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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九章回 家书

八月中旬,秋收之后,农家亦有空闲,一众聚集,共同庆祝中秋团圆。

宛谷村山清水秀,虽因周边群山环绕难以种植,村中人也借了古人经验,多以果树为生。其实也有能人异士,比如于家人士便以果木制作家具为生。

如此,张介行二人步入于家,瞧见门前空地放了许多的木材以及还尚未完成的家具。严育才寥寥数字说来自己自离开家后便自学了木匠手艺为生。待入屋中,严育才便打发娘子温几壶酒来,其中道士听此,便拿出自己的酒葫芦和一排铜钱,说道打些酒路上喝,此事严育才自然应下。

相比屋外东西繁多,屋内仅有一张桌子数把椅子,内室被屏风隔开尚不得看。如此看来,倒是十分简陋。

严育才毕竟已经习惯,不知打哪里拿来些果干,便要坐下让张介行等人详细说来。

此事已有年头,纵使张介行惊讶于他丝毫不知,却也从头到尾叙述了一番。

不过是:

年过半百老举人,精疲力竭为育人。

一朝病重随天去,可怜老伴无所依。

幸得村中念师恩,多年仗义顾后生。

此事说来已四载,风平浪静本无声。

却有多情化鬼来,徒留槐树望子归。

因着后头之事,张介行还顺带介绍了一番杨燠的道士身份,这不由得让严子大惊失色。

不过听到后面家父死后化为鬼魅归来,在那槐树之下遥望远方,严子直呼自己不孝。他心里清楚,自己父亲临死之前仍然在愧疚当年的事情,倘若不是他这些年一直有心结,恐怕还能再见父亲一面。如今,父子俩阴阳相隔,只倒是天意弄人。

待严育才平静下来,张介行便问道当年真相为何。

他道:“不过前头的确是真的,但是后面之事却并非如此。当年我与娘子趁着夜色出了村子……”

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严育才因逃跑不成被严老师用好几把锁锁在了柴房里,不过他这次逃跑,用撕下来的一张衣角写了些字偷偷放在了他与张惠儿秘密约会的树下面。

等夜深人静了,忽然墙壁那边传来了些许声响,熟睡的严家夫妻没能听见,全神贯注的严育才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一股喜悦从胸口迸发。他之前挪动捆着自己的椅子,好半天才到门口的一半,这一兴奋劲儿,倒是让他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好在他怕惊动了爹娘,硬生生用肉,体缓冲了声音,咬着牙不出声响。

不过这点儿声音倒是被门外偷偷跑来的张惠儿听了个清楚,她顿时紧张地小声问道:“育才哥,你没事吧?”

“……惠妹,我没……没事……”

年轻的严育才狼狈地从地上起来,接着便听到自己好妹儿问怎么开锁。说来,严育才此人,打小因老来子便受尽了严家父母的疼爱,但他并不随严老师那样爱学习,反倒是一个劲儿玩弄奇技淫巧,惹得严父有时骂他玩物丧志。不过也因此,他跟隔壁的张惠儿越走越近,直到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严育才有时会想,纵使他努力学习去科举,也许到老了才能像父亲那样取得名次中个举人,可他志不在此,也跟父亲吵了好几次,但都拗不过父亲的顽固。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回到此时,严育才已经想到如何解开这些锁了。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

那一次离开安村,严育才也只是想跟惠儿在外面奔波躲避几日才回来,却没想到出了村子,到水道乘船那边,却遇见了所谓的江湖人。

在严育才心中,江湖人都是些绿林好汉,换句话讲,就是不干正事,靠着一身皮肉力气打家劫舍的。此次,他们所遇见的也是这般货色,甚至还看上了惠儿的美貌,试图玷污惠儿。

严育才当场便怒不可遏。相比起书生,他平常便经常做些木工,搬惯了重东西,一时之间也凭着力气跟那个贼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接着,贼人见识不妙,从船里头拿出一把砍刀来,就要向他砍去。

严育才就地打滚,叫惠儿赶紧躲起来,从地上抠出些泥巴,朝着贼人扔去。

双方较量着,严育才便上了船,就这狭小地形跟贼人僵持。没过多久,他从里头拿了一口锅,跟砍刀哐当对上,对方虽经常杀人截货,但这些年来官兵追得紧,好些日子没有东西上门,比起年轻力壮的严育才竟然要弱上几分。更何况心疼自己的船只,一时之间竟落得下风,没过多久,贼人便被严育才反手抢了刀,无意便被砍死了。

“啊——怎么办?育才哥?”

毕竟是个人命,张惠儿怕得要死,但严育才可没心思说话,他一番苦战,亦是精疲力竭。

接着,两人便打算继续往外走,不过严育才换了那贼人的衣服,将自己的东西也尽数扔进了河里。然而,没想到那贼人还有同伙。严育才便叫惠儿跳河逃生,自己把贼人尸体当作盾牌挡了一波那同伙的射箭,弄得那尸体面目全非,至此严育才才将贼人的尸体扔下,接着跳河,却找不到惠儿了。

而他顺着河流飘到了宛谷村附近,被于家人捡到,脸上也受了伤,很久才好转。之后,他听说了河道之事,想着将错就错,自己这些日子也在宛谷村扎根生活。接着,他得知惠儿还活着,便求那于家父母替自己上门求亲娶惠儿,隐去自己姓名,直到惠儿入了洞房才告诉他。那一次的婚礼,严育才告知众人,说自己脸上有伤,不便出现在众人眼中,也是如此,来的娘家人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会娶这么个跟人有私的媳妇。

之后,张于氏一直住在宛谷村,没有回娘家。

“……我本想着再过些时日,等我们那儿子学艺有成,能自立了,便回家一趟。”

严育才这些年也跟张于氏生了个儿子,如今才十三,前不久去了镇上跟掌柜的学算术。

张于氏也说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照看孩子,隐隐有听见说哪位老师去世了,却不知道是自己公公。

前事话完,屋内便几多沉默。道士算是个局外人,自倒了杯热酒,摇曳着杯子,喝了一口。见此,张介行也狠狠喝了几口。他从前只浅饮几口,这般分量倒有些混然,却又生出些力气来继续此事。

“既已知晓老师仙去之事,明日便是中秋,严兄何不今日归家?”

“今日?归家?”

事出突然,严育才还想问问其他人,不过面前二人还曾说过家父如今化为鬼归来,确实刻不容缓。再者,中秋之际,不若举家团圆,内心实在伤感。他已磨蹭了数年,得知只有老母在世,怎能再犹豫。

当下,严育才便书信一封,放在桌上留在不久后要回家的独子,信中叫他明日前往安村来找他们。另说这些年家中略有积蓄,有牛车一辆可驱车回家。

与张介行所想不同,张于氏使得一手好赶牛本事。严育才见此,也顺便说了自家媳妇多么多么好,还有心问道张介行近来可有娶妻念头,至于杨燠,毕竟是道士。

“……小生并无意娶亲,事业未成,家中贫寒,恐耽误了人家姑娘。”

严育才也是个爱妻之人,当下便不再多谈,转而问道这些年家父近况。

时过境迁,从他人口中得知最为亲近之人的消息,他连连说道旧人不改,还是那个老脾气。

“……不过我是个不孝子,没能在父母跟前尽孝道。罢了。还未曾问过道爷,家父之事可有妥善解决的法子?”

“……”

杨燠余光中瞥了眼书生,片刻回答已有。

本来只有几成的把握,但此番前来竟有转机,当下他心中已有了八分把握,唯一剩下几分,却是要看另一位的。

归途匆匆,众人不再多言。严子将匆忙带来的食物分发下去,就在这会儿吃了顿晚饭。

及到安村,已是傍晚。

张介行瞧见村门口等着他的老母亲,连忙下车,连连向母亲说自己不是,惹得张娘子好生埋汰了他一顿。之后,村子其他人瞧见严育才,纷纷吃惊。严子下车,向众人简要说明,村民们说道来日再细细说来,便叫严育才赶快回家看望严师娘去。

严育才回家与严师娘如何说道,张介行两人却是不知。他们走到老师家门口,便瞧见了母子儿媳三人匆匆拿了些纸钱要去扫墓。

此番行路匆匆,惹得张介行向道士好生埋怨一番。

杨燠半分不慌,喝了几口酒,说道:“左右人已经在此了,等他们三人回来,介行你便去问严育才要一封信吧。”

“为何要信?”

杨燠叹息:“生者生,死者死,生死不由人,人鬼阴阳相隔。那严育才阳气十足,难以窥见彼端,倒不如书信一封,叫你老师得知独子尚且活在人世之事。”

“原是如此,小生明白,不过——小生难道阳气不足吗?”

适才,张介行瞪大了双眼,抓着了道士衣襟,叫他好生解释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书生便叫道士长话短说,最终道士只得憋出一句解释来。

“你生来便有早夭之象,得了狐仙助力方得平安长大,说来只是天生不足。”

也有些道理,张介行便没有再跟道士纠缠此事。问了他要去准备些东西,自己便先回家多复习一些名家之作,毕竟这些日子奔波于此,好久没有学习了。

学无止境,不进则日退。

为了高中,张介行啊张介行,你还需多多努力呀!

而之后严家三人归家,张介行上门讨了书信一封,严育才知道是送给自己父亲,当然没有反对,只是千言万语难成句,思绪当头全因情。等到了黄昏将没,严育才才将这封信交到了张介行手中。

书信不过薄薄几页,他掂量着,却觉得重如泰山。

情意便如此,只望此信能宽慰老师那番拳拳爱子之心罢。

想完,张介行便依照着不久前与道士的约定,来到了村门口的大槐树下。

树冠依旧苍翠,似乎还多了些花灯挂在上头,道士说明日便是中秋了,佳节当前,人们总有心思欢聚一番。

张介行瞧着那似兔儿般灵动得花灯,跟道士说:“倘若此事早早解决,明日微之兄可否与小生一同跟村中诸位前去一观镇上的中秋盛会?”

“等此事解决再说吧。”

杨燠却是犹豫了。

待到子时,村中已是一片寂静,树下花灯的火光也似乎晦暗难明。

道士点起了一方烛火,念起书生不久前听过的十分难懂的道家真语。

天地在此刻洞开,一方灰暗的世界展开,下一刻便将两人卷入其中。

今日的张介行没有昨日那般不安,于是有心去看这一方世界在此刻的变化。

他瞧见黑白颠倒,他瞧见静夜无色,他瞧见火光涌入另一个世界,最后,他瞧见槐树下忽然出现的那一道头发花白身形消瘦却又坚韧不拔的身影。

然后,他呼唤道:“老师!”

那身影回头,已是鬼的恩师却依稀可见从前模样。

他回答道:“介行,你又来了。”

家书一封抵万金,咔咔咔,文戏好多,露珠哭了。

露珠在自闭中,接下来是小剧场

……

小剧场 书生,表哥与道士

书生:今天,是中秋前一天。

表哥:没错,没错,表弟明天记得一定要跟表哥去镇上啊!

书生:但是,小生得先解决完老师之事。

道士:嗯,南宗表哥,你听到了,介行得先跟我一同才行呢

表哥:(内心想掀桌子)谁是你表哥,这位杨燠阁下,请不要过于自来熟。嗯嗯,老师的事情当然很重要,表弟,我也理解你,但不要忘了明天记得跟表哥汇合啊!

书生:也是,此番有几位儒林大师前来,着实令小生心动。(转头)不知微之兄可否一同前来?

道士:(心中暗喜)此事我须得考虑考虑。

表哥:(心中不喜)表弟,你看这家伙,居然还拿乔!我看此人还是别往来了,表弟,这是表哥的一片真心建议啊!

书生:(目瞪口呆)南宗表哥,倒也……不必如此……

道士:(笑呵呵)南宗表哥,介行心善,我自是明白。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书生:(疑惑)微之兄,有什么考量吗?

道士:其实是……

……

眼见着表弟跟那家伙说到一块又一块儿走了的表哥:……不~~~(尔康手.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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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九章回 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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