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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八十二. 拾光与信物

刘奕羲坐在房间的落地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脖颈间那条熟悉的项链。那是祁祺在巴黎为她挑选的礼物——一条名为‘Drifted’的羽毛项链,银白微弯,纤长而不失力量,像极了一次偶遇与错落中的温柔栖息。

她已经反复看过那条项链无数次,越看越觉得它藏着太多祁祺的心意。于是她打开电脑,搜索那家巴黎的小众首饰店,名叫 ?clat Retenu (克制的光芒)

她找到了联系方式,便给店主发去一封邮件:

亲爱的店主,

您好。

我非常喜欢您设计的那条名为 Drifted 的项链。我一直佩戴着它,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为了方便参考,我在邮件中附上了它的照片。

最近我正在寻找一件与 Drifted 风格与气质相呼应的作品——也许是一件“同频”的饰品。我想为一个非常特别的人挑选一份特别的礼物,它要独特,又不张扬。

如果您有任何推荐,我将不胜感激。

祝好,

刘奕羲

邮件发出之后,刘奕羲将电脑合上,手指还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Drifted”羽毛项链。

窗外阳光明亮,她却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达得足够清楚,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真的回应。

她只是想,为祁祺选一个礼物,一个比言语更诚实的答案。

直到第二天午后,邮箱提示音轻轻响起。

她打开一看,是那家巴黎首饰店的回信,邮件署名:Claire Dupin。

亲爱的刘女士,

您好!

感谢您的来信与喜爱。看到 Drifted 被如此真心珍藏,我感到非常温暖。

我从您的描述中感受到那份特别的情感,也许这款名为 Carried 的项链,能与 Drifted 相呼应。

我在附件中附上了它的照片。如您愿意,我们也可以电话详谈,我会很高兴为您介绍更多关于这件作品的细节与故事。

我的电话是: 33 xxx xxx xxxx(法国时间上午十点至下午五点可接听)。

期待您的回音。

Claire Dupin

她反复读着那封邮件,视线停留在那串新项链的名字上:Carried。

一如“Drifted”是风中飘落的羽毛,这一次,仿佛是被某种情感轻轻托起的——没有坠落,也没有挣扎,静静地被承载着,像一份温柔坚定的回应。

邮件最后,店主留下了一个号码,并写道:

“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约个时间通话,我会为您详细介绍它的设计理念。”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

于是她站起身去倒了杯温水,深呼吸,再次确认好时差与拨号顺序。

等到时针跳到整点,她便轻轻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那端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带着轻柔的法国口音。

“Bonjour?这里是Claire Dupin,请问是Liu小姐吗?”

“Hello,是的,我是刘奕羲,”她下意识坐直了些,语气礼貌而带着一丝紧张,“谢谢您回复我的邮件。”

“哦,当然,”对方笑了笑,“我一看到那枚‘Drifted’就记起来了,那是我们一位想法很独特的设计师的作品,很高兴它在您那里。”

“我一直很喜欢它,”她说,“也一直戴着。”

“那我想,‘Carried’或许会与它很相配。”

两人短暂寒暄几句,气氛慢慢变得轻松下来。

刘奕羲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拂过那条项链的轮廓,心跳却不自觉地快了几分——她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才是她此刻真正的目的所在。

“您说的那条羽毛项链……我记得,设计师为它命名为 ‘Drifted’,寓意是随风而至。”

“当时这款采用的是钯银合金,强调羽毛天然的轻盈与柔韧,雕刻纹理用了极细的拉丝工艺,只为还原那种从高空缓缓飘落的真实质感。”

“设计师曾说,羽毛的意义,不在于它曾飞得多高,而在于它落下时,是否有人愿意接住。”

“但您可能不知道,这条羽毛项链其实有一枚配套的对款。”

她顿了顿,笑了一下,语气变得更温柔些:

“那就是这条——‘Carried’。”

“它不是对称的情侣款,也不追求传统意义上的一对,而是设计理念上的回应。”

“它的形状是一段抽象的风纹线条,简约而流动,像是一股看不见却始终在牵引的气流,专为那片羽毛而存在。”

“一个是飘落者,一个是托举者。一个无法决定落下的方向,一个决定了守在原地。”

“设计师在羽毛的背面刻下的是——

‘What finds its way to you, stays.’

意思是,‘真正来到你身边的,会留下。’”

“而在风的背后,他留下了这句——

‘You were the reason I landed.’

——‘你是我愿意落下的原因。’”

“这两句是彼此不知情的情书,隔空相望,构成了一段完整的回应。”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刘奕羲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屏幕上那条线条流动、曲度温柔的风之项链,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她想起了祁祺送给她的那条羽毛项链。

想起了他说“等杀青,我想听你的答复”时的眼神。

想起了那句藏在礼物背后的刻字——

“What finds its way to you, stays.”

她一瞬间明白了。

他不是随手挑了一个饰品,而是在那一刻,用这枚羽毛,告诉她,他愿意成为她命运中留下的那个人。

而现在,是她回应的时候了。

她盯着那条“风”项链的铭文——

“You were the reason I landed.”

轻轻笑了。

像风终于找到了落脚的方向。

她对店主轻声说:“我要这条。”

然后,她低头翻出祁祺的生日日期,备注在订单下方。

这一对项链,一个是他悄悄藏起的告白,一个是她默默递出的回应。

他们都没有把心意大声说出,却在一左一右的锁骨下,悄然靠近。

像两颗心之间最短的距离,不在言语里,而在不动声色的佩戴与珍藏里。

电话那头的店主笑着打趣:“还记得那位买羽毛项链的先生呢。我当时问他,是不是买来送给女朋友,他笑了一下,说——还不是。”

她顿了顿,又轻声问:“那现在,你想把这条项链送给他,是不是意味着——你就是了?”

刘奕羲握着手机,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是的。”

挂断电话后,她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最快、最安全的国际快递方式,将这份名为‘Carried’的心意,悄然寄出。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饰品,而是她对他所有情绪的温柔答复。

清晨七点,东南方向的天边泛起一抹薄金,影城的后门早已人声渐起。妆发间的灯一盏盏亮起,整个剧组像一台即将启动的机器,各部门按部就班,却默契有序。

筱洁跟摄影师一起,在剧组公关的陪同下穿过道具堆叠的长廊。她此刻不是粉丝团的小组长,而是今天的特别记录者,一步步踏入她无数次幻想过的世界——真正属于祁祺的剧组日常。

“筱洁姐?欢迎,你这边来。”

一个声音唤住了她,艾伦笑着从摄影棚的边门走出,朝她挥手。他穿着轻便运动装,手里还拿着两杯热咖啡。

“哥一会儿就要拍第一场戏了,我先带你去看他妆前状态。”艾伦一边带路,一边递过来其中一杯咖啡,“你别紧张,哥今天说了,采访就当聊天。”

摄影师已经开机,跟着镜头缓缓推进——布景区、灯光组、置景棚依次掠过,现场忙碌而安静,仿佛所有人都正为即将出现的那位男主调整节奏。

化妆间门被轻轻推开,祁祺正坐在镜前,造型师正在为他做最后的发型调整。他穿着深灰色的戏服,眼神定定地望着镜中——安静,沉着,像一块刚刚入戏的沉木。

“哥,她来了。”

祁祺转过头,一眼认出了筱洁。他冲她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个熟悉的弧度:“欢迎来到我们的日常。”

他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声音不疾不徐:“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镜头推进,采访正式开始。

造型完成后,祁祺坐在片场一侧的休息椅上,阳光从半掩的布景帘缝隙间洒落下来,落在他深灰色的戏服肩头,泛出一层微光。

筱洁坐在他对面,手中拿着麦克风,语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亲切:“这一段采访,是为橙子们准备的福利。我们征集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今天能当面问你,真的太荣幸了。”

祁祺微笑着点头,神情放松:“你们能一直在,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

“第一个问题,”筱洁翻看手卡,笑着念出,“有橙子问,你拍戏这么辛苦的时候,是靠什么支撑自己熬过来的?”

祁祺没急着回答,低头笑了笑,才缓声说道:“可能是喜欢吧。喜欢角色,喜欢故事,喜欢那种在镜头前把人活出来的感觉。”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们的支持。每次看到你们的留言、应援、留言卡,真的很有力量。”

筱洁点点头,眼里有些泛红,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那如果让你开个店,你觉得你会开什么店?”

祁祺侧头想了一下,语气认真:“可能会去开一家小面馆,最好是在某个不太吵闹的巷口。早上卖面,中午关门,下午看书,晚上给熟客煮一碗面,听听他们的故事。”

筱洁听得出神,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回答我一定要写在剪辑文案里!太诗意了!”

祁祺笑了,眼神却温柔:“生活本来就该诗意一些,才撑得过现实的密度。”

这时工作人员远远地挥了挥手示意准备开拍,祁祺起身,轻轻将椅子摆回原位,对筱洁点头示意:“我们稍后继续?”

筱洁连忙起身鞠躬:“谢谢祁哥,等你拍完!”

镜头缓缓收焦,他的背影消失在光线与布景交织的片场深处。

拍摄正式开始,筱洁将摄影设备收好,只能在外围安静等候。剧组对拍摄现场管理严格,涉及剧透和版权的问题,她也早有准备。

两个小时后,祁祺下戏,脱下风衣戏服,简单换了件浅灰T恤,神情从角色的沉稳克制中松解下来。还没等筱洁开口,他已经主动招呼道:“走吧,带你见见其他人。”

在祁祺的引荐下,筱洁依次采访了剧中的女主角沈瓷,还有几位戏骨演员——每一位都谦和有礼,配合得体。沈瓷气质冷静,说话慢条斯理,镜头前却极有张力。老演员们则各有风范,三言两语便道出对剧本的理解和拍摄的细节,令筱洁如获至宝,连连点头。

中午时分,剧组开放的餐区传来饭香,大家陆续落座用餐。筱洁跟着祁祺一同排队领了盒饭,但是祁祺没有领,只是带着筱洁一起回到休息区。

筱洁看着祁祺打开他的饭盒,却不由得愣住。

“这是你的?”她看着祁祺餐盒里的内容——清蒸鸡胸肉,焯水青菜,一点点糙米饭,旁边还有一小盒柠檬水和切好的水果。

祁祺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是啊,既有营养又不长肉。”

筱洁瞪大眼:“这也太自律了吧……你真的每天都吃这个?一点油水都没有哎。”

祁祺拿起筷子,很淡定地夹起一块鸡肉:“嗯,口味清淡点,脑子也清爽。”

“但我真的很难咽下去。”筱洁忍不住吐槽,低头看看自己那份普通盒饭,顿时心生愧疚,“难怪你能这么上镜……粉丝圈里都说你是剧组最自觉的‘自律王’。”

祁祺咬了一口青菜,笑得温和:“怕镜头放大,暴露真相。”

一旁的工作人员插话:“他连夜宵都不吃,一年四季都保持状态,真的没几个人做得到。”

筱洁认真地在采访本上记下这条,抬头调侃道:“今天真的是涨见识了,原来帅哥的清醒背后,是我们咽不下去的水煮鸡胸。”

祁祺笑出声,拿纸巾递给她:“吃不下也得吃,下午拍夜戏,要有力气。”

阳光正暖,饭菜清淡,谈话间却不乏真实与热度。筱洁在这一日的采访中,看见了台前幕后不同的祁祺,也更加明白了那句“敬业从来不是说出来的”。

吃过午饭,祁祺准备换装拍下午戏前,还有十几分钟空档。筱洁抓紧时间,支起小型相机,对准他:“我们橙子们提了几个问题,我挑几个代表性的问问你,好吗?”

祁祺拉了拉身上的T恤,笑着点头:“来吧,为了橙子们,我尽量答。”

筱洁翻开小本子,语气轻快地念出第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演员,你现在最想从事的职业是?”

祁祺思索了一下:“大概是摄影师,能安静地观察,慢慢构图,把生活里那些短暂的瞬间留住——跟演戏其实有点像。”

“那你擅长拍什么?”筱洁追问。

“人。”祁祺语气不重,但眼里却闪过一丝认真,“尤其是在人放松下来的时候,眼睛会告诉你很多故事。”

筱洁一愣,有些恍神,连忙转到下一个问题:“有没有拍戏途中偷偷掉过泪的瞬间?”

祁祺轻笑了一下,点点头:“有,演到一场母子诀别的戏,对方是老戏骨,台词只说了两句,我就绷不住了。”

“那场戏播出的时候我们都哭惨了。”筱洁感慨。

“演员动情,观众才会动容。”祁祺笑着回道。

“下一个问题——”筱洁又低头翻页,嘴角藏着笑,“有橙子问,你会不会看粉丝给你写的小说?”

祁祺低头咳了一声,笑得有点无奈:“我看过几段……有的写得真的很好,但我有点不太好意思看下去。”

“为啥?”筱洁忍不住笑问。

“他们写我谈恋爱谈得太大胆了,连亲戚名字都编出来了。”祁祺忍笑回答,“我一个人憋着笑看,结果被经纪人发现了。”

“所以你是笑出来的?不是被感动哭出来的?”

“我是怕我笑出声,被人以为我疯了。”

筱洁和摄影师都笑成一团。

“那如果你真的谈恋爱了,会官宣吗?”筱洁趁机补一刀。

祁祺停了一下,目光落向远方搭景的一角,然后低声说:“会吧。只要她愿意站在我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她。”

筱洁有点意外地望着他:“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认真。”

祁祺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淡:“因为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一刻的光线刚好透过棚顶的一线天光,落在他眼睛里,像一湾沉静的湖,映着一点不动声色的温柔。

筱洁怔怔地按下快门,心想,果然,所有橙子们追随的人,都是因为他有这样认真而坚定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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