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祁烬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笑容不减，眼神却冷了下来，"为什么你有这么多我的照片？跟踪狂吗？"
沈墨的血液瞬间冻结。那些照片里有祁烬执行任务时的监控截图，有犯罪现场的法医照片，最上面那张正是祁烬在东京狙杀目标时的高清侧脸。
"这是..."沈墨的大脑飞速运转。
祁烬突然笑了："原来你这么爱我啊。"他翻看着那些照片，"连我喝咖啡的样子都偷拍？真变态。"
沈墨愣住了。
"不过..."祁烬走近他，将文件袋扔在一边，"我喜欢。"他捧住沈墨的脸，"你暗恋我多久了？"
林毅在门口倒吸一口冷气。沈墨用眼神示意他离开，然后抓住祁烬的手腕："这不是..."
"嘘。"祁烬用食指抵住他的唇，"我都知道。"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你追了我五年，从香港到巴黎，每次我转身都能看到你。"
沈墨的心跳漏了一拍。祁烬记得？
"就像命中注定。"祁烬吻上他的指尖，"我每次杀人，你都会出现。是不是很浪漫？"
沈墨的呼吸停滞。祁烬没失忆？这是陷阱？
"开玩笑的啦。"祁烬突然笑出声，"我是医生，你是警察，我们当然经常见面。"他歪着头，"对吧，亲爱的？"
沈墨这才发现祁烬看的是最下面那张照片——他伪造的两人在医院的合影。祁烬的记忆果然混乱得厉害，把碎片拼凑成了完全不同的故事。
"对。"沈墨顺着他说，"你是...外科医生。"
"所以这个。"祁烬指着文件袋，"是你的'工作资料'？"他眨眨眼，"我懂，警察都有点收集癖。"
沈墨勉强点头。祁烬突然将他推到墙上，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那现在，能收集点别的吗？"
沈墨的背抵着冰冷的墙面，面前是祁烬灼热的呼吸。太危险了...无论是作为宿敌还是恋人，祁烬都危险得让他心跳失速。
"你伤还没好。"沈墨试图挣扎。
"我好了的地方多着呢。"祁烬咬住他喉结，手已经探进他衬衫下摆。沈墨倒吸一口冷气，抓住他作乱的手："不行..."
"为什么？"祁烬委屈地看着他，"我们都交往三年了。"
沈墨的理智在崩溃边缘。他应该推开祁烬，应该立刻结束这场荒谬的戏码，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祁烬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让他想起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和炽热的血。
"因为..."沈墨艰难地寻找借口，"我还没准备好。"
祁烬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异常清明："沈墨。"他轻声说，"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了吧？"
沈墨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的手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枪——
"骗你的啦！"祁烬大笑起来，"你表情好可爱！"他亲昵地蹭了蹭沈墨的鼻尖，"不过既然你这么紧张...那就改天吧。"
沈墨长舒一口气，却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他推开祁烬："我去做饭。"
厨房里，沈墨机械地切着菜，思绪却飘回那个雨夜。他本该一枪结束祁烬的生命，却鬼使神差地把他带回了家。
而现在...他居然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继续这个荒谬的谎言。
"需要帮忙吗？"祁烬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沈墨手一抖，刀锋划过指尖。
"嘶..."
"怎么这么不小心。"祁烬皱眉，抓起他流血的手指含入口中。温热的触感让沈墨浑身一颤，血液涌向不该去的地方。
"别..."他想抽回手，祁烬却握得更紧，舌尖暧昧地舔过伤口。
"你知道吗？"祁烬抬眼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唾液可以杀菌。"
沈墨的呼吸变得粗重。这个距离太危险了，他能看清祁烬瞳孔中的自己，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薄荷香。
"祁烬..."他声音沙哑。
"嗯？"祁烬又靠近了些，唇几乎贴上他的。
沈墨闭上了眼。去他的职业道德，去他的五年追捕，此刻他只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沈墨猛地清醒，推开祁烬接起电话。
"队长！'幽灵'组织有行动！"林毅的声音传来，"他们在找祁烬...他们知道他在你手上！"
沈墨回头，看见祁烬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指尖的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那笑容让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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