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繁华,每走一步都有许多新鲜的事情发生。
“夫人长得真好看,这支珠钗衬得你更是倾国倾城。”
“讨厌!”
姜池站在卖香囊的旁边,身旁传来令人肉麻的对话,一男子看着他的夫人柔情似水。
女子生得有模有样,就连身旁的贴身丫鬟都是娇俏可人,这安国还真是美人无数。
美貌和爱情并存,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令人羡慕啊!
听雨忽然搓了搓她的胳膊:“小姐,学学人家多么娇嗔,你可悍了,你瞅瞅那两人多开放啊!”
她不语,只一味闻着各种香囊,拿起来挂身上:“掏钱,走了。”
没几步她又被胭脂水粉吸引。
“听说昨夜刑部和兵部差点打起来了!”
“都是朝廷命官怎么会打起来?”
“昨天大街上一匹马乱窜扔下一个死人,那人就是兵部当差的,那出事了归刑部管理,兵部当然有些不愿意,就在大街上争执起来了。”
听着路人的谈话,她假意拿着胭脂涂抹,实际耳朵伸得老长,转身离开也忘了手中还拿着商贩的胭脂。
商贩大喊:“姑娘,还未付钱!”
听雨掏出铢钱:“你见哪家小姐已经给钱的,没有眼力见。”
被教训,商贩毛塞顿开:“说的对啊,难怪我只能贩卖。”
东逛逛西晃晃,不一会儿就到了溢香楼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见听雨满脸愁容盯着不远处的巷子。
她顺着听雨的视线望过去也是一愣,随即嘲讽道:“还以为是多真挚的爱,原来也是逢场作戏、负心薄情。”
方才大街上才令人羡慕的爱情,原来也早就烂的生疮。
巷子口就看见那男人拉着丫鬟耳鬓厮磨、嘘寒问暖。
听雨愤怒道:“真恶心啊,那个男人前脚才和他夫人伉俪情深,后脚就拉着丫鬟激情风流,真是污了小姐的眼睛。”
姜池倒没有多大的感触,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走吧,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他这一个,何必因为陌生人而生气。”
听雨微微叹气:“若我是那女子该是多么不幸。”
姜池:“非亲非故,何须惦念,未知全貌,不予受理。”
楼画推开门,一眼留瞧见姜池东张西望。
“池姑娘,好久不见,你是找找谁啊?”楼画轻盈一笑。
看到楼画,姜池眉心舒展:“我就是来找你的!”
楼画疑惑:“找我?”
她微笑,眉眼盈盈:“千真万确,找的就是名动上京的楼画娘子。”
楼画抬起手掩了掩红唇:“池姑娘找我何事?”
说明来意:“我想邀请楼画娘子明日帮我去谢府弹琴助乐。!”
楼画叹息:“承蒙池姑娘看得起楼画,可是我根本出不了这溢香楼。”
姜池呵呵一笑:“放心吧!”
话音刚落,便见听雨踏门而入,凤娘紧跟其后。
凤娘兴高采烈道:“画儿,你明日就去谢府弹弹琴、跳跳舞,不要担心这溢香楼都有我呢!”
楼画只觉得匪夷所思,等凤娘离开她才开口:“自打我入了这溢香楼就没有踏出去一步,没曾想还有机会出去,池姑娘果然神通广大。”
礼貌回复,也没再多说,不日总能见分晓。
谢府,阳春白雪、余音绕梁。
世家的夫人小姐们拿着请帖一一入府。
“谢家还真是别致啊,如果不是姜国公主的邀请,我哪里能亲眼见到大司马府的光景。”
“是啊是啊,听说这姜国公主在谢府打造了一个游园会,想必今日热闹非凡。”
房中,姜池在眉心点了一颗红痣添了一丝妩媚。
她余光瞟了一眼站着的谢时清:“从我梳妆开始你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那里,也不说话,是有什么事吗?”
谢时清:“等你。”
姜池回头望向他:“等我?我今天办了游园会,可没办法和你出去。”
谢时清轻笑:“我知道,所以我特意休沐一天陪你参加,我可不想被人传出谢家不宠新妇的谣言。”
姜池觉得好笑:“怕不是你偷懒不想当值的借口。”
八角亭台,曲水流觞。
庭院里每十步便有一人守候着摊位,只要能完成姜池出的题便可以获得一枚香囊,集齐相应数目便可兑换奇珍异宝。
每个人都跃跃欲试,争先恐后要去猜谜题、吟诗作画。
琴音传来,众人寻音探去:“湖中弹琴的姑娘好美啊,简直勾人心魂。”
“才貌双全,想必是公主特意请来的贵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姜池走到庭院听着楼画的琴音心情很是舒坦。
“快看啊,姜国公主和谢世子来了!”
一人大呼,其余人纷纷朝席位上看去。
“怎么戴着面罩啊,还以为能目睹公主真容呢。”
“这叫天威,公主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传闻也不可信啊,你瞅瞅谢世子紧紧牵着公主的手,多么般配啊。”
说话的小姐面若桃花、语气兴奋:“从今天起,我就是公主和世子的追随者!”
旁边的谢竹溪双眼耷拉:“都给本小姐听笑了,可恶的姜池霸占我兄长,可怜了阿渝姐。”
提到秦渝,谢竹溪四处观看都没有见到身影:难不成姜池没有请秦家,一定是她怕了!
姜池坐下,一只手举起茶杯,另一只手却被身旁的男人紧紧攥住。
她低语:“演过了,给本公主松开!”
谢时清嘴角微微一勾:“许多双眼睛盯着呢,演戏演全套。”
姜池假笑,手使劲用力,挣脱开来。
“臭男人,占本公主便宜!”姜池低语。
下一秒传来悠悠嗓音:“香着呢,不信你闻闻?”
姜池:“变态啊。”
看着眼前眼神温柔的谢时清,她竟然有一瞬间恍惚,最近相处仿佛越来越融洽了。
好像谢时清的话变多了、也变得有些不要脸了。
她端起桌上的酒盏向众人示意:“今日天气尚好,特意办了游园会邀请各位夫人小姐游玩,往后还要请诸位多多关照。”
众人:“多谢公主,还要请公主关照我们才是。”
姜池看了几眼席位,离她最近的几个位置还是空着的,看来她的贵宾们还没到。
听雨问:“公主,可否开始舞乐了?”
“再等等,我请的人应该快到了。”
须臾有人来报:“回公主,刘将军的夫人到了。”
涂黛还是同那日见面一样,身着朴素、手拿长鞭,豪情入座,丝毫不在乎那些柔弱夫人们异样的眼神。
姜池眼神示意,歌舞开始。一群人说说笑笑、听歌赏曲。
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欢乐的局面:“夫人,你怎么,夫人。”
所有人朝那方位看去,发现张夫人脸色煞白、七窍流血,浑身颤抖。
谢时清见状立马起身吩咐:“去将府上的大夫找来,还有去张家请人。”
他俯身端详了几眼,迅速从那女子头上拔下簪子刺破手指,硬是挤出滴滴鲜血。
谢时清叹了口气:“请各位夫人小姐们在自己的席位上等待片刻,还请不要乱走动,否则谢某无法担保你是否清白。”
姜池之前没有来得及观察这些夫人们,这一看才发现这张家夫人不正是昨日大街上偶遇的女子吗。
谢时清在她身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中毒了,命不久矣。”
姜池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眼流露出不屑:“这是准备借刀杀人啊,想要本公主背黑锅,那也得要有那个能耐才行。”
大夫匆匆忙忙赶来,望闻问切才敢出言:“回世子,张夫人中的剧毒,实在无力回天。”
谢时清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谢时清的随从从院子外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纪略大、满脸伤痛的妇人,还有一位薄情郎。
妇人见到张夫人立马扑上去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快起来让娘看看,你快起来啊。”
薄情郎见到张夫人七窍流血先是一愣,下意识瞟了一眼丫鬟,然后假惺惺哭起来:“夫人,夫人!”
片刻才踉踉跄跄站起来,满脸愤怒指着谢时清和姜池:“是你们!你们谢家谋害了我的夫人,我要你们偿命!”
姜池轻笑,嘴角勾出一丝嘲讽:“张公子,你夫人还没断气呢,不听听她的遗言吗?”
张公子顿时一愣,慌转头去看,果然发现张夫人嘴里嗫嚅几句。
张公子硬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夫人,你安心去吧,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听到此话,在座的各位都是一头雾水。
谢时清眼眸微寒,低语:“此人有问题!”
姜池轻笑:“怎么个问题?”
他解释道:“如果是夫妻情深怎么会有一种希望夫人快死的迫切感,他在演戏。”
姜池点点:“很有道理。”
张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厉声道:“我女儿今日满心欢喜来谢府参加宴会,现在却是这个模样,还请谢家给我们张家一个交代,否则我拼了老命也要告到陛下面前。”
姜池起身,一步一步朝微弱的女人走去,她慢慢拂下身子说道:“今日一见,你中毒是迟早的事,可惜了你这样一个美人儿,去吧。”
张夫人脑袋一搭,去了。
老妇人哽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姜池没有理会她,只叫听雨:“听雨,把他们两个给本公主拿下!”
转眼间,张公子和那夫人的丫鬟便跪倒在地。
张公子大骂:“什么意思,你毒死了我的夫人还要危害我,你是公主难道就能滥杀无辜吗!”
他双眼猩红,面目狰狞:“谢时清世人说你公正分明,我看你和她也是一丘之貉,枉被世人称赞!”
和她演戏,呵呵一笑:“你说的是表里不一?张公子昨日和夫人携手逛街,后脚又与身旁的俏丫头郎情妾意,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是睁大双眼,尤其是张老妇人更是难以置信。
她张家虽然比不上谢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但也不是普通人能高攀,奈何女儿非他不嫁,一番商议才勉强让他做了乘龙快婿。
她指着张公子怒吼:“公主说的可是真的,你竟然做对不起我女儿的事!女儿啊,你真是好苦啊。”
张公子被骂,拒不承认反而恼羞成怒:“诬陷!公主这是胡乱编造,为了遮掩杀人的事实。”
谢时清想要出头,胳膊却被姜池拽住,眼睛轻轻一眨:“我自己来,你且旁边欣赏,记得是欣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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