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旁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呢?!
他猛地坐起身,胡乱穿好鞋,一把拉开了那扇木门。
这时,谢灵渊正好推门而入,两人在门槛内外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你…去干嘛了?”白纪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这质问的语气太过熟了,他立刻抿紧了唇,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
谢灵渊似乎有点意外,他非但没有回答,反而跨进门槛,自然地抓住白纪还搭在门槛上的手腕。
“白仙君不是要帮忙吗?我去替你打听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白纪抽回手,抬头紧盯着谢灵渊,“什么消息?”
谢灵渊却不急了。
“想知道?可以,不过,我的情报可不是免费的。”
白纪心中警铃大作:“你又想怎样?”
谢灵渊目光扫过白纪紧抿的唇瓣,然后,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白纪只觉得自己要烧着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瞪着谢灵渊:“不要我拒绝!我是个男人,男人亲男人…你疯了吧?”
谢灵渊耸耸肩,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可惜了…这消息,可是关乎‘抬棺嫁女’…”
白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挤出一句: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谢灵渊闻言微微俯下身,将脸凑到白纪面前。
“好啊。白仙君,请。”
白纪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呼吸都停滞了,他心一横,眼一闭,颤巍巍地仰起头,朝着那近在咫尺的薄唇凑过去。
就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巨大的羞耻感使他往后退了退。
然而,谢灵渊的掌心扣住了他的后脑勺,重重压了下来。
那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猎人对猎物的啃咬。白纪脑中一片空白,挣扎的力道被谢灵渊轻松化解,只剩下了唇齿之间的酥麻感
不知过了多久,谢灵渊这才推开些许,白纪立刻推开他,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红肿的唇瓣,眼神又羞又怒。
“…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谢灵渊意犹未尽地笑了笑,走到炕边坐下,白纪则坐到了离他最远的破木椅上。
“据我所知…”
谢灵渊将打探到的关于“抬棺嫁女”的细节一一道来。
“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你打算怎么做?”
“守株待兔,既然要抬棺嫁女,必有人来‘接亲’,去今夜要‘出嫁’的那户人家,棺材做的花轿,总不可能自己飞过去。”
白纪和谢灵渊问了昨天的老者即将面临厄运的那户人家。
敲响那扇同样破败的木门时,开门的是一位少女。
她约莫十五六岁,名叫林杏儿。敏荣称不上纯色,却有着农家少女特有的清秀,身上的粗布洗得发白,袖口和裙摆处打着几个补丁。
林杏儿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位气质卓然、容貌俊美的男子,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脸涨的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杏儿!是谁来了?”一个女声从屋内传来,一位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快步走到门前,看到白纪和谢灵渊,脸上满是激动。
“哎呀!是昨日的两位仙君呀!快请进!快请进!”
白纪温和地笑了笑:“林夫人,我叫白纪,这位是…我的朋友,谢灵渊。”
谢灵渊也配合着笑了笑。
林夫人连忙将女儿拉到身边,局促地介绍:“这是我闺女,杏儿。两位仙君…您们是来…”
“林夫人,我们正是为今夜之事前来,请放心,我们会守在这里。”
“真的?!谢谢!谢谢两位仙君!谢谢!”林夫人激动得无语伦次,她眼中含泪:“快!快进屋!屋里坐!”
林夫人拉着白纪的手,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这件事,林杏儿则怯生生地坐在角落,不时偷偷抬眼看向两位仙君,目光在谢灵渊身上停留时,带着一丝羞涩。
白纪耐心安抚着林夫人。
很快,黑夜降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白纪和谢灵渊并未待在屋内,他们靠在院中的柴垛上,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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