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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昨夜二院折腾了一宿,而偏院的苏云晚却睡的美滋滋的。

一早,苏清珞就跑到柳氏屋里,哭的梨花带雨:“母亲!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柳氏正由李嬷嬷揉着太阳穴,见她这模样,不悦道:“怎么了?又跟谁置气?”

“是苏云晚!一定是她!”苏清珞拉着柳氏的胳膊,哭个不停。

“昨夜我房里突然窜出五六只老鼠,把女儿吓得不清!除了她,谁会干这种阴损事?她在庄子上待久了,定是学了些下三滥的手段!”

柳氏捏着绣帕的手顿了顿。

她倒不觉得苏云晚会有这胆子,但苏清珞哭成这样,且她近来确实锋芒太露。

先是大闹厨房,后又在连绸缎铺里顶撞苏清珞。再不管教,怕是要爬到她们头上。

“不过是几只老鼠,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柳氏拍了拍苏清珞的背,“你先回去梳洗,这事我知道了。”

“是。”苏清珞擦了擦眼泪。

等苏清珞被丫鬟扶走,李嬷嬷低声道:“夫人,三小姐近来是有些野,是该教教规矩了。”

柳氏指尖摸上在鬓角的珠钗上,眸色一沉:“她既想在尚书府立足,就得懂这里的规矩。既然油盐不进,那就换个法子。你去把刘嬷嬷请来。”

李嬷嬷心里一凛。

刘嬷嬷是府里最严苛的教养嬷嬷,当年教犯了错的丫鬟规矩,生生把人磨得没了半分脾气,手段狠得很。

第二日天刚亮,刘嬷嬷就端着副紫檀木托盘进了偏院。

托盘上摆着一套襦裙,还有一叠厚厚的《女诫》《内训》,最显眼的是她腰间悬着的藤鞭,油亮光滑的。

苏云晚刚洗漱完,见她进来,秀眉微蹙。

这嬷嬷瞧着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三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来教您规矩。”

刘嬷嬷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冷哼一声:“从今日起,每日卯时起身请安,辰时抄《女诫》,午时学插花,未时练仪态,申时学茶道,稍有差池,便按规矩受罚。”

她拿起那套襦裙:“先换上这身衣裳,主子家的小姐,就得有主子的样子,穿得跟丫鬟似的,像什么话?”

苏云晚闻言心里冷笑,她穿着这样还不是因为没两件像样衣裳。

到头来,还变成她的错了。

苏云晚没动,指尖捻着袖口:“我穿什么,就不劳嬷嬷费心了。”

“放肆!”刘嬷嬷的藤鞭“啪”地抽在桌腿上,木屑溅了一地。

哇塞。苏云晚瞪大了眼睛,来真的?

“在老奴面前也敢顶嘴?看来是在庄子上野惯了,不知规矩二字怎么写!”

苏云晚抬眸,眼里没了平日的平静:“嬷嬷是来教规矩,还是来立威的?”

她来府里这么久了,柳氏这才想起来找人教她规矩吗?

依她看,只不过是想给她吃点苦头罢了。

“自然是教规矩!”刘嬷嬷上前一步,藤鞭指着她的腰。

“先学站姿,脊背挺直,双肩后收,双手交叠于腹前,半个时辰不许动!”

“小姐……”夏苁拉了拉苏云晚的衣袖。

“刘嬷嬷一向严厉,别和她对着干。”

好吧,老太婆手里有真理。苏云晚只能乖乖顺从。

她依言站好,脊背挺得笔直。

可没一刻钟,刘嬷嬷的藤鞭就抽了过来,擦着她的胳膊落在地上,惊得夏苁“啊”了一声。

“肩膀歪了!”刘嬷嬷厉声呵斥,“再敢懈怠,这鞭子就落在你身上!”

苏云晚的胳膊被鞭风扫得发麻,却没敢动。

刘嬷嬷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对她的意见也越来越大。

哼!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见二小姐软弱,就敢当街辱骂二小姐,全然不顾自己低贱的身份!

这样的贱蹄子,好好打她几鞭子就知道错了。

午时学插花。

苏云晚刚把花枝剪短些,刘嬷嬷的藤鞭就抽在了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插花要循章法,哪能如此鲁莽?”刘嬷嬷夺过花枝。

“这是牡丹,要斜着修剪,你连这点都不懂,还敢称自己是尚书府的小姐?”

手背很快起了道红痕,苏云晚看着那道痕,指尖一蜷。

这根本不是教规矩,是故意刁难!

不过这点小挫折,她忍!

申时学茶道。

苏云晚刚提起茶壶,刘嬷嬷又发了火:“手腕不稳!茶水溅了杯沿,这般毛躁,将来怎么伺候夫婿?”

藤鞭再次落下,这次抽在了胳膊上,比上次更重,疼得苏云晚差点把茶壶摔了。

夏苁见自家小姐挨了打,便出言劝道:“刘嬷嬷,能否慢慢来?这些东西……”

夏苁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嬷嬷打了一巴掌:“住口!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一个丫鬟也敢插手主子的事?看来这偏院是该好好整顿了!”

苏云晚握紧茶壶,手背的红痕渗了点血珠。

她看着李嬷嬷,眯了眯眼:“嬷嬷,你打我可以,别动我的人。”

“现在知道护着人了?”刘嬷嬷冷笑,“早乖乖听话,何至于受这罪?”

她扬起藤鞭,还想再打,却被苏云晚猛地攥住了鞭尾。

“好啊你!竟敢顶撞我!”刘嬷嬷气急败坏道。

她想要拉回来,却被苏云晚死死攥住。

苏云晚指节攥得发白,眼神十分坚定:“嬷嬷教规矩我认,但无故打人,我不认。”

刘嬷嬷没想到她敢还手,又惊又怒:“反了!反了!”

两人正僵持着,李嬷嬷来了,见这光景,皱了皱眉:“刘嬷嬷,夫人让你先回去,说三小姐身子弱,规矩慢慢教。”

刘嬷嬷这才悻悻收回藤鞭,临走前狠狠瞪了苏云晚一眼:“明日我再来,看你还敢不敢犟!”

待人走后,夏苁赶紧拉过苏云晚的手,哭道:“小姐,你的伤……”

“没事。”苏云晚安慰她。

这老太婆下手是还真是没轻没重……看她明天怎么讨回来!

*

地牢深处,石壁上渗着水,一滴一滴砸在石洼里,发出嘀嗒声。

火把插在墙缝里,勉强照亮半间牢房。

灰袍人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肩胛骨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垂着头,额前的乱发遮住脸,肩膀在微微发抖。

沈涧之站在火把照不到的阴影里,手里捏着那册军粮册。

他没说话,地牢里只有水滴声。可这沉默比任何呵斥都让人窒息。

灰袍人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沈涧之这才往前挪了半步,火把的光落在他下颌上,线条冷硬。

他把军粮册扔在灰袍人脚边,纸页散开,露出上面“雁门关”“发霉糙米”的字样:“去年腊月,雁门关大雪封山,守军断粮三日。你从驿站调走的那批精米,本该在那时送到。”

灰袍人的肩膀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我让人去查过你。”

沈涧之抬头看着他,“你女儿叫阿念,今年七岁,住在城南破庙旁的草屋。她左手无名指有颗红痣,对不对?”

灰袍人突然抬起头,眼里迸发出火星:“你把她怎么了?!”

他挣扎着要往前扑,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伤口裂开,血珠滴在军粮册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我没动她。”沈涧之蹲下身,与他平视。

“我让亲兵给她送了棉衣和米饼,她昨天还在草屋里念叨着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奇怪的是,侯府的人动了。”

灰袍人的瞳孔骤缩。

侯府……还能是哪个侯府……

“就在你被抓的夜里,三个黑衣人摸到草屋附近。”沈涧之的声音很稳,可在灰袍人听来,却如同冰锥一般。

“他们腰上别着侯府的令牌,若不是我的人盯着,阿念现在已经……”

他没说完,但意思再清楚不过。

灰袍人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瘫靠在石壁上,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砸在铁链上:“不……不会的……侯爷说过,只要我扛住,就保阿念平安……”

“侯爷?”沈涧之捡起军粮册,指尖划过那片被血浸透的字迹。

“萧远山连边关将士的性命都敢糟践,会在乎一个草屋丫头的死活?他留着你,不过是想让你当替罪羊。等风声过了,你和阿念,都是要被灭口的。”

水滴声突然变得刺耳。灰袍人看着沈涧之手里的军粮册,又想起自己的女儿差点被灭口……

他指节抠进石壁的裂缝里,指腹被磨得出血。

“你要是现在招供,我立刻让人把阿念接到将军府,派亲兵守着。至于你,虽犯了错,但能揭发他们,也算戴罪立功。我沈涧之在此立誓,绝不让你父女俩再受半分委屈。”

沈涧之看着灰袍人,语气十分坚定。

火把“噼啪”爆了个火星,灰袍人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哑着嗓子开口:“去年那批粮……是萧远山的管家亲自押来的,假印是户部侍郎给的……”

“明日交接的暗号,是接头人手里的铜铃,三短一长……”

“他们把军粮卖给了胡骑,藏粮的窑在城西废砖厂……”

他说得断断续续,每说一句,就往石壁上撞一下。

沈涧之让人在外间笔录,自己则站在原地,看着火光里灰袍人痛苦的侧脸。

等最后一个字说完,灰袍人抬起头,眼里只剩哀求:“求您……救救阿念……”

那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家人……

沈涧之颔首:“放心。”

他转身往外走,军粮册被卷在手里。

去年冬月,雁门关守军吃了三个月发霉糙米,冻死饿死的兵卒有八十七人。

而那批下落不明的米粮,却被人卖给了胡骑!

只要是动了军粮的人,不管是侯爷还是侍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涂。”沈涧之道。

“阿涂在。”

“去把阿念接回将军府,派亲兵守着。”他一向说到做到。

“是。”阿涂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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