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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珍珠

“花途明。”花途明道。

“花姑娘,”年长雇佣兵冲她笑了笑,“在下周一,这是老二和老六。”

他指指身后两人,花途明顺着看去,那两人装束与他别无二致,只不过年龄略小些。

几人顺着雇佣兵来时路往前走,日头渐高,白雪踩在脚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周二周六与莫文斌年龄相仿,三人走在前面,莫文斌手握箭矢,冲着两人眉飞色舞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引得二人频频大笑。

“这群小孩。”周一摇摇头,笑着叹口气,“平时就属老六老七最为调皮,关系也最好,老二也老大不小的了,没想到也这般爱凑热闹,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

虽是排行老二,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倒是周一,已两鬓泛灰。花途明默默观察着,许是真的年龄小,周六看起来的确是精力最旺的那个。

越往上走,脚下的雪越深,原本只是薄薄一层,现在隐隐都能没过脚面。

花途明一面走,一面留神琨玉,频频扭头,到路滑的地方,干脆抓着他的手,一齐往上爬。

周一见状,眼光微动,犹豫着开口:“需要帮忙吗,我看这位公子脸色不大好。”

“不用。”琨玉闷咳一声,冲他浅浅一笑,“多谢。”

周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纠结地看着眼前苍白易碎还彬彬有礼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年轻就是好啊。”

他默默收回手,“前面绕过一块石头就是了,我们可以在那歇息片刻,劳烦花姑娘了。”

“周大哥客气了。”花途明道,“剩下的人都在那边守着吗?”

“是的,”周一道,“剩下老三老四老五都在那边守着老七……”顿了顿,又道,“对了,待会你们还会见到另一人,也是我们昨日遇到的,不大爱说话,问他名字,只说自己叫‘吞’,也没说姓。”

说话间,打头的三人已经绕过巨石,那边立刻传来一连串焦急询问声,以及莫文斌大笑声。

花途明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正细想着,已经绕过巨石,眼前豁然一片开朗。

巨石背后,一人躺在地上,身边围着几个黑衣人,或蹲或站,正与莫文斌搭话。

“我说你……”

说话人眼睛一瞥,看到他们,一时止了声,有人下意识按上腰间,但转眼看到周一跟在两人身侧,又放下手。

“大哥,这两位是……”

“路上碰到的有缘人,”周一隔空对众人做了个“止”的手势,“悠着点,莫要冲撞了人家。”

“这位是花姑娘,”周一道,“花姑娘略通药理,请来给老七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人抱拳道,“恕我冒昧了,在下周三。”

花途明冲众人回了个招呼,暂且把心中疑惑按下,正与抬脚去看看老七情况,忽然察觉到什么,抬眸。

就见不远处,一人正抱着手臂,立在一凸起石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身穿一宽大白色斗篷,斗篷与雪融为一体,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隔的不算远,但满地白雪反射日光,模糊了他的神情,花途明微微蹙起眉尖。

“花姑娘?”周一见花途明没有动作,不禁侧头看去,见她神情有恙,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人——

“这便是我方才与你们说的吞公子了,花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花途明回神。

“瞧着比较冷漠,人也不爱说话,”周一道,“但我相信,他是没有坏心的。”

花途明随意笑笑,“周大哥倒是一直待人很好。”

两人去查看老七的情况,琨玉却立在原地,抬眸,与吞遥遥对视。

日头正盛,琨玉早把斗篷帽摘下,微卷长发垂在身后,在天光下如丝绸一般。

“哎,这位公子,”莫文斌凑了上来,笑道,“我能向你请教个问题吗?”

琨玉收回目光,看向他,轻轻一笑,“请说。”

“你与同行的途明姑娘是什么关系?”莫文斌也不拐弯抹角,“是夫妻吗?”

琨玉神色没有多意外,挑了挑眉,“这与你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莫文斌道,“实不相瞒,我对途明姑娘一见钟情,若是你二位不是夫妻,那我不就可以下手了?”

鲛人眸光微动,“哦?”他那一双含情桃花眼弯了弯,“那若是呢?”

莫文斌笑道:“那我只能横刀夺爱了。”

“你凭什么?”

“凭我有钱。”莫文斌道,“我爹是军火商,家里的钱可以买下半个江南。”

琨玉不懂这有什么意义,他睨一眼正蹲在地上把脉的花途明,笑了,“仅凭这个?怕是远远不够。”

“这还不够,”莫文斌上下打量他,眼底尽是稀奇,“那姑娘是有多高贵啊。”

琨玉微微一顿,看向他。

莫文斌挑眉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是不懂钱的好处。”

“唔,”琨玉道,“的确不懂,我从不缺钱。”

“……”莫文斌十分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穿着廉价鹿裘斗篷的人,是怎么说出“我从不缺钱”这句话的。

“途明姑娘喜欢什么,”莫文斌道,“我都可以给她弄来。”

琨玉道:“你打动不了她的。”

“我并非要打动她,”莫文斌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女人嘛,花点心思是值得的。只需要她有一丝动摇,我就可将她带回后院,待到那时,她就必须要与我一世了。”

“这么说,”琨玉撩起眼皮看他,“就算她不动摇,你不也可将她绑回后院?”

“哎,世道如此,”莫文斌道,“但我还想尽量体面些。——你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必定许你好处,说说看吧,我该怎么打动途明姑娘。”

“好说,”琨玉温声道,“建议重新投胎,下辈子找个高贵人家,你这样的,这辈子就算熬破头,也关不住她。”

“……”

“这位公子脉象细软,至数不齐,若有似无,怕是……”花途明放下手,皱起眉头。

“怕是什么?”周一焦急道。

“是中毒。”花途明顿了一下,“四肢厥冷,面色青紫,昏迷不醒,怕是毒邪深伏,已入脏腑。”

周六深吸一口气,“怎会这样?”

花途明抬首,问:“小公子这两天除了腹痛,有没有别的症状?”

“没……”周一拧起眉,思索片刻,“他并未和我们说过还有哪里不舒服。”

“那,”花途明道,“这两天有没有吃过,或者碰过奇怪的东西?”

“也没有吧,”周六道,“老七除了昨日在山脚下那家茶水铺子里喝过一盅茶,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下肚。”

“茶水铺子?”花途明下意识转眼,正看到琨玉站在不远处,遥遥朝这边望过来。

“是啊,山脚下一大爷开的,可我们都喝了呀,我们还都好好的。”

对上她的视线,琨玉微微一笑。

“这位公子,”莫文斌道,“你好似对我有些意见,若有不满大可直接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琨玉收回目光,淡声道:“你想多了。”

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肯有,莫文斌冷笑一声,“那便等着瞧吧,看你能守她多久。”

“我不会守她,”琨玉睨向他,莞尔,“你请便。”

“这就奇怪了。”花途明道,“当真没有别的事情?”

“我看,就是那老头下毒想害我们!可能是抹在茶杯上的,恰巧老七用到了。”周三拧着眉,一脚踹飞一堆雪。

周一看了他一眼,道:“老三,稳重些。”

“老七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稳重?”周三道,“真想现在就下去把那老头抓了,他自己儿子死了,所以看我们这些上山的人都不顺眼!”

其余人都是或面露戚戚,或面露愤恨,花途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此话怎讲?”

“唉,山脚下那位老汉,其实之前有个儿子,”周一蹲下来捂着脸,低声道,“大伯爱钱如命,开个茶肆,平日里都不舍得开门让人进去坐,一家人一直过的紧巴巴的。”

“后来儿子听人说,可以去单烛山上采雪莲卖钱,于是跟着当时的一队雇佣兵,偷摸摸跑上了山,然后……死在了山上。”

花途明眸光微动,“周大哥当时也在吗?”

“是,”周一声音有些滞涩,“那是我第一次来单烛山,亲眼看到他从山崖上跌下去,尸骨无存。”

“再后来,他娘闻此噩耗,发疯了,上吊死了,家里只剩下老汉一人,依然开着茶肆。”

“花姑娘,”周一看向花途明,“这老汉虽可疑,但我却觉得,应该不是他,他没理由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开始对别人下手。你看呢?”

“我看……”花途明脑海中浮现出茶肆里大伯蹲在杌子上那一幕,灰蒙蒙的天遮掩了他的白发。

她垂眸,将视线重新落到老七脸上,“我们先给小公子解毒吧,至于谁下的毒,等小公子醒了再说——咦?”

“怎么了?”

花途明拂掉老七脸上湿漉漉的碎发,左右端详片刻,“你们看,他下巴上有淤青。”

“哪里哪里?”周六第一个凑上来,按着周一的肩膀探身去看,“真的有,这是怎么回事,摔的吗?”

“这是怎么能摔成这样?”花途明思忖道,“不太像。”

“那也许是他自己抓的?”周一道,“花姑娘,先别纠结青不青的了,你快给看看,老七这中的是什么毒,我们带的草药都用过了——山上的雪莲可不可以解?”

“雪莲可解火毒,他这,不像是火毒。”花途明道,“观他脉象,并结合症状,我看,有可能是砒霜,但也不能十分确定。”

“砒霜?!”周一不可置信道,“那不是一碰就会死的毒物吗?”

“倒不至于一碰就会死,”花途明道,“只不过我们如今在雪山上,要找解药,恐怕……”

“那怎么办?”周六转向周一道,“大哥,我们下山吧!”

“花姑娘,”周一勉强维持住冷静,“依你看,我们下山找到解药的可能性大吗?”

“我不好说,小公子显然中毒已久,但,”花途明看向他,“未尝一试,焉知无冀。”

她余光忽然看到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定睛看去,就见不远处石头上的吞跳了下来,正朝另一个方向徐步前行。

“诸位。”琨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看着花途明,“恕我打搅,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哪里异常?”周一道。

花途明与琨玉对视一眼,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雪地上快速滑行,“咯吱咯吱”,带着一种野性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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