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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春猎之时三:用着他的脸做这等下作事,你倒不觉得辱没了他?

帐外旌旗猎猎,夜风骤起,暗云遮月。

御帐外的阴影处,秦云梦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她今日初到猎场便染了风寒,头重脚轻,故未出席开猎宴。

此刻她独自立在御帐外的阴影处,夜风掠过她的裙角,将帐内之事一字不落地送进耳中。

“四殿下……寒石散……”

“皇后娘娘竟……”

闲言碎语刺得她浑身发冷。

她听见月淑妃娘娘晋贵妃位,她被交予萧贵妃抚养。

秦云梦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她该感恩的,皇后娘娘养她这么大,锦衣玉食,从未亏待。

但现在,她出事了,还是几个哥哥的手笔。

她该难过的。

可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雀跃:终于能和五哥六哥在一处了。

她不用在与他们客气疏离,不用在觉得格格不入,因为她们如今都在被月淑妃娘娘抚养。

夜风吹乱了她的鬓发,秦云梦伸手去拢,却摸到满手的湿意。

她发现自己哭了。

为谁而哭?

为母后?为自己?还是为内心那隐秘的欢喜?

她不知道。

秦云梦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就像母后教她的那样。

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嫡公主的威仪。

她悄悄溜回自己的营帐,就假装自己今夜一直身子不适,没有出现在开猎宴上。

营地的篝火渐次熄灭,唯余几盏孤灯在风中摇曳,远处的山峦隐没在浓稠的黑暗里,偶有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

崔昊以前也没少参加宫宴,父亲是权势滔天的宰相,大哥在仕途上蒸蒸日上,皇后是他姑母,就连皇宫他也是没少踏足。

所以他本百无聊赖地与家人坐在一处,四处张望,偶尔听一些江都趣事,倒也自在。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向几个将军所在的席位,又看了看最前方的皇子席,一扫而过时,注意到了那位五殿下正懒洋洋地倚着案几,捏着一块鹿肉炙吃得正香。

崔昊举箸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这姿态……怎么莫名眼熟?

他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这位五殿下,但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五殿下去了法云寺,便很少出现在江都了。

自从程泽小公子出现,崔昊日思夜想,此刻越看越觉得五殿下跟那位小公子相像。

他全程心不在焉,盯着秦墨的背影看的出神,一直到周嬷嬷捅出四殿下的事情,后妃与皇子皆出言告状,看着秦墨那置身事外的轻笑,他愈来愈心惊。

像!

太像了!

崔昊注意着事态,看着自己爹铁青的脸色,便知此局是算计到了他们崔家。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死死的盯着秦墨的背影,真的会是他吗?

夜色如墨,赵宁躲在楚昱珩营帐外的阴影处,攥紧了手中的食盒,身子微微发颤。

她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那人的话语犹在眼前,“他今日巡防归来后必会心神恍惚,你只需在那时恰好出现,他必难自持,届时我们会带人恰好撞破,坐实你与他有私。众目睽睽之下,为保全声誉,他纵有百口莫辩,也只得将你留下。记住,你妹妹的性命,系于你今夜能否留在帐中。”

她根本没有选择,不过,这也给了她一步登天的机会。

夜露打湿了她的绣花鞋,浅青色的裙摆沾上了泥渍。

但此刻她顾不得这些了,因为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楚昱珩巡夜回来了。

“呼——”她深呼一口气,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的香囊。

这香囊亦是那人塞给她的。

发间的银簪被刻意插得松散,几缕青丝垂落在颈侧。

脚步声停在了帐前。

“谁?”他的声音比夜风还凉。

赵宁咬了咬唇,突然从阴影中跌跌撞撞地冲出来。

“将军恕罪!”她惊慌失措中绊了一跤,整个人向前扑去。

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疼的眉头紧皱,却也硬生生止住了她扑倒的势头。

那食盒却脱手飞出,砸在地上。

里面的醒酒汤连汤带碗滚落出来,浓郁的汤汁泼洒一地,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微酸的味道。

那只碗还挺结实,滴溜溜转了几圈,停在楚昱珩的军靴边。

“奴婢……奴婢来送醒酒汤……”她声音发颤,睫毛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听说将军今日有宴,奴婢便自作主张煮了些醒酒汤……”

她侧着脸,让摇曳的火光清晰地勾勒出她鼻梁至下颌的线条。

因为她知道,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与那位五殿下,至少有七分神似。

楚昱珩攥着她手臂的力道松了一瞬。

他的目光掠过她刻意展示的侧影,眸色深沉。

这短暂的停顿,也让赵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位将军是真的好看。

预想中的场面并未发生,楚昱珩干脆地松开了手,懒得与她废话,“滚。”

今夜人手不足,赤璋被他派出去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她钻了空。

赵宁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能走!妹妹的命还悬在那些人手里!

她脑中一片混乱,难道那位大人是在唬她?这位将军明明清醒得很,哪有半分恍惚?

电光火石间,她咬咬牙,心一横,就在楚昱珩转身欲走的刹那,她低呼一声,脚下又是一滑,整个人再次向前倒去。

宽大的袖口恰好勾住了楚昱珩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丝绦,借着这股力道,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的胸前。

而她的另一只手,更是柔柔地抚向了他微敞领口下的胸膛。

这回楚昱珩的反应更快。

在她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他皮肤的霎那,他猛地向后撤了一步,冷意更甚,“用着他的脸做这等下作事,你倒不觉得辱没了他?”

这话像一记耳光,抽得赵宁脸上血色尽失。

她稳住自己,欲要说点什么,却惊讶地发现将军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是那人说过的情况!原来他一直在忍耐。

与此同时,那勾住玉佩的丝绦应声而断,一声轻响后,那枚质地上乘的玉佩掉落在地,滚入尘土,竹节惹上尘埃。

楚昱珩的身形微晃,他一言不发,正要去捡那枚玉佩,却听见一道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将军!末将等有要事求见!”

这是一个局。

他眸色骤厉,手已经摸上了银乌枪,准备直接当刺客处置时,一道轻佻的嗓音骤然压过了那些杂乱,“哟,赵监军,好大的阵仗啊。这深更半夜的,是赶着给侯爷送夜宵呢,还是来查岗啊?”

楚昱珩心下一松,他弯腰捡起玉佩,瞥了一眼跟前的赵宁,手腕一转,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拖入帐内。

赵宁猝不及防,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眼中充满惊恐。

“末将听闻帐内有异动,担心侯爷安危……”不远处的人没料到秦墨会突然出现,心下虽惊,不过转而想到怀中的密旨,底气又足了几分,“职责所在,不得不查!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让末将等过去查看一番!”

他特意加重了“职责所在”四个字,暗示自己是奉命行事。

秦墨寸步不让,他就这么玩把着手中的玉佩,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人,声音带着些许吊儿郎当:“重擎啊,依照我朝《军律》,未得主帅军令,擅持兵刃冲击帅帐者,该当何罪?”

重擎答得毫无迟疑:“依律,视同谋逆,主犯立斩!从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

秦墨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玉佩的纹路,听完重擎的话这才抬起眼皮,微微挑眉,“听见了?”

赵监军的额角渗出冷汗,他心里叫苦,当初就不该接这个差事的,跟这位沾边的能是什么好差事?

但那位许诺的东西又……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道:“下官奉命行事!此乃……”

他话没讲完,便被秦墨异常强硬的打断了,他上前一步,“奉命?”

“奉谁的命?”

“陛下吗?”

他嘴角的讽刺意味更重了,“要不然你去问问你奉命的那人,他为何叫你来做这掉脑袋的差事?”

秦墨把手中的玉佩轻轻抛起,又握回手里,接着他把那玉执起,用那它的壁身轻轻拍了拍赵监军的脸颊,白玉的墨字在月色下格外明显,“我今夜就站这儿等着,你奉谁的命,就叫谁过来,我等着。”

赵监军吓得双腿战战,他哪里敢去叫?又哪里叫得动?!

“滚吧。”

一听这话,他如蒙大赦,带着身后的人赶忙告退,溜的飞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帐内,赵宁被楚昱珩捂住嘴,微弱的呜咽还没出口,就被更大的力度压了回去。

“噤声。”他的气息沉重,语调微暗,“敢发出半点声响……”

那杀意仿若实质,笼罩在她身侧,她哪敢再有半分不从?

她微弱的点头,眼中因为惊惧而含着泪光,泫然欲泣。

楚昱珩审视了她片刻,终于一寸一寸地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他呼吸粗重,眼中弥漫起猩红,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赵宁腿一软,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只能靠着身后案几勉强支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厚重的帐帘就被掀开,夜里的凉意潜入,白日里惊鸿一瞥的少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前。

接着一件披风兜头盖了下来隔绝了她的视线。

秦墨垂眸看着帐内的景象,然后向身后一扫,“重擎。”

年轻的侍卫立刻垂眸入内,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把披风里的人整个儿捆了起来。

“看着她,喊我师姐过来。”赵宁最后只听见这句话便失去了意识。

楚昱珩正蜷缩在榻上,手指握成拳,掌心似有血迹。

他的衣襟被扯开,胸膛剧烈起伏着。

熟悉的气息拥了过来,秦墨把他整个人揽住,把他的拳头强硬的掰开,“松手!”

楚昱珩在他怀里不正常的发着抖,呼吸粗重,“我……”

“嘘,”秦墨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的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别逞强,我在呢。”

他单手扯下自己的发带,沾了点随身带的金疮药,缠绕在他掌心的伤口上。

药粉触到皮肉的瞬间,楚昱珩的肌肉绷紧,五指不受控地蜷起,正好被秦墨攥住。

“几日不见,这么想我?”他的眼睛弯起,拇指擦过他咬破的唇,“好了,松口,别咬了,等会儿让我师姐看看。”

楚昱珩闭起眼睛,把头抵住他的肩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帐外环佩轻响,苏云浅挎着药箱疾步而入。

她目光在两人交缠的身影停留一瞬,面不改色道:“让让。”

随即不等秦墨下来,便揪开碍事的他,指尖已搭上楚昱珩颈动脉,另一只手已经抽出三根金针,针尖在烛火上一掠而过,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

“春风渡混醉仙桃。”她冷笑一声,金针精准刺入楚昱珩虎口、人中、百会三穴,“你们可真会给我找事。”

苏云浅又取出三枚银针,扎在楚昱珩头顶,“醉仙桃最损心脉,你前几年在西北……”针尖突然一转,刺入他锁骨下方的旧伤处,“是不是中过类似的毒?”

楚昱珩浑身一震,黑血顺着针尾渗出。

秦墨瞳孔骤缩,下意识上前扶住他后背:“这是……”

“旧毒未清,新毒引燃。”苏云浅用棉布接住毒血,瞥向秦墨,“他是不是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

秦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楚昱珩的衣角,想到那个风雪肆虐的夜里,楚昱珩背着他从崖底上来时,温热的血顺着那人的战甲没入雪迹。

他指尖发颤地抚上楚昱珩的锁骨,神色复杂,“承锦……”

苏云浅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手中银针一转,又往楚昱珩的穴位深扎了几分,接着她从药箱底层掏出个玉匣,匣中躺着几块晶莹的冰晶:“把这个含在他舌下。”

楚昱珩已经意识模糊,牙关紧咬,手却下意识的攒着秦墨的,呼吸微弱。

“承锦,张嘴……”顾念着师姐在,秦墨没太腻歪,低声念着他的名字,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试探的别开他的牙关。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昱珩任由他的手探进口腔。

冰晶刚一放入,他就剧烈颤抖起来,被秦墨死死按住:“忍忍……”

“行了别搂搂抱抱的。”苏云浅冷哼一声,飞快地在楚昱珩周身大穴游走,最后将浸了药汁的纱布拍在楚昱珩伤口上,“人已无碍,”她将一瓶药丸抛给秦墨,“每日一粒,温水送服。”

楚昱珩的呼吸渐稳,他的冷汗浸透了里衣,黏叽叽地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他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间,只看到秦墨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死死攥着自己的手。

“……松手。”楚昱珩哑声道,嗓音虚弱却带着惯常的冷硬。

秦墨没动,接过瓷瓶后,手指反而收紧了,指腹在他腕骨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才低声道:“还疼吗?”

楚昱珩闭了闭眼,懒得理他。

苏云浅收拾药箱的过程中又瞥了眼两人的模样,懒得掺和,拎起药箱后丢下一句,“三日内别动武。”转身就走。

帐内一时寂静。

楚昱珩感受到他在自己跟前悉悉索索的动静,略微向下瞄去,就看到那人把刚刚掉落的玉佩擦了擦,重新寄回他的腰间,手指还在哆嗦,半天都没系好。

他喊了一句:“阿泽。”

“嗯?”

“你手抖什么?”

秦墨一怔,看着自己仍在发颤的手指,突然整个人赖上他。

他俯身凑近楚昱珩耳边,嗓音沙哑的厉害:“怕你死了。”

楚昱珩侧头避开他的呼吸,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滚。”

秦墨笑着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目光沉沉地落在楚昱珩苍白的脸上,轻声道:“承锦,你好好休息吧。”

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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