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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期末

沈勘复学那天正好是期末考,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学校的这些天,舆论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是他所到之处都能听见有人的小声议论。

这并不意外,如果在小说、电视剧里,也许他会被冠上“校霸”的头衔敬而远之。但现实是,人们只会觉得他是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精神病。

教室提前一两天布置成了考场,桌上堆积的书都搬到了走廊上,沈勘的“堡垒”自然也不例外,一摞摞在走廊里叠得整整齐齐,连课桌缝儿里的橡皮屑都清理得很干净。

除了盛郁,没人会替他做这种事。但盛郁没主动说,沈勘也不打算问,他仅是扫了一眼门外的那堆书,心下已是了然。

不知是哪里燃起的胜负欲,沈勘觉得自己像是在玩一场“谁先说话算谁输”的弱智比赛。明明之前他和盛郁的冷战,经过王征他妈那一闹有所好转,回了趟家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到底在犟什么呢?沈勘搞不明白。

早上没有了早读,教室里的学生各自拿着资料复习。沈勘伸手往课桌肚里翻了一翻装装样子,本着摸到哪科看哪科的抓阄心理,他忽然摸到了一个长形的盒子,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个眼镜盒,静悄悄地躺在桌肚里。

“这是......护目镜?”

一整片透明的滤光镜锃亮反光,拧巴的盛郁在用它赔罪。

沈勘把东西拿出来,自然地戴在脸上,这个时候也不管谁输谁赢了,挑眉问某个拧巴男,“你塞的?”

“不是。”盛郁偏头看过来,在视线终于交汇的瞬间又低下头,面不改色地摇头否认。

果然很合适。

厚重的镜片下,那双上挑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和盛郁最初预想的一模一样,甚至多了几分沈勘特有的率性和少年感。

沈勘严肃的表情没绷住,嘴角上升了三个像素点,不死心地追问,“那是谁?”

对面沉默了,这也在沈勘的意料之中,在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盛郁是最会装哑巴的。

约莫过了半分钟,身边人才倏然开口说,“圣诞老人。”

拙劣得经不起任何推敲的借口,可看到盛郁一本正经推出圣诞老人当挡箭牌的样子实在很逗,沈勘都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趴在桌上乐得直抽抽,看上去像是犯病了,等终于整顿好收了笑才又说,“替我谢谢圣诞老人。”

“嗯。”盛郁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广播里放起了《海阔天空》——这是水禾考试前的保留节目,类似于鼓舞人心的战歌。但对考生来说只是开考前的预备铃,以至于这首歌的前奏一响,就形成了人挤人去厕所的条件反射。

沈勘上完厕所回来,盛郁座位上已经坐了别人,那家伙估计已经去了考场。他甩了甩手,拿了几支笔去教室前边找自己的座位号。

对水禾的学生来说,放假前的那几天很难熬。大冬天没有空调,监考老师一进门就要求通风,冷冽的寒风呼哧呼哧地往里灌,吹得脑壳疼。

即便是考完了也不能放假,得硬生生再挨一个星期来评讲这份含金量百分百的期末试卷。

没什么比这种规定更吃屎的,期末周后是违纪高峰期,抽烟打牌的比比皆是,随便开一个宿舍门一抓一个准。“封神榜”上的名单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整条走廊都快贴不下了。

沈勘深觉期末之后还上晚自习的意义,是纪检部在趁着年底冲业绩。他的重新回归,最高兴的当属须博乐,403总算不再是只有千里马一个活人了。

“你那天没在场真是......”须博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天盛郁和终阳平对峙的场面,对沈勘没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幕而深表遗憾,“当时盛郁就站在那傻逼的课桌前。”

“紧接着‘啪’地一声,”千里马的拟声词分贝很高,给听入神的沈勘吓了一跳。

沈勘掏出烟盒,不满地说,“什么死动静?能好好说不?”

“说到哪儿了?”博乐讪讪地笑了笑,自然地在他的烟盒里取了根利群,借了火边抽边压低声音说,“‘啪’一声,直接把终阳平课桌掀翻了,书都劈里啪啦掉一地。”

“谁掀的?”沈勘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惊讶,“盛郁?”

“对啊,”千里马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刚才的话里有第三个人么?”

“终阳平那狗腿子说了什么?”沈勘缓缓吐出烟圈,“把老实人说急眼了,掀桌这种事都干出来了?”

认识盛郁的人都知道,紫微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连沈勘这样日常犯贱的人都没见过盛郁翻脸。唯一一次把人惹急眼了,大概也是辩论赛那会儿,后续是他死皮赖脸地找到了人家里去,紫微星被迫给他处理眼角的伤口。

思及此处,沈勘从书包里拿出“圣诞老人”塞在他课桌里的护目镜,指腹在透明边框上摩挲着。

“嗐,也不是什么事儿。”须博乐摆摆手,心下忽的有些懊恼说起这事儿来。“狗腿子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宿舍就他们俩人,万一沈勘的躁郁症是真的,犯起病来拉都拉不住。

“说说呗,”沈勘催促说,眼神没离开过护目镜,似乎心情还不错,“闲着也是闲着。”

须博乐深吸了一口烟,说一个字往沈勘脸上瞄三回,一句话愣是说了半天,“他说,你......你有那个什么......躁郁症?那小子张口就来......怎么可能呢?”

“他说得没错。”沈勘挑了挑眉,把烟捻灭在阳台上,拍了拍手进屋。

千里马夹着烟愣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惊道,“真的啊?”

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宿舍的门忽然被打开,明晃晃的手电照在须博乐脸上。

泡面头的宿管大妈一手举着手电,一手端着记录本,退到门口看了眼门牌号,“又一个抽烟的,哪个床的?叫什么?”

“诶没抽没抽!张姐!通融一下!”须博乐急了,扔了烟蒂跑到门口和宿管交涉,“沈勘?帮我作证!”

“哦,”沈勘往门口看了一眼,刺眼的镁光灯让他很快移开了视线,“抽的利群。”

“诶没错没错,”千里马嘴比脑子快,附和完才发现不对,“不是,真没抽!”

铁面无私的张姐记完名字,又去查下一个宿舍了,须博乐高一第一个学期喜提两张封神榜。

“下次说清楚点,是作伪证。”沈勘笑了笑。

“操,”千里马气极了骂了一句,“死坑货。”

沈勘面上不见愠色,问他,“还抽不?”

“抽。”千里马不假思索,索性破罐子破摔,“刚吸两口就掐了,不抽都对不起‘封神英雄’的名头。”

沈勘把一整盒烟和打火机递给他,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去外边抽,我上床给你望风。”

千里马爽快地接过,阳台门留了条小缝儿,路灯和寒风丝丝缕缕地透进来。沈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盯着天花板发呆叹气。

在看不见的地方,好脾气的盛郁会为了给他出头而得罪人,会偷偷往他桌子里塞护目镜,小心翼翼地赔罪。即便沈勘再怎么钻着牛角尖儿不放,这个时候心里也稍稍有些动容。

换句话说,他或许在意的并不是盛郁的性取向,生气的点大概也只是因为盛郁对自己有所保留,嘴上说的“信任”在实际生活中却没有做到,这让沈勘很窝火。

可事实上,他自己同样对盛郁有所保留,躁郁症虽不是沈勘刻意隐瞒,但也是盛郁在别人口中得知的。在这场“信任危机”中,二者没有本质区别。

沈勘惯于把和盛郁的相处视为“对抗路”,这一次的拉扯自然也不例外。

一夜未眠,沈少爷决定坦诚破冰,以此换取逐个攻破高地的主动权。

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沈勘很早到了教室,等了一会儿盛郁才来。

走读生的包里装着各式各样的早饭,盛郁一把书包放下,须博乐几乎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楼下贴了新的白榜,”盛郁一路走上来刚好看见刷新过的“封神榜”,403的加粗黑体字尤为瞩目,“又犯事儿了?”

千里马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是啊,被沈勘坑死了。”

听他这么说,盛郁忽的松了口气,这个微表情被千里马尽收眼底。

“怎么?听到是我,你放心了?”千里马瞄了一眼沈勘,没好气地对盛郁说,“都是哥们儿,这么厚此薄彼太不够意思了。”

说这话的时候,须博乐就站在他的课桌旁,盛郁觉得沈勘应该是听到了的,于是背对着他,很苍白地否认说,“没有。”

说完,盛郁从包里拿出给须博乐带的早饭。

“天爷!煎饼果子!”千里马拎着早饭麻溜地到教室外面去吃了,“够意思,兄弟!”

没了须博乐充当气氛组,后排就盛郁和沈勘俩人,空气又骤然冷了下来。

沈勘筹划了一晚上的“攻破高地”,到现在没有一点儿用武之地。他现在尽全力能做的,大概只有像看晨报的老大爷那样,用书挡着脸,掀开眼皮用余光偷摸打量盛郁的小动作。

紫微星抱着书包,紫微星在书包里摸索,紫微星书包里传来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在沈勘终于忍不住想找茬叫紫微星小点儿声时,那个套着塑料袋的煎饼果子躺在他的左手边。

“圣诞老人说,”盛郁低着头给自己找补,却仍旧延用了上一个拙劣的借口,“他喜欢有礼貌的小孩。”

沈勘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圣诞老人牌煎饼果子。

有点甜。也许是......加了两份肉松?

球球了补药再掉收了!推文的路已经被堵死了,xhs不知道为什么把我给ban了,流量被限得死死的,大概我是天生的流量杀手,这本也掀不起一点水花,但我还是想把我的故事好好写完,给崽子一个完整肆意的青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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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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