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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图谋

剑锋划过咽喉,鲜血喷洒而出,从野草上滴落,黑衣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厌殊用手抹掉脸上的血,撑着夺来的剑艰难起身,几乎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她才将那两人杀掉。

她也没在那两人手里讨到好,身上伤口大小不一,失血造成的晕眩一阵阵袭来。

厌殊捂住腰部的最深的伤口,从衣衫上撕下几块布条,绑在伤口上,将血止住。

身上一干二净,所有的药她都丢给了谢澜。

厌殊叹气,随即稳住心神,开始抬头打量四周。

这是一条废弃多年的官道,前方的驿站外墙斑驳不堪,大门半开,里头杂草疯长,匾额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道路两侧的杂草几乎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从前的车辙印已然被雨水冲刷干净,只余下方才来时的那道痕迹。

这里俨然一副久无人烟的样子。

残阳如血,将上边染成一片凄艳的红,厌殊踩着路上的碎石,每走一步都有细微的声响。

她没忍住自嘲地笑了笑,也许她今日是非死不可。

地上倒着两具尸体,血腥气很重,风一吹,草丛里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叫人分不清究竟是杂草还是野兽。

留在这必死无疑。

厌殊强撑着往前走,路面上已经被她拖出一长串的血迹和水痕。

眩晕猛然袭来,她脚下步子不稳,踉跄倒地。

——

朗月和冬青再次将谢府翻了个遍,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便都找了个遍。

两人行至湖边,冬青眼尖地注意到湖里的鱼似乎死了几条,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按理说不应该。

这个湖一直都有人打理,怎会……

视线扫到边上缺了一小块的青苔,冬青一顿。

天气回暖后,湖边的青苔便格外多,每隔几日便要安排人清理一通,按着时间,今日并未到日子。

她心里一惊,莫非娘子掉进湖里了。

顾不得太多,冬青快速上前查看,泥土湿滑,她一个不稳便掉入了湖中。

“哗啦”一声,激起大片水花打在岸上。

“冬青!”朗月听到动静回头,就看见水里挣扎的冬青。

朗月猛地扎入水中,游到冬青面前,拉着她往岸上去,却怎么也拉不动。见状,朗月只要先将冬青的头托出水面。

冬青吐掉嘴里的水,咳嗽几声,赶忙解释:“我的脚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朗月闻言屏息,重新扎入水中,下潜到冬青脚边。

扯掉缠住她的水草,有个光点一闪而过,朗月无暇顾及,托着冬青上了岸。

“咳咳咳——”冬青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剧烈咳嗽。

朗月替她拍背,扶着人回屋,“湖边湿滑,以后不要随便靠近。”

这湖是谢夫人吩咐人挖的,位置偏僻,鲜少有人经过此处,喊救命只怕都没人听见。

冬青冷得颤了颤,咬紧牙关,“我方才看湖边的青苔少了一块,像是有人掉下去,我就想着……”

话音未落,朗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她扭头就跑。

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光点此刻倒是有了清晰的轮廓。

簪子。

娘子的簪子。

公子前几日给娘子的妆匣中就有那只,这些都是托人定做的款式,别说谢府没有第二只,就是外头也没有一模一样的。

冬青忽地也意识到大事不好。

朗月很少这般急切,除非娘子真的出事了。

她赶忙追上去,看到朗月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跳入湖中,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水下的朗月半天没有动静,冬青急得不行,在岸上反复打转。

“哗啦——”

朗月探出了头,她将手里的簪子朝着冬青举了举,“快去找人禀告公子,娘子出事了。”

冬青一眼便认出了那只簪子,腿有些软,登时不知作何反应,“娘子……”

朗月这会也明白她误解了自己的话,连忙宽慰道:“没看见娘子,只瞧见了娘子的簪子,这湖被人动过手脚,怕是有人从底下潜进来。”

他们把娘子从这掳走了。

只怕凶多吉少。

冬青不敢耽误,飞快地跑出去找人。

谢澜得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湖底挖了暗道通向外头的河,朗月已经顺着暗道前去追人了,只留下冬青带人守在岸上。

冬青把簪子递给谢澜,没敢抬头看他,“公子,这簪子是在水下找到的,朗月姐姐先一步去追人了。”

谢澜扫了眼,并未伸手接过。

水声乍响,冬青猛地抬头,谢澜已经扎进了湖底。

谢澜思绪混乱,以他对厌殊的了解,她绝不会自己逃跑。

这挖出的暗道,显然是早有预谋,短期内并不足以完成。

若真是绥州那些人,那厌殊便……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谢澜心里涌上一股不安,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敢再细想,厌殊落到他们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

窗棂外天光大亮,时不时传来茶盏的磕碰声和几人低声的交谈声。

“公子,她瞧着好像快醒了,要再喊大夫来瞧瞧吗?”

被唤作公子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去吧。”

门轻轻地合上。

脚步声响起,青年靠近床榻。

厌殊皱了皱眉,睁开眼便瞧见面前放大的脸。

那人弯腰打量着她,见她睁眼,不急不慢地退后两步。

思绪回笼,厌殊用手撑着起身,声音有些嘶哑:“你救了我?”

“不然呢?”青年没个正形,双手抱胸依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救命之恩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厌殊朝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又想到他毕竟救了自己一命,顿时又收敛了不少。

憋屈死了。

那人倒是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带了些玩味的笑。

厌殊忽地注意到自己的衣衫被换过,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别看了,不是我换的,小医女给你换的。”

想想也是,对面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爷,这种事怎么敢劳烦他亲自……

“若真是我换的呢?”

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厌殊听出他语气里的玩弄,默默在心里卒了他一口,懒得搭理他。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高低揍他一顿。

青年自讨没趣,无事发生般摆弄起了手边的花。

没一会,他又问道:“你是被人追杀了吗?血淋滴答地躺那,我还以为瞧见鬼了。”

厌殊:“……”

这人什么毛病。

“你——”

爱救不救。

不救可就真死了。

厌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见她头也不抬,青年又开始了,“姑娘能否帮个忙?”

“你先说。”

厌殊并未立刻答应,万一这人给她挖坑,傻子才跳。

“过几日等姑娘伤好些,能否请姑娘假扮我——”

青年拨弄着手上的枝条,话音未落便被厌殊打断,十分突然,惊得他手上动作一颤,折断了花枝。

“不行!”

这套路怎么那么熟悉?这人真不是谢澜带出来的徒弟吗?

没等细想,厌殊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下意识以为他在威胁自己。

不答应?你的下场就跟这朵花一样。

青年将花枝丢到一旁,掏出帕子擦净手,一字未语。

好一个挟恩图报的登徒子,她就知道他一开始问的话准没好事。

屋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青年的随从领着医女进了屋。

那人将帕子丢在桌上,这会倒是十分自觉地退出屋外。

医女很快便给厌殊处理好了伤口,她提着药箱起身退出去,屋门只响了一声,青年并未立刻进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厌殊转头便将小医女的叮嘱抛之耳后,忍着疼快步走到窗边,探头看了眼地形,便撑着窗棂翻了出去。

轻巧落地后,厌殊飞快寻了个角落躲进去。

那青年如果有所图谋,发现她不见后,定然会立刻派人找,若没有图谋,她逃跑也无碍。

不出她所料,有人撑着窗棂探出头,“公子,她跑了。”

一推门,两人就注意到屋内开着的窗,视线搜寻一圈,人已然消失不见。

随从快步走到窗边,扫了几眼,转身同青年禀告。

“去找。”

身后的青年慢悠悠地将写好的信纸重新铺平展开,提笔蘸了点墨,匆匆补写了几行字便将纸叠起塞进一旁备好的信封,交给了一旁侯着的侍从。

“立刻派人送出去。”

声音消失后,厌殊正欲出去,又听见上头传来的动静,不敢再作耽误,厌殊赶忙跑了出去。

她绕开人多的地方,将身上的衣衫扯破,到处蹭了蹭,似是觉得不够,在脸上抹了几圈黑灰。

她顶着这幅模样成功骗过了那几个正在找她的随从。

厌殊窝在角落蹲了好一会,正盘算着买个烧饼吃,旁边小摊香气四溢,色泽金黄的烧饼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她摸了摸口袋,在摸空后陡然一僵,不死心地又到处摸了摸。

她没钱。

身上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厌殊有些绝望。

她只好捂着肚子缩在角落,看着前方那几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小乞丐正四处讨食,有的得了几个铜板,笑得正高兴,还有的被街市上的小贩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骂,灰溜溜地换个人讨要。

她还从未有过这般落魄的时候。

厌殊低着头,面前忽地出现了一双玄色锦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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