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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共犯”

裴元序捏住护目镜的边缘,缓缓将它摘下。

抬眸时,她目光锐利且隐含深意,越过江礼然的身形,径直射向了林序秋。

两人仿佛存在着某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林序秋的瞬间,林序秋如同被一根丝线所牵引,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与她视线交汇。

“秋秋,”裴元序嘴角轻扬,食指朝她勾了勾,“你过来。”

一旁的江礼然正瞄准着靶子,闻声迷茫地偏过头,眼神随着林序秋的移动而移动,最终落在裴元序身上。

只见裴元序附在林序秋耳边,用左轮手枪在侧边遮住嘴唇,低声耳语了几句。

虽然裴元序的耳语无法传入江礼然的耳中,但一股不安的预感却无端地在她心底蔓延。

接着,她看到林序秋眉头一皱,又忽地放松,而后朝裴元序轻微颔首,转头就说:“礼然,你先玩着,我和圆圆去一下洗手间。”

说罢,她拉了拉裴元序的衣袖,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好。”江礼然平静地应了一声,可心中那股预感犹如野火般灼烧,愈发强烈。

上个厕所而已,至于偷偷摸摸躲着说吗?

我记得迎新活动那天也是,秋秋跟元序说了句悄悄话,两个人就去上厕所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两人刚一离开,江礼然便迅速将手中的枪稳妥地放下,偷偷跟随着她们的脚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放轻了动作,步伐轻盈而谨慎,像是夜行的猫,沿着射击馆的走廊悄无声息地追踪,并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免被发现。

她紧紧盯着前方那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那影子实在神秘,她们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全程没有任何对话,甚至偏离了正常路径的方向。

江礼然满腹疑惑,她笃定,两人定是有什么事在对自己隐瞒。

转过一个弯,那两个身影却愈发模糊,而江礼然与她们之间的距离也不知不觉中拉大。

江礼然担心失去她们的踪迹,于是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脚步声开始在这条弯弯绕绕的走廊里凸显出来,即使她已经额外注意,也抵挡不住它会在自己的耳边萦绕。

尽管走廊灯光通明,江礼然也还是感受到一种压迫的幽暗,就连墙壁都在向她挤压过来。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开始湿润,每一次接近目标都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然而,当她绕过射击馆安检的拐角处时,定睛望去,前方已是一片空旷,两人踪影全无。

在商场店铺之间狭长的通道中,林序秋与裴元序紧贴着墙壁,屏住了呼吸。

两人纷纷探出头,从略显阴暗的通道口窥视射击馆门外的情况。

江礼然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她左右张望,焦急地搜寻着两人的踪迹。

在确认无人之后,她再次走进了射击馆。

林序秋挑挑眉:“看吧,我就说她会跟上来。”

裴元序赞同地点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味棒棒糖。

她剥去糖纸,熟练地将其夹在两指间,含入了口中,动作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冷静。

倚着墙,她舔了舔嘴唇,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糖果上。

“那些事,你也没跟礼然提起吧?”

林序秋摇着头掏出烟盒,叼起了一根七星,她点燃火焰,缓缓吹出一口。

“当然没有了,我跟她说干嘛。”

裴元序如释重负,欣慰地道:“那就好,一定要保密。她要是知道了,搞不好是会跟我们产生隔阂的。”

橘味糖果再次进入口腔,酸甜的滋味在她舌尖与黏膜之间交替。

“昂,我就是担心这个。”林序秋深吸一口烟,薄荷气息叹出唇齿,“她这个人,太单纯了,就是一张白纸,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她瞄了眼裴元序,接着道:“虽然在某些方面你跟她很像。”

裴元序疑惑地皱起眉头,脸颊被棒棒糖塞得鼓起:“嗯?什么啊?”

林序秋看着她的脸,浅笑一声,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没回答,裴元序也没有再问,只是略显遗憾地叹着气:“啊……”

“我俩好不容易才获得这一时的平静,你现在又把林懿扯进来,这下肯定是不得安宁了。”

烟灰似细微的雪花飘扬,悄然落进了林序秋心手中攥着的专用烟盒里。

林序秋无可奈何地向她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林氏集团是一定要恢复……”

话还未完,她便止住了——这只是句废话,说与不说圆圆都清楚得很,说太多反而会让她产生愧疚感。

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们不说这个。”随即继续大口地吸烟。

裴元序眉头紧锁,望着烟头明灭的火星沉思片刻,便开口问:“嗯……她现在是一个人在家?”

林序秋弹弹烟灰,语气逐渐烦躁:“没有,在外面鬼混呢。”

裴元序对此并不惊讶,她撇撇嘴,有些嫌弃地反问:“又是拿着你的钱去挥霍是吧?”

“不然呢?”

“你不是冻结了她的银行卡吗?”

林序秋将烟头怼进银制烟盒的另一格里,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没钱怎么引她上钩?”

裴元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

似乎是反应到了什么,她挺直身,继续追问:“不过,你在伦城不也是安插了眼线监视她的吗?为什么非得让她回来?”

“有些事情,得亲自解决。”林序秋冷漠地道,她又点上一根烟,但只轻轻吸了一口,转而气愤地说:“特别是和小琪有关的事,我现在都还没找到她。”

裴元序凝视着林序秋嘴边那丝烟雾,它们薄得几乎透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她又倚靠在墙面,抬起眉毛,声音柔和,却异常冰冷:“林懿到现在都还没承认吗?”

“没呢,简直就是个精神病。”林序秋翻了个白眼,以此表达对脑海中那人的无语。

这话顿时激起了裴元序的笑意,她抬起手,用手背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想要抑制住笑。

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笑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是。”

随着笑音的减弱,她的嘴角渐渐凝固,笑容像是被寒风冻结,缓缓下沉。

“但其实说到底也挺可怜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堵灰白的墙面,它的颜色单调而均匀,无论怎样仔细审视,它始终如一,找不出分毫变化。

林序秋用拇指与中指捏起打火机,悠悠地转动着,眼中透出一丝玩味,仿佛一切皆与她无关。

“可怜和可恨在某些时候是互通的,你会讨厌她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因为这个感到有压力。”

她弹了弹打火机的盖子,渺小的火花在空气中跳跃,即刻消失。

裴元序垂下双眸,长叹一口气:“从某些方面来说,我挺对不起她的……”

林序秋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坚定地注视着她:“你没错,是我对不起你,没管住她。”

裴元序抬起头:“这不一样……”她与林序秋对视着,欲言又止。

她心里明白,林序秋跟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事情。

对于一手操控所有事,将林懿变成她的傀儡的林序秋来说,裴元序的自责仅来源于她对林懿的不满,而非成为她的“帮凶”。

那些感情就像是悬挂在天穹的星子,不断地闪烁着美丽又诱惑的光,但这仅是表象。

它们存在于广袤而寒冷的宇宙之中,那光芒并非温暖的火焰,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隔天涯。

然而,为了林序秋最终的目标,裴元序又不得不在高中时期,利用自己的特权向她传递相关的情报。

这情有可原吗?这光彩吗?裴元序默默在心底叩问自己。

缭绕在身前的烟雾逐渐浓稠,原本清新的薄荷味在这一刻变得刺鼻。

“圆圆,我既然选择让她回来,也是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的。”

林序秋猛吸一口烟,辛辣的感觉刺激进咽喉:“我看她到底要装多久。”

看着林序秋吞吐烟雾,裴元序满怀忧虑,她轻声提醒道:“秋秋,你也别太强硬了,我怕她……”

林序秋冷哼一声:“我哪有那么狠?”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

“没事的,我只是想让她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罢了,至于她本身是否要亲自去弥补,这不是特别重要,我会处理后续的事。”

她一手摊开手中燃烧的烟,一手在眼前按下了打火机:“我就不信她连这个都做不到。”

团团火焰喷发而出,灼烧着空气。她并未打算再次点烟,只是企图透过这团火焰窥见其中的谜底。

裴元序的眉头紧锁,棒棒糖在嘴里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最好是别刺激到她,我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而且这样的话,你十年来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林序秋沉默片刻,随即将燃烧殆尽的烟蒂按进烟盒里,眼中既是疲惫又是解脱。

“已经是十一年了,这些事很快就会结束,我也将彻底卸下所有的枷锁与负担。”

闻言,裴元序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真好,褪去那些他人赋予的华丽龙鳞,成为一条简单纯真的小蛇……”

她咬碎口中的棒棒糖,抿了抿细碎如珠的糖屑,糖缓慢地在舌尖上化开,橘子的酸甜味早已不复存在,只觉得舌头与上颚麻麻的。

心中的忧虑从未消失,裴元序黯然神伤道:“可到时候,会有人牺牲吗?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林序秋食指一抬,那银制的烟盒便应动弹出,快速地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转瞬间,又稳稳落入她的掌心。

她的手指迅速攥紧了烟盒,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它捏碎。

她振振有词地说道:“不会有人牺牲的,我们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眼下的泪痣牵动着脸颊,一种不容置疑的得意骤然升起,连带着下嘴角的痣都散发出雀跃之情。

她向裴元序玩笑似的强调了一遍:“我们是共犯啊~”

两人互相凝望着对方的双眼,无声地交流着曾经的过往。

裴元序低声重复着:“嗯……共犯……”

林序秋笑笑,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该回去了,我烟都抽两根了。再晚点,礼然又要怀疑这怀疑那的了。”

“嗯,好。”

……

返回射击馆,江礼然已不再进行射击,她独自靠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裴元序整理了下混乱的心情,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朝沙发走去,缓缓落坐于江礼然身旁。

江礼然立马将手机锁屏,抬头看向身旁的人,面无表情试探道:“你们刚刚去哪了?”

林序秋装作无事发生,没等裴元序解释,便泰然自若地回答:“上厕所啊,不是说了吗?”

江礼然对她的辩解颇为意外,手肘抵在沙发靠背上,指关节撑住头,定定地注视着林序秋的眼睛。

很明显,她不相信这番说辞。

见她这样,林序秋也不甘示弱,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

海水与潭水在空中碰撞,两人都试图通过对方的双眼看透其中隐藏着的信息。

虽然前脚刚说完她是一张白纸,但后脚林序秋便反应过来,她并不能完全算是空白。

江礼然稍稍挑起眉毛,平静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质疑:“是么?”

林序秋微眯起眼,嘴巴却没在笑,只直直地审视起她的眼睛。

纵使林序秋总是调侃江礼然是个呆子,但此刻,她心中却很清楚,她根本就不傻。

她只不过是夏日清晨的海水,清澈纯净,不掺一丝杂质,但这并不代表海底直达沙滩,没有深度。

像她们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出射击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明了她们真正的意图。更何况,江礼然比她们任何一人都要年长,尽管只有那么几月。

不简单啊你。

你不也是?

两人眼神的交织持续了数秒,无声无息中,双方完成了一场微妙晦涩的争战。

在此期间,裴元序的目光始终在两人的脸上流转,她没搞懂,她们这是在干嘛。

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几根棒棒糖,展示到江礼然眼前,俏皮地一笑:“嘿嘿,其实我们是去买棒棒糖了。”

“吃吗?”她问道。

江礼然收起那眼神,坐直了身体,从她手心里拿起一颗:“嗯?橘子味?”

裴元序兴奋地点点头:“是啊,这个口味你不吃吗?”

“吃啊,我喜欢。”话音刚落,江礼然便缓慢地拆开糖纸,放入了口中。

熟悉的橘子香甜在口中弥漫开来,甜而不腻,稍带些酸意。

她用舌头轻轻一顶,将它裹进颊肉,而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序秋一眼。

林序秋气音轻啧一声,飞速地向江礼然比了个中指。

裴元序没注意到两人这转瞬即逝的互动,她将剩余的几根糖果全都放到江礼然的手心里,甜甜地道一声:“呐。”

“谢谢。”

江礼然眉眼带笑,握紧了手中的棒棒糖,接着塞进衣服口袋里。

裴元序抿起嘴,回了她一个清浅的微笑。

她以为,自己的解释奏效了。

然而,另外两人早已了然于心,似乎在这种状况下,她们成为了另一种“共犯”。

江礼然并不打算去揭穿她们,毕竟两人已相识数十年,共同拥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是件如此正常的事。

而自己与她们的关系,也根本没熟到可以共享秘密的程度。

可这时,手机却震动了几下——一旁的林序秋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1Q:你听到多少?

Bass?:没听到多少,外面太吵了

Bass?:我只听到什么‘冻结银行卡’、‘没钱怎么引她上钩’、‘在伦城安插了眼线’、‘亲自解决’

Bass?:后面没听清,我就回来了

1Q:不奇怪吗?

Bass?:还好吧,主要是不想掺和你们有钱人的事情

1Q:那就行,这件事跟你无关

1Q:最好不要多管

Bass?:谁管你啊,真的是

1Q:凸(^v^)凸

Bass?:(?_? )

Bass?:。。。。小孩子的游戏罢了

看着手机上林序秋的话,江礼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她实在弄不明白,林序秋为何要向裴元序隐瞒她偷听的事实。

除此之外,她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待解。

但,现在并非提问的适当时机。

身旁的人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江礼然放下手机,边抬头边自然地道出借口:“刚才我妈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在我外公家,我买的蛋糕和花她拿不到。”

“啊……”裴元序的语气初显惊愕,随后渐渐转为宽心,“还是承认了啊……”

江礼然波澜不惊地点头:“嗯,而且她还说,让我转专业,去英语专业。”

一听这话,裴元序立马正襟危坐:“那礼然你怎么想的?要转吗?”她语速极快,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至关重要。

江礼然用力咬下一块口中的糖,牙齿撵揉着那块脱落的糖块。她的声音因咀嚼而含糊,却透露出一丝强硬:“我不要,不会转的。”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还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别人给编排。”

裴元序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深切的关怀从眼底浮现出,直达江礼然的面庞。

“你确定她是为你好吗?”林序秋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她皱起脸,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一语道破。

撵烂了的糖碎粘在牙冠上,再次咀嚼也无法将其消磨融化,它只卡在缝隙里,不知何时会侵蚀牙缝。

江礼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低垂着眼帘,叹息格外清晰:“唉……”

林序秋对她这反应毫不意外,她指了指江礼然:“看吧,你自己都不确定,你清楚的吧?她是为了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才这样跟你说的。”

江礼然没想着反驳林序秋,她捏住棒棒糖的柄,慢悠悠地将它握在手中仔细观察。

她心平气和地坦然道:”嗯,我外公的要求很严格,她小时候估计也是这么过来的吧。”

“所以我没跟她吵,只是简单地说我考虑一下。”说完,她又将糖含入嘴里。

裴元序的目光跟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缓慢地移动,她轻声问:“她没有骂你吧?”

江礼然往身后一摊:“没有,她好像也不是非要我这么做。”

她晃悠着棒棒糖棍,糖与牙齿轻撞,发出细微的声响,脑海中穆然浮现出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那是张古铜色、拧巴的宣纸般的脸。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层层叠叠的鱼尾纹,银边眼镜下悬挂着厚重的眼袋,唇边刀刻般的法令纹。

“秦风竹”——这个名字,江礼然也只在L大的荣誉墙上见过,没曾想,他竟是自己的外公。

她并不了解此人,只听汉语文学专业的学姐说过,这个教授极为严厉。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她是迫于我外公的压力。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威严,甚至可以说是凶狠。”

江礼然的声音中带着些敬畏,恍若那个人的身影已经穿越了手机屏幕的边界,直接投射到了射击馆,就在场馆里挥之不去。

裴元序眨巴着眼,满脸疑惑:“嗯?你们开视频了?”

江礼然撅起嘴,点了点头:“对啊,除了我外公,我外婆也在,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亲戚。”

她从鼻子里叹出口气,无奈间夹杂着些许不满:“他们都是老师,我外公和我外婆也都是L大的教授。”

人对老师这个职业,总是会有些恐惧之情,更别说一家子都是。

她终于明白了,秋秋当时为什么会说:没有亲戚挺爽的。

听到江礼然说的这些,林序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双眼霎时放大,瞳孔地震:“我靠?L大教授?你家背景这么强大?”

江礼然撇撇嘴,耸了耸肩,语气稍显不悦:“有吗?我不觉得。”

她舔舔嘴唇,转而郁闷地说道:“我反而很心疼我妈,她小时候肯定很累吧。”

她回想起曾经那充满爱与被爱的点点滴滴,继续诉说着:“在那种家庭氛围下生活,她之前能对我温柔已经是尽责尽力了。”

裴元序被她的言语所感染,联想到了某个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mmmm……”她耷拉着眉眼,有感而发,“看来所有人都是有苦衷的啊。”

舌间的糖果已然消融,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江礼然感到一阵酸涩。

明明橘子味棒棒糖,甜味占据主导,可此时,酸涩的感觉却异常突出。

她点点头,接过了裴元序的话:“嗯,突然就明白了她为什么在离婚后要那样对我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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