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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追旧事一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婚约,秦墨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才有时间把玄寂和薛宏业喊到竹屋弄舫来。

同样被喊来的还有近日刚到江都的苏和景与苏云浅。

他自己专属的厢房俨然已经成了窝点,秦墨无力吐槽,看着常溪亭把人一个个领进来,除了一个苏和景他亲自上前行了个师徒礼,然后把人引到自己对面坐着,其余人他压根没有起身相迎过。

苏和景年过六十,虽然头发半白,但走路时却仍步履矫健。

饱经世事的身体也被岁月压弯了腰,而深邃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因着这些年浪迹江湖,整个人也跟着豁达了不少。

而他身边,跟着一个身着淡青衣裙的女孩子。

少女墨发飞扬,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清秀的容颜,长睫微垂,深色的瞳孔非但不觉凌厉,反而有点恹恹欲睡的样子,深邃不见底。

她脊背挺直的站在苏和景身边,彷如一座釉色清泠的秀骨清像。

看见秦墨,少女拱手,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小墨。”

“怎么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秦墨的语气带着熟稔的亲昵,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我们小浅浅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你还不是一样,性子比从前更欠收拾,对长辈还是这般没大没小。”苏云浅毫不客气地回敬,却并未拍开他的手,只是嘴上的话却一语中的,“小墨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毕竟有人宠着便比以前更有恃无恐也说的过去。哦,对,陛下好像是给你定了门亲事。”

她是苏和景的养女,真按辈分来算,她比他们大一辈,所以便总拿这个来开刷。

苏和景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秦墨身上,狐疑的看着自己徒弟,半信半疑道,“小墨,这定亲的对象,可是你心仪之人?还是皇上擅自做主定的?”

二人常年江湖漂泊,苏和景更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对皇权少了几分敬畏,言辞间颇为随意。

秦墨啧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亲事不是延期了吗?订的哪门子亲?”

话里行间透出的不情愿显而易见,苏和景闻言冷哼一声:“这皇帝小子尽不干实事,专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来时听梵儿说了,与你定亲的是平南侯的妹妹,楚家的那个小姑娘?”

他们虽身处江湖,却始终关注朝堂动向,平南侯分府、秦墨定亲这等大事,自然了然于胸。

秦墨心知自己的态度,决定他们对萱萱的态度,所以听完师父的话,他点头道,“萱萱是无辜的,她也是被牵连的,师父跟师姐可千万别怪人家小姑娘。”

这么一解释,苏和景就听出了秦墨的言外之意,自是想护着那姑娘的。

但这维护之中,却又听不出半分对这桩婚事的欣喜。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护着她却不喜欢她,定是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作为引线的。

——平南侯。

那是与小墨并称“燕赤双杰”的另一位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

当年他还在已经故去的楚将军手下当差时,自然也见过这小子的。

况且当时小墨在法云寺里,这小子亦在,所以自是不陌生。

而这二人的关系好到,就连他与云浅游历各处时,都时不时能听到说书人用他们二人作为故事背景,引得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纷纷叫好。

所以苏和景眼睛一转,目光落到秦墨身上,若有所思道,“楚家那孩子是好的,那么年轻就能撑起一个偌大的将军府,收归了赤炎三十万大军,我记得那孩子封侯也就跟小墨如今差不多大吧。”

“啊,是,”秦墨点点头,“承锦生辰在十一月,当年他封侯时还未至十八。”

苏和景更为狐疑了,重要的日子记得这么清,小墨与这平南侯的关系是不是有些太亲近了。

苏云浅虽然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小姑娘心思细腻,听到秦墨这么说,不动声色的上下扫了一眼他的穿着,没看到他腰间的腰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没开口接话。

“阿弥陀佛。”一听见这句带着几分邪气的佛音,三人瞬间停下了要说的话,一同看向门外。

玄寂一身雪白的袈裟,光滑的脑袋锃亮,笑意盈盈的,一副出尘不染的高僧模样。

他身后,跟着黑色骑衣的薛宏业,看到房间内的三人看他,薛宏业下意识的站直身子,先冲着秦墨行礼,“殿下。”

然后再规规矩矩的冲着苏和景行礼,“前辈。”

他目光最后落到那位眉眼清冷的陌生姑娘身上时,薛宏业明显顿了一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求助眼神瞄向秦墨——玄寂只提了殿下师父要来,可没说过还有一位姑娘在场。

再看玄寂那家伙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薛宏业心里顿时明了:得,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苏云浅,我师父的女儿。”

秦墨自是知道玄寂的性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玄寂,冲着薛宏业介绍道。

“苏姑娘。”薛宏业从善如流,再次行了一礼。

他在这群人中身份最低,自是要一个个规规矩矩的行礼,接着他从自己身上摸出走之前秦墨交给他的腰牌递回他手中,“殿下,物归原主。”

秦墨接过,指尖在冰凉的玉牌上轻轻一叩,便极其自然地顺手将其系回腰间。

“师叔。”玄寂迈进房门,也冲着苏和景行了个礼。

苏和景在法云寺住了几年,他的师父空然也与苏和景是忘年交,他当年也算跟着苏和景身后习武练剑,喊句师叔倒也称的过去。

但是对于苏云浅,他的语气便没有那么恭谨了,“小僧倒觉得,云浅的性子是与以前一般无二。”

“许久不见,想不到你这和尚又歪了不少。”苏云浅冷哼,对着不正经的和尚没什么好脸色。

“叙旧的话你们三人日后再说吧,都先坐吧。”苏和景开口打断了这要冒出的火苗。

这边在完成必要的礼仪,而坐席之中,重擎进来摆上了御赐的一套天青色的荷叶型茶盏,秦墨从重擎递过来的小茶罐中挑出一个茶饼,用茶臼耐心地捣成粉末,待粉末均匀,放入茶盘待用,静待桌旁的水壶烧开。

二人分开两侧入座后,几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不慌不忙点茶的秦墨身上。

他拿起炉上烧开的水壶,动作优雅地烫壶,温杯,干壶,置茶,烘茶,注水……滚水冲入茶盏之中时,他拿起茶洗力道均匀的开始打茶。

茶盏中的茶末被开水一烫,散发出蒸腾的热气和香气,一下子就充盈鼻间,让人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茶盏中的茶水水乳交融,泛起沫饽,潘潘然如堆云积雪。

“师父,喝茶。”秦墨先把最先的一盏茶放到了苏和景手边,然后再次不慌不忙的给云浅点茶。

后来的二人很明白自己没有这福气,只不过玄寂非要逞嘴上功夫,一边自力更生,一边道,“小僧这么俊俏,不值得小墨你好好招待一下吗?”

秦墨冷笑,“我看你在江都很快活,根本不需要好好招待。”

这高僧长了一张招人喜欢的脸,在配上自己那颗圆溜溜的光头,这两日在江都晃荡一番,招惹了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幼子的喜欢。

"小墨,你这点茶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苏和景自是知道这三人在一块是什么德行,为了防止一会这个包厢被拆,他赶紧转移话题。

只见在那天青色的茶盏中,沫饽洁白,水脚晚露而不散,正是点茶的最高境界。

“师父喜欢便好。”秦墨也随了苏和景的意思。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薛宏业身上,扬了一下眉,“说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属下跟玄寂一路查到南疆之地,落脚到了一处镇子之中,那镇子离巍远军不过十里地,属下与玄寂借宿在镇长家中,属下发现,云松副将是萧语听前辈的化名,叶栖迟将军是封大公子的女儿。”

涉及到封萧两家,薛宏业的声音下意识的轻了一些。

因为有猜到些许,秦墨没觉得有多意外,那夜匆匆的接触,云松与叶栖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那样的明显,但是又很显然没有恶意。

“听儿在江都啊。”苏和景勾了勾唇,不知想起什么,表情也柔和起来,“等有时间一定得见见。”

他想起来入宫的萧语岚,转而问向秦墨,“你母亲呢?也还好吧。”

“好着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能想起我跟阿砚是她儿子,过来慰问一番,寻常的压根请不动她。”

苏和景笑了一下,“远离后宫的是非也挺好的。”然后想到封家的现状,他的表情沉了下来,“小墨,他们经不起折腾了,封家几乎都要断送了。”

秦墨面色一紧,立刻看向薛宏业,“你接着说。”

薛宏业面色沉重,“殿下,我们住在封大公子的家中,整个家里除了封大公子化名的叶宸镇长与云副将,只剩下女眷和孩子了。封二公子,萧将军,萧夫人,封将军与封夫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十六年前

阴谋发生于萧语听给两位姐姐与小外甥送吃食进宫之始。

封萧两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由他们带起一阵重武轻文之风。

年轻的顺嘉帝听着崔相陈述军功,脸上笑意不达眼底,他指节轻轻敲击龙椅,对崔相叹道:“萧家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这天下兵权,过半归于萧氏,终非社稷之福啊。”

此言一出,崔相心领神会。

打压、收权,一步步紧逼,同时,更毒的计策在暗室中酝酿。

那日,顺嘉帝算准时机,摆驾萧语岚宫中,恰逢姐弟三人与小秦墨其乐融融,皇帝表现得格外温和,甚至提议共用茶点。

心腹太监邱池早已买通萧语岚小厨房的一名下人,将毒下在了仅供给皇帝本人的那盘糕点的最底层。

此毒特性未变:药性自下而上蔓延,银针难测,服下约半炷香后才会发作,令人昏迷三日,状似急病。

不久,顺嘉帝毒发倒地,宫内顿时大乱,皇后立刻下令封锁宫殿,彻查毒源。一切证据都精准地指向了萧语岚的小厨房,指向了那盘献给皇帝的糕点。

萧家三人当即入了大牢。

随后的定罪几乎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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