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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阿轻翻出了窗,脚下却没站稳,从一层层屋檐上滚了下去,好在屋檐又多又密,她最后干脆躺在一处稍平整的檐上,仰头看着月亮。

精致的婚服滚得皱皱巴巴,怀里的酒倒是护得好好的,大概是用灵草酿的酒,她掏出来灌了两口,感觉整个人都好受许多。

但还是要再找些有灵气的东西。

阿轻这么想着时,一道带着冷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中长剑寒光凛凛。

这不是那个,“大师兄”么?

也不知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阿轻眨了眨眼,被他浑身上下生人勿近的气势震到,动作缓慢地坐起身,在打不打招呼之间犹豫。

不料冷冰冰的人垂了垂眼,意味不明地盯她半晌后,先开了口,嗓音和他人一样,像隆冬天浸在寒潭里的冷玉:“你这是在——”

“逃婚?”

白渊今日倒没什么杀心,偌大的山庄里就剩他一个,他也没人可杀,干脆下山。

直到他远远看见某个摊在屋檐上的身影。

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就已经飘过去了。

阿轻起初没明白,又想了会后,才领悟到这人话里的意思,她指了指后面高处的某扇窗户,一脸老实:“不小心、掉下来了。”

“所以你是、在逃婚吗?”她比划着反问。

白渊停顿一瞬,说了个“是”。

“噢。”阿轻小幅度地点了个头,语气客气乖巧,带着善解人意的不在意,“那你逃吧。”

白渊:“......”

长剑“唰”的一声消失在夜风中,青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轻轻扯住了衣角。

那种辨不清晰的情绪就忽然又冒了出来。

接着是一道下意识的想法——她后悔了?

他回过头,见少女仍半躺在屋檐上,眸黑如墨,肤白如瓷,满头的珠钗都卸了,柔软的乌发随动作滑落红绸,嵌入瓦缝。

抓住他衣袍的指节纤细白净,见状缓缓松开,指了指他的头顶:“那个可以给我吗?”

阿轻看到他发冠上镶了颗硕大的灵玉,色泽莹润,品质上佳,既然要逃婚,还不如扣下来给她,她现在很需要灵气来解痛。

白渊神色微妙地扯了扯嘴角,挥散心中那些杂乱的情绪,淡声道:“你自己来拿。”

阿轻怕他跑了,连忙曲着手肘从屋檐上撑起来,却不料一阵无法忍受的痛意猝不及防袭来,就像利刃切割灵脉。她猛地低下头,死死咬着唇,脸色一瞬煞白,眼泪在眼眶打转。

白渊看着少女突然蜷缩起来,整张脸都埋在衣袍里,愣怔一瞬后,还是蹲下了身,探出的手悬在半空,迟疑地问:“你、怎么了?”

阿轻痛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白渊皱起眉,又看不到她的脸,只好自己抬手将头上的发冠取下来,递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给你,不是要这个吗?”

急需灵气的阿轻本能地伸手去接,可颤抖的五指根本抓不住,发冠骨碌碌从屋檐滚落。

白渊神色一顿,还没从少女满眼泪水的模样中回过神,身体便已经追了出去,几个跃步就帮她把发冠捡了回来,困惑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担忧:“哭什么?”

阿轻垂了垂眸,眼前一片模糊。

她探出微颤的指尖,本想拿发冠,却没把握准距离,碰到了青年的手腕,在陌生灵气从指尖涌进灵脉的刹那,她猛地抽回了手。

一触即离的动作,快到白渊以为方才灵力的异常搅动只是他心绪起伏的缘故。

他将目光从阿轻脸上挪开,那双流泪的眼睛,似曾相识,确实让他不太平静。

指尖仍有灵气缭绕,阿轻敛了敛呼吸,换了只手去取发冠,宽大的袖袍遮掩着她汲取灵气的动作,原本莹润的灵玉很快失去光泽。

而白渊还半蹲在前方,也不知为什么没有离开。阿轻看过去时,他便也转过眸,嗓音似乎减了几分冷意,左右打量时问:“哪里痛?”

哪哪都痛。

但阿轻只是微微摇了下头,像是习惯性地隐瞒,暂时缓解疼痛后,从白渊那里意外得来的一丝灵力,好像有了更强的存在感。

甚至让她怀疑,并不是灵玉帮她解的痛。

阿轻将被泪水沾湿的脸在袖子上蹭了蹭,接着从怀里掏出酒壶,默不作声地啜了几口,想要借此来压住内心微妙的探求与渴望。

“摇头是不痛......还是说不出?”

白渊淡淡地问了句,视线在那只红色酒壶上顿住,有些意外她竟把合卺酒带出来了,而两人先前拜堂的场景也忽然在脑海里重现。

“没事了,谢谢......师兄。”

阿轻小声说着,纤长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泪珠,配上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柔弱。

白渊定定地看了会,忍住了帮她擦眼泪的念头,鬼使神差地问:“你怎么喝这个?”

“这里面加了东西。”

刚被折磨完,阿轻的嗓音很低,她随意地把酒壶递了过去,“你要尝尝么?”

白渊脑子里顿时冒出一连串卑鄙阴损的药物,紧接着便是蹙眉,想要拒绝。

可又听到少女缓慢轻柔地说:“里面好像有山茱萸、地黄和甘草。”

“还不错。”

阿轻很诚实地评价着,然后就看见对面的青年把酒接了过去,不太信任地闻了下。

他没有喝,也没有还她。

阿轻看看他怀疑的眼睛,选择了闭嘴,可能是酒里还有些灵草她没有尝出来。

她心中随之生出一种班门弄斧的窘迫。

“那我、先走了。”

阿轻随手指了个方向,她还得去找些灵石灵玉,而这位师兄应该也要继续逃婚吧。

她慢慢站起身,撑着缓了一会,觉得暂时无大碍了,便放心往另一个方向迈步。

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冷郁的嗓音,带了几分莫名的意味:“你喝醉了。”

这酒里确实加了些不好的东西。

白渊晃了晃已经空了大半的酒壶,很不理解,这师妹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吗?

阿轻觉得他简直是在胡说,她怎么会醉?

她思路清楚得很,顶多先前摔坏脑子,缺失了记忆,但这种东西也没必要争论,阿轻摆摆手,相当理智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下一刻,她脚一软,从屋檐上掉了下去。

好疼!

阿轻蹙起眉尖,来不及惊讶到底是灵玉的功效太短,还是剧痛回来得太快。

她以为自己又要滚下几层屋檐,强烈的落空感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落地前,她就被人接住了。

“这叫没有?”

白渊神色微沉,将人抱紧,又在看到她眼角的泪痕时顿住,有些难言的情绪从内心深处再次蔓延开。而阿轻在他怀里闭着眼,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嗓音微弱:“疼。”

需要灵气,很多灵气。

痛意让阿轻五感更加敏锐,她几乎可以感知到近在咫尺、不断跳动的灵脉,也能闻到青年身上清沉如雪的气味。

“哪里疼?”

白渊再次询问。

难道是酒里那些东西,才让她反复疼痛的吗?可,应该是这种反应吗?

白渊将她重新放回屋檐,任由她倚在自己怀里,他掌心已托住她纤细的手腕,正要查看时,少女却忽然轻喃一句。

“什么?”

白渊微微侧头,他没听清阿轻说的是她醉了。像是在为自己接下去的所作所为寻个合理的借口,在这种时刻,她根本抑制不住身体对那些灵气的渴望,先前触碰到的那一丝,仿佛高高吊起了她的胃口。

而现在,又离得那么近,触手可及。

白渊的灵力侵入她腕处灵脉的同时,阿轻偏头,遵循本能般地咬上了他的脖颈。

柔软唇瓣贴上来的瞬间,白渊整个人都僵住了,紧接着便和她拉开距离,压着流血的脖颈,忍耐地说:“我当你醉了,别胡乱咬人。”

手腕上的灵力也断了,阿轻舔了舔唇边的血渍,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白渊:“......”

他也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田地的,从看见她哭开始就不对劲了。

可能他们以前认识,所以他确确实实,不想看见这双眼睛再在他面前落泪。

阿轻是被痛哭的,她伸手蒙住眼睛,缓慢吸了口气,闷闷地说:“你走吧。”

本能是一回事,她还没打算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也不想第二天醒来直面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尸体。等她缓过来,就去找灵玉。

白渊被这种呼之即去的态度气笑了,又没处理论,只能继续托住她的手腕,冷声威胁着说:“别乱动,我给你解酒,解完就不痛了。”

阿轻低垂着眸,没有回应。

指腹轻压腕骨,一道道纯粹温和的灵力被缓缓推进她的灵脉,像清澈的流水温柔淌过。

阿轻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往前倾倒时,额头便再次抵在他肩上。

白渊扬了下眉,还以为自己又要被咬,结果没有。少女似无意识地在他颈间轻蹭,柔软的发丝拂过,像某种毛绒的小动物。

然而,放心不过一瞬,小动物就显露了自己的本质,抬起下巴,再次一口咬了下去。

白渊眼眸颤了颤,一边轻轻推开她贴近的脸,一边沉声说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你再这么对着我发酒疯,醒来时可别后悔。”

可是她没醉啊?

阿轻想着,实在是他的灵力太过诱人,他的手法又太过生疏,而现在,他还那么吵。

“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阿轻被控制着伏在他肩头,语调缓慢地质问,“我让你逃了,但你没逃,不是吗?”

输送的灵力并没有中止,反而给她添了点力气,阿轻掰开他挡住自己的指节,将他的脸转过来,神色专注,字句认真:“别说话了。”

白渊被迫与那双被水色浸染得泛红的眼眸对视,像被定住,心底情绪早已乱成一团。

而下一刻,少女咬上了他的唇。

灵力这回真的断了,白渊怔在原地,痛意从唇边传来,又逐渐变成温柔的亲吻。

阿轻坐上去,反扣住他的掌心,引导着灵力再次相连。从这时开始,她身体里千疮百孔的灵脉才真正得到了滋养,伤痕开始愈合。

山林与月色纷纷沉寂。

温柔的亲吻在某一瞬间颠覆,清雪般的气息拂面而至,带着不同寻常的强势。

阿轻下意识想逃,却被人捏住了下巴,划过唇瓣的指尖又缓慢流连到她颈后。

白渊眸色中的清沉被另一种炽热取代,在她唇边又辗转几分后,终于俯身将人抱起。

他不是没意识到血脉里那股微妙的吸引与渴求,像是与生俱来,又无法反抗,而他也没再掩盖自己心底真实的想法——

“......那你可要记好,我们已经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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