上的黑色大包,“虽然只有你和我,不过该有的还是都得有,两个人也可以很热闹呀。”

他给任沉木插上蜡烛,不敢去看那个丑蛋糕。

“委屈你将就将就这个丑蛋糕了,任沉木同志,请闭上眼睛,许下你29岁的生日愿望。”

蜡烛的火光倒映在任沉木眼中,他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许下心愿——

“我希望,今后每一年都能吃到闵莜做的蛋糕。”

老天爷,就让我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再贪心一点吧。

闵莜愣住了,缓慢眨动眼睛,半晌才玩笑道:“你这个笨蛋,心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任沉木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看着他:“你不帮我实现吗?”

话音未落,他的眼睛就被闵莜蒙住,闵莜的声音好像有些急,“……快闭眼许愿吧!蜡烛要灭了!”

他再次闭上眼,窗台一阵风来,蜡烛熄灭了。一片黑暗。

“闵莜?”

他感觉眼前的手抽离而去,连带着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消逝,黑暗的空间被无限放大,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喊出的声音变成回声从四面八方传回,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

任沉木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煞白的亮光直击视网膜,头顶像有烈日在撕咬头皮,连带着整个皮囊开始灼烧,耳边是卡车隆隆驶过的声音,在无限地靠近、靠近……白光逐聚拢,汇成视线焦点,他看见血迹斑驳的车轮缓缓转动,血落在沥青路面,滴答、滴答,蜿蜒至血泊中任凌羽的指尖。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哥都因为你死了你凭什么活着?!”

“你有没有良心?你哥死了!你还要过生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冷血的怪物!”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不……

不是我……

任沉木站在血泊前,像是被命运惩罚般不能移动,就这样看着,看着苍白与血红交接任凌羽和他的生命轨迹。

不要……

不……

任沉木难以忍受地闭上眼睛,浑身都在颤抖,耳边又响起另一道声音,那个青年的声音。

“沉木,闭上眼睛许愿吧。”

我许过了。任沉木闭着眼想,我许愿,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可身体还在灼热,他不安地摆动身体,张口试图呼吸,在一阵黑白光线急速变换后猛地坐起身——夜晚依旧漆黑,他大汗淋漓,这是梦。

可心愿是真的。

他拿出手机,黑暗中透出唯一的光源,2:17。

汗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任沉木看着锁屏画面,怅然间舒心地笑了——那是今天,不,昨天生日给闵莜拍的照片,照片上闵莜双手捧着蛋糕,上面插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

[祝任沉木生日快乐!闵莜在此保证,今后每年都会为你做生日蛋糕,祝你天天开心!??`——闵莜 2035.1.20]

任沉木看着最后那张笑脸,也跟着勾起了唇,平复好心情,他再次躺下身,闭上眼。

将心底的愿望又默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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