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二班这位财神爷平时在班里当透明人,除非有活动举办,否则她绝不现身。
烈阳高照,炙烤大地。
舒婷婷抱着一大摞书回到教室,额头满是汗珠,汗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气喘吁吁地放下书,转头和后桌的方为远搭话道:“远兄,你去不去?高三毕业东西全扔了,咱去挖宝啊。”
方为远抬头看了一眼,舒婷婷左右留的“龙须”全都沾黏在脸上,于是摇了摇头。
“你快歇歇吧,都热成啥样了。”方为远把桌子上的小风扇给舒婷婷递过去吹风,即使有空调平时也不会把温度开的太低,从室外回到室内并不能体验到透心凉的感受。
“我挖到一本政治知识点思维串讲大全,你要不要?”舒婷婷在她一摞书里把这本翻出来放在了方为远桌上。
这东西方为远的确需要,她欣然接受,油嘴滑舌道:“婷婷同志,大恩不言谢,我把自己许配给你如何?”
舒婷婷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迅猛地伸手捂住方为远的嘴,让她的嘴别再惹是生非。
山秋从厕所回来在后门恰巧听见方为远以身相许这句话,身上的汗毛登时就立了起来。
原来她同桌,不是直的,她撞上方为远两人的“告白”现场,尴尬的脚趾扣地,一转身出了教室又去了一趟厕所。
方为远俩人都没注意,等上课以后各自回位。
上课铃响后,迟迟不见山秋回来。
班主任进门后气场全开,一眼扫到方为远身旁的空位。
“方为远,你同桌是谁?”
“山秋。”
“她上哪去了?”班主任问。
“她...她流鼻血去卫生间了。”方为远面不红心不跳地给山秋编造了一个谎言。
“老师,要不我去看看她吧?”
班主任点了点头。
方为远一出后门便和山秋撞了个满怀,山秋正欲开口,被方为远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嘘。”方为远伸起一根手指竖在唇前。
山秋不明所以也不能发问,只能被方为远一路拉回卫生间。
“把这个塞你鼻子里。”方为远卷了一小节卫生纸递给山秋。
山秋不懂这操作起什么作用,但还是听方为远的照做。
把纸塞到鼻子里后她才问道:“我也没流鼻血啊,这是干嘛?”
方为远这才想起还没给山秋解释,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拉到厕所里塞了一鼻子纸。
方为远尴尬地挠了挠头,说:“你迟到了,这节是班主任的班会课,迟到会罚站,我说你流鼻血在卫生间。”
“运动会班里有没有人报?”
二人走到班级门口就听见班主任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教室里传了出来。
“老师我来!”方为远一眨眼功夫身旁的山秋就举着手跑到前门报名运动会去了。
班里的小透明显色了。
方为远赶快跟上前去在前门喊了“报告”。
山秋听到她的一声“报告”,自己也跟着喊了一声。
山秋就这样成功在班主任的调剂后成了高二二班的女子一千米运动员。
一个星期后。
班主任把所有运动员的号码牌都交到了方为远这个班长手里,临检录时她会亲自把号码牌别在选手的背后。
最后一项比赛,到了山秋,山秋自信满满地对方为远道:“你同桌等会就能把那玩意拿下来了。”她分了个眼神给颁奖台上的奖杯。
方为远朝她点了点头。
一跑下来,山秋遥遥领先,与第二名整整拉开半圈的距离,拿走了属于第一名的奖杯。
山秋拿着奖杯,还想跑着过去给她学校里唯一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方为远显摆,跑到一半,双腿瘫软一下子拜了天地。
山秋顿时感到无比丢人,膝盖在跑道擦过带来生理性疼痛,激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为远在看台瞧见山秋这副得瑟样,心里还在偷笑,下一秒这人就摔了个大马趴。
她顾不上思索,冲下看台把山秋架在自己肩膀上,在看台下和班主任打了报告送山秋去医务室。
山秋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发愣,酒精刺痛伤口让她发出“嘶”的一声。
“我奖杯去哪了?”山秋仰着头问。
方为远想这人脑子怕不是给摔出毛病了:“给老班了,在她那,”她顿了两秒,补充道:“丢不了。”
……
山秋半夜犯胃病,自己橱子里也没备胃药,站在地上往对面的上铺看了看,那鼓着一个小包。
对面上铺是方为远的铺,她心里纠结一阵,最终还是没敢去叫方为远陪自己去医务室。
山秋回忆下午方为远带她走的路线,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方向挪。
医务室在教师公寓一楼,教室公寓外有一块小平台。
山秋眼尖,一眼看见小平台那有个坐着的人影,看小平台没完全封闭,误以为那人影有自我了解的意思,顾不上自己的腿伤,三步并两步跑到人影处。
山秋怕吓到那人,临近时特地放慢了脚步,那人坐在平台边缘处,她也静悄悄地到那人身边坐下。
山秋眼看那人燃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影子一转,背对着月光,山秋看不清那人的脸。
“山秋,是你。”
平静澄澈的少女音在山秋脑袋里炸开,这不是方为远吗?
这好学生三更半夜在外抽烟!
下章也是学生时代[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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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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