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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年以前]公路电影Chapter2:顷刻花

“……”帽檐下,照夜白的神色中带着某种很固执的思索态,“告诉你的话,我会很危险诶。”

“是说你要躲的人比我还危险吗?”沈顷潇挑眉。

照夜白想了想:“今天结束时再说?”

“哎……”沈顷潇耍赖,“不会是记者吧?问你去不去戛纳,不想回答所以躲着?”

“戛纳要去啊,那有什么回答不了的。”照夜白浑不在意似地说。从环纬大厦出来,两人四周看看,“我们今天就要在三环这一带游荡吗?”沈顷潇问,“这边没什么好玩的。”

照夜白也左右张望了一下,“先走吧,移动起来再说。”

拐角是一所国际学校,虽然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但还有稀稀拉拉的学生结束社团活动后才出来。照夜白透过学校护栏一直瞟着里面,沈顷潇注意到了,问:“白老师是读国际学校的吧?”

“差不多。”照夜白道,“你看过我的电影吗?刚刚在面馆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以为认识我的人不多。”

“……”说到这个,沈顷潇立刻谨慎起来,谨慎是因为害羞,走路时手不自觉往身后背:“看……看过。看过几部。”

“有喜欢的吗?”

“……可我不太懂电影那些,”沈顷潇说,“要是……”

“啊……随便聊聊嘛。”

“看的第一部是《画春》,”沈顷潇道,“看了很多遍,但是目前最喜欢的是《苦参商》,虽然《岭断云连》也很好,但是总觉得《苦参商》才该拿奖啊?有点……”

他听到照夜白笑了:“我也这么觉得。但《岭断云连》剧本太好了,没办法挑,角色也几乎是……很合适。”

“是啊,”沈顷潇感叹,“刚好是你擅长演的那种——孤独的、没规矩的、帅得莫名其妙还明显很焦虑、偶尔容易让人以为来了个女演员在演的男孩。”

照夜白愣了一下,之后捂着嘴噗嗤一声笑:“杜未猫是那样的?”

“你是那样的。”沈顷潇明明白白告诉他。“杜未猫”是《岭断云连》里那个倒霉的少年主角。他又上下打量照夜白,一副没辙的样子:“你现在也有一点。”

“好吧,”照夜白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我再阳刚一点。”

“没,这样很好。”沈顷潇说,“等你年纪大了,我也怕看不到这样好看的人了。虽然年纪大了以后,戏路会更广吧……我喜欢你手指夹着烟穿过走廊那段,”他在街上对着照夜白演示,恨不得扭起来,周围路过他们的人不多,晚霞垂拱于天头,金紫色的。“而且你的眼睛很漂亮,每次看到镜头对上来的时候都让人‘哇……’,这样。”

他说着说着,自己有点害臊,觉得说太多了。当面夸正主,夸多了也是失言。照夜白答:“你说的那段我记得,那一整天都拍得特别顺。而且我刚刚想了想,我好像真是你说的那样……是不是有点太模式化?以后……”

“也没有,”沈顷潇道,“我只是很喜欢您……之前也是因为这个才爱看你的电影,而不是因为单纯喜欢电影才连带着都看了。演技方面,白老师去问专业的,我只能提供一点彩虹屁。”

他为了加重语气,特地点点头。照夜白看起来松了口气:“这样啊。”

两个人停下来,一起等小街口的红绿灯,照夜白道:“难怪你也知道我在哪读书。”

“是啊。”沈顷潇有点小骄傲,“白老师愿意公开的部分,都有了解。”

“做练习生的感觉怎么样,”照夜白仿佛是礼貌性地问,“很累吧?”

“还好。”沈顷潇道,“也没什么事不累吧。”

“可以出道吗?”照夜白问,“很有希望?”

“大概……”沈顷潇想了想,有点不确定这些该不该对照夜白说。待在照夜白身边的感觉很奇怪,让他很快就能忘记两人的天壤之别,仿佛迅速成了年龄相近的朋友,“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你看过我的,我还没看过你,好可惜。”照夜白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地说,红灯一变绿,就握起沈顷潇的手腕带他走,“以后出道吧,很期待。”

“……谢谢白老师。”沈顷潇也没什么感**彩地回答。照夜白讲的听起来好像套话。

“出道后负责哪方面?”照夜白又问,“我看到今天是Vocal特训,但你不用去吗?”

“啊……我是rap部门,”沈顷潇道,“当然水平很差……没什么可展示的。”又看看照夜白,有点疑心:“白老师不是五分部的吗,怎么知道二分部练习生的安排?”

“啊……是这样。”照夜白脚步略微慢下来,“我是蓄谋已久。”

“上午一直在躲我舅舅那边的人,诉讼问题,具体的你不要问……到了中午觉得这样不可行,他们满城找落单的年轻男孩,所以我最好跟人一起行动,练习生的话,比较合适……包括换衣服这些。但是太乖巧的练习生不可能答应冒这种险,休息时间会跑出来的人最……所以特地绕回公司看了一眼二分部的安排。你们那里有个练习生刚好不认识我,替我开了练习室的门锁,我跟在他后面看到的。”沈顷潇脸上风云变幻,照夜白瞟来一眼,“抱歉啊,有点……”

“好狡猾。”沈顷潇撇撇嘴。

“怎么样,”照夜白说,“这下形象崩塌了吧?”

两人正在接近城市四环的小型商业中心地带,沈顷潇考虑了半晌,决定往里面走。照夜白则没什么意见地跟着,与其说没有意见,不如说还在等沈顷潇的论断。

“那,”走到一家公共图书馆门口时,沈顷潇终于开了口,“和舅舅打官司的话,论争就是关于白老师母亲的遗产……对吗?”

照夜白沉默两秒:

“……你叫什么?”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公共阅览区域,大部分人不是埋头敲笔记本,就是钻在书堆里,没人注意过来。他俩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选了书架之间安静处停下脚步。沈顷潇一排排看着各类书名——这一架是“I”文学类,看样子是中国古典文学。“怎么现在问名字了,”沈顷潇有些责怪地说,“要让我也吃官司吗?”

“……”照夜白抱着肩膀转身消化了一下这段对话,好久后才慢慢掉头过来:“不是,我有点……被吓到了。你怎么……”

“我会上网搜索的好吧。”沈顷潇说,拿起一本《楚辞》,翻了翻看不明白,又放回去了,“我不是搜那些奇怪传闻的啊,是有新闻说你……令堂的基金会经营得不太合理,白老师和舅舅那边有分歧的话,我只能想到这个。”

又看了看照夜白:“那个……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

照夜白一动不动,也没什么表情:“谢谢你。”

又说:“但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快把我家底翻清楚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对我也不公平吧。”

“你可以回去找二分部新人开发组问啊,”沈顷潇又拿了一本《乐府雅词》,一翻开,竖版繁体,看着眼花缭乱,“白老师有什么不公平的,您这种资源地位,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我出不了道。”他看看照夜白,“我真不想结束得那么早。”

照夜白望着他,眉毛像是轻轻蹙着,“刚刚这一路上,你以为抓不到我的把柄的话,我可能因为今天和你同行的这一路——把你‘封杀’?哪怕你还没出道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封杀……”

沈顷潇不说话,手里哗哗翻着书,也不抬头看照夜白。

他确实是那么想的。

照夜白叹了口气。

“东影有没有觉得你很麻烦?”他问。

“比起嫌我麻烦,他们更需要我。”沈顷潇终于放下书,直面照夜白。

“哎……”照夜白拿走他手里的书,《诗经》,“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确实是我提了奇怪要求,可我至少是讲信用的人吧……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相信吗?你真的有相信过谁吗?”

沈顷潇喉结滚了滚,“我有相信的人。”

照夜白头也不抬:“你自己?”

沈顷潇又不说话了。半晌,他才说:“我叫沈顷潇,你问其他人,也是这个名字。顷是顷刻的顷,潇是……”

照夜白把刚好翻到的《郑风·风雨》那一页竖起来,给沈顷潇看:“‘风雨潇潇’的潇?”

沈顷潇拘谨地点头。

照夜白把书合上,递还回来,由着沈顷潇塞回书架:“能叫你潇潇吗?”

“白老师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沈顷潇有些生硬地回答。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照夜白又问,“我的名字是……”

“雪浏,赵雪浏。”沈顷潇像背诵那样倒豆子,“原本是‘黑鬃红马’那个‘骝’,前年突然改成‘浏览’的浏了。”

照夜白无话可说地凝视他,“这么想想的话,你我的名字还挺像的。”

沈顷潇觉得他在套没必要的近乎:“白老师别扯了……”

“‘浏’和‘潇’的意思差不多,”照夜白扫视书架,似乎想找点什么书来佐证他的新理论,“都可以形容水清澈,而‘顷’呢……有人把雪叫做‘顷刻花’。”

沈顷潇白他一眼:“白老师要写歌词吗?”

“说不定呢。”照夜白不理会他的轻视,“这不是还很——”

书架另一侧忽然匆匆过去一个人影,照夜白却一下子止住话 ,“该走了。”

沈顷潇稀里糊涂被他拉出来,往门口走。“怎么了?刚刚那个人……”

“有点眼熟,”照夜白压低帽檐,“像之前在舅舅家见过的……我明明都没有带手机出来。”

他们安静地从安全通道下楼,后门离开,出门只有一大片连通到地铁站的空地,停满共享单车。正好是晚高峰,四面八方的人群都在往入口涌。沈顷潇犹豫了一下,指指地铁:“这边大概快一点,要不要先去城郊?虽然现在人有点多……不想挤的话就算了。”

“你可以吗?”照夜白反问,“现在去五环以外,晚上要两小时才能回来。”

他又独自琢磨了两秒:“没关系,到时候我给二分部打电话好了。”

“走吧。”沈顷潇道。从进站自动扶梯开始,人已经多得不像话,照夜白没带手机,看得出他为了今天逃跑,准备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现金,买完票后挤进站颇费一番功夫,忙碌的上班族站在他们身边,几乎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

他们站在黑洞洞的等待区前,沈顷潇能望见黑镜里的自己与照夜白的身影。

一个稍高于另一个,高的那个衣服的颜色浅一些,玉立于闹哄哄的地铁站内,站了一会,似乎在试图把肩膀塌下来一点,以合乎人群的形貌。

矮一点的那个散着长发,面容像女孩似的,穿着一身很酷的宽松服装,双手交握着,很紧张。

他觉得自己像是照夜白的骑士,开往长水区的地铁即将出现于这部公路电影的第27分钟,像韦斯·安德森的画面那样令人神往。

地铁很快就到了,人群一拥而上,照夜白在上车的瞬间再次扶住他。站定后沈顷潇才发现,晚高峰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地铁里活像挤成一团的沙丁鱼罐头。他俩站在这趟车的门旁,沈顷潇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登山包。他绷直身体试图站稳——旁边的人群忽然涌过来,差点把他挤到门上。

照夜白把他拉了过去。

这里是栏杆与座位形成的犄角。照夜白用手臂护住他,示意两人交换位置。

沈顷潇站到稍微宽松的角落里,这才意识到照夜白的另一手始终搭在自己腰间。

地铁轰隆隆的行驶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第一次挤晚高峰地铁吧?”

照夜白听见了,但沈顷潇必须抬头才能看到他——太近了,即使这边比刚刚宽松,两个人还是几乎紧贴着。

“不是的,”照夜白说,“哪里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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