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宜下意识往后躲:“你干什么?”
温昼往前挪了挪身子,坏笑着看她:“原来娘子没睡着啊。”
江星宜又往后挪了下,双手捂住自己嘴巴:“我警告你,别乱来。”
温昼笑出声,将自己被子踢翻,不等江星宜反应直接钻进她被子里,紧紧抱着她,阖上眼在她怀里蹭了蹭,一副懒洋洋的语气:“放心,你现在还小着呢,怎么说也要等你再长大几岁,在那之前,我不会碰你。”
反应过来后,江星宜试图推开他:“那你这是做什么?”
温昼没睁眼,反而抱得更紧,警告的语气:“你别乱动,我快忍不住了。”
感受到什么,江星宜瞳孔收缩,脸瞬间红的像滴血,极力想要抽出身:“你......无耻!”
温昼睁开眼,理直气壮又委屈道:“我怎么无耻了,这只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的正常反应。”
江星宜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想挣脱他,可温昼根本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重新闭上眼撒娇道:“哎呦,娘子你别动了,我就想抱抱你都不行吗?”
又感受到什么,江星宜用膝盖踹了他一脚,让他远离自己一些:“就保持这个距离。”
见江星宜妥协一步,温昼心满意足地点头:“好,就这个距离。”
这一夜,温昼睡得好不好江星宜不知道,但是她几乎是一夜未睡,生怕某人半夜突然醒来占她便宜。
以至于第二天她比平日晚起了一个多时辰。
她起床后,温昼已不再房内,她洗漱完后,玉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面带笑容:“小姐,姑爷说你今日不必给王妃她们请安,这饭菜是王妃特意吩咐后厨为你准备的。”
江星宜看着与螺将早饭放到桌上后,点了点头:“玉螺,你先出去。”
玉螺走后,江星宜慢步来到桌前,盯着饭菜看了许久。
随后写了一份信,又将玉螺叫了进来,把信交到她手中:“玉螺,你去趟将军府,把这封信交到不期手中,她看到后会知道怎么做。”
玉螺拧眉似乎有些不情愿:“小姐,钟将军毕竟是个男子,你总跟他来往,传出去会有损你的名节。”
思索后,江星宜收回信件:“那你去找个郎中进来,就说世子身子有些虚,给他瞧瞧。”
闻言,玉螺像是吃到什么惊天大瓜:“啊?”
江星宜不想解释,催促道:“快去吧。”
玉螺这才听话的出了王府,不一会儿,她就带进来一位郎中。
江星宜让玉螺出去,礼貌地对郎中行礼:“大夫可否先帮忙看看这饭菜可有异常?”
郎中不紧不慢放下药包,走到桌前,用银针试了试毒,并无异常,他又嗅了嗅饭菜,翻了翻饭汤,神情愈发沉重。
而后他弯腰作揖:“回世子娘娘,这饭菜确实有毒,不过是慢性毒药,银针看不出来,若是连着服用三个月,将会肢体麻木,爆体而亡,并且下毒者十分高明,此症状与肝脾受损十分相似,即便被害人察觉身体有异,也不会联想到中毒。”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可亲耳听到,江星宜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人命在这些高位者看来,竟如此低贱。
“那大夫,此毒可有法子调解?”
郎中点头,开了个药方:“按照这个配方,调养一个月便可清除体内余毒,切记,千万不可再服用此类毒药。”
江星宜接过药方:“那又有何办法能让被下毒者瞒天过海,即使身体无恙也能出现中毒迹象,让人难以分辨?”
毕竟见过许多大户人家的风风雨雨,郎中心领神会,但支支吾吾,眼神飘散:“这个嘛......”
意识到什么,江星宜塞给郎中一沓厚厚的银票:“还请大夫直言。”
郎中也不再废话,又写下两个药方:“世子娘娘若是再按照这个方子,每日服用一次,身体也会出现干呕吐血昏厥,不过,却不会危机生命,你可以随时停药,再用这个方子,调养一个月即可。”
江星宜接下两个药方:“多谢大夫。”
她又多付了大夫一些银子:“还请大夫替我保密。”
郎中也是懂规矩的:“自然,替世子娘娘保密,也是在救我自己的小命,这其中利害我还是分得清的,还请世子娘娘放宽心。”
江星宜点头:“既然戏要做全套,稍后还要劳烦大夫给我家世子也瞧瞧病。”
郎中笑着点头:“明白,明白。”
而后,江星宜带着郎中找到温昼,给他看过‘病’后,郎中便走了。
温昼眯着眼,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江星宜:“江星宜,你可真行啊。”
江星宜被看的心虚,她移开视线:“总不能说是看你毒解没解吧?若是让你母妃知道,你觉得她会饶了我吗?”
温昼:“那你也不能说我体虚吧?我可是你男人,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说到好处,江星宜猛然想起什么,反问道:“昨日你欠旺炽楼的银子,给了吗?”
闻言,温昼被气得失声笑了出来,他咬了咬牙,随后气冲冲转身就走,江星宜坐在椅子上喝茶,只当他去还钱去了。
接下来,在自己的‘精心调理’下,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王府大摆宴席,为平阳王祝寿。
前几日若说有装虚弱的成分在,可如今江星宜是真的觉得胸闷的咳嗽。
宴会上,尽管极力克制,还是会咳出声。
坐在她身旁的温昼,难得正经起来,眉毛蹙成一根线,轻声地问:“江星宜,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江星宜忍着难受,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咳咳咳......”
见状,温昼脸色铁青:“还嘴硬,你等着,我去给你叫郎中。”
“川儿。”
温昼刚起身,萧莲馨叫住他:“你坐下。”
由于客人很多,萧莲馨的面色不是很难看。
温昼皱眉:“母妃,江星宜不舒服,我要去给她找个郎中看看。”
萧莲馨意味深长看了江星宜一眼,而后转首对身后的贴身丫鬟道:“你去把宫里的太医请来。”
丫鬟走后,温昼面色才好看许多。
萧莲馨看着温昼:“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温昼冲萧莲馨笑了笑:“谢母妃。”
虽然心里清楚萧莲馨的意图,但做戏嘛,江星宜也起身行礼:“多谢母妃。”
钟期与赫连裳也在宴会之中,看到这副场景,二人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而江星宜实在难受,离开坐席去花园透气去了。
身后温昼就跟了上来,跟到花园,她顿住脚步,回头不悦道:“别跟着我。”
温昼察觉出什么:“江星宜,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怪怪的,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没惹你吧?”
江星宜:“我就是嫌你烦不行吗?”
既然是两个不可能的人,就没必要强行拉在一起,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温浮川,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真的很讨厌你吗?我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了,你要不是个傻子的话,不会看不出来吧?”
温昼身体似乎僵住,深眸看着她,良久才开口:“你说什么?”
既然注定是要分离的,那就没必要留什么情面。
江星宜一字一顿,坚定的口吻:“我讨厌你,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你,在我看来,你跟无所事事的混混没有什么区别,而你的所有行为,在我眼里,都是在犯贱,都无比的可笑、幼稚。我江星宜就算是死,也不会喜欢上你这样只会强取豪夺的人,你的喜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话音刚落,温昼重重滚动喉结,红着眼点头,泪水随着笑滑落下来:“好,说得好,江星宜,我TM就是蠢,就是贱,居然栽在你这样冷血的人手里,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哭着求我回头!”
江星宜嗤笑一声:“说到哭,谁能比得过你温大公主,你的眼泪究竟是有多藏不住啊?动不动就要拿出来亮相,简直跟你这个人一样廉价。”
“江星宜!”温昼几乎吼了出来,双目似乎在充血。
江星宜讥笑道:“怎么,不愿意听啊,不愿意听你就走啊,别在我眼前晃荡,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一天到晚跟着我做什么?”
温昼脸色阴沉的如黑云密布,双眼猩红像在滴血:“行,江星宜,从今往后,就算是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江星宜没说话,温昼红着眼转身走了。
而她也准备转身离开,却迎面碰上赫连裳。
从她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在骂她。
江星宜无视她的表情,从她身旁越过。却被赫连裳伸手拦住:“江星宜,就算你不喜欢浮川,也没必要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吧?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江星宜冷笑:“怎么,郡主这是心疼了?你若是真心疼他,倒不如趁现在追上去,没准他一高兴,还能收下你做偏房。”
闻言,赫连裳抬手就要甩过来,江星宜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赫连裳气急怒道:“江星宜,你不要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江星宜不甘示弱:“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她平静下来,继续笑道:“郡主真是奇怪,你不是一心想嫁给温浮川的吗?我这么说他,让他对我彻底死心难道不好吗?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他好,让他彻底爱上我?这样对你有何好处?”
赫连裳被怼的哑口无言,她甩开江星宜的手,暗骂句:“疯子。”
随后也气冲冲转身,往温昼离开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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