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恢复，我不必再留下，当晚便收拾好了行李，只等天一亮便离开。
梦里再不是无尽的痛苦，只有鲜花和掌声，迷人的功成名就。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也是笑着的。
直到我再次来到镜子前。
「啊！」
恐惧让我不受控地砸向镜子，裂开的镜片掉落在地。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希望是美好的，可如今希望只是为了让我跌得更重、更痛。
「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我恳求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美丽女人。她好像比我第一次见到时更添光彩。
「我说过七七四十九天内不能照镜子，是你没做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以为，脸恢复了……就没问题了，我，求求你帮帮我，我还有钱。」
脑海里好像被各种幻想纠缠，噪音、笑声、轻蔑的脸、嘲笑的嘴角，它们交织在一起，求救是本能，祈求拨开痛苦。
记不清究竟多么卑微的祈求，脑子里嗡嗡声不断。
直到听见景绣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时，所有的混乱都暂时停滞。
「下月十五月圆之日前，毁掉十八个年轻女孩的脸，或许你的脸还有救。」
毁掉……十八个女孩的脸。
脑海里所有的杂念如今只剩下这几个字。
分明只有九个字，却好像有万斤重，压在我的心口，使我呼吸急促。
镜子里的我，面目狰狞，原本大半张脸被毁，现在除了右眼，整张脸上都是溃烂的，丑陋的。
心口犹如刀扎，脑海像被重锤砸过。
「好，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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