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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粗粝的麻布衣裳磨得她皮肤一阵发痒。

沈清荷皱着眉睁开眼,入目是一间昏暗低矮的土屋,屋顶是糊了泥的木梁,缝隙里掉着灰。

角落堆着干草和一堆破碗破碟,空气中弥漫着猪圈混着霉味的复杂气息。

她的脑子还有点迷糊,但“你个赔钱货,还不起来喂猪!”这一嗓子倒是让她迅速清醒。

声音来自门外,尖细而带着刺耳的快,是她娘,王氏。

沈清荷脑中嗡地一下,前世高楼大厦、五彩霓虹统统被拉远,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破烂不堪的记忆。

她穿越了。

准确来说,是穿成了古代还没到成年被冤枉死的可怜长女:沈清荷。

原身出身农户,家里穷得叮当响,娘偏心弟弟,爹整天喝酒,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家里那几口猪,再顺便伺候伺候全家人。

“弟弟吃肉她喝汤”不是比喻,是现实,她三天前真的只能舔锅底。

沈清荷翻身坐起,麻利地穿好布鞋,掀开破门出来,王氏已经叉着腰站在院子中,一手还拿着鸡毛掸子。

“咋还不去后头喂猪?一天天就知道偷懒!屋里那口母猪待产你不知道吗?要是死了,打断你腿都不为过!”

沈清荷没说话,只眨了下眼,像是在认真想事。

按照原本发展,过两天,母猪会因为饲料发霉死在猪圈里,弟弟沈小宝把这事赖在她头上,沈老爹一怒之下抄起柴棍就要打,原主慌乱中撞墙死了,然后死了……

现在沈清荷来了。

提前知道发展,那可就不一样了。

她扫了一眼院角,那头母猪安安静静卧在窝里,身子胖得像个肉球,正喘着粗气,后面还缩着几个小猪崽。

沈清荷又扫了眼王氏。

后者骂累了正拿鸡毛掸子扇风,没留意沈清荷的眼神。

沈清荷突然笑了笑,笑容不大,但牙还挺白。

“娘,您说这猪值多少钱来着?”

“我养这么久,最少也得……你问这干嘛?”

沈清荷没回答,转头回了屋,动作飞快地往麻袋里塞了几样东西:破铜盆一个,盐巴半包,还有一床能盖住脚的棉被。

她塞完,正要再摸摸看有没有什么能顺手带上的,一道尖利的呵斥声破门而入。

“沈清荷!你想干什么!”

王氏的脚步跟在话音之后闯进来,啪地一把掀开她的包袱,一双手像鸡爪子似的在麻袋里乱翻,“你是不是想拿家里的东西私逃?啊?连盐巴都偷?”

沈清荷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本能地把那半包盐按住了。

她不是个傻子。

穿越的事她还没理清头绪呢,但能活着醒过来,就不是要给谁当冤死鬼的。

“不是还没逃吗?”沈清荷淡声说,眼皮都懒得抬。

“你个死丫头还顶嘴?”王氏怒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扬起手就要打。

往常沈清荷肯定会害怕的到处乱窜,但此刻的沈清荷动都没动,眼神平静地望着王氏,身上那点子狠劲,把王氏都看得有些发虚。

于是那手落下来时还是改成了推搡:“东西留下!你要滚滚得了,别碰我家盐巴!宝儿他爹一会回来,我看你还怎么说!”

沈清荷忍了。

她不是怕,她是清楚,王氏不是这村唯一的恶心人。

这村子叫羊角岭,三面是山,一面临着河,看似通往外头的路,年年涨水都能冲断。

地处偏僻,村民也大多闭塞保守,自给自足,几乎不与外界来往。

尤其是对没亲娘的闺女。

沈老爹娶王氏是续弦,沈清荷是前头那位留下的,王氏素来不待见她。

可王氏的娘家在村子有些势头,说话管用,村里人都愿意捧着她。

沈清荷只要敢说一句“我要走”,明天她的名字就会在祠堂的石板上被人狠狠刻个忤。

她倒是不在意这破字儿,可村口那条路,有王氏她哥家三条大狗挡着呢。

沈清荷站在原地,看着麻袋被王氏扒个乱七八糟,眼神慢慢沉下来。

但她还是没吭声。

沈清荷把那口破铜盆重新拎起来,把半包盐放回坛子里。

“你要干活去,就赶紧去。”王氏冷哼一声,又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你弟弟还指着你喂猪去换肉吃呢,你个赔钱货。”

沈清荷拖着步子出了门。

天还没大亮,院子角落的猪崽们已经开始哼哧哼哧地叫唤,一阵骚气直冲鼻腔。

她站在破旧的栏杆前,望着圈里的那口母猪,黑黢黢一大坨,眼下快临盆了,呼吸都带着急促。

猪是王氏花钱从山下换来的,说是要赚点钱好好养小儿子,以后有出息。

可这几天她一眼都没来看,全靠沈清荷用霉玉米糊糊糊着喂。

今天再不清理干净窝棚,估计还真要出事。

沈清荷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踩着污泥进了圈。

泥巴又臭又滑,她弯腰去掏淤积的粪水时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后头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笑,是沈小宝,他拿着鸡腿站在墙边,一脸轻蔑地看着她。

“姐,喂完猪记得去村口挑水啊,咱娘说你一桶都不许少,不然晚上没饭吃。”

沈清荷回头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掂了掂手里的粪铲,压下了心里些许躁意。

打是不能打的。

还没到时候。

但她心里有了数。

不能跑?那就窝着。

可沈清荷知道,她总会找到一点活路的。

沈清荷上辈子什么苦没吃过?从小在街头什么都做过,死过一次她更不怕了。

她只差个机会。

就看这破山,什么时候肯把门缝开给她看一眼。

太阳快落山时,沈清荷才挑着水桶晃晃悠悠回了院。

她肩膀酸得像断了似的,手心早磨出了泡,脚上裹的布鞋也浸得透透的,泥巴贴在脚心冷冰冰的。

但沈清荷没吭声,一口气把两桶水倒进水缸,还顺手把猪圈扫了遍,又去灶房把锅底刷了干净。

天光彻底暗下来时,灶台上已经飘出了饭香。

她洗完手,饿得眼冒金星,才刚走进堂屋,屋里那张破八仙桌就闯入眼帘:王氏、沈小宝,还有刚进门脱鞋的沈老爹,仨人围着桌子,菜都上了。

三菜一汤,一盆腌白菜,一盘咸肉炒辣椒,还有王氏最爱做的韭菜菜包子,热乎乎的,正冒着气。

沈清荷咽了咽口水,往门边走了一步,正想找碗盛饭。

王氏立马瞪过来:“你站住!你干嘛去?”

沈清荷懒得搭理,直走向桌边,抬手就去拿那只装菜包的小竹屉。

啪!

一双筷子猛地打在她手背上,狠劲不小,打得她指骨都生疼。

“死丫头片子,活都干不好,还想吃菜包?”王氏眼神里满是厌恶,嘴角一扯冷笑道:“你是来投胎还是来讨债的?”

沈小宝在一旁嚼着鸡腿,嘀嘀咕咕地说:“她今天还想偷咱家的盐。”

沈清荷站着没动,手背通红,眼睛却静静地盯着菜包,看不出情绪。

她是真的饿。

一整天干下来,只有午后悄悄偷喝的一小口猪食汤糊糊,她现在连饿的力气都快没了。

沈清荷往后退了半步,正打算去厨房翻翻剩饭。

可这时,坐在堂屋喝酒的沈老爹出声了。

“给她盛碗饭。”他放下碗筷,语调懒懒的,眼神却直直盯着沈清荷看,“明儿我带她去李老四家瞧瞧,看看能不能相上。”

屋里一静。

沈清荷脚步顿住了。

她慢慢回头。

沈老爹正半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杆,酒气混着油腻的饭味扑面而来。他脸黑得像抹了锅底灰,一双眼却泛着贪婪精光,打量沈清荷的神色像在看一头待卖的牲口。

李老四。

沈清荷记得这个名字,是个五十多岁的鳏夫,媳妇走了三年,没有子嗣。

这个男人没啥爱好,唯一的癖好就是打老婆。

原主十岁时有次路过他家门口,看到李老四打新娶的短命小娘子,扯头发按水缸里。

原主吓得躲了两天不敢出门。

沈清荷忍着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只轻轻吐出三个字:“我不去。”

“不是你说了算。”沈老爹的声音像带着浓痰的气味,“李老四要是愿意给聘礼,咱家就能再养头猪。”

王氏立刻接上话头:“是咧!你要是识相点儿,就趁早打理干净自己,别让人看了嫌弃。”

她转头喊沈小宝:“你姐就会顶嘴,以后可不能跟她学。”

沈清荷没再说话。

她不想吵,不值得。

这一家人对沈清荷来说,就像猪圈一样臭,她现在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把自己拖出去。

她转身去了厨房,果然锅边还有点干饭,剩下几个冷硬的馍馍。

沈清荷坐在灶门口的木墩上,把饭倒进碗里,加了点冷水拌着吃。

那馍馍硬得几乎咬不动,她用水泡了一会才下咽,一边嚼一边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

屋里还传来王氏的笑声,沈老爹含糊着夸李老四“有力气、有钱”。

沈清荷咬着馍馍,脸上没表情,眼里却像那锅底灰一样,压着一点燎不起来的火。

第二天还没亮,沈清荷就被人拽着头发生生从破草席上薅起来。

“还睡!你当自己是哪门子千金小姐?打猪草去,迟了回来别想吃早饭!”

王氏一边骂,一边拎着鸡毛掸子追着她出门。

沈清荷半睁着眼,披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耳边全是鸡鸣狗叫声。

天灰蒙蒙的,地面是昨夜雨水没干透的泥,脚踩上去吱哇一声,鞋帮子瞬间就湿了。

沈清荷拎着篮子,扛着镰刀,步子不紧不慢,朝山边的猪草坡走去。

走了半里地,她没急着割草,而是蹲下来,装模作样拔了几棵狗尾巴草,眼睛却在四处扫。

地势起伏不算大,但再往北边就是乱石林子,草长得疏,没人愿意去。

更远一点,则是传说中的破庙沟村里人说那地方不吉利,闹鬼。

但这条线通着后山,那是沈清荷昨晚盘腿想了一夜后记下的逃生口子。

她正看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嗓音:“清荷?”

请多多反馈喵,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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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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