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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六十四. 夜约与真心

夜风吹得路边树叶沙沙响,祁祺把深灰色渔夫帽又往下压了压,黑色口罩几乎遮住半张脸,连帽卫衣裹着纤长身形,倒真像个刚结束夜戏、急着逃离镜头的大明星。刘奕羲也学着他把卫衣帽子扣紧,帽绳垂在脸颊两侧晃悠。

祁祺一手拎着沈之骁送的点心,另一只手牢牢攥住她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骨。两人贴着影城侧墙根走,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时而重叠时而分开,明明走得不快,心跳声却在安静的夜里乱了节奏。

“你真打算这么冒险?” 她缩了缩脖子,声音里还带着忐忑。

祁祺勾着她小指晃了晃,压低声音:“监控角度、逃生通道路线,我比行程表还熟,帽子都是借的道具。” 他冲她挑眉,眼尾弯成月牙,“为了带你出门,我可是下足了功夫。”

刘奕羲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逗笑,伸手拍他胳膊:“你这是专门研究了‘地下约会宝典’?”

祁祺顺势把帽子扣在她头上,歪头笑:“只给你一个人当‘持证上岗’的向导。”

两人刚拐到停车场边缘,一辆黑色 SUV 便精准滑到跟前。车窗降下时带起一阵风,舒凯叼着棒棒糖斜倚在驾驶座上,挑眉看着交叠的十指:“哟,这才几分钟——”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指尖敲了敲方向盘,“恋爱综艺都没你俩进度快。”

刘奕羲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祁祺攥得更紧。祁祺戴着口罩只露出半双眼睛,眼尾却嚣张地上挑:“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吃糖醋排骨味的狗粮。” 舒凯夸张地捂住耳朵,把糖纸往他怀里一扔:“得嘞,您二位赶紧上车,我这电灯泡都快被晃成探照灯了。”

祁祺笑着捶了下他肩膀:“贫嘴,赶紧开车。”舒凯转动钥匙点火,后视镜里映出他揶揄的眼神:“刘老师您好呀,这位爷为了今晚,可是做足了功课——” 他故意踩了脚油门,车身轻晃间瞥见祁祺攥着姑娘的手没松开,“瞧瞧这阵仗,哪是普通约饭,分明是‘年度重点项目’提前三天就写进行程本了。”

刘奕羲轻咳一声,指尖在祁祺掌心轻轻动了动:“看来我这‘临时嘉宾’还挺受重视?”

“那必须的。” 舒凯从储物格抛来两颗水果糖,车灯划破夜色时,后排传来祁祺闷声闷气的笑:“什么临时嘉宾,明明是——”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口罩蹭过她发梢,“要在我人生行程本里永远置顶的女主角。”

刘奕羲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指尖慌乱地推了推祁祺肩膀,睫毛扑簌簌扫过眼下:“舒凯还在呢……” 尾音轻得像片被夜风揉皱的纸。

祁祺却故意往她身边蹭了蹭,卫衣布料蹭过她手背,声音裹着蜜糖似的黏人:“他早习惯了当背景板。” 前排传来舒凯夸张的干呕声,他却充耳不闻,指腹轻轻勾住她卫衣抽绳打了个蝴蝶结,“反正我不管——” 路灯掠过他眼底的狡黠,“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唯一的焦点。”

SUV 轻晃着驶出地下通道,轮胎碾过平整的沥青路面,往落森方向悠悠开去。车窗外的路灯渐渐稀了,橙黄的光碎成星子,被夜风揉进深紫色的夜幕里。整座城市仿佛都屏住了呼吸,连偶尔掠过的晚班车都放轻了速度,像是特意为这趟旅程让出一条缀满星光的秘密通道。

刘奕羲望着窗外飞退的梧桐树影,听着前排舒凯故意哼起的跑**歌,忽然觉得胸腔里涨满了温热的风——原来有些心动不需要惊天动地,不过是深夜里一辆晃晃悠悠的车,一个会偷偷给她惊喜的人,和一条仿佛只属于他们的、被夜色温柔包裹的路。

落森门前一盏暖黄的灯尚未熄,木门紧闭,窗内透出些许灯影,像是早早等着他们的某种情绪。

祁祺下车时顺手拿了点心袋,又回头牵住了刘奕羲的手:“走吧。”

刘奕羲没有挣脱,也没有笑,只是看着他那顶渔夫帽下藏不住的认真,轻轻点头。

舒凯跟在后面,故意拖长语调:“瞧瞧,我这‘司机兼电灯泡’的活儿干得够尽职吧?祁影帝不得给我结个‘夜间陪护费’?”

刘奕羲转头冲舒凯弯了弯眼,指尖轻轻戳了戳祁祺后背:“多谢我们舒大司机呀。”

祁祺立刻揽住她肩膀往餐厅里带,卫衣布料蹭过她侧脸时闷声开口:“他呀,就爱凑热闹。”说罢回头冲舒凯挑眉,路灯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不过下次再当电灯泡——”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舒凯夸张地捂住耳朵才轻笑出声,“我可要收‘观赏费’了。”

落森的玻璃门早早就敞着,程宥衡卷起衬衫袖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柄雕花木铲,袖口沾着点面粉,倒像是刚从灶台前偷跑出来的主厨。

“来啦,” 他冲三人晃了晃木铲,眼角余光扫过祁祺护在刘奕羲肩头的手,“厨房一切准备就绪。“

“谢啦。” 祁祺熟稔地推门进屋, “这位刘老师最近很辛苦 ——” 他回头冲她伸手,腕间银链随动作晃出细碎的光,“我得给她补补。”

舒凯跟着往里蹭,故意捏着嗓子:“那我呢?可怜的司机师傅饿到前胸贴后背——”

程宥衡上下打量他一圈,忽然用木铲敲了敲他腰腹:“你这身材一看就知道最近需要控制饮食了。”说着冲刘奕羲眨眨眼,侧身让出条摆满绿植的走廊,“快请进,有人专门预定了我的厨房。”

三人的笑闹声此起彼伏,像撒了把跳跳糖在夜风里。刘奕羲挨着吧台站着,看祁祺被舒凯勾着脖子闹,又被程宥衡往她这边推了推,忽然觉得心口软成片棉花糖——

原来他在朋友面前是这样的。会歪头躲舒凯的吐槽,会伸手顺走程宥衡围裙上的卡通贴纸,眼角眉梢都沾着没绷住的孩子气。

那些在片场隔着监视器的心动,那些深夜聊天框里的欲言又止,忽然都有了真实的支点。她看着他被暖光裹住的侧脸,忽然懂了:当一个人愿意把最松弛的模样展露在你面前时,大概就是把 “喜欢” 两个字,悄悄放进了眼神里。

祁祺不再只是镜头里穿戏服的大明星,或是总在她身旁假装找资料的 “偶遇专业户”。

他是朋友们口中会被揉乱头发的 “小祺”,是会被舒凯笑着捶肩膀说 “加油追” 的笨蛋,是程宥衡递来饮料时会多塞包薯片的那个小孩。

她忽然懂了,自己不是踩进了精心布置的约会剧本,而是跌进了他藏在星光里的日常——那里有朋友的笑骂,有未拆封的薯片袋,还有某个笨蛋偷偷为她预留的、最柔软的位置。

祁祺利落地系好米白色围裙,低头时发尾扫过侧脸。刘奕羲倚在厨房门框上,看他指尖捏着薄荷叶转了个圈,刀刃在案板上切出规律的轻响,连调酱汁时手腕扬起的弧度都带着股认真劲儿。明明只是在处理食材,却像在打磨一件心上人专属的礼物,连案板缝隙里落的葱花,都沾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垂眸切着嫩黄的姜片,指节泛着冷白的光,刀背叩在砧板上像敲着无声的节拍。蒸蛋时搅得极慢,勺子沿着碗边转了三圈,连浮出的小气泡都用竹筷尖一一戳破。切腊肉时更讲究,薄如蝉翼的肉片在白瓷盘里码成月牙形,还偏着头用筷子推了推边角——说是做菜,倒更像在给她编排一场藏着烟火气的哑剧,每个动作里都藏着没说出口的 “想对你好”。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下厨,却总觉得每回都像拆一封藏着心跳的信。没有片场的镜头追光,没有红毯旁的喧嚣人潮,眼前的祁祺只是个系着围裙的少年,在蒸腾的水汽里把葱花撒成星星形状,在搅拌汤勺时哼着情歌。

他睫毛上沾着点厨房的热气,侧脸被油烟机的暖光烘得发软,连切菜时手腕翻转的弧度都透着股被宠爱的松弛感。原来真正的靠近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高光时刻,而是能站在这样的烟火气里,看他把 “喜欢” 熬进汤里,把温柔拌进饭里,看他在最真实的生活里,做那个被她偏爱着的、闪闪发光的普通人。

她忽然懂了他为何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那些在镜头外被时光沉淀的认真,早就藏在切姜片时的专注里,藏在挑蒸蛋气泡时的耐心里,藏在摆腊肉片也要对齐盘边的偏执里。原来所谓成功从不是突然降临的运气,而是把每份心意都当作主角来对待的执拗——就像他此刻在厨房为她忙碌的模样,哪怕只是煮一碗面,也要把温柔熬成最浓的汤底。

吧台边,舒凯晃着手里的冷泡茶,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里轻轻摇晃。程宥衡侧坐在高脚凳上,汤勺在锅里划出圈温柔的涟漪,两人隔着半开的玻璃望向厨房——祁祺正踮脚够吊柜里的骨瓷碗,围裙带子松了半根,刘奕羲伸手替他系紧时,他耳尖红得比案板上的番茄还要鲜亮。

“你看他那样子。”舒凯压低声音,“什么时候见过他做饭那么心甘情愿?”

“以前也做,只是没人看。”程宥衡淡淡一笑,“现在不同。”

“是啊。”舒凯咬着吸管,顿了顿,“他是真喜欢了。”

程宥衡没吭声,只望着厨房那头的祁祺——

他摆餐盘的架势比对戏时还认真,番茄牛腩的汤汁要沿着盘边淋三圈,清蒸鱼身上的葱丝得掐成一样长的段。这哪儿是做菜,分明是把自己藏在剧组盒饭里、酒店套房里的 “生活碎片”,小心翼翼地盛进碗里,想让她尝一口不带妆造、不带剧本的真实温度。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眼底都漫起笑意。

那是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他们看着向来在镜头前打转的少年,终于在某个姑娘面前放慢了脚步,愿意把奔跑时扬起的尘埃,都变成落在她肩头的、最温柔的星光。

落森后厨的暖光裹着雾气,炖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鲜香味直往鼻尖钻。祁祺小心翼翼端出刚蒸好的粉丝蒸虾,虾壳泛着诱人的红,蒜蓉和葱花在热气里轻轻摇晃。他利落地拉开椅子,耳尖还带着忙活后的微红:“别干站着啦,开饭。”

舒凯早就在餐桌前坐得笔直,搓着手盯着油亮的蒜蓉虾咽了咽口水:“我的天,这香味能飘到三条街外吧?今儿这饭局比剧组庆功宴还讲究!”

“还不是你兄弟手艺好。” 程宥衡跟着落座,筷子尖虚点了点祁祺,又笑着瞥向刘奕羲,“这人做饭是认真的,做事也是认真的,对人更别说有多认真了。”

刘奕羲弯着眉眼没吭声,舀起勺浓白的鸡汤轻轻晃了晃,看浮油被撇得干干净净,才小心倒进祁祺碗里。汤里的胡萝卜块煮得透亮,山药绵密得快化在汤里,入口时暖融融的,像是什么在深夜慢慢融化,又像有句没说出口的 “谢谢”,正顺着热乎劲儿往心里钻。

祁祺在她身边坐下时,特意把那盘水嫩的蒸蛋和撒着葱花的蒸豆腐往她跟前推了推,指尖抵着瓷盘边缘轻轻转了半圈:“这个清淡,你试试?”

刘奕羲垂眸用勺子抿了口蒸蛋,嫩得几乎要滑进喉咙,混着虾仁的鲜和火腿的香,舌尖忽然像被谁挠了一下。她抬眼看向他,睫毛扑簌簌颤了两下:“好吃……”

“那必须的!” 舒凯夹着虾尾晃了晃,忽然笑得像偷腥的猫,“这菜里啊——” 他拖长声音扫过祁祺爆红的耳尖,“可是兑了十斤桃花蜜呢!”

刘奕羲差点被汤呛到,慌忙低头用碗掩住发烫的脸,

祁祺耳尖通红地轻咳一声:“你少贫两句,赶紧吃饭!”

舒凯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在低头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哟,急了急了,现在就护起来了?”

餐桌上方的吊灯洒下暖光,几人筷子此起彼落。祁祺看似专注地剥着虾,却总在刘奕羲夹菜时,不动声色地把她够不着的盘子往中间推推;程宥衡慢悠悠喝着汤,听着舒凯吐槽公司里的事,偶尔抬眼时,总能看见对面两人在桌下交换的、带着温度的眼神——

像春夜的风掀起窗帘一角,像未拆封的信笺里藏着的半句情话,在烟火气里悄悄漫成一片温柔的海。

话题转到拍戏时,舒凯忽然拍着大腿笑出声:“还记得前年冬天那场雪吗?零下十度的天,这小子非说要找灵感,拽着我们俩在落森喝到凌晨三点!”

程宥衡往碗里添了勺汤,镜片上蒙着层薄薄的水汽:“他醉得把围巾缠在椅背上,还说那是‘女主角的披风’。”

刘奕羲托着腮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筷子在汤里轻轻搅着圈。原来那些她没参与的时光里,他早已在某个飘雪的夜晚,把 “想成为好演员” 的执念,泡在温热的清酒里,醉眼蒙眬地对朋友说:“以后啊,我要演个能让观众掉眼泪的角色。”

暖黄的灯光下,祁祺耳尖又开始发烫,伸手想捂舒凯的嘴却扑了个空。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觉得那些隔着屏幕的角色,那些舞台上耀眼的瞬间,都不及此刻落在她眼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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