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脸，完美无瑕。
甚至比上一次恢复时还要完美。
除了眼睛外，已无半点从前的影子。
我满意地欣赏着这张全新的美丽面孔，畅想着鲜花与掌声，却没有注意到后视镜里出现的熟悉的人影。
与此同时，脑海里忽然强烈地闪过景绣的声音。
「不可伤人性命。」
几个字在脑海萦绕盘旋。
忽然，脸上火烧似的剧烈疼起来，像是活生生被撕裂。
咚咚咚。
车窗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窗外一张熟悉的脸正在跟我说话。
「赵，赵警官，救救我。我好疼。」
我看到赵警官张合着嘴巴，却听不清他说的话。
连脑袋也不受控的剧烈疼痛起来。
镜子里，我的脸在扭曲变形，仿佛熔岩般迅速地垮塌融化。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我实在太不甘心。
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能得偿所愿！
我强撑着一口气，打开了车门，酿跄地爬出车外。
赵警官在我快要跌倒时扶着我。
他好像在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为什么要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是她不放过我！」
我的狡辩苍白无力，但就像是本能。
我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如枯萎的植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你帮帮我，我的脸，我的脑袋，好痛好痛，要痛死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我被他拖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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