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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难道是情敌

绫罗回到安排的院落中。

冬日日头短,此时日渐西沉,已是黄昏日暮,淡黄色日光笼罩天地。

裴忌独坐院中石桌前,手捧一本书册久久没有翻动,黄光给他的身形勾勒上金边,玄黑色衣袍在日暮中更显得稳重。

绫罗本想远远和他打招呼,见到他却突然喊不出口,她看着裴忌的身影缓了脚步。不知为何,她觉得现在的裴忌身上笼罩着种孤独的感觉,明明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身上却更要冷上几分。

“夫君。”

绫罗背着晚霞走过去,裙摆蹁跹,衣袂舞动,整个人窈窕温顺,浑身带着暖意。

裴忌抬头,他放下书册,嘴角弯起一个并不自然的弧度。

“夫君是在等我吗?”她笑盈盈的,已经自然地坐到裴忌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如今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已然十分熟稔自然。

裴忌轻笑,替她勾勾头发,“夫人去了何处?”他揽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紧。

“去竹林逛了逛,遇见了崔公子的妹妹,这位崔泠女郎倒是位妙人。”

“看样子夫人很喜欢她。”说着,手臂收力,将绫罗的腰肢紧紧勾住,绫罗被他一抱,整个人埋进他胸膛。

绫罗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她今日似是寻崔公子有什么事,两人还因此吵了起来,最后崔公子将人气走了。”

“她可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绫罗想了一下,“没有啊。”

她坐起身,察觉到裴忌语气不对,“怎么了吗?崔女郎有什么不妥?”

裴忌面上极其平静,读不出他半点心思,语调却僵硬,“我与这位崔女郎有些过节,夫人日后不要同她有交集,她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信。”

“为什么?”

绫罗十分不解,在她印象里夫君一向与人为善,还从未有人能被夫君这般评价。今日她与崔泠交谈片刻,只觉得对方落落大方,气质卓然,虽身边侍女过分跋扈,但本人却确实是个识礼的大家闺秀。

“这边的事情我处理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们便回去。”裴忌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等等!”

绫罗一把拉住他衣袖,本来困得眼皮子打颤,这下也不困了,她终于察觉出裴忌的异样,追问道:“崔女郎不像不讲理之人,夫君能否告诉我,是怎样的过节?”

裴忌继续往前走,绫罗不依不饶:“夫君若不告诉我,我便不回去了。”

她当然不可能不回去,她说的明明只是气话。

谁料裴忌转身,握住她手腕,瞬间就将她放倒在榻上,他猛烈地呼吸着,像是怒极,将绫罗的双手举过头顶。

绫罗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席卷她全身上下,原来初次见他的那种复杂情感从未消散,早已经深深埋进她骨血当中,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怕这个男人。

他的目光堪称炽烈,似乎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全是曾经的她。

——

公主府中,她嫌恶地丢开他送来的礼物,提起他时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和恶心。

她被他折磨得夜不能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只为了让他放过她。

她故意和驸马做出亲近之举,让他发疯,逼迫他离开。

——

“你又要抛弃我了。”

他在陈述。

绫罗紧皱眉头,她手腕处传来疼痛,心跳加速,热血不断从心脏处涌上头脑,她快速思考着,却依旧想不明白裴忌为何会如此。什么叫“又”,难道她曾经抛弃过他吗?

他浑身上下弥漫着危险气息,肌肉紧绷,宽阔的肩膀竟能将她整个人笼罩,强烈都压迫感让她浑身震颤,绫罗觉得自己手腕要断了。

“夫君。”她尝试唤道。

裴忌依旧死死盯着她,丝毫没有松动。

她忽然想起在秋千上的那次,那次...裴忌是因为寻不到她着急,才会情绪失控,那这次...

绫罗忍住手腕的痛感,将头扬起,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一吻如蜻蜓点水。

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唇,原来柔软且炙热。

裴忌瞳孔猛然收缩,他松开绫罗手腕,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倒在床榻上的她。

“夫君。”绫罗坐起身,一下抱紧了裴忌腰身。

他仿佛还未从方才的梦魇中回过神,绫罗抱了好一会,他才轻轻拍了拍绫罗后背。

随后留下一句“早些睡”就不知去了何处。

这晚,绫罗独自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似乎发现了夫君的一个秘密,这是一个她忽略的很久的问题——就是夫君似乎有些太过于在意她了,以至于她只要说出“要离开”之类的话,他就会一反常态地发疯。

平心而论,裴忌平日确实是位好丈夫,她不知道裴忌如此到底是好是坏,她丢失了太多有关于从前的记忆,以至于和裴忌的相处都要靠自己一点点摸索。

若是她能想起来更多就好了。

——

第二日,果然如裴忌所说,他们乘上了返程的马车。

他还是如从前那般无微不至,细心到会为她拂落鞋上的尘土,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是绫罗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她劝说自己,夫君是过于在意她,才会对她如此紧张,以至于失了分寸,她强迫自己忘掉昨晚的一切,把它真的当做一场梦。

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同床共枕,他依旧那般体贴周到,极尽温柔,他还是这么爱穿白衣,一举一动都像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当绫罗央求他,想要和他一起上街散步时,他也并没露出异样的神色,而是欣然答应,陪伴左右。

时间一长,一个月过去,绫罗几乎已经忘记了裴忌那可怕疯狂的一面。

一日外出,他们却在市集上遇见一个人。

那是一位眼熟的公子,绫罗确信自己曾见过他,在脑海中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当时她和菩满在市集上遇贼,就是这位公子帮了她。只是他亦是个怪人,非要看她的脸,绫罗和菩满都将他当做登徒子,转身就走了。

她头上带着帷帽,看不真切外面的情形,她只看见裴忌掐住了那位公子的下颌,将他推到一旁的铺子边,对他说了些什么话。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裴忌回来后十分平静,他平静得很不对劲。

绫罗忧心忡忡,忍不住问他:“夫君,你和那位公子说了什么?”

裴忌下一刻突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揽住她的腰,后面不远处,那位公子尚未离开,死死盯着绫罗和裴忌的方向。

裴忌撩开她帷帽的一角,露出她流畅洁白的下颌,他靠近,语调平静却带着危险的气息:“夫人对他感兴趣?”

“我没有。”她解释。

他眸中露出轻蔑神色,“让你费心,他不配。”

说着,就将绫罗拦腰抱起,完全不顾街上人投来的打量目光。

他胸膛宽阔,肌肉紧实,身量都比绫罗要高出一个多头,站在一块时,她只能堪堪到他肩膀。

他抱得轻而易举,帷帽垂落,遮住绫罗的脸,不然他如此高调,绫罗早就要羞愤欲死。

从街上回来以后,裴忌无缘无故送给她一支发簪。

蓝色琉璃烧制的蝴蝶缀在尾端,摇晃间,琉璃折射出七色的光影,戴在发间十分灵动。

绫罗总觉得这发簪很眼熟很眼熟,仿佛她从前也有过一个蝴蝶发簪,但和眼前这支不大一样。

裴忌亲手替她带上这发簪,从背后深深将她拥住。

屋里漆黑,仅有一支烛火尚燃,烛光在绫罗眼中晃动着,身后,男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他呼吸剧烈,仿佛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他将头埋在她颈侧,用力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仿佛要将人揉入骨血,拆吃入腹。

绫罗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恐惧,自己的背后像是趴了一条紧紧缠绕她的毒蛇,危险而滑腻。

明明夫君万分体贴温柔,还才送了她一支亲手做的发簪,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喜欢他的吗?

她强压住心中的不适,轻轻拍了拍裴忌的手,却掩饰不住自己僵硬的肢体。

夫君似乎有些变了,她却不知变化的原因。

“你在害怕?”轻轻一句,犹如魔鬼低语。

绫罗呼吸猛然一滞,她背后僵直,浑身已经开始细微地战栗,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夫君,你怎么了?”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抖。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已经缠绕她许久许久,难以摆脱,不能摆脱。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他亲手铸造的囚笼。

屋内漆黑一片,两人的声音隐没在黑暗中,绫罗看不清周遭,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裴忌心跳声互相缠绕,交织着,跳动着。她产生了一种快要被黑暗吞没的恐惧。

身后男人炙热的温度非但没有给她温暖,反而烫得她想要迅速逃离。

绫罗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何会平白无故对夫君产生恐惧。她强撑着,颤声道:“夫君...这个簪子,绫罗很喜欢。”

“喜欢便好。”他的手抚上她脸颊,微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流连,轻轻摩挲。

被他刮过的脸颊微痒酥麻,绫罗不寒而栗。

“夫...君,时辰不早了,我们睡下吧。”

说着,她一鼓作气从裴忌怀中挣脱,迅速跑到床边,乖乖在床沿坐下。

远处,残烛在风中摇晃着,不清不楚地照着男人模糊的轮廓,他生得高大,恰到好处的坚实肌肉和骨架撑起宽袍大袖,威严中带着肆意和风流。他于幽幽黑暗中看向坐在床边,正微微战栗着的女子,漆眸中好似燃烧着一团火。

今日他又遇见了何雪臣,何雪臣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恍惚,盯着绫罗的方向一直看着。裴忌知道,何雪臣对绫罗的身份有了猜测,可他并不害怕何雪臣发现绫罗的真实身份。

恰恰相反,他很期待。

他期待这位驸马在发现绫罗就是公主时,脸上那种错愕的神情。

这个场景他在梦中预演了无数次。凭什么每次她只要一看见他,投入的都是何雪臣的怀抱,凭什么她只有在面对何雪臣时才能展颜一笑。

就凭何雪臣懦弱?无能?温柔?

既然她喜欢这样的人,那他就变成这样的人。遇见他之后,他带上面具,将自己装进一张温驯无害的皮囊中,他几乎已经成功了,绫罗真的被他的伪装所迷惑,将他当做一个体贴入微的夫君。

但裴忌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如一个幽灵一般踱至绫罗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她,一把捏住她纤弱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唔。”绫罗失桎叫出声,眸中不自觉含上泪花。

这泪水让裴忌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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