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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页的你

夜航的灯光总是温柔克制,像怕惊扰谁的梦。

飞机缓缓滑行在富山机场的跑道上,机舱内一片静谧。乘客稀稀落落,大多已经闭眼歇息,只有空服员轻声巡视,低头整理行李舱边角。

祁祺坐在左侧靠窗的座位,身上是一件驼色连帽针织衫,外搭浅米色风衣,帽檐低垂,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他的身形微微侧着,靠在靠背上,右手自然垂落,像是彻底松弛地融入了这段沉静的旅程。

右舷最靠窗的位置,坐着舒凯。他正在帮王瑛子盖好腿上的毛毯。王瑛子坐在中间隔道的右侧,脚踝依然轻轻抬着,靠垫撑着膝盖,双眼闭着,护眼贴还在。她戴着宽檐帽与长风衣,头发松松垂落,像在有意识地躲避视线,却仍藏不住身上那种干净的少女气息。

刘奕羲戴着低调的黑色渔夫帽与米色围巾,围巾半掩下巴,一双眼被护眼贴遮住,看上去像打算全程休息不被打扰的普通乘客。她靠在椅背里,安静得像一滴夜色中的水,没有人知道她在等什么、在想着谁。

飞机平稳穿越夜空,窗外是云海翻涌的深墨色,星光被隔绝在舱壁之外,世界静得仿佛只剩心跳。

刘奕羲坐在靠走道的中间座位,头轻轻倚在靠枕上,眼睛闭着,但没有睡。她能感觉到对面那一道目光,穿过灯光与走道,悄悄落在她身上,又很快收回。

她没有睁眼,只是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

祁祺也刚好看过来。

隔着一条过道,两人的视线恰好在空中相遇。没有惊讶,也没有停留,只是那种默契的“一眼”,像一朵极小的波纹,轻轻扩散在彼此心里。

祁祺轻轻笑了一下,很淡,却温柔。她也轻轻点头,像回应,又像是在说一句“我在”。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整个机舱静悄悄的,像包裹着一层透明的棉。

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人,只要坐在彼此看得见的地方,就已经是一种陪伴。

飞机降落时,北京正是凌晨四点半,跑道尽头的灯光像一串不愿熄灭的星,静静地铺在雾气未散的清晨里。

舱门开启后,四人一前一后下了飞机,穿过仍显冷清的廊桥。国际到达通道中,偶有几个同航班的乘客快步而行,整个机场还在夜与晨的交界处,既不嘈杂,也不彻底清醒。

祁祺始终低调地压着帽檐,肩上搭着风衣外套,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队伍最后。连刘奕羲也几乎没有回头看他,只偶尔放慢半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维持在“刚好不引人注意”的安全感里。

直到入关口排队时,安检区的灯光比其他地方都亮。一个负责查验护照的年轻工作人员,目光扫过祁祺的脸时,微微一顿。

她几乎是在确认了一秒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没有惊呼,也没有越界,只是非常职业地笑了笑,把护照还给他时,声音带着一点压低的兴奋:“欢迎回国,祁祺。一路辛苦了。”

祁祺一愣,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也压低嗓音:“谢谢你,辛苦了。”

对方笑着眨了下眼,什么也没说,但那份克制又明显的“粉丝式温柔”,仍然被身边不远处的人捕捉到了。

王瑛子侧头看了一眼,等和刘奕羲并肩走出入境通道后,故意压着声音靠近,像个刚刚逮到料的小记者。

“奕奕,你家这位,绝对是个红颜祸水。”

刘奕羲正在调整口罩,闻言没忍住轻轻一笑:“……他是男的。”

“那也挡不住祸水属性。”王瑛子一脸认真地分析,“你看看,凌晨四点半,机场都快睡着了,还是能被一眼认出来。这种吸引力,得归类成高级天然灾害。”

刘奕羲轻轻笑出声,不否认,也没反驳。

舒凯听见了,立刻为好兄弟打抱不平:“你们两个嘴下留情点行吗?现在还有谁比我家小祺更专一?对刘老师可是——从罗马一路栽到富山,又一路栽回北京。”

他语气带着点调侃,又莫名认真,像是把祁祺所有在场和不在场的深情,都一并翻了出来给她们看。

刘奕羲笑着摇头,没说话,只是低头拉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风从自动门外灌进来,带着初夏清晨的清凉气息。夜还没走远,天也还没亮,他们踩着航旅结束的脚步,一步步走回熟悉的现实。但她知道,心里的某个位置,因为那个人——正悄悄在发热。

走出行李提取区时,天边已泛出浅浅的亮色。机场外的风带着初夏清晨的薄凉,像刚被夜色洗过的空气,清爽又沉静。

出口处,艾伦早早等在那里,一身宽松的连帽卫衣,鸭舌帽低压着。他一眼认出祁祺和刘奕羲,立刻抬手打了个小招呼:“哥,这儿呢。“

祁祺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另一侧则是舒凯家的司机,一见他出来便快步迎上。

舒凯点点头,扶着王瑛子慢慢向前走去。她没有推开,反而依着他的力道轻轻一靠。

刘奕羲本来正要跟他们一起走,却在转身的一瞬,被人从侧后方轻轻拉住了手。

她回头,祁祺就站在身后,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不能放开的东西。

他低着头,帽檐盖住半张脸,眼里没什么情绪外露,只是那一下轻轻的捏,像一种安静而坚定的挽留。

王瑛子转过身,一眼就看见这一幕,顿时啧了一声,嘴角带笑地打趣起来:“您赶紧跟你家那位回去吧,我这临时提早结束旅行已经够对不起他了,这会儿要是再把你拐跑了,以后你还要不要我活了?他家粉丝一人一滴眼泪都能把我淹死。”

刘奕羲忍不住笑了,轻轻摇头,却没有挣开祁祺的手。

舒凯也跟着笑,附和道:“你们走吧,我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等安排好了我发消息给小祺,明天你再来探望你的好闺蜜,情分才刚好。”

说完,他扶着王瑛子准备上车,又望了祁祺一眼,语气看似调侃,实则带着一份默契:“兄弟,谢啦。”

祁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牵着刘奕羲的手,像带着一个不想被打扰的人,穿过人群走向属于他们的方向。

艾伦默默跟在后面,手里拉着行李,一边走一边侧头偷看了一眼祁祺。

前几天还因为赶戏而疲惫得不成人形的老板,此刻却戴着口罩、扣着帽子,在机场安安静静牵着一个人,手指自然交握,步伐不急不缓,整个人身上都是轻松的温度。

他嘴角一翘,没说什么,但心里那句“看出来了,终于成了”像一行无声的弹幕,从脑海里缓缓飘过。

车子驶出机场时,城市的街灯还未完全熄灭,天色刚刚泛白,整个北京像刚从梦里醒过来。

后排安静,祁祺靠在椅背上,刘奕羲坐在他身边,脸朝窗外,但眼神却时不时落回车窗上他们交握的手指上——有点微凉,却又像安定下来的心。

前排的艾伦原本沉默开车,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哥……嫂子不跟你回家啊?”

一句“嫂子”炸出来,车里的空气顿时都变了温度。刘奕羲猛地一怔,耳根迅速泛红,低头装作调整围巾,实则是想躲避那突如其来的“身份实锤”。

而祁祺倒像早等着这一声似的,唇角一扬,毫不掩饰笑意:“你小子……挺有眼力见啊。这个月给你奖金。”

艾伦得令似的立刻放飞:“嫂子坐好啦——嫂子今天真的好安静——嫂子要记得喝水啊!”

刘奕羲啼笑皆非,忍着笑扯了扯祁祺的袖子,低声说:“你管管他。”

祁祺宠溺地应了一声,立刻正色:“艾伦,我们谈恋爱的事可以说,但她是谁,只能你知道。嘴闭紧点,知道不?”

艾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看到那两人靠得几乎没缝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哥,你确定这名分是真的?别到时候我一口一个嫂子,结果人家没打算请我喝喜酒。”

“你少废话。”祁祺一笑,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啰嗦。”

车厢里笑声未落,导航提示目的地已到。

车子在刘奕羲家楼下缓缓停稳时,天色已是朦胧的浅蓝,城市还未苏醒,空气里全是清晨刚起的宁静。

刘奕羲的行李不多,祁祺坚持自己提上楼,等到她打开门,正准备接过箱子、向他道别时,他却忽然迈步跟了进来。

门关上的瞬间,屋内静了一拍。

刘奕羲刚转身,祁祺就像终于卸下了什么伪装,突然将她拉进怀里,行李箱应声落地,滚轮撞上门边,发出闷响。

她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他狠狠吻住了。

不是温柔的碰触,而是带着灼热与控制不住的深情——他的吻落得快,带着他骨子里的克制终于失守的力道,像是从登上飞机那一刻就忍耐到现在的爆发。

他的手臂将她圈得紧紧的,一只手从腰侧插入她风衣下摆,手掌贴住她背脊,像要把她牢牢地按在自己心口。他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指尖穿过发丝,像是在捧着一个易碎的梦,又像在握住全世界。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轻声呼吸,气息交缠,唇瓣触及的那一刻,像是按捺太久的情绪终于溢出。他没有急于深入,而是缓慢地辗转、试探,像在哄她,也像在确认她的回应。她被他一点点地引导,意识都被那股温柔的缠绵拉扯着,连站都站不稳。

“在飞机上我就想吻你。”

祁祺的声音哑得像火,唇贴着她的唇边,“可我答应过你,暂时不公开。”

“我只能一直忍着,忍到现在。”

他说着,再一次低头,唇齿覆上她的,不再克制。舌尖与她纠缠着,像在描摹她每一个呼吸里的情绪,唇舌交错的细节清晰得仿佛连她轻轻战栗的反应都在回应他。

刘奕羲早已没办法思考,整个人像被他吻得从骨头里软下来。她死死抓住他外套的领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被他紧贴着抵在门后的墙面上,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喉咙。

她能感觉到自己气息完全乱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颤抖。她的大脑像断了线一样,唯一清晰的,是祁祺那一声声贴着她皮肤说出来的话,那些热烈、专注、几乎要溢出胸腔的喜欢。

“小羲,”他终于放缓了力道,唇还贴着她,却吻得极轻,“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喉头微动,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风,但落在他心上,却像是回应了漫长等待后的召唤。

“我是你的。”

祁祺深深看她一眼,额头贴着她的,唇边还带着她的气息,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像是亲昵,也像是告别前最后的撒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在她耳边轻哄:“去休息吧,不然我真的舍不得走了。”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却仍被他抱了几秒,像真舍不得。

她替他拉开门,晨光从走廊洒进来,将他的身影剪得修长而安静。祁祺站在门口,回头看她,眼中还缀着未散的余热与不舍,像一盏灯,尚未熄。

刘奕羲靠着门框,目光轻柔,唇角轻扬,声音却低低的,带着些微迟疑,又带着某种认定似的坚定:

“晨晨,我爱你。”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轻轻顿住了。

祁祺怔了一下,随即眼眸缓缓柔下来。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迈回一步,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急切,却缠绵悠长。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她发根,仿佛在记住她的温度与气息。唇齿之间交换的,不只是情意,更像是深夜里终于落地的一场思念。

他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带着刚刚亲吻过后的喘息与克制:

“小羲,我也爱你。从罗马遇到你的那天起,到现在,每一次靠近你,都让我更确定。”

她眼眸轻颤,眼尾泛红,嘴角却含着笑意,像终于落地的温柔。

祁祺低头,帮她捋了捋垂落的发丝,声音轻得仿佛怕惊动清晨第一缕风:

“外面天亮了,别站太久,进去歇会儿。”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转身离去。阳光从楼道窗格洒进来,他的背影被拉得长而安静。

门缓缓合上时,她依旧站在门内,手指停在门锁上。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他离去前的低语与吻落的温度,像初升阳光,安静却炙热。

祁祺的气息还在空气里没散干净。

她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原以为自己需要更久一点的时间。更久去确认、去试探、去权衡。但刚刚那个吻——他的力道、他的炽热、他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珍视——让她突然明白,有些人,错过一次就够了,不能错过第二次。

这个男人,一路从罗马走到现在,从没有动摇过一步。他像光,一直在那里,从不催促,但总为她亮着。

她不想再让他等了。

也不想再躲在安全的壳里,看着他靠近又故作疏离。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触过唇角,心里静静落下一句话:

“这一次,我不想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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