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影压宫袍,
狼纹现案梢。
墨痕犹带血,
谏骨浑成刀。
清晨,一夜的春寒尚未散尽,长安城却已被春风温柔地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槐花那沁人心脾的甜香。朱雀大街上热闹非凡,胡商的驼队络绎不绝,清脆的驼铃声交织着杂耍艺人手中铜锣的喧闹声,奏响了一曲繁华的乐章。然而,贡院门前却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在此肆虐。这里,即将上演的并非是才子们挥毫泼墨的风雅盛会,而是寒门与士族之间一场没有硝烟却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苏味道怀揣着历经一夜精心修复的《栾城诗稿》,缓缓朝着设在尚书省的考场迈进。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麻襕衫,衣衫上补丁摞着补丁,还留着昨日遭受劫匪袭击时撕裂的痕迹,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寒酸。但这身破旧的衣衫,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历经磨砺后的坚毅,宛如寒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晨雾未散,十多名门阀子弟乘雕花马车鱼贯而来,车帘上“博陵崔”“范阳卢”等郡望徽记熠熠生辉。
“哟呵!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从哪个破庙跑出来的叫花子吗?”博陵崔湜一脸傲慢地走向苏味道,胸前佩戴的玉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仿佛在炫耀着他的高贵身份。他身后簇拥着族弟崔昱等多个士族子弟,他们的考篮(唐代称“书笈”)皆用蜀锦包裹,金丝绣成的族徽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苏味道抬眼望去,目光瞬间定格在崔湜腰间那块青鸾纹玉佩上,心中猛地一震——这玉佩,竟与昨日的劫匪腰间那抹寒光如出一辙!在长安国子监访学的三年时光里,崔湜和崔昱就如同噩梦一般,时常带着这帮士族子弟对他进行打压和迫害。他们嘲笑他的出身,抢走他的书籍,甚至在他求学的道路上设置重重障碍,让他的国子监生活充满了艰辛与困苦。但也正是这些磨难,他不仅咬牙坚持完成了学业,还磨炼出了顽强不屈的性格,内心变得愈发坚韧。
还没等苏味道开口反驳,崔湜又得意洋洋地抖开一卷诗册,扯着尖细的嗓子念道:“‘罗襦半解香汗淋’——哟,这不是苏大才子的《栾城诗稿》(篡改的淫词艳曲版)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周围的士族子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紧接着,又有崔湜的随从一脸嚣张地将整桶墨汁泼在贡院门前的青石板上,大声叫嚷着:“我家郎君体恤,给你备了上好的‘纸墨’!”
苏味道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崔公子的考篮确实气派非凡啊,不过我可听说,去年有人提着这么华丽的考篮去考试,最后却连榜单的边儿都没摸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诗稿,还是没中榜时擦鼻涕用的纸呢?”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话一出,原本哄笑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笑声戛然而止。崔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被塞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愤怒与羞愧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啪”的一声,他腰间玉坠的绳子突然断裂,玉坠掉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他那破碎一地的尊严发出的绝望哀鸣。
崔湜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动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肃静!验明乡贡文解,按郡排队!”监门官的铜锣声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紧张的空气。苏味道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文解”,那纸角上“赵州刺史李震”的朱砂印,因为多日的摩挲和反复的翻看,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果不其然,当他将“文解”递给吏员时,吏员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没行卷,没五品保人,也敢来考进士科?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随便就能进的吗?”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行卷在此!”苏味道不慌不忙地解开粗麻襕衫,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栾城诗稿》。残页上“柳色黄金嫩”的血痕还透着暗红,那是他昨夜在灵感寺,借着微弱的月光,用被划破的手指,一笔一划艰难地重新抄录修复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心血和坚持。同时,他又缓缓取出怀中的琉璃罐,那是裴府特有的琉璃罐,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而神秘的光芒。
周围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大家都知道,裴府的琉璃罐代表着什么。崔湜原本嚣张的冷笑瞬间僵在脸上,他这才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被他视为蝼蚁的寒门子弟,远比他想象中难对付。周围的士族子弟们也都面色各异,那诗稿上的血痕,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那轻蔑的脸上,让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现场一片骚动之时,一柄金光闪闪的鎏金仪仗突然分开人群。只见吏部侍郎裴行俭身着华丽的紫袍,腰间系着玉带,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苏味道手中的琉璃罐时,神色为之一怔,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他目光如炬在苏味道的脸上停留片刻,声音低沉而威严地问道:“三年前国子监辩经,用‘涸辙之鲋’典故的可是你?”
苏味道还没来得及回答,裴行俭突然折下道旁的一根梅枝,举在手中,眼神中带着一丝考验:“以雪为题,七步成诗。”
苏味道深吸一口气,看着枝头那尚未消融的残雪,脑海中思绪翻涌,片刻后,他脱口而出:“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他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话音未落,裴行俭已经满意地击掌三声,高声说道:“开中门!让苏公子进去!”他的声音在贡院门前回荡,如同一声令下,打破了之前的僵局。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对苏味道的才华既佩服又嫉妒。
考场内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墨汁味和考生们紧张的汗酸味,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裹住每一个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苏味道走进号舍,坐在那张漆色剥落、破旧不堪的木案前,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即将开战的战场,而手中的笔,就是他唯一的武器,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随着监考官一声令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苏味道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松烟墨研墨。砚台里的墨汁在他的研磨下,渐渐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砚台微微震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一扫,发现邻号的崔昱正用银簪轻轻敲击砚沿,三长两短的节奏,和《诗经》里“关关雎鸠”的韵律竟如出一辙。他心中一惊,再往四周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二十多间号舍里,那些士族考生们不是在抚弄玉佩,就是在轻叩笔架,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这诡异的场面,让他的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考题揭晓:诗赋《天官考课诗》,试题要求五言排律,限押“东”“冬”二韵;策论《屯田疏》,需引《周礼》《汉书》。苏味道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起三年前在国子监偷抄的《唐六典·考课令》:“考课以四善二十七最,定九等黜陟”,灵机一动,以“考课”为脉络构思。同时,九岁那年在赵州城头观星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北斗七星斗柄东指,那璀璨的星光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这不就是“星躔分夜漏”的绝佳写照吗?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笔尖轻轻落下,墨迹在纸上畅快地游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才情与抱负:
“星躔分夜漏,云阙启晨晖。
天河转北斗,卿云绕中枢。
屯田连塞漠,井牧接边陲。
愿假骞飞便,将安卉服衣。”
刚搁笔,苏味道就听见号舍里传来轻微的“撕拉”声。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刚刚创作的诗赋中,并没有太过在意。然而,紧接着又是一串“撕拉”声响起,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纸团从左边的号舍飞了过来,精准地落在了右边的号舍。没过一会儿,崔昱的咳嗽声传来,苏味道心中一紧,再次抬起头,只见一个揉皱的纸团,在一串轻微的“撕拉”声中,像暗器一般被抛向斜对角的号舍。那纸团划出的弧线,正是博陵崔氏特有的“青鸾振翅”轨迹。而斜对角号舍里坐着的,正是崔昱。一会儿,崔昱在胸前贴了层透明薄绢,而他面对的号舍里正是崔湜。崔湜一边盯着崔昱胸前的薄绢,一边在书写着考卷。
苏味道心中一惊,瞬间反应过来:“好啊,他们竟然玩起作弊的把戏,还这么熟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毫不犹豫地大声叫道:“有人舞弊!”他的声音在考场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叫声响起,崔昱脸色大变,他迅速抓起胸前的薄绢,揉成团刚想扔掉。一个监考吏员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他的面前,抢下了薄绢。主考官吏部考功员外郎权原崇下令将他带出了考场,暂时收押,以待后审。
权原崇把苏味道叫到面前进行询问。苏味道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详细叙说了一遍,表示不仅崔昱一个人作弊,还有其他人通过传纸条作弊,而崔昱的写有答案的薄绢就是给崔湜作弊用的。权原崇只是表示自己已经知到了,但是为了保证科考的顺利完成,具体的舞弊情况只能在科考结束后再进行调查。苏味道满心的疑惑,但也只能回到号舍继续参加考试。
一阵骚乱以后,考场又恢复了平静。由于发生了舞弊事件,考场加强了监管,监考的胥吏不断的在考场中来回的巡视。
苏味道回到了自己的号舍,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和激动,但他很快的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他知道顺利的完成今天的科举考试才是更重要的。开始认真的思考如何完成策论《屯田疏》的答卷。
苏味道开篇便写下了:“星躔参觜,地扼秦凉。”用星象分野对应秦凉地区,一个“扼”字凸显秦凉作为西部屏障的重要性,既呼应星宿分野理论,又点明其现实军事意义。接着,他才思泉涌,写下:
“狄道城头,羌管吹残陇月;
皋兰山下,戍旗冻裂河声。
长安九阙笙歌,未闻塞上蒹葭白;
灵武千屯鼓角,空负田间黍稷黄。
臣尝夜观天垣,见毕星主边陲之事,其光晦暗;又察参宿司稼穑之宜,其芒散乱。天垂象而示警,敢不剖肝沥胆以陈?”
苏味道把“国子监三年访学”所积累丰富的知识融入答卷之中:以《周礼》均人职掌见于《地官司徒》,与《汉书·食货志》形成制度呼应;?引用赵充国十二利与曹操民屯政策形成汉魏制度传承脉络的历史映射;用「胡笳化雅颂」既指文化融合,亦暗合汉武帝「罢黜百家」前多元格局的双关笔法。最后,他采用鉴史明今?的手法收尾:昔汉武帝悔轮台之诏,终成「昭宣中兴」;今若取《周礼》均平之义,承晁错、赵充国之智,则陇右麦浪可接天山雪,河西炊烟能掩玉门沙。惟陛下「铸剑镝作耒耜」,方得「仓廪实而知礼节」之盛世。
苏味道搁下狼毫,整个考场的大厅以有些昏暗了。他屈指轻叩案上宣纸,肩胛骨缝里窜起一阵酸麻,他伸手去揉发涩的眼角,指腹蹭到未干的墨渍,在眼皮上拖出一道冰冷的痕。昏黄的光晕漏进半扇雕花窗,正落在摊开的答卷上——那些白日里写得工整的楷书,此刻在渐暗的天光里竟显得歪斜起来。风掠过南廊的老槐树,带起沙沙声钻进他的后颈。
就在此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突然,几个考生毫无征兆地集体晕倒,他们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症状完全相同。这一突发状况让考场陷入了更深的混乱之中,考生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场面彻底失控。监考人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一事件让舞弊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引发了考生们对自身安全的极度担忧。整个考场内的紧张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大家都在猜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又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吏部侍郎裴行俭带着他的御史和监考吏员们杀气腾腾地冲进考场。裴行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铁面无私的名声早就传遍朝堂,此刻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都为之一颤。他大声的说道:“每一个考生都在自己的号舍里,不许走动!”
然而,搜查刚开始,诡异的事情便接连发生。一名考生怀中的香囊突然窜起幽蓝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被恶魔操控,瞬间将里面的纸条烧成了灰烬;另一个号舍里,藏在《汉书》注疏中的密卷,在吏员翻开的刹那,竟毫无征兆地化作漫天飞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更有甚者,一名考生当场口吐白沫,直挺挺地晕死过去,无论旁人怎么呼喊,都叫不醒,七窍还隐隐渗出黑血,场面十分恐怖。
苏味道站在一旁,越看越心惊。他敏锐地发现,那些舞弊考生的考篮里,都藏着一片槐叶。而且,每当御史们接近关键证据时,意外总会准时降临:油灯会突然倾倒,燃起的火苗精准地扑向证物,将其化为灰烬;一阵狂风会毫无预兆地刮起,卷起纸张,把写有字迹的碎纸片吹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黑暗的角落里精心操控着一场精密的阴谋,想要将所有的真相彻底掩埋,让这场科举舞弊案永远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苏公子,你是怎么发现有人舞弊的?”裴行俭不知何时出现在苏味道身后,目光如炬地问道。苏味道定了定神,将他之前在考场上看到的可疑迹象再次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同时他把刚刚发现的“可疑的槐叶”的情况告诉了裴行俭。
裴行俭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担忧。他捡起一片槐叶,仔细端详,上面隐约可见“突厥”二字。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这场科举舞弊案,恐怕牵扯到了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巨大阴谋!
“检查所有考篮,把考篮中有槐叶的考生,统统带走!”裴行俭果断地下达命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御史和监考吏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对考场内的考生进行逐一搜查。
就在此时,一名御史匆匆跑来,手中拿着半枚残币,神色慌张地说道:“大人!考场后墙发现这个!”裴行俭接过残币,只见残币上赫然刻着半个狼头,那狼头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一般。
苏味道看到那半枚残币,心里猛地一阵抽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父亲(边城小吏)的死亡悬案,在父亲的死亡现场,同样发现了刻着半个狼头的半枚残币。他脱口而出:“这是突厥间谍的标志!”
裴行俭接过残币,仔细端详着,脸色愈发凝重。“狼头图腾……这确实是突厥间谍的标志。”他低声自语道,随后目光疑惑地转向苏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味道刚要回答,裴行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说道:“你是□□的儿子!”苏味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裴行俭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来,这不仅仅是几个士族子弟的小把戏,而是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大人,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这场科举的公平性将荡然无存,大唐的未来也将受到威胁。”苏味道目光坚定地说道,心中暗暗想着,也许通过这个案件,他能揭开父亲死亡的真相,为父亲讨回公道。
裴行俭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随即下令:“封锁考场,任何人不得进出。所有考生留在原地,逐一搜查。”
考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压抑,考生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开始恐慌起来。苏味道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知道,在这看似混乱的局面中,真相往往隐藏在那些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里。
其中有一名御史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御史的腰间同样有一块青鸾纹玉坠,与崔湜的腰间玉坠几乎完全一样。只见这个御史紧张的东张西望,一直不停地在考生间来回的穿梭着。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就是这个御史曾经在那些昏倒的考生的后面,短暂的停留又快速的走过。
随着搜查的深入,令人震惊的事情接连发生。凡是考篮中有槐叶的考生,桌面上都有写着考题答案的纸条,而且用火烤过之后,纸条上竟显出突厥狼头图腾的暗纹。这些证据清晰地表明,舞弊事件的背后是一个庞大而严密的阴谋集团,他们不仅操纵科举,企图让不合格的人通过科考混入朝堂,还与突厥间谍勾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渗透到大唐的朝堂内部,颠覆大唐的统治。
裴行俭的脸色愈发严峻,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下令将所有相关物品封存,并立即上报朝廷,请求进一步的指示。此时,考场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许多考生家属闻讯赶来,得知考场被封锁,自己的亲人被扣留,纷纷要求放人。现场一片混乱,守卫们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局面。裴行俭果断命令守卫加强警戒,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确保现场秩序稳定,绝不让任何人干扰调查。
考场内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苏味道站在一旁,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他深知,这一战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关乎科举的公平公正,更关乎整个大唐的未来。如果不能揭开这个阴谋的真相,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那么大唐的江山将会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查和审问,有作弊嫌疑的考生被关押起来。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崔湜的考篮和号舍中,并没有搜到任何与舞弊舞相关的证据。
就在这时,苏味道一直注意着的那个腰间同样有一块青鸾纹玉坠的御史,居然在他的号舍的木板缝中搜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策论《屯田疏》答案。于是苏味道也与其他的作弊的考生一样,被士兵们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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