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瑶的五官并不好看，十几岁时满脸爆痘，好了之后留下满脸的痘坑。
她鼻梁不够高，有点地包天，皮肤坑坑洼洼不说又油又黑，只有一双眼睛足够漂亮。
为了她这张脸，她可没少折腾，工作赚的钱都用在了整容上。
几年不见，她现在与从前大不相同，皮肤白嫩，五官精致，除了眼睛都变了。
虽然看起来像个科技伪人，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精致漂亮。
和她添加了联系方式，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是在哪里整的，单刀直入地问，她却怎么也要见面后才肯说。
我厌恶自己的模样，厌恶出门。
但为了可能，只好把自己包紧又戴上墨镜才出门。
五月下旬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但我不会解下包着脑袋的围巾，哪怕别人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摘下围巾，他们将更加视我为异类。
许瑶瑶看到我的时候一脸诧异，尽管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她为难的看着我耷拉褶皱的眼皮。
「你这种情况，我不太确定能不能恢复。」
燃起的希望被几乎浇灭，她把一张字条塞到我手里后便离开了。
行不行的，只有我自己去看看，试了才知道。
根据许瑶瑶留给我的地址，我查到那是在西南的某处偏远山区中。
我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个医院，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她告诉我乘车只能到镇上，到了联系她，会有人来接我。
犹豫再三后，我还是收拾了行李，驱车前往。
这是个人口不多的小镇，街上好些人穿着少数民族服饰，这里生活气息极浓。
我的出现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丢进一颗石子。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头巾下我那张丑陋不堪的面容，我情不自禁拢了拢围巾。
我独自等候在十字路口，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在我面前停下，问我是否就是夏伶。
虽然疑虑还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坐上了他的。
常听到有人被骗到边境卖去境外，要么成为罪恶本身，要么成为罪恶手下的亡魂。
可我转念一想，现如今的我不也是幽魂，我有何可惧。
以我这幅尊容只怕最差的结果就是被拆零了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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