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霜寒十四洲 > 第2章 家贼难防

第2章 家贼难防

兄弟俩刚一进家门,沈七榆就大声呼叫:“爸!”

正在厨房做饭的沈然没听到,直到沈七榆踹开厨房门,他才闻声回头,怒斥:“沈七榆你再踹门老子把你腿给剁了!”

“哎呀这不重要。”沈七榆走到灶具旁边,八卦道:“爸,上个月咱家搬进来的那朵白莲花是七中的老师,你知道吗?”

“废话,我租的房客我能不清楚吗?”他是这个家的户主,怎么可能让随随便便的人住进这个院子里来,凡是租户他都要了解些基本情况的。

沈七榆:“她还认识我哥!”

“是吗?”这他还真不了解。

沈七榆热情的给老父亲分析:“你想想,那么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她不去住安全又方便的单元房,偏偏选择乌烟瘴气租户扎堆的城中村,为什么?”

沈然瞪了儿子一眼,“城中村怎么了,城中村也生你养你,我就觉得这里最好!”

再者说,哪有乌烟瘴气那么夸张,无非就是人多人杂了些而已,单元房里难道就没有租户了吗?这是**裸的歧视。

“你个糙老头整天脸不洗牙不刷的当然觉得好了,但人家是学校正式教师,有编制有颜值,图什么?”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沈然偏头问:“那你说,为什么?”

沈七榆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爹这个猪脑子怎么还反应不上来。“当然是因为我哥啊!”

“你哥怎么了,他又打架闹事了?”沈然条件反射道,随后扯着嗓子对客厅大吼:“沈十洲!你他娘的又给老子上哪儿惹是生非去了!”

“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意思是那朵白莲花喜欢我哥!”

沈然震惊的铁勺都掉在了地上,就他儿子那样的还有人喜欢呢?他发誓他早就做好了大儿子会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

沈七榆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感到得意,然而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身后的魔鬼用什么东西拴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沈十洲,你谋杀亲弟!”

沈十洲面无表情又紧了紧手上的棉布,沈七榆两条胳膊在空中扑腾着求救,“咳咳,我错了,求饶求饶,咳咳咳。”

眼见小儿子脸色越来越黑红,沈然赶紧扔下锅铲去救人。

沈七榆弯腰猛烈地咳嗽着,直到渐渐平复下来才怒瞪着自家老大,“喂,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沈十洲把手里刚刚勒过亲弟弟的东西扔向了对方,沈七榆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看清手里的东西,他两眼一黑差点真气过去了。

“我靠,你拿脏内裤勒我脖子,沈十洲你还是人吗?!”

某人冷漠提醒:“你嘴贱的时候也不做人。”

沈七榆愤愤不平的揉着脖子,这他妈能相提并论吗!他不过是嘴嗨了一句,他哥差点弄死他!

沈十洲警告他:“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进村口的粪便池里。”

村口的粪便池,那是沈七榆的童年阴影,他惊恐的连连摆手,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保证,再也不编排你和那朵白莲……”

花字还没说口,不明飞物再次击中他的脑门。

沈十洲盯着对方,声音不大却威力十足:“你说出来试试。”

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什么才行!

沈七榆敢怒不敢言,气到没脾气了,“姐!行了吧!”

勉强凑合,沈十洲目光落在对方手上的内裤,转身离去前言简意赅下达命令:“洗了。”

沈七榆:“……”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沈然轻咳了一声,唤醒了沈七榆的意识,他盯着亲爹,捶胸顿足,“为什么老大不是我!为什么你和我妈不先把我生出来!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在这个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要是哥哥,他一定要踢爆沈十洲的狗头!让他也亲身体会下什么是血脉的压制!

沈然翻炒着锅里的菜,感同身受的叹了声气:“谁不是呢。”

说的跟他在这个家就有地位似的,他也没有尊严的好吧!

**

沈十洲在加油站上夜班,吃过晚饭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走到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眼三楼的拐角处,门关着,他没停留继续往外走着。

一连几天,俩人都没再碰见过。

尤木里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既害怕碰见他却又总是不自觉的在一楼寻找他的身影。

今天是发工资日,也是该给家里汇钱和交房租的日子,在菜市场买了点菜,她想着等下回去得让沈叔先查下水电表。

一楼的房东家有两扇对拉的不锈钢拉闸门,白天都是敞开的,夜晚时会拉上再上一把大铜锁,拉闸门里还有两扇对开的磨砂玻璃门,隔绝了室内的私人区域。

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第一次没反应,她又使了点力气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一声:“进。”

她听见了,推开门人还没进去便看见**上身站在客厅的人。

“呀!”

她惊叫出声,沈十洲闻声回头,四目相撞的瞬间尤木里赶紧关上门站到了门外。

为什么会是他?又为什么会是没有穿衣服的他!

她躲在门外懊恼的只想跺脚,怎么就没听出他的声音呢。

片刻过去,她听见他叫了声:“尤木里。”

这是在示意她好了的意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推开了门。

尤木里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却听见了他的声音:“抱歉,不知道是你。”

她抬头去看他,不慎自然的咳了一声:“没、没关系。”

他的头发上还在滴水,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该道歉的是她吧,来得不是时候。

尤木里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你,要不要先擦擦头发。”

沈十洲随手拨弄了几下头发,“不用。”

尤木里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她好像闻见了空气弥漫着的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良久没听到小姑娘说话,他转身向她看去,“有事?”

“哦。”她收回思绪,表明来意:“该交这个月的房租了,你先去查下水表和电表吧。”

这事不归他管,他点点头道:“等会儿我爸回来让他去看。”

“好。”

说完,她准备离去,沈十洲叫住了她:“你房间有电暖器吗?”

城中村的民房里没有暖气片和空调,租户们想要取暖只能借助电暖器,深冬十二月,她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熬住。

尤木里摇了摇头,她在房间待的时间不多,白天学校有空调,晚上回来就睡觉了,虽然没有电暖气,但她有电褥子,够用了。

“我有电褥子。”

有电褥子有屁用,备课写教案的时候又不能趴床上写,沈十洲没多说什么,只提醒道:“出门的时候记得拔电源,注意安全。”

她点头应道:“好,我记住了。”

对方关心了她,她觉得自己也应该礼尚往来。于是问道:“你要去上班了吗?”

“嗯。”

“我看院子里停了一辆摩托车,是你的吗?”

“嗯。”加油站离得有点远,他在一个二手车行老板那花了五百块钱淘来的,旧是旧了点,但能骑。

这么冷的天她走路上下班都觉得寒风刺骨,他却还要骑摩托车上下班,而且还要在狂风冷冽的室外站一晚上。

没有轻松容易的工作,没有不当牛马的人生,看来大家的生活都不好过,房东也是。

“昨天刚下过雪,今天路上还有些滑,你也注意安全。”

沈十洲抬头看向她,片刻,点了点头,“好。”

夜晚沈然回到家挨家挨户去查水电表,尤木里核对着自己本子上记录的数据,疑惑道:“沈叔,电表好像有问题,我搬进来时电表走了三十度电,这怎么一个月过去了才用了五度电?”

沈然也很意外,又核对了下自己本子上记录的数据,是啊,他记的也是已用三十度电,但表上确实显示只用了五度电,这不应该呐。

城中村的村民们偷电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通过调电表让表上数字走的慢一些,从而给供电局少交些钱,但这事情一是只有房东知道,二是一个小姑娘不至于去干这样的缺德事。

沈然对尤木里的人品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他只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估计是表坏了吧。”

“啊,那这个月的电费我怎么交呢?”

沈然想了想,说:“交30块钱就行了,你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电,白天又不在房里。”

30,这也太少了,尤木里连连摆手,“这不行,这也太少了。”

沈然不甚在意的合上本子,“就这样定了。”

这真的不行,尤木里跟在对方身后,“沈叔,您已经够照顾我的了,不但给了我最大的一间房还给我减了房租,我总不能老占您便宜,这电费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沈然已经走到了水表前,他用手掰开水表的盖子,准备把水表上的数字记在本子上,笔盖刚拔开然后他便傻眼了。

尤木里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便也低头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再看吓死人,她低头去核对自己本上的数字,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沈叔,咱水表也坏了吗?”

电表不走有可能是坏了,水表也不走那就有问题了。

沈然蹲着身体抬头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着急的摆手解释:“不是我,我发誓我没有动它们,我,我也不可能为了不交钱故意把它们弄坏。”

沈然没说话,尤木里急得眼睛都红了。

一只表出现故障或许还可以勉强解释得通,但如果两只表同时坏掉,那就绝对是有问题了。更糟糕的是,其他人的表都好好的,唯独她的表出了问题,怎么看都像是她故意搞破坏。

可她真没有!她发誓!

沈然觉得他大概八成也许知道是谁搞的破坏了。

“沈叔。”

尤木里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我知道不是你。”

她不由的大松一口气,但也想不通,“那会是谁呢?”

她为人善良,从不与人交恶,按理说不会有人这样陷害她呐。

沈然暗自冷笑,说出口的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估计是哪个混蛋王八蛋闲的皮疼了。”

尤木里:“……”呃,骂的真狠。

沈然起身合上了本子,对小姑娘说:“这个月水电费你先不交了,等修好表再说,房租给我就行了。”

尤木里也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她在钱包里掏出几张一百元递给沈然,沈然接过,装作不甚在意的开口询问:“对了小尤,我记得你也是七中的学生?”

“是的沈叔,我中考的时候才从县里考到了七中。”

那也就是高一才到的七中,那会儿沈十洲已经高三了。沈然心里有了底,笑着说:“我两个儿子也都是七中的,咱们还挺有缘分。”

沈叔不知道她认识沈十洲吗?

尤木里意识到这一点后并没有隐瞒,大方坦白:“是挺有缘分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沈十洲学长是您儿子。”

沈然一副惊讶的表情,“你认识我儿子?”

“嗯,在学校的时候说过几次话,但是不熟。”

沈然在心底呵呵冷笑,不熟都能为了人家搞坏水电表,这再熟点还不得把整个家都拆了。

第二天清晨,沈十洲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客厅灯也没开径直走向自己卧室。

“站住。”

他微眯双眼,这才模糊看到沙发上有个人影。

沈然坐起身,打开了客厅灯。

刺眼的光线令沈十洲蹙起了眉头,他语气不耐,“干什么?”

沈然冷哼:“抓贼。”

沈十洲转身就回房间,理都不理他爹。

沈然暴躁的追上去,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想献殷勤不会用嘴说?好好的东西你破坏它干啥,还是自己家的!你给我掏钱去买个新的!”

沈十洲装听不懂,“什么东西?”

“装!你再给我演!”

“真听不懂。”

沈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压低着嗓音吼道:“水电表!”

“水电表怎么了?”

“沈十洲!”

被吼到的人摊摊手,一脸无辜,不管老父亲说什么,他都是一句话:“听不懂,不知道,别问我。”

沈然想一脚踹死他。

这个儿子八成是出生的时辰不好,自打出生以来就是来整治他这个爹的。

小时候上蹿下跳砸这家玻璃拔那家气门芯,青春期抽烟喝酒烫头打群架,所有能干的疯狂事他来了个大全套,害得他一三五去学校给老师检讨承诺,二四六去街坊四邻家赔礼道歉,星期天去派出所捞人,总之,没有一天能闲着的。

好嘛,好不容易长大了,更长本事,直接把家里的水电表搞到坏,敢情这不是掏钱买的一样!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这辈子要给你当爹。”

这话老父亲没少说,沈十洲也没少听,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凳子上,他淡定的回怼:“这话我上辈子也说过。”

没辙,纵然沈然有一肚子的火却也撒不出去,只好无奈的说:“不管,这钱你出,要么你去买套新的。”

沈十洲点点头,“行,我买。”

沈然眼睛一亮,今天这么好说话呢?“那你抓紧点,买回来直接一换,没有水电表怎么行。”

沈十洲打了个哈欠送客,“知道了,睡了。”

沈然哦了一声往外走,准备给他关上卧室门,不放心,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去买?”

沈十洲拉开了被子躺了下来。

“问你话呢。”

他翻了个身闭上了双眼,见周公之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等她搬走。”

“沈十洲!!!”

**

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早起的周末太幸福了!

尤木里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爬起,叠好被子,她在煤气灶上烧了一壶水准备洗漱。

一切就绪,她开始利用周末时间打扫房间卫生,这间只有几个平方的房子虽小但被她布置的很温馨,这是她在这里的家。

换上了干净清香的床单被罩,将房间的地板拖得干干净净,甚至连门外的走廊都拖了,不经意的低头间,她发现院子里停着的那辆二手摩托车并没在,没做多想,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家务活。

看似繁杂的家务活却也能治愈人的心情,特别是当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时,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让她很踏实。

哦对了,还缺一样东西。

尤木里拉开床头抽屉取出了一瓶香水,这是她过生日时好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唯一一瓶香水,平日里她都不太舍得用。

打开盖子,她在空中喷了几下,贪恋的闻着直逼鼻腔的香味,淡淡的却很好闻。

房门就在这时被敲了两下,她转身询问:“谁呀?”

沈十洲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

她听出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香水瓶去开门。

门刚一被打开的瞬间,沈十洲便闻到一股清香,是女生房间独有的香味。他站在门外,没有任何要进去的意思,只是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

尤木里低头去看,一个大大的盒子上印着小太阳电暖器的图片,她不明所以,“给我?”

他微微点头,“嗯,只用电褥子不够,你备课写教案的时候总不能躺在床上吧。”

所以,摩托车不在是因为他刚刚出去了吗?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此刻正显示着十点四十分。他在清晨下班回到家后,只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买电暖器了吗?

尤木里低头看着盒子上的图片,心里木木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在寒冬的早上骑摩托车去买东西,原因只是怕她在房间备课时会冷。

她不想哭的,可是就连父母在得知她搬家后都没有问过她一句冷不冷,而他只是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学长而已,却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给了她想要的温暖。

“谢谢。”她低着头,尽管极力控制,声音还是沙沙的。

沈十洲蹙眉,“怎么了?”

她缓慢抬头看向他,诚实地说:“有点感动。”

“不至于。”一个电暖器而已。

眼神示意她接下盒子,边说:“打开先试试。”

她哦了一声,拆开盒子取出电暖器,接通电源,橘黄色的暖气管亮了起来,一股热气瞬间扑在她的脸上,就连心里都温暖了起来。

她转身看向门外的他,笑的很开心,“很暖和。”

他点了点头,那就好。

“这个多钱呀?”她的意思是她把电暖器的钱给他。

“送你的。”

她愣住,然后站起身走向他,语气坚决:“不行,你帮我买来我已经很感谢了,不能让你破费。”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他在风吹日晒天寒地冻的一个个夜里换来的,甚至比她赚钱还辛苦,她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赠予呢。

沈十洲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费口舌,手搭在她的头上用了点巧劲就把她调转了个方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就当是当年借你校服的回礼,走了。”

等尤木里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离开了,她追出去扒在楼道的栏杆上叫住了正在下楼梯的人。

“沈十洲。”

这是她第二次正式的叫他名字。

沈十洲闻声回头。

尤木里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

他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继续下台阶。

“你睡醒了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沈十洲正好走到了院子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小姑娘扒在三楼的栏杆上,严肃又认真的提醒他:“一定要叫我哦。”

喉结滚动了下,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