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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夜疗伤(2)

"老周!快来!西跨院好像有动静!"外面突然有人喊。尖锐的呼喊刺破雨幕,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家丁咒骂一声,灯笼重重砸在药案上,烛光将季青枫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死死咬住下唇,看着那团光晕迅速远去,直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彻底消失在雨声里。

家丁立刻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季青枫等了片刻,确认外面无人后,才抱着药材溜出来,他贴着墙角疾行,月光将他的身影割裂成破碎的剪影。当他终于摸到房门的刹那,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子时五刻

萧景珩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潮红的脸颊与青紫的唇色形成诡异对比,急促的呼吸带着灼热气息,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季青枫心上。药臼与杵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季青枫的手腕机械地研磨着寒潭雪参,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窗外惊雷炸响,映得他苍白的面容如同鬼魅,酒液混着药粉溅在衣襟上,很快被冷汗浸透。

"撑住。"季青枫的声音被雨声撕碎,染血的布条缠住颤抖的手,将糊状的药泥狠狠压在伤口上。萧景珩骤然弓起脊背,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滚烫的额头几乎要贴上季青枫的胸口。药汁顺着嘴角流下,季青枫用袖口粗暴地擦去,却在触及那人冰冷的脖颈时,指尖微微发颤。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季青枫守在床边,每隔一刻钟便为萧景珩把一次脉。丑时过去,寅时来临,窗外雨声渐歇,萧景珩的脉搏终于从紊乱微弱变得平稳有力。

季青枫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起身准备换下湿衣,却听床上人发出一声低吟。

床榻传来布料摩擦声,季青枫几乎是弹起身扑过去。萧景珩迷蒙的凤眼里映着晨光,干裂的嘴唇翕动:"水..."季青枫连忙扶起他,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季青枫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青瓷杯,水珠顺着杯沿滑落,打湿了那人染血的衣襟。景珩贪婪地饮尽,当温热的液体灌入喉间,萧景珩突然往前倾倒,然后靠在季青枫肩上轻喘,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家学而已,我父亲平日就爱收集一些医书,也略懂一二,幼时与父亲一同学会一些时日。"季青枫轻描淡写,却想起父亲手把手教他辨认药材的时光,心头一痛。

萧景珩似乎察觉他的情绪,没有多问。他试着坐直身体,却牵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季青枫连忙帮他调整姿势,这一动,萧景珩半敞的衣衫滑落,露出整个右肩——

季青枫的手突然僵住。在萧景珩肩胛骨处,赫然刺着一枚精致的青色纹印:龙首麒麟身,周围环绕九星——这是皇室暗卫的标记!

晨光斜斜穿过窗棂,在萧景珩苍白的脸上镀了层金边。他半倚在床头,松开抓着季青枫衣襟的手,却在对方后退时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染血的绷带下,新敷的药泥泛着暗褐,与季青枫手腕上同样结痂的伤口遥遥相对。

"看够了?好看吗?"萧景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峻,又带着一丝玩味,与平日的轻佻判若两人。

季青枫急忙收回目光猛地抽回手,衣料摩擦的声响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走。昨夜焦灼的记忆突然翻涌,他想起掌心贴着那人滚烫的皮肉灼烧伤口,想起暴雨中狂奔时怀中灵芝的腥甜气息。喉结艰难滚动,他别开脸:"是在下冒犯了……

萧景珩拉好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然看到了,也该明白我为何一身涉险调查霍山。"

季青枫点头。皇室暗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专查朝廷大案。难怪萧景珩能拿到那些机密卷宗。

"你..…….你不问我为何要救你?"沉默片刻,季青枫突然转身,衣角扫落案上的药碗。青瓷碎裂声中,他与萧景珩对视,却在那双凤眼里看到了洞穿一切的了然。季青枫低声问道。

萧景珩撑着头笑了,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仍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将人拽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药香的低语惊得季青枫浑身僵。"因为我死了,谁帮你父亲平反?"

季青枫心头一震。萧景珩看透了他的心思——确实,救萧景珩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父亲的案子。但当他看到萧景珩奄奄一息的样子时,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又该如何解释?

"不过...还是谢谢你。"萧景珩的声音柔和下来,"换作旁人,或许会趁机逃命,或者...给我补一刀。"

烛光下,萧景珩的面容因失血而苍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季青枫突然意识到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连忙后退一步:"世子言重了。药效还需两个时辰才能完全发挥,您先休息,我去熬些粥来。"

暮色顺着朱红廊柱蜿蜒而上,将季青枫的影子拉得歪斜。他刚转身迈出半步,腕间突然传来的力道让脚步踉跄。鎏金护甲擦过衣料发出细微声响,萧景珩的手掌覆在他腕骨上,温度透过缠枝莲纹的锦缎渗进来。"青枫。"

这是萧景珩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季青枫心头一颤,回头看他。

"今日之事,不要告诉第三个人。"萧景珩的眼神锐利如刀,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的脉搏,"包括我父亲和妹妹。"

季青枫郑重点头:"世子请您放心,在下明白。"说罢微微颔首,额角的碎发扫过萧景珩手背,惊觉对方指尖比自己想象中更烫。

三日后的清晨,晨雾未散时,季青枫正倚着垂花门的朱漆立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上"止戈为武"四字。忽有破空声袭来,他偏头躲过,一柄缠着靛蓝布条的木剑"啪"地钉入身旁的榆木屏风,木屑纷飞中,萧景珩斜倚门框,月白单衣松松束着玉带,苍白面色已被朝阳染出薄红。

"伤好了?"季青枫合上书卷,墨香混着露水里的青草味在空气中流淌。他注意到萧景珩握剑的右手还缠着绷带,指节却已恢复利落的弧度。

萧景珩旋身抽出木剑,剑穗扫过石阶惊起几只麻雀:"活动筋骨而已。"他将另一把木剑抛过来,剑身映着初升的日头泛着温润的光,"这些天闷坏了,陪我练练?"

季青枫接过木剑,剑柄上还带着萧景珩掌心的温度。他垂眸望着剑身刻着的缠枝纹,故意让剑尖在青石上划出歪斜的痕迹:"我...不太会武艺。"话音未落,木剑突然脱手,萧景珩屈指弹中他腕骨,动作快得像游鱼摆尾。

"正好,我教你。"萧景珩剑尖挑起他散落的发带,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晃动的晨光,"在这京城里,没点防身的本事可不行。"他忽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掠过季青枫泛红的耳尖,萧景珩眼中闪过狡黠,"在这京城里,没点防身的本事可不行。"

晨练的架势甫一拉开,季青枫便露出破绽。木剑在他手中如同枯枝,几次踉跄险些撞进萧景珩怀里。对方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风铃,青铜铃铛撞出清脆的回响。"手腕要这样——"萧景珩突然欺身上前,掌心贴着他后腰将人扶正,"对,就是这样。"

季青枫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混着药香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他喉头发紧,季青枫心跳突然加速,木剑突然脱手,却被萧景珩用剑柄稳稳接住。"专心。"萧景珩低笑着退开,剑穗扫过他发烫的耳尖,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意。随后他便退开一步说道:"再来。"

这一次,季青枫不再刻意隐藏,流畅地使出一套剑法,身姿翩若惊鸿,剑势凌厉如风,木剑划破晨雾,剑光如银蛇游走,惊得池中游鲤四散奔逃。哪里还有半点笨拙模样?

萧景珩挑眉:"这叫'不太会'?"

季青枫收势时衣袂翻飞,发带不知何时松开,墨发披散肩头。微微一笑:"家父要求严格,君子六艺,不得不学。"

"好一个'不得不学'。""萧景珩的剑尖挑起他一缕发丝,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金芒。眼中闪过赞赏,"再来!"

两人你来我往,木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季青枫虽招式精妙,但毕竟缺乏实战经验,很快被萧景珩找到破绽,木剑直指咽喉。

"我输了。"季青枫坦然认输。

晨风吹开他半敞的衣襟,露出锁骨处未愈的疤痕,萧景珩却摇头:“你天资很好,只是缺乏实战。从今日起,每日卯时,我教你真正的杀人剑”。

季青枫疑惑:"为何突然..."

"因为下次我再受伤,"萧景珩靠近一步,声音低沉,"希望你能自保。"

这句话让季青枫心头一热。他抬头对上萧景珩的眼睛,发现那里面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某种他读不懂的深沉情绪。

"好。"季青枫轻声应道。

自那日起,两人每日清晨都在院中练剑。萧景珩教得认真,季青枫学得刻苦。有时练到兴起,两人还会切磋诗文,一个吟上句,一个对下句,竟十分投契。

萧玥偶尔会来旁观,眼中对季青枫的仰慕日益明显。季青枫总是礼貌而疏离,萧景珩看在眼里,嘴角常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月过去,季青枫的剑术进步神速。这日清晨,他正在院中独自练习,忽听身后传来掌声。

"好剑法。"萧景珩倚在廊柱上,一身靛蓝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季青枫收剑行礼:"世子今日气色甚好。"

"多亏某位神医相救。"萧景珩走近,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给你的。"

季青枫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青玉发簪,簪头雕成竹节形状,素雅精致。

"这是..."

"谢礼。"萧景珩轻描淡写,"我萧景珩从不欠人情。"

季青枫摩挲着玉簪,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多谢世子。"

"别总叫世子,私下叫我景珩便可。"萧景珩说着,伸手取下季青枫束发的木簪,亲手为他换上玉簪,"果然相配。"

这亲昵的举动让季青枫耳根发热。他正想说些什么,忽见管家匆匆走来:

"世子,霍公子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

萧景珩和季青枫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警惕。

"带他去花厅。"萧景珩整了整衣冠,又恢复了那副纨绔模样,"柳公子,随我一同见客。"

季青枫心领神会,跟着萧景珩走向花厅。他知道,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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