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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棺椁真相

桃初和谢倾来时的马车还停在大皇子府外,此刻情势危急,二人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规制,直接从马厩里牵了两匹骏马,扬鞭朝着皇陵方向疾驰而去。

风声在耳畔呼啸,将桃初的发丝吹得纷乱。

她伏在马背上,侧过头看向并驾齐驱的大皇子,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

“高祖不是推崇薄葬,陵寝中应当空无一物才对……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究竟想从墓中取得什么?”

大皇子紧握缰绳,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

“你说得不错,那陵墓之中除了棺椁,确实别无它物。”

谢倾策马赶在最前,闻言回头望来,眸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焦灼,“我们快点,我怕……遗体出事了。”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让桃初和大皇子心中同时一沉。

不再多言,三人同时扬鞭,马蹄声愈发急促,朝着城郊的皇陵方向疾驰而去。

赶到皇陵时,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正恋恋不舍地沉入西山之后,天际只留下一片暗紫色的残影。

陵园入口处地上散落着崩碎的石块和焦黑的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硝味——入口果然被火药强行炸开了。

“混账东西!”大皇子低声咒骂了一句,翻身下马,脚步不停,率先踏入幽深的墓道。

沿着漫长而向下倾斜的甬道走去,两侧壁上的长明灯大多已然熄灭,仅有几盏还在顽强地跳动着微弱的火苗,映得人影幢幢,更添几分阴森。

阴冷潮湿的气息夹杂着尘土和硝石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终于来到主墓室。

只见那具以巨大楠木制成、原本应该沉重无比的棺椁,此刻棺盖已被粗暴地掀开,斜斜地滑落在一旁,露出黑洞洞的内部。

大皇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借着手中火折的光亮向内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余一层暗沉的、绣着日月星辰纹样的锦缎铺在棺底,而那原本应该安卧于上的太祖遗骸,已然不翼而飞。

大皇子面色铁青,“还是……来迟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翻涌的气血和震怒,“此事必须严密封锁!在场所有守卫,即刻控制起来,严禁与外界接触!皇陵周围三里戒严,绝不能让半点风声走漏出去!我这就进宫面圣——”

谢倾抬手打断了她,“殿下!此刻您留守此处处理后续、稳定人心更为妥当。面圣禀报之事,交由臣去办更为稳妥。”

大皇子略一沉吟,知道谢倾所言在理,此刻皇陵确实离不开主事之人。

他重重颔首,目光中带着托付:,如此……有劳襄王了。”

桃初适时开口,“既然这里没我的事,那我便先行回府了,以免添乱。”

谢倾闻言,身形几不可察地微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朝墓道外走去,经过桃初身边时,语气平淡地说道。

“好啊。不过在回府之前,可否借一步说话?”

桃初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墓道的一处拐角,确定大皇子和其他侍卫都看不见也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后,谢倾倏地转身。

动作快得让桃初来不及反应,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已轻巧地挑开了她颈侧的衣领。

指尖微凉,带着一丝夜风的寒意,在她细腻的锁骨处轻轻一点。

一个莹白如玉、米粒大小的光点便自他指尖析出,悄无声息地没入她的肌肤之下,若隐若现。

“追踪术——”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京城最近不太平,免得你……又遇到什么麻烦,我找不到你。”

桃初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了然,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

她慢条斯理地、动作优雅地将被挑开的衣领重新整理妥帖,抚平那并不存在的褶皱,轻声道。

“有劳哥哥费心。”

谢倾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

皇宫深处,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弥漫在殿宇间的沉重药味。

皇后正从清乾殿匆匆折返寝宫,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忧色。

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只见几名宫女正手忙脚乱地伺候着皇帝更换常服。

皇帝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任由宫女们摆布。

“都退下吧。”皇后挥了挥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宫女们如蒙大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后亲自接过那件明黄色的常服,走到皇帝身边,动作轻柔地为他穿戴。

素手抚平衣襟上的最后一处褶皱时,她低声说道,“是皇陵那边出事了……已经按你的意思,派了最得力的人去查看情况。”

皇帝虚弱地轻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因这咳嗽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声音沙哑。

“咳咳……结局如何,你我……不是早有预料了吗?”

他伸出枯瘦的手,握住皇后温软的手掌,浑浊却依然深邃的双眼越过殿门,望向外面沉沉的、无星无月的夜空,语气带着一种奇异般的平静,又仿佛积压了数百年的重担终于将要卸下。

“我们……世代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要来了。”

皇后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冰凉的体温,语气带着无限的感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是啊……等了这么久,终于……”

就在这时,殿外适时响起内侍恭敬的通传声。

皇后略一颔首,便见贴身女官垂首快步走入,“陛下、娘娘,襄王殿下在殿外求见,说是有紧急要事禀奏。”

皇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试图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身形却晃了一晃。

皇后连忙扶住他。

他稳住呼吸,说道,“无妨……朕去见他。该来的,总要面对。”

当谢倾被内侍引入偏殿时,尽管心中已有准备,却仍旧险些掩不住眸中瞬间闪过的惊愕——不过短短十数日未见,皇帝竟已憔悴羸弱至此。

那张苍白如宣纸的面容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珠还残存着些许洞察世事的锐利神采,但也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他收敛心神,依礼深深一揖,然后沉声禀报皇陵见闻。

“陛下,臣与大皇子殿下赶至皇陵时,陵寝入口已遭人爆破,内部棺椁……已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皇帝慵懒地靠坐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需要节省,“棺椁表面……绘有皇室秘传的阵法,非强力可破,唯有身负高祖血脉的后裔,以其印记方能无损开启……他们盗取了何人的印记?”

谢倾想起大皇子之前的低声嘱托和那双恳求的眼睛,刚要搪塞,却见皇帝嘴角扯动,低低地笑出声来。

“是……老大吧?她前几日刚遇刺,最易被人下手……这般动静,又岂能……瞒过朕的眼睛?”

他不待谢倾回应,便疲惫不堪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辩解。

喘息了良久,胸腔如同破旧的风箱般起伏,才继续道,“无妨……此事,本就在……预料之中。”

“什么?”

谢倾这次终于难掩脸上的讶异,这个消息比他看到空棺时更加震撼,“陛下早已预料?”

皇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腕,搁在椅旁的软枕上。

谢倾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伸出两指搭在皇帝腕间,运起体内精纯平和的炁,小心翼翼地为皇帝调理紊乱衰弱的经脉。

柔和的白光自他指尖溢出,缓缓渗入皇帝的肌肤。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苍白如纸的脸上才稍稍恢复了一点人气,呼吸也显得平稳了些。

“你可知……这世间妖物,究竟从何而来?”皇帝缓缓开口。

谢倾凝眉思索,将自己所知的历史碎片拼凑起来。

“臣翻阅古籍,只知在前朝之前,并无妖物。”

“不错。”

皇帝微微颔首,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探入怀中,摸索了片刻,取出一枚鸡蛋大小、通体剔透无瑕的水晶球,它看起来平凡无奇。

“此乃……唯有历代天子方能知晓并传承的秘辛。高祖……当年曾留下这枚‘留影石’,并设下禁制,须以传国玉玺为钥,方能开启。”

在谢倾目光注视下,皇帝用颤抖的手取过放在一旁几案上的玉玺,轻轻按在那枚透明的水晶球上。

当玉玺触碰到水晶球的刹那,那看似凡物的水晶内部,突然迸发出柔和而明亮的流光,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流光汇聚,渐渐勾勒出一张清晰无比、清俊绝尘的面容,眉如墨画,目若朗星,嘴角噙着一丝超脱物外的淡然笑意,其神韵风采,远超任何文字的描绘与画像的摹刻。

“你好,我的后裔。”

那面容开口,声音清越,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能安抚人心的韵律。

谢倾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竟是与宫中珍藏的画像截然不同的、鲜活灵动的高祖。

那些画像虽极力摹其形貌,却难绘其神韵之万一。

此刻水晶中的身影,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眼神的流转,甚至发丝的飘动,都流动着一种不属于凡尘的仙灵之气,让人望之而生敬畏与亲近。

“如你所知,我并非此界之人。在我故土,修行者可渡劫飞升,踏入更高层次的界域。奈何我渡劫之时,天道无常,横生变故,竟在最后关头,将我心中潜藏最深、连我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心魔’,一同携裹,来到了此间——也就是你们后世所称的‘妖怪’。”

“你可以把我的心魔理解成某种污染源,妖怪就是你们世界被污染所产生的东西。由于来到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时空裂缝,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我的心魔就跑到了我还未到来的过去,让你们世界的人经受了一百多年的无妄之灾。”

“我本应倾尽全力,将此界所有妖物连同我的心魔一并铲除,以赎罪愆。然而,心魔与我,同根同源。只要我尚存于世,与此界气息相连,那么此界的妖物便如同野草,纵使烧尽,亦会因我而再生,永难绝迹。”

“故而在助本朝太祖平定天下,建立秩序,王朝走向安定之后,我选择了兵解仙去——散去毕生修为,分解肉身神魂。但,我很快发现,仅凭此举,仍不足以彻底消灭心魔——因为,我那蕴藏着我最本源生命力量与部分神魂印记的‘心脏’,早在时空交错之际,被心魔巧妙地分离出去,藏匿在了‘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

“心脏不毁,心魔便能源源不断地从中汲取力量,终将复苏。可我又不能存活,只要我活着,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心魔最强有力的力量源泉,妖魔将永无止境。思忖再三,这彻底诛灭心魔、斩断祸根的重任,唯有托付给你们这些后来者了。”

“为此,我在最终兵解前,将己身一分为二:我的大脑与周身血肉,秉承仁爱守护之念,化构成了我的女儿,她将继承治理王朝、安抚黎民的使命;我的灵根与周身骨骸,秉承刚毅决断之志,凝聚成了我的儿子,他及其后裔将肩负起降妖除魔、守护人间秩序的责任。帝裔与襄王一脉,相辅相成,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我推演天机,算出再过数百年,随着我在此界遗留的气息彻底消散,心魔的力量也将因失去根源而濒临灭绝。彼时,狗急跳墙,定会有心魔的残余势力或受其蛊惑之人,设法潜入我的墓室,试图利用我的遗骸。因此,我在那具看似空无一物的棺椁里,还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或许能阻他们一阻,也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

“所以,后来者,当你看到这段留影时,你的任务就是——找到那颗被藏匿起来的‘心脏’,然后,毁掉它。届时,我留在此世最后的痕迹,我的血脉,我的力量根源,便将彻底消散。心魔亦将随之湮灭,此界……方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话音刚落,水晶球内的流光迅速消退,那张令人心折的容颜也如同水中倒影般缓缓散去,水晶重归澄澈透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皇帝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回怀中,如同捧着绝世珍宝。

他枯槁的脸上,竟泛起一种奇异的光彩,那是一种混合了沉重、释然、以及无限期待的神情,他喃喃道,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何其有幸……竟能在朕这一代,得见数百年之患,自此绝迹……”

谢倾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天秘闻带来的震撼之中,他努力消化着每一个字句蕴含的信息量。

“那……那颗心脏……现在究竟会在何处?”

他若有所思,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安的猜测。

“或许……已经落入了蛛网之手……”

皇帝的气息突然又变得急促起来,他靠在椅背上,显得疲惫至极。

“朕……要回去歇息了。谢倾,你记住,你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毁掉那颗心脏……这是……高祖的遗命,亦是……终结这一切的……关键……”

谢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郑重无比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坚定而沉稳。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走出宫门时,夜色已浓,墨蓝色的天幕上零星点缀着几颗寒星。

初夏的晚风本该带着暖意,吹在谢倾身上,却只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凉,脚步异常沉重——如果蛛网的最终目标,是复活远古的心魔,需要那颗藏于未来的“心脏”,那么,桃初作为他们费尽心机寻找的“容器”,其用途便昭然若揭了。

他们要用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身体,来容纳那颗“心脏”!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决绝瞬间攫住了他的心。

他望着襄王府方向那一片温暖的灯火,暗暗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决不能让桃初落到蛛网手上。

绝不。

回到襄王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出乎谢倾意料的是,桃初并未安睡,而是就等在通往内院的月洞门下,倚着冰凉的汉白玉栏杆,仰头望着天边那弯清冷的弦月。

听到脚步声,她立即回过头,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怎么样?我可没有食言吧?说好了等你回来,就一定会等。”

谢倾压下翻涌的心绪和那令人窒息的猜测,努力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如常。

他伸出手,自然而亲昵地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其稳定存在,才稍稍安心。

“嗯,你说话很算数。”

桃初见好就收,没有接着说那你应该相信我,不用关着我之类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陛下对皇陵的事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蛛网的人为了复活某个远古的强大邪物,试图偷取高祖的遗体作为媒介或引子。”

谢倾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谢倾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看着她清澈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一股强烈的、想要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隔绝所有风雨危险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忽然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恳求的意味。

“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桃初记得自己态度要积极让谢倾自己发现困住她的坏处的计划,于是微笑着说,“好啊。”

檐下悬挂的风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将两人相拥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冰凉的石板路上,交织在一起,仿佛密不可分。

谁也没有看见,谢倾将桃初紧紧搂住时,眼底深藏的忧惧与决绝,比这沉沉的夜色还要浓重千百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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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棺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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