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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口语

“看我干嘛?”沈勘望向盛郁那满脸鄙夷的表情,非常铁面无私地催促道:“我脸上有字啊?快念你的。”

“The、Daily Mirror......”盛郁有些郁闷地被他按在电竞椅上,不大走心地读着那张《镜报》。

外文报刊喜欢把重点强调的词句都标成大写字母,他需要在脑内转换成正常单词才能往下读。盛郁大致浏览了一遍,这篇报道讲的是英国皇室八卦,一长串的人名加各种专有名词读起来很拗口。

沈勘本来靠在书桌前饶有兴趣地听他念,结果越往后听得越迷惑,脸凑到报刊前看了半天。

没拿反,印的也确实是英文。

“读的什么玩意儿。”沈勘实在听不下去,呲牙咧嘴地掏了掏耳朵,丝毫不留情面地点评说。

他从书桌上随便拿了支笔,在纸上圈了几个眼熟的单词说:“这几个再读一遍。”

盛郁老老实实地照做,沈勘听完发现槽点很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但有一点尤为突出——这家伙清辅音和浊辅音不分,说什么都是一个调。

事态怎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刚刚气氛都烘托到那儿了,沈勘脑子里想的居然真就是口语教学。沈少爷这边教得起劲,盛郁心里同样在琢磨怎么破局。

“清辅音靠气流,声带不用动,”沈老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眼镜盒,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开始了教学,“浊辅音卷舌,发音更重一点,再来。”

如此反复教了几遍,盛郁原先什么调念出来的,仍旧什么调回去。沈勘白天刚发过誓说再也不干辅导小孩的工作,霎时被晚上的自己推翻。在他看来,盛郁这个紫微星没比沈募强多少,甚至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郁比沈募还要磨人的地方在于,沈募比他会抬杠,沈勘脾气上来大不了跟她一块儿摆烂。但紫微星从小就是好学生,沈勘一说哪里不行,他立马低下头好脾气地说“我再试试”,搞得沈勘都不好意思比他先松懈。

但一直拖下去,沈勘的耐心也在消磨殆尽,单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后教一遍,看我口型,我说什么,你说什么。”

结果毫无悬念,仍旧是一口地道的洋泾浜。

沈勘被气笑了,彻底没辙:“不是,你嘴有毛病吧,舌系带比别人的都短还是怎么着?”

盛郁笑看着他,不说话。但眼睛里的狡黠被沈勘敏锐地捕捉到,他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把人往自己面前挪,眯着眼睛似是挑衅说:“别乱动,不是学不会吗,沈老师来好好教教你。”

紧接着,他的唇瓣贴上对方的双唇,舌尖撬开盛郁的齿间,一直伸向他舌头的根部,用力往上颚顶。

似乎是为自己那被误解的舌系带发声,盛郁轻松把外来入侵物抵了出去,再以同样的方式探入沈勘的唇中。

来势汹汹,呼吸变得很急促,原先几乎感知不到的心脏,在经历过一次次无法抗拒的攻势后,以不可控制的跳动速度,向身体昭示着它的存在。

舌头很麻,手在发抖,有点缺氧。

这是沈勘目前能想到的所有反应。

也许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沈勘觉得等他们停下来已经过了很久了。

盛郁临了时抿了抿唇,一股血腥味儿在嘴里化开。他没在意,甚至主动替沈勘验收教学成果,贴在他耳边说了句:“tasty。”

很标准的英式发音,清脆且利落。

沈勘舔了舔牙,脸烧得通红。很明显,这家伙学不会是装的。

但沈少爷也不是一点便宜没占到,至少在盛郁的嘴上留下了一个短暂的牙印。

一场唇枪舌剑结束了,沈勘脑内情绪高涨,神经递质并没有因为他动作的停止而结束释放,反而在不断地传递兴奋。

后劲儿很大缓不过来,好在盛郁有所收敛不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把椅子让给他坐,自己则去开窗通风。

沈勘的手仍旧跟帕金森似地在发颤,想抽烟却连打火机都拿不稳了,还是盛郁帮他点的火。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向上吐着烟圈:“狗日的,你是真不管人死活,快把我病逼出来了。”

“沈勘,”盛郁不理会他的恶评,微躬下身,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这不是躁狂,是心动。”

心动......?

有点儿意思。

新一年的钟声敲响,带来的并不是让人满怀希冀的春风,而是徐奶奶的病危通知书。

所有人都很清楚,能熬过去年冬天已然是多方努力的结果。

主治医师很严肃地对盛郁说:“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处理得了的,必须把家里的大人都叫来商量后事。”

很沉重的话题,却也是不得不向这个少年提醒的诸多事宜。生死无常,对医生来说这样的病例是司空见惯。但老人病成这样,每天只有一个孙子来照顾的几乎没见过。

“谢谢医生。”盛郁小声地道了句谢。

“治疗有的时候并不是好事,”医生面露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说,“不管是对病人还是家属,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医生走后,盛郁翻了翻手机里的联系人,独自在走廊里缄默了良久。

【闷骚阎罗】:可以来一趟医院吗。

即便是一个早有预料的结果,但仍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沈勘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眼皮突突地跳。在此之前,盛郁总是推脱说让他别两头赶了,而现在主动叫他过去,接下来是什么事都不用明说。

“小郁你这是干什么?”陈护工放下热水瓶,一个劲儿地把盛郁的手往外推,“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给过了,你忘了吗?”

“这不算工资,”盛郁不顾她的推辞,固执地把那一沓钱塞到她手里,“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听说过年都是三倍工资,这些就当是额外补偿。”

陈护工拗不过他,压低了声音好言相劝道:“后面的事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听话好好留着。”

拉锯战仍在持续,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男人忽然起身,不在意地说:“他要给就收着吧,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陈护工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盛郁一眼。盛郁抿着唇不说话,朝她点点头。

“行吧。”陈护工把钱塞到兜里,又叮嘱他说,“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联系我,我们在医院里做惯了,门路多,找几个靠谱做事的人不难的。”

这种事的流程盛郁在四年前就走完一遍了,甚至还是在同一家医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平白增加这样的阅历。

陈护工又陆陆续续说了很多,沈勘走进病房时,看见盛郁在和她说话。病床旁边还站了个陌生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

“你是沈勘吧?”见有人进来,男人立马走到沈勘面前,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向他伸出手说,“你好。”

这个说不上热情且十分商务化的打招呼方式,让沈勘觉得很别扭,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或者说盛郁又是怎么向他介绍自己的。

“你好。”沈勘朝他颔首,“你是哪位?”

“盛文光。”盛文光讪讪地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去,眼睛往盛郁那儿瞥,“是盛郁的小叔。”

小叔?仔细看还是能找到相似点的,比如嘴唇的薄厚程度,眼距间的宽度......但盛文光周身给人的感觉不大舒服,第一眼望上去像一个不大斯文的斯文败类;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像沈群山,却又没沈群山那么游刃有余。

总结来说,是个四不像。

不管是从盛文光向沈勘打招呼,还是到他介绍说是自己的小叔,盛郁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也许是这些日子折腾得太疲惫了,又或许是被接二连三的消息冲击到麻木,沈勘觉得他一下子瘦削了很多。

三个男人不说话待在病房里略微有些尴尬,盛文光似乎烟瘾上来了,摸了摸西装裤里的烟盒,朝门外指了指说:“出去聊聊?”

盛郁没有回答,默认跟着他出去了。

盛文光一走,沈勘莫名松了口气,不仅仅是他,陈护工也得以松懈下来,给他削了个苹果。

“谢谢阿姨。”沈勘找了个凳子坐,边啃着苹果边问道,“那个四不像什么时候来的?”

徐奶奶第二次住院后,沈勘经常来,陈护工看他跟看盛郁差不多,听他这么称呼盛文光,没忍住笑了笑:“在你来之前没多久,我猜应该是小郁通知的。你也觉得他怪怪的?”

陈护工是雇来干活的,不好在背后议论老板,只用了“怪怪的”这个词儿来形容。沈勘没她顾忌这么多,心说哪里只是怪,自个儿亲妈住院一次也没来探望,烂摊子全留给上高中的侄子,好不容易肯露面还是在下病危的时候。

这是纯畜生!

沈勘一想到病危,哀恸大过愤懑,不管盛文光来不来,结果都不能改变。

病痛把人折磨得不像样子,沈勘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徐奶奶,心里忽然很感慨。明明不久前他还看到她坐在藤椅里给盛郁织毛衣,在沈勘有口无心地说她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时,也会夸他是个活泼的小伙儿。

回忆仍在继续,沈勘鼻子一阵发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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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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