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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八章回 孝子

时过境迁,要找到老师的心结,张介行确定就是老师之子那件事。但当初之事早已有结果,不过看在眼下,他决定再去问一问师娘。

村子不大不小,有百来户人家,小楼挤挤,树林荫翳,时不时还有小鸡崽儿咕咕叫着路过。张介行记得,老师故居所在,就在村中学堂附近,自然便在村子正中央。从他家里到那儿去,大概只有到槐树那儿一半的距离。

正巧张介行问过其他人,师娘今日确实在家,没有出门。

不过进门之前,倒是先遇见了似乎是刚送过一些东西出来的南宗表哥。

“是介行表弟啊,这位又是哪位?”

虽说杨燠每日在村中闲逛,但每日早出晚归,与书生的行径全然不同,以至于此时,张南宗才发现在自己表弟身边的陌生男人。

看那模样,又是一个外姓人。想到上一个也成为了表弟朋友的那般行为,张南宗顿时有了些警惕。不过道士与他素未谋面,更无利益纠葛,经由张介行好声好气地介绍,两人便平安无事。三人一番交谈,融洽之后,张南宗便问道表弟所来何事。

为何?张南宗深知自己这表弟性子颇有些不谙世事,除去些节日,他只顾读书写文章,不会去做些人情世故上的往来。这般不寻常,莫非事出有因,他是不信的。

而张介行,本着此事并无大碍的念头,附耳杨燠得之首肯,便道:“表弟确实有事来寻师娘,左右只是问些事情,别无其它。倒是遇见表哥,小生却有惶恐,竟忘记礼节二字,实在有愧恩师教导。”

“当真如此,表弟不若先问问表哥,我自大你几岁,也许有些印象。”

这是实话。

不过他又踌躇了起来,见此,杨燠倒是站出来,说自己是跟介行一同来问的,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还请表哥赐教。

表哥没说,挑眉,觉得里头似乎有些文章。

两人交锋片刻,张介行才想出来些话回答:“那么麻烦表哥了。表弟确实失了礼数,还是等下取了些东西再来探望师娘。这边请表哥,闲话颇多,站着也是劳累。”

张南宗本有心亲近表弟,自然赞同,余光中瞧见那陌生男人慢自己表弟一步,那人高马大的,倒像是蛮人牢牢地把住自己心爱之物。这般想法,着实孟浪。他自己便哑然,快走几步,落座在树下的石凳上。

此树虽不如村门口的槐树高大得遮天蔽日,却也能庇护此间一方阴凉。树下石凳是从前老师所留,自是为了学生们请教所用,如今仙去,偶尔用之,其上也积了不少尘埃。

没等张介行挥挥袖子扫去灰尘,道士却先一步从衣襟里取出一张黄纸放下,惹得随意坐下的南宗兄霎那间就屁股瘙痒,恨不得一下子跳起来,赶忙清扫,下一刻却又压下自己的想法,想是左右都已经如此,倒也不必如此。

三人落座,自然直奔主题。先是张介行,问来表哥可知老师生前所憾。此话自然不难回答,村中无人不知,老师之子的事情一直都是老师的遗憾,不过等张介行简要地说了一通自己听来的事情,张南宗却打断了他的话。

“……表弟所言,可是从师娘那里听来的?”

“正是,师娘告诉我,当年老师之子先后离家两次,第二次便与所慕之人一同坠河而亡。”

这与道士听来的故事又有几分出入,之前张介行便与他说过,有些隐瞒,确实没想到是这上面。

张南宗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表弟所言有真有假,想来是师娘岁数大了,记错了些事情。当年死的只有老师的儿子,另外一人非但没死,还在第二年嫁去了十里外的一个小村,至今未归。”

此话一出,张介行哪里还想不明白:那个嫁去了外村的姐儿应该与此事有关,甚至是他们突破的关键所在。

于是,他便连忙追问表哥那姐儿所在何处,另外也问了些姓名,和其他事情。

张南宗不知表弟为何问起这些事,左右不是外人,除了某道士,更不是什么大事,便一一告知。

说来此番,张介行才知老师之子名育才,他生出爱慕之心的姐儿是他母亲的堂妹张惠儿,如今算来应该是有三十来岁。

原来,当年严老师知道自己儿子偷偷跟村中小妹往来,大怒之后的确将儿子锁在家中,之后悄悄上门告诫了张惠儿一家人。只是个小女儿,严老师并非看不起村民粗鄙,只是早早与友人有婚约,自知家中有一媳妇便可,便叫儿子断了这门情事。

然而年轻人正值少年,哪里知道自己父亲那番苦心,悄悄地磨掉了捆着自己的绳子,便要跟自己情人私奔,只是恰巧张惠儿不在家中,被人逮了个正着。

而后,严育才不知打哪里跟张惠儿私通的消息,又是一个晚上,两人连夜逃出了村子,却不幸遇见了外面的歹人,被送进了河里淹死。闻讯赶来的严氏夫妻,对着面目全非的儿子尸体声泪俱下,只是由于横死之人命薄,只好葬在后山外面去。而张惠儿却侥幸不死,活了下来。

因着此事,张惠儿一家联系了好几个媒婆,希望能尽快嫁出自己这野女儿,但村中之人哪里敢得罪严家,后来是外村一个姓于的人家不知所云,急缺媳妇便要了这门亲事。

此事毕竟龌龊,老一辈的人不许人们谈及,久而久之,倒也被人忘记。只是当年,张南宗虽小但亲眼所见,故而清楚。

“……不知南宗表哥可知,那张于氏如今所在?”

“表哥只知道个大概”,说罢,张南宗微微停顿,转而对视表弟,直视人心,“说了这么多,表弟你还没告诉表哥,问及此事,是所为何?倘若你不说,表哥也不告诉你了。再问其他人,可没有表哥这样好使了~”

这话说得他隐瞒了很多事一样,张介行心知,此事其实本无大碍,但想到那两个捕快至今还在村中,便十分犹豫。

另说,此等鬼神之事,若非亲身所闻,他也是不可信的。

倒是杨燠有所知,便不再安静,出口答道:“南宗表哥真要知道?”

“……”

但见道士双目澄澄,似有阴云从中飞来,令张南宗不由得身形一僵,大脑中好似警钟大作,心下沉思片刻,反倒是退了一步。

“也不尽然,罢了。表哥只问你们二人几句便是,若要结果,表弟可要认真作答。”

“也好。”

张介行与杨燠对视片刻,转头也退了一步。

而张南宗瞧了瞧这两人的举动,不免诽谤:没成想表弟竟又有了个好友,还比之前那个白家小子还要亲密!

给自己表弟说了这么多话,张南宗自然不会为难他。

他说了三个问句,分别是:此事可否会有碍于村子?此事可否会惊扰那位姨妈的生活?此事是否与老师有关?

这些话并不作难,张介行暗暗与杨燠低语了几句,便一一作答。本身,倘若此事解决了,反倒是对村子安宁有用。张介行深知,于是说来便多了几分底气。

知晓答案后,张南宗也不再为难,告知他们那位嫁为人妻的姨妈如今在距离村子有十一里的宛谷村中,因曾经送过亲,索性还能记得。

“……那时表哥也才三四岁大吧,怎生记得?”

张介行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此,张南宗倒是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是……是……那次见着一个水灵妹子,表哥当时想着……娶回家中……”

原来竟是如此。张南宗越说越小声,惹得另外两人莞尔,张介行这表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笑到最后,表哥自然是恼羞成怒,连连拍了石桌几下,没给张介行那笑脸拍没,先给自己手掌拍红了。最后,表哥只得先走一步为上,临走前还叫表弟记得明日便是中秋了。

张介行倒是疑惑:“小生怎不记得何时答应过表哥了?”

一旁的杨燠却是回答:“应是刚才。”

他转头盯着道士问:“何解?”

道士露齿,抱拳而坐,一字一句说来:“南宗表哥脸皮薄,被介行你笑了一次,便记上了你的名。”

“……原是如此吗?”

神思间,又想到刚才表哥的脸皮,张介行又咯咯笑不停,倒在道士身上,也半天停不下来。

反而是杨燠,脸上笑意一僵,颇有种手脚难以安放之感。

闲话不在多提。知晓宛谷村离安村有十里远,两人便赶紧回了家收拾了一番行李,便匆忙走了。

此去按照平日的教程差不多要一个半时辰,只算来回,时间也只是刚好。于是两人步履匆匆,话也没有多说几句。

路上也是赶着走,故而无事发生。

直到入了宛谷村。且说宛谷村,不似安村那般张家大姓,这里头有好几家大姓在里头,有张家的,有于家的,也有李家的,人也比安村少了些。不过再少,村门口也有些闲汉闲妇在那儿。

正巧一个姓张的瞧见了从外头奔来的两人,也许从前有过见面,便叫道:“这不是安村那位才子吗?来我们村头有什么要紧事啊?”

到底是个话头,张介行也管不得这话里多少刺,便问道可知前些年嫁来的张于氏可在?

而他此话一出,里头便有个妇人家警惕地问道:“我便是张于氏,敢问两位所为何事?”

这不就巧了?张介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寻声看去。此人确实有三十来岁,依稀可见年轻时候貌美。

没等张介行多想,一旁的道士便叫道:“姨妈好,我们是来拜访您的。”

张于氏的确想起来自己曾有个侄子,当下神色缓和,招呼他们做客家中。

宛谷村比之安村,各户人家相隔甚远,邻里之间虽有往来,却并不勉强。张于氏家中所在,乃是村中较为偏远之处,今日正好是中秋前日,张于氏便出门走走,没想到遇着了亲戚来访。

路上,张于氏问起张介行两人安村现状,张介行知无不答。而张于氏虽自嫁人之后再未回门,却也有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安村现状,这一番,便是大抵认同了两人身份,暗暗叫一同跟来的人离开,嘴上也亲热了不少。

不过,等张介行无意说起老师的事情后,张于氏却是一愣。

“……贤侄是说,严老师已去世了?”

此事说来已有数年,张于氏却未曾听过,或许她有所耳闻,却不曾记在心上。直到今日,她才真真切切地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她慌张地拦住了两人,说不便留宿。

“姨妈,这是何故?”

张于氏说了一通,想是什么事情隐瞒。此时,他们所在之处距离张于氏家中不远。三人争执——主要是张介行连连追问张于氏缘故,杨燠在一旁补充——此事被屋中人察觉,走出门来,厉声问道为何纠缠我家娘子。

而张介行看着此人,不由得一惊。

“夫君,没什么事,这两小子是亲戚家的小孩,路过罢了,夫君还是回屋里去吧。”

“这是怎么了?”

“没事的,夫君。”

……

瞧着张于氏慌张掩盖的模样,张介行看着她夫君的面容,心中却是一肚子火气起来。

就连杨燠也没能拉住他,他直接大步走到了张于氏二人身前,深深呼了口气,将自己所想托出:“你就是……老师之子,严育才吗?”

这名字,令在场之人皆是心神一震。杨燠未曾见过张介行的老师,所以并不知道面前这位张于氏的夫君像极了头发还未花白的严老师。而剩下两人,一是许久未曾听过自己的名字,一是知晓自己隐瞒之事还是被发现了。

而张于氏的夫君,也就是传言中早已死去的严育才,纠结地看着忽然没有动静的娘子,再看了一眼陌生的二人,问道:“请问二人是何人?”

张介行又深深地呼了口气,想是叹息般沉默,而他背后的道士走上前来,搭住他肩膀,勾起一抹笑来,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严育才回答。

“我们二人,是为了严老师,也就是你父亲之事前来。”

“原是家父吗?”

大概是躲了这么多年,始终有种还是找到了的感觉,严育才跟张于氏不再别扭,反倒是请两人进屋叙旧。

只是下一秒,杨燠却道一句,让他不由得一颤。

“不知阁下可知令尊早在四年前便已过世之时?”

“什么?!我爹他——他去世了?!!”

写着写着,写得有点多了,本来这一章还能写点,但字数实在是超了,而且饿了,咔咔咔,下次再见。

恭喜严老师的儿子终于有名字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接下来是小剧场

……

小剧场 不孝子

老师:(瞧着新出的剧情目瞪口呆)不孝子!不孝子!

书生:……为啥这一章叫孝子?

道士:(十分有道理地解释)大概是不孝到极致便是孝子吧。

书生:(默默看着道士)可以再说一遍吗?

道士:(点点头,悄悄退后一步)孝与不孝,其实是个主观意见,虽说介行老师的孩子没能赡养父母,但早早离开父母身边不让父母担心,也是一种孝顺。介行,你可以试想一下,倘若你突然叫令尊不下地,自己下地却不读书,这其实是一种不孝。因为什么?令尊希望你能读书做大事考大官,而不是下地做苦活,这些事情令尊早已习惯,倘若一日不做,便会不安生的。

书生:……

书生:(幽幽地看着道士)你这话是说小生不孝吗?

道士:非也非也!介行十分孝顺呢!

书生:……行吧,你这道士口齿伶俐,小生说不过你。但是小生觉得你这些话总觉得不对却有道理。

道士:(莞尔)介行多读书便知道了。

露珠:(偷偷冒出来)其实就是偷换概念呢!

书生:!!!

道士: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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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八章回 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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