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临行前温斯洛给叶珽全副武装，穿上厚厚的矮跟长筒皮靴，裤腿塞进皮靴里，兽皮外套外面还披了披风，十分保暖，再加上叶珽大腿内侧贴着温斯洛的背，热乎乎的，反倒有些发汗。
他们沿着赛尔河的支流向上游行进，沿途一个冬天都无人造访，连树枝上的雪都未曾震落过，饿的时候就就地取材，几捧洁白的冰雪，挖出地下未被野兽发现的块茎，大块的兽肉切进去，炖的软烂，每个人喝上一碗浓浓的肉汤，晚上在避风的地方，叶珽脱下披风，把手套和靴子在篝火旁烘着，躺进豹子的怀里，就像平时在家一样，一点都不觉得冷。
翻过几个山头，海拔慢慢升高，没有了树木，视野变得开阔，耳边呼啸的风声消失了，万籁俱寂，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阳光下地上的积雪有些许的融化，但阳光照在身上却毫无温度。一望无际的苔原，露出伏地的苔藓和小灌木，没有娇嫩的绿，满目都是濒近枯萎的暗红色和枯黄色。远远的能看见赛尔河的源头，巨大的冰块浮在水面上缓慢的移动消融，三三两两的未聚成一群的野兽在河边踱步，一目了然。
这就是苔原，叶珽呼吸着，吸进肺腑的空气带着终年寒冷的气息，除了赛尔河这条水源，其他的一切都让这里的生物艰难的存活着，就连这水源，最后都会变成一道天险，阻挡着迁徙而过的兽群。
没有了没过小腿的积雪，雌性们下来走路，雪豹们也变成人形态，向苔原狼部落的领地走去，千篇一律的景色，让叶珽不仅发问，“全都是这样的苔藓和灌木吗，这里的雌性吃什么呢？“
温斯洛牵着他的手，“据说以前我们两个部落和其他部落易物时会收集很多种子回来种，这里都是冻土，大多都活不下来，不过有一种植物存活了下来，它的根能深深的扎进冻土，上面的黑色的叶子又苦又涩，雌性就吃这种植物的根。而且苔原狼在部落附近种植物吸引野兽过来吃，他们懒得去水边打猎时就会在菜地里等野兽上门。“
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景色，能看见远处有点点深绿，是一片耐寒的针叶树林，苔原狼的部落就在这片树林的后面。
走进了树林，看到树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小树屋，感觉到生命的气息，树屋里的鸟兽人都好奇的探头出来，苔原上没有驿站，因为鸟兽人居住的冠树在这里无法生长，但这阻挡不了鸟兽人好客的天性，啄牛和杰拉尔知会了一声，飞进了一个树屋做客，树屋里也飞出一只鸟兽人前去苔原狼部落报信。
叶珽他们继续前进，路终于有了被走过的痕迹，前面有一块空地，好像是被有意开拓出来的，阳光直直的照在空地上，犹如一条通天的光路，大片被翻过的土地混着冰雪好像被搅的一塌糊涂的巧克力圣代，眼尖的兽人看到地上有个野兽，再走近些看，竟是一匹苔原狼倒在地上，眼睛微睁，看不见瞳仁，舌头耷拉在外面，和地上的雪粘着都结了冰，杰拉尔低叫了一句，“天呦，不会是让野兽踩死了吧。“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兽人们围上去，雌性们也小心的靠近，西莫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醒来，一双迷蒙的眼，看着头顶围成一圈的人，把舌头吸溜的吸回嘴巴暖了暖，躺着变成了人形态，舌头还有些捋不直，“啊，撒四候到的啊，这阳光忒好，我睡着了，啊哈哈…”
“…”虚惊一场，杰拉尔对这位好哥们有些无语，伸手把他拉起来，西莫站起来熟练的拍掉身上的雪，跟众人点点头，和温斯洛，伊格纳茨几个人互捶了一下肩膀，又微微欠身，接过一位雌性的包背上，带他们往部落走，“你们今年来的太晚，这头一批兽潮都快结束了。“
“我姆父不同意出门，前一阵子山上有场大雪，怕我们困在里面。“
“祭司就是这样，像水边的毛牛，冰洞里的雪兔，灌木里的鸡，一有风吹草动就警觉的不得了，啊哈哈哈…”
“…”叶珽琢磨着西莫的话中想表达的诗意。
杰拉尔已经习惯了，“你们这菜地被野兽吃光了？”
“哪啊，全都是我一个人翻的，埃博尼说今天风向有变，会有很多野兽来吃菜，叫我跟着一起松松土，顺便打个猎，结果一个野兽都没有，把我累个半死。”埃博尼是西莫的弟弟，也是苔原狼部落的小祭司，今年才6岁。
这林子里根本没有风，甭提什么风向了，温斯洛问，“你是不是又惹你弟弟生气了？“
西莫挠挠头，“最近没什么事啊，昨天用他的蜂蜜做了烤乳鹿，他还吃的很开心呢。”
杰拉尔揽着西莫的肩膀拍了拍，西莫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他家的小雌性。
上次易物回来西莫给埃博尼拿了一小罐蜂蜜，埃博尼一尝甜甜的特别好吃，西莫说下回出门还给他带，小埃博尼就算着日子一点一点的吃，结果昨天西莫喝了点酒，给家人表演了一个蜜烤乳鹿，蜜罐一下就空了，埃博尼开心？他都要气炸了，使劲的吃鹿肉，嘴里塞的鼓鼓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吃完饭睡死过去的狼形西莫不知道，埃博尼跳到他身上蹦起来踩他，西莫早上起来只觉得肚子咕噜咕噜，跑出去拉了希。
先去报信的鸟兽人带着一群苔原狼跑出来，他们的兽形态和叶珽印象中的狼一样，体型和雪豹兽人差不多大，毛色不一，灰色、黑色掺着些铁锈色，有力的奔跑着，明显早已对这片土地熟悉的很。
苔原狼们帮着拿包裹，很快就到了部落，一排排的有序的屋子，外面围着挂着雪的野兽皮毛，屋顶的烟囱冒着烟，苔原狼雌性们从屋里走出和他们招手，指了指最大的那个屋子，一会儿就要在那里招待雪豹们。
部落里有常年给雪豹们准备的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温斯洛他们也是轻车熟路。安顿好了之后，大家聚在部落中间的大屋子里，这屋子建的要多大有多大，用途相当于雪豹部落聚会的空地，和其他屋子一样，地下挖了火道，脚踩在毛皮地毯上特别暖和，整个屋子也暖烘烘的。
杰拉尔把父兽带给苔原狼的礼物放置好，问候了族长，族长和杰拉尔握了手，嘱咐兽人将地窖里的好酒多拿出几坛，把屋子交给这些年轻人来玩。
众人围着几个矮桌坐在地上，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两个部落的年轻人都很熟悉了，不用多介绍，都熟络的聊起来。
雪豹部落这次来了两个新面孔，狼兽人们耸耸鼻子，对温斯洛报以不怀好意的笑，西莫把斟满的酒杯塞到他手上，“去年来时候说什么了”，西莫掐着嗓子说，“我才成年，不着急找雌性的，雌性也看不上我啊。“
温斯洛不觉得打脸，看了一眼和雌性们坐在另一桌的叶珽，坦然的承认，“这事儿谁说得清啊。”又低声的说，“但是还没成呢。“
苔原狼们瞬间一脸八卦，“啥意思，还没答应吗？“
“是不是把你这小处兽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那么好看，一定有很多竞争者吧？“
伊格纳茨把烤肉咽下肚，“他还没求爱呢，叶珽没成年，这货想等人家成年才说，要我说，人家叶珽就差你这一句话了。“
苔原狼嘘声起哄，“这么纯情的啊？“
“太过分了啊，这年头伴侣多不好找，你还等？“
“别被截胡了啊！“
族长的儿子卡伊和温斯洛碰了个杯，一口干了，“差不多行了啊，你小子再端着，小心孤独一生。”
在场的年轻兽人没几个有伴侣的，纷纷拿话调侃他，温斯洛跟这群看热闹的苔原狼喝了一圈，西莫又给他满上了，低声、隐晦的比划着，“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温斯洛脸有些红，低声，隐晦的比划回去，“我….毫无进展。“
“切…”又是切声一片。
“话说这是哪家小雌性，以前也没听你们提到过。”
“他流落到我们部落附近，我带回来的，后来我们就在一个屋子住，没有别的了。”
“你咋这么好命呢，我们这一天天过的野兽没有万也有千了，我们咋捡不到呢？”
“捡啥哦，这大冷嚎天的，捡个母兽差不多。”
“咱们两部落，都没有纯黑发的雌性，真好看。”
“你打住，这是温斯洛蹭树多年，感动了兽神，得到的恩赐，你不能有任何想法。”
“对呗，你想要你也虔诚的蹭几年。”
“你别说，格力亚前天晚上偷偷出去蹭树，结果粘树上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草草草，我不信你们没冻住过！“
“没有哦~”
“没有哦~”
“没有哦~”
“哈哈哈哈….”
兽人们那边谈笑声不断，雌性这边也在聊天，叶珽的颜值绝对能打，好看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无比加分，再加上他和雪豹部落的雌性相处的好，叶珽迅速被苔原狼部落的雌性接纳了，伊沃拉着他跟几个雌性讨论着发型。
许多雌性对埃尼斯的伴侣很感兴趣，狮鹫部落太远了，雌性们几乎都没去过，频频好奇的往兽人那桌看，阿德利寡语，但兽人有兽人的相处方法，苔原狼随便问几句部落风俗，就搂着他的肩膀谈天说地了。
苔原狼雌性也不遮掩，直接问埃尼斯，“狮鹫的兽形是什么样啊？”
“听说像鹰又像狮子。”
“那他的头是鹰还是狮子呢？”一个雌性把肉糜夹到饼里递给埃尼斯，问。
“是鹰，身子是狮子，背上有翅膀的。”
“啊，会飞唉。”
“咱们部落附近好像都没有会飞的兽人部落。”
“是啊，他们住的可远了。”
“会飞的我只见过鸟兽人。”
“这片大陆上，会飞的兽人也不多呢。”
雌性们讨论着。
这时叶珽那一小撮人都梳上好看的头发，坐到这边来。
西莫的伴侣卢听到个尾巴，接话道，“据说异兽的兽人个个都有翅膀会飞呢。”
苔原狼的雌性都没见过异兽，就问埃尼斯他们求证，雪豹雌性也没见过。
叶珽看大家都知道，又好像不知道的样子，就问，“异兽是什么？”
埃尼斯解释，“有关于异兽的都是传言，说山和海的尽头有另一个兽人世界，那里的兽人长的就像我们吃的野兽一样，他们还会经常吃雌性吃的果子和菜，我们这边的人和那边的人结合生出的孩子就是异兽，异兽的兽形长得千奇百怪，而且性格暴躁无常，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逐出部落成为游兽。”
伊沃问卢，“那你怎么知道异兽都会飞啊？”
“西莫出门易物时候听的传闻，回来给埃博尼讲睡前故事，把我们的小雌性都吓哭了。”
“西莫好坏啊。”一个雌性笑着说。
“你们俩以后应该生个小兽人。”
雌性们多多少少都有听过长辈给小兽人讲一些凶狠野兽的故事，谁会像西莫一样讲给小雌性听呢，他们长大之后对于这些故事就不会再怕了。
这时，屋门被推开，雌性口中的小雌性走了进来，埃博尼一身火红的毛皮袍子，衬得小脸雪白，怀里抱着西莫给他做的野兽玩偶，他昨天吃太多不消化，早上起来没一会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错过了迎接雪豹部落的人，他从小就被卢抱着和雪豹部落的雌性一起玩，一点都不生分。
埃尼斯冲他招手，给他倒了杯热果茶，埃博尼坐在埃尼斯和卢中间，礼貌的接过喝了起来，然后四处看着都来了哪些人，很快他就发现了叶珽，不错眼的盯着他看，卢问他，“怎么了？”
“祭司也能出来玩吗？”
苔原狼雌性不解。
埃博尼冲卢说，“姆父骗我，他说做了祭司就不能随便出去玩的，我要跟他说，雪豹部落的祭司都能出来，我长大了也要出去易物。“
苔原狼雌性惊了，很容易理解，这里的雌性就叶珽一个第一次来，叶珽是祭司？埃博尼进来兽人们也注意到了，大家都很关心部落里的小雌性，尤其是西莫家这个小可爱，所以埃博尼说这番话的时候，兽人那边也听在耳里，安静了一瞬，西莫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温斯洛的杯子，打破了安静，“不得了啊兄弟，你这…捡了个祭司？你是在亲身编织神话故事吗？“
“为…为…为我们这位被兽神选中的兽人，干…一杯！”格力亚有些喝醉了。
“来来来，干一杯干一杯！”
苔原狼们不再细问，这种好事，祝福就好了，苔原狼们对温斯洛竖起大拇指，后来就演变成纷纷站起来拍拍温斯洛的后背，要跟他单喝一杯，沾沾好运气，稀里糊涂的，气氛又火热起来。
埃博尼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惊讶，除了自己部落的祭司，他还没见过其他和他有一样使命的人，很想和叶珽亲近，拿着茶杯坐到叶珽旁边，叶珽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并不是祭司，埃博尼贴着他奶声奶气的问，“那你有传承，是不是会什么呀？”
叶珽把脖子上的玉石坠子拉出来给他看，“我会打磨玉石。”
“哇。”埃博尼爬到他怀里去摸坠子，坠子带着叶珽的体温，润亮不已。
卢说，“小半年没见，这次一来就像好几年没见一样，你们变化真大，入冬前易物时就隐约听到你们部落有什么首饰，有没有带来啊？”
伊沃说，“当然带啦，我们还带了图卷，有好多样式，你们喜欢的话还可以定制。”
兽人们喝的热火朝天，苔原狼们露出了耳朵和尾巴，不停的碰杯，豪爽的苔原狼不介意当众露出这些，这反而更舒服，伊格纳茨喝的开心，也露出了耳朵和尾巴，看这架势欢迎宴一时也结束不了。雌性们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跟着埃尼斯他们去屋里看玉石。
苔原狼提供的住所和部落里其他屋子一样的格局，进门一个小厅，再里面有两扇门，分别是卧室和澡屋，雪豹们很多行李还没收拾堆在小厅，叶珽从包里拿出一罐蜂蜜给埃博尼，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就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埃博尼一看眼睛就亮了，怀里抱着蜜罐回头看卢，卢点头埃博尼才道了谢收下。
雪豹雌性们也拿出带来的蔬菜零食日用品交给相熟的苔原狼雌性。
伊沃把兽皮卷和首饰样品拿出来让雌性们浏览试戴，不出意外的大家都喜欢这漂亮首饰，苔原狼雌性更爱那些佩戴在胸前稍大一些的玉佩或玉牌，与平时在户外穿着的厚实贴身的袍子相配。挂坠的样式经过一冬天的酝酿也有了突破，不仅局限于浮雕和刻纹，一些雌性还学会了镂刻，这让他们脑海中的很多图案呈现在玉石上成为了可能。叶珽在一边拿着兽皮卷给苔原狼雌性们讲一些玉石图案的寓意，无论在哪里，一件物品象征着好兆头都是为人所喜闻乐见的，听到这图案吉利的很，看着就更顺眼了。
图案那么多，一时也无法做选择，他们就把兽皮卷和玉石样式拿回去看，也让没过来的其他人也好好选一选。
刚才的饭吃了很久，又回屋聊了一会儿，苔原上天黑的早，苔原狼雌性告别埃尼斯他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珽回到他的屋子，发现地龙烧的热呼呼，桌上摆着驱寒的热汤，澡屋里准备了热水，很是周到，推门进卧室，这里的床很矮，类似于榻榻米的样子，床体不知用的什么石头和木板制作的，地上的热度传到床上，温度刚刚好。
叶珽洗过了澡，又在里屋简单的归拢了一下，小厅传来说话声，雪豹们行路的疲惫还没缓解，与好友重逢高兴的又喝的烂醉，那些苔原狼也好不到哪儿去，掺着温斯洛回来的都是苔原狼部落的长辈，几个兽人合力把温斯洛扔到床上，随行的一位雌性告诉叶珽小厅的橱柜里放了很多点心，如何放好门口的兽皮帘能防止晚上钻风，方方面面都叮嘱好了才离开。
喝醉的温斯洛很老实，就是呼吸重了些，叶珽费力的把他扶靠在床头，倒了碗驱寒汤压压他的酒醉，兴许是闻到了叶珽的气味，温斯洛强撑起一丝神智喝了半碗，然后又歪头睡了过去。
叶珽去澡屋打了热水，想给温斯洛擦擦身子，结果这片刻的功夫，叶珽再进卧室，床上已经是一只睡的四仰八叉的豹子了。
“…”叶珽看着盆里洇湿的帕子，这一身的毛怎么擦，蹬了鞋子上床，把豹头搂在怀里拍着，”温斯洛，温斯洛，你变回来。“
被兽神选中的兽人彻底下线了，粉色的舌头伸出来一点，极力维持的威风乖巧形象崩塌了，叶珽揉着他的兽脸，揉成各种形状，突然豹子张大了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叶珽吓了一跳，很快豹子又舔舔嘴巴，大爪子一把把叶珽拍倒搂在怀里，叶珽面对着豹子被搂着，下一刻，粗糙又火热的舌头舔上叶珽露出的脖颈，舔过微微凸起的喉结，向领子里面拱着，企图品尝到更多，叶珽搂着豹头把脸埋在豹子头顶，脖子上晕着绯色，被温斯洛舔的颤栗，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反应，小叶珽支起来戳着豹子柔软的腹部，叶珽光裸的双腿并拢起来颤抖着藏进豹子的□□，叶珽脑子很热，他被温斯洛的兽形舔的动情了。
突然一切都戛然而止，温斯洛把领子拱开就不动了，然后鼻腔里发出微微的鼾声，叶珽好像被送到高空又直直的抛下，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呼呼大睡的豹子停的毫无征兆，啊，好气啊！叶珽揪了一下豹子的耳朵，温斯洛好像有所感动了动耳朵，抬起豹头，嘴巴擦过叶珽的嘴唇，像平时睡觉一样把叶珽搂住，粗长的尾巴搂着叶珽的腰。
“你这个….”呆子。
叶珽红着脸缩在豹子的怀里。
夜晚苔原的冷风呼啸吹过，房顶的烟囱缓缓的冒着烟，屋里的烛火渐渐燃尽熄灭，这一切一人一豹都无所察觉，只有两道平缓的呼吸和相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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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卡片——西莫（20）
身高：208cm
体重：105kg
发色：黄灰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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