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砚醒来,可能是草药闻得多有点迷离,再加上萧寒突如其来的贴近有点不知所措。他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是很多的小火苗,体寒的人亦是如此,尤其是萧寒。
“醒了?”萧寒说
“嗯,你弄这些小火堆不容易吧?你怎么不直接抱着我睡,我不比它们暖和。”
师弟还是师弟晚熟些。他看出萧寒的疑虑,又补充道:
“你得了寒毒的时候我就抱着你睡的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寒:“?什么时候的事!”
沈砚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过去抱住萧寒
“这不就暖和了?”
好近,好暖,又是这个距离。
沈砚:“哎师兄,我着火脉就是厉害,瞧,一靠近你你就脸红。”
萧寒戳他额头:
“与师兄要保持距离,没大没小。”
-“知道了知道了。”
“沈砚,整理一下准备赶路去枯连镇。”
——
枯莲镇
镇口石碑被业火烤得通红,碑面浮现赤阳花图腾,花心处缺失一块拇指大的石影。
石碑烫手,沈砚掌心覆上去,嘶了一声:
“烧得跟师兄你寒毒发作时一样。”
萧寒拿剑鞘柄轻轻戳他手背:“别逞能。”
碑纹亮出血字——“石往南溟”。
沈砚念完,歪头:“南溟火渊,听着就烫脚。”
萧寒以剑尖划地,刻下八字:“南溟火渊,万蛇之窟。”
南溟火渊乃上古蛇族遗地,火毒与寒瘴并存,元婴修者亦难全身而退。
沈砚却弯了弯唇:“蛇窟也总得有人点火,我刚好擅长。”
萧寒侧目,雪色睫毛颤了下,似笑非笑:“那便劳烦沈师弟,替我暖路。”
——
南溟火渊外围,火雾如血,十步之外不辨人影。
萧寒以玄冰剑气劈开火雾,寒气与热浪相撞,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沈砚走在前,掌心灼热逼退火毒,却引动潜伏的赤焰蛇。
沈砚伸手想戳蛇尾,被萧寒用剑鞘挡开:“有毒。”
沈砚:“我就看看。”
萧寒:“看也不行。”
蛇趁机扑来,萧寒一剑冻成冰雕,蛇血溅在沈砚袖口。
沈砚抖了抖:“完了,新衣裳。”
萧寒侧目:“回去赔你。”
沈砚小声:“赔我十件。”
萧寒:“……五件。”
沈砚伸出两根手指戳他肩膀:“成交。”
可蛇血也溅在沈砚手背,瞬间烫出一片水泡。
萧寒握住他手腕,以雪气敷伤,声音低冷:“别逞能。”
沈砚笑:“不逞能,只逞你。”
第二拨蛇群袭来时,火雾深处传来笛声,蛇瞳尽赤。
萧寒以剑画阵,玄冰为墙;沈砚咬破指尖,以血为引,火雾反卷。
冰墙之内,两人背脊相抵,一冷一热,呼吸交缠。
蛇群退去时,沈砚的唇被火毒灼得干裂,萧寒以指腹结霜,轻轻抹过。
那一瞬,沈砚听见自己心跳失控,像火雾中炸开的冰晶。
“不要紧吧?”萧寒的慰问却让沈砚故意远离。
“哦哦,没,没事,无妨。”
沈砚在想什么?他对萧寒是什么感情?
师兄弟,不可越界
——
火渊最深处,是一面倒悬的镜湖。
湖水赤红,火莲生于湖心,莲心处托着一方拇指大的赤红晶石——赤阳神石。
湖水却寒毒刺骨,火莲周遭三丈,温度骤降,连玄冰剑气都被冻结。
萧寒欲以剑破冰,反被寒毒逼退半步,唇角溢血。
沈砚解下外袍,赤足踏入湖水,火莲竟主动避让。
他每走一步,足底便开一朵赤阳花影,托住身形。萧寒紧跟其后,剑尖点地,借力而行。
至莲心,沈砚伸手取石,火莲突然收拢,莲瓣化作火刃。萧寒以身挡刃,火刃划破他肩胛,血溅莲心。
沈砚瞳孔骤缩,掌心灼热暴涨,火莲被逼退。
赤阳神石入手,一股温润火流顺沈砚掌心涌入萧寒伤口,血止,寒毒退。
萧寒低声:“石已得,走吧。”
沈砚却握住他手腕,指尖沾血,在赤阳石上画下一道小符:
“花灼师姐,弟子借石一用,必当归还。”
符成,火莲重新绽放,像默许。
“干什么?”萧寒问
“不告诉你。”萧寒无奈,只纵容沈砚。
——
晚,萧寒睡下,沈砚偷偷起来给萧寒烧药,还借助神石里褪寒的气息来给萧寒输送灵力。
萧寒被寒毒击退时,外部没怎么受伤,内里却损伤不小:
“他总是不说,跟个闷葫芦一样。”沈砚嘴上抱怨,行动可骗不了我。
——
萧寒;“这笨蛋,本来修为不怎么样,还坚持给我输灵力,明天不难受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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