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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拉客

“师傅,你看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就让我先租一周成不?”

井平边说边给车厂管理员兜里塞了两包烟,又从自己新开的那包里掏出两根,递一根过去:“抽根烟来,我们也是第一次干,想先试试水,万一搞不起来起码不至于血本无归。你放心,我们绝不违章磕着碰着,要是生意好立马续租到一个月的,租金一分都不会少!您就通融通融?”

车厂管理员皮肉松垮的脸上带着客气的笑,迟疑着接过叼进嘴里,往裤兜摸了一通,又抬手掏了掏上衣兜。

井平眼尖手快,赶忙拿出打火机笑脸相迎的给他点上火。

完了顺手收回给自己嘴里也塞了根,同样点着,闷呛声忍住咳,拿出来夹在手里。

管理员砸吧两口吐出浓浓烟雾,像是很勉强才松口:“行吧,看在你这小伙儿人还不错的份上,本来咱们这小巴都不短租的,上面有要求,一个是这短租啊太麻烦,容易出问题,二是有问题到时候不好划分,”

老师傅絮叨着,把烟往嘴里抿着,眯起稍显浑浊的眼把裤腰带上那一大串车钥匙取下来,叮铃哐当响。

“我明白的师傅,也是您心好,愿意帮衬咱两这穷苦出身的孩子。”井平捡好听的说,年轻俊俏的脸蛋堆起笑来,光瞅着就赏心悦目。

“嘿,”老师傅领着他往车那走,被他这话哄得也乐呵:“你小子就别拍我马屁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为你破一次例,出了任何问题,你得全权负责,到时候可别来找我扯皮。”

“诶!你放心,我肯定守规矩。”井平满口答应。

挑车看车选了半天的罗阳,人高马大的一溜烟窜过来:“井哥!就那辆吧!”他指着一不新不旧的灰色小巴,贼兮兮的遮住嘴凑到井平耳边咕哝:“我都看过了,这辆车况还不错,而且看着刚做过保养!”

管理员师傅把他藏着掖着的话都听见了,脸上挂着看小辈的乐。

“不错嘛,这小伙儿还挺懂车。”

井平弯起手肘推了罗阳一把,让他站直:“是,他会汽修。”

罗阳挠挠寸头笑。

之后两人跟着师傅一起把这车的外观内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就跟着去办公室签了短租协议。

罗阳拿上钥匙兴奋的走在前头,像一个买了新玩具的小孩似的,咋咋呼呼跑车上去转了一圈。

井平站在车门边上看着他那傻样勾起唇角,透过车窗玻璃才注意到耳朵上夹的那根烧了一半的烟。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也不爱闻,刚才是为了好办事拉近点距离才点上的,见差不多的时候就给掐灭了。

他抬手把那半截烟从耳朵上取下来刚准备找地儿扔了,欢天喜地又出现在小巴门口的罗阳,突然收起牙花给他叫住。

“诶!井哥,你扔它干嘛。”他从车上一蹦下来,速度那叫一个快,倏地的抢过:“这半根也不便宜嘞,怪浪费的,给我抽。”

想拉关系给人塞烟,一般都是就贵的买,什么黄鹤楼软中华,对于普通人来说平时都舍不得抽。

罗阳话音才落烟屁股就进嘴里,立马开始掏打火机。

井平吓一跳,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嘴唇翕张几下,见他完全不当回事,也不嫌他叼过,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两个大男人一块抽一根烟很正常,他表现的太介意,反而有点奇怪。

“咋了井哥?”罗阳抿两口吐出浓雾问。

“没事儿。”井平笑笑,拍了把他肩膀越过他上了小巴。

他摸摸那皮坐垫,又扫扫椅背上的灰,脸上挂着憧憬和期望。

身后跟着上的罗阳,也觉着这日子好像有了点奔头,高兴。

他把抽完的烟屁股往窗户头一甩,坐上驾驶座钥匙拧动,脚踩离合,利索挂挡,两人开着小巴绝尘而去。

.

沪城火车站,出站口。

背着蛇皮袋拎着帆布包的旅客摩肩接踵,一批一批往外走。

广场上铺开一片涌动人潮,出站接站,接人卖东西的好不热闹。

“井哥!你看那边又有游客出来了!”罗阳从驾驶座的车窗探出脑袋,冲着底下揽客的井平兴奋喊。

“到宏村、西递,十元一位十元一位!”井平赶紧扯着嗓子喊起来:“车新有空调,还送矿泉水!”

“帅哥去宏村不,十块一位,有座位!”

“叔叔阿姨,去宏村不?”

“我们路线熟,全程不绕路,明码标价。”

井平穿了件布夹克,腰间跨了个小包,举个大字牌一个个揽一个个费口舌。

旅游的还是归乡的他基本一眼能看出区别。

他们的报价比里边的老车主低了两块,再加上他那张脸有亲和力,不知不觉车上就坐满了人。

他一边帮着抬行李一边扯车票收钱找零,罗阳在车上帮着招呼递矿泉水,买了票的一人一瓶。

很快人数到超载边缘,小巴门一关。

罗阳拧动钥匙,发动机震响,他呲个大牙吆喝:“大伙儿扶稳喽!出发喽!”

车辆徐徐起步,晃动起来变快。

井平挤在人堆的门边上,一手握着零钱一手抓着栏杆,受他这声感染,笑看着前路。

景点宏村是他们这必游的一个古村落,地方比较远,一来一回得两个多小时,没多少车愿意开过去,做的人也就不多。

他两选这当目的地也是避免和旁边那些,一样揽客的老车主起冲突,毕竟刚来低调点还是好些。

罗阳车技不错就专门负责开车,井平知变通会说话,脑子算数也快,这种操心的伙计就由他包揽。

他们毕竟刚开始跑,边适应边求稳,一个上午过去也就跑了两趟。

这玩意儿也耗体力,折腾下来还没到饭点两大老爷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人晌午的时候把小巴停回火车站口的路边,随便买了两份盒饭蹲在车旁吃。

“井哥,咋样,咱们能赚钱不?”罗阳脸都差点埋进装饭菜的泡沫盒里,边嚼边问。

井平嘴巴小嗓子眼也小,吃的急了,刚想回答就噎得喘不上气。

罗阳急得赶紧给他从车里开瓶矿泉水递给他。

咕咚咕咚几口水下肚,总算通畅。

“我算了一下。”他换了口气道:“照我们这个速度,白天一天下来大概能跑个五六趟,我们这车满打满算,除去咱两能上18个人,去掉租车费油费七七八八 ,一周下来大概能有个一两千。”

“一两千!”罗阳激动得筷子都差点掉地上:“太好了井哥!这样一个月咱们能挣,”他顿了下算不明白:“可多呢!”

井平瞅他那样,一脸无奈,让他别高兴得太早:“这是理想状态下的,要是碰上个阴雨天什么的,说不定连租车钱都拉不回来,而且旅游分淡旺季,我们要想靠这长期赚这么多,估计有点困难。”

罗阳收敛起那股兴奋劲,似懂非懂点点头:“反正我都听你的井哥。”

井平继续吃饭,冲他笑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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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基本算是证实了井平的话。

气候大降温,连着下了两天大暴雨,景点没有太阳天那么好看,出站的旅客都是零星三两,去宏村的那就更少了。

他们在站口呆了会就愁眉苦脸的把车开回去了。

第三四天的时候,雨没下了,两人又乐乐呵呵的赚了一波。

罗阳这些天汽修店都是大夜班,前头那几天是专门排了假的。

他原本打算白天开车,晚上修车,井平怕他疲劳驾驶坚决不同意这么干。

这样一来他就得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好在目的地明确,中途不用停车,他撕票收钱开车三不耽误。

就是得多操点心,速度上也没那么快,但一天下来也能跑个几趟。

可好不容易把赚钱的门路摸顺了,分到了蛋糕,麻烦也找上了门。

“上车吗哥们儿,人马上满,就走!”

井平唇角挂着标志性的笑,这个说不去很快又招揽下一个。

一名拉着行李的年轻女孩停在不远处,盯着他这车上的字看看,犹豫不决的。

他瞅见立马就准备过去搭话,刚走了半步,突然一直粗糙壮硕的手掌猛地推了把他的肩膀,推得他连着后退两步。

井平站稳蹙眉看过去,一个膀大腰圆个儿不高的中年男人,正叼着烟眯着眼,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他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弟兄帮手。

“后生仔,规矩懂不懂?”嚣张的语气响起:“宏村,是咱们几个老车主一早划分好了的,”他粗胖的手指指着地,恶狠狠的说:“你跑这儿来低价搅局,抢咱们的生意,真当我们哥儿几个好欺负啊?!”

最后一句大嗓门吼出来,他身后那几个所谓的老车主开始做出一副要动手架势,要往前走。

驾驶座的罗阳见势不对,怒气汹汹的从车上下来站在井平旁边,生怕他受欺负。

井平一动没动,冷静的目光从他们那些人脸上扫过。

知道他们这就是在吓唬人,他还是先好声好气的商量:“叔,”他扯出笑脸:“我们就是想挣点辛苦钱,也没别的意思,我们价格是低一点,但是车停在外围,根本不存在抢你们生意,完全就是捡你们拉剩下来的游客,混口饭吃。”

见那几个脸色没转变,井平思索下从兜里掏出烟盒,体体面面笑嘻嘻的递了根过去:“叔,您看要不这样,我们,也把价格提上来,把车再开出去一点,离你们再远点,成不?”

带头的中年男人不屑的看了眼井平递过来的烟,蒜头鼻里哼出声嗤笑,挥起胳膊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井平身体晃动下,烟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笑意也僵在了脸上,他清透的眸底钻出点戾气,后槽牙紧咬下颌紧绷。

“你们tm故意找茬是吧!跟谁两儿呢!”罗阳暴脾气噌的一下上来,金刚怒目,人高马大一壮汉胸膛一挺也怪吓人的。

井平抬起眼皮,冷漠的视线恰好落到他们身后的巡警身上,他眉宇稍蹙,连忙反手制止了罗阳的冲动。

根本不是什么价不价格的事,就是单纯眼红。

也在这时候,两个刚从站里出来的游客搬着东西上了他们的车。

里面看热闹的笑着吼了一嗓子:“师傅,坐满咯,开不开啊。”

井平漫不经心往后退了两步,罗阳跟上他的步伐。

那中年男人还以为他们这是怕了,退缩了,刚想逼近。

不远处的巡警飞快跑过来,吹了口哨子:“干什么呢!”

那帮人吓一跳,同时回头。

井平扯着嘴角嗤了声,领着罗阳飞快上车,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

傍晚时分,井平和罗阳把车开到车厂停好。

两人步行出来,经过小巷,边聊着接下来的计划边往常去的那家小炒摊走。

井平难得不急着回去,可以稍微搓一顿。

“井哥,咱们明儿早点收工,我跟你说我,”罗阳喋喋不休得正起劲,几位不速之客打断了他的话语。

巷子口被几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正是今天白天来找事儿的那帮人。

算上生面孔,大概有七八个。

井平收起脸上温和的笑,波澜不惊的停住脚步。

两方对峙,空气霎时变得及其安静,凝固。

“后生仔。”带头那人阴恻恻的说:“咱们的事儿,还没完呢。”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完?”井平淡定的问。

“哼。”那人咬牙切齿道:“要么,你们把今儿个挣的留下,要么,就横着走出这条巷。”

到底是寡不敌众,罗阳咕咚吞了口唾沫,还是有小小被吓唬到:“井哥,咋整呀。”

他目不斜视,扯扯井平衣角,悄悄的问。

井平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神阴狠毒辣,对面这是要明强啊。

“罗阳,我数123,”他从容不迫。

“我知道了哥!”罗阳挺起胸脯,曲起手臂,想到井平当年在监狱的战绩,有了底气,瞬间牛起来嚣张起来了:“你放心吧!你数完我就下拳头!狠狠砸,绝不拖你后腿!”

井平无语,看傻子一样瞥他眼,喉结滚了滚:“数完,赶紧跑。”

“啊?”罗阳诧异看他。

“3!”井平人随着这声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罗阳惊出了残影,两只腿打架似的跟上去,面部肌肉都变得格外扭曲狰狞。

霎时风起云涌,找茬的那帮人两眼一瞪,反应过来飞快追击,狭窄巷子一串人奔跑起来炸开了锅,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站住!”

“别跑!”

罗阳气喘吁吁把旁边街坊立着的扫帚锄头一把推到:“不跑是傻子!”

障碍拖慢了几秒那些人的步调,可作用并不显著,他们依旧穷追不舍紧随其后。

窜来窜去,躲来躲去。

到底是对这迷宫一样的巷子群不熟悉,很快井平和罗阳就被堵在了死胡同里。

“跑!我看你们还往哪跑!”带头那中年男人吐了口痰,喘着气愤懑吼道:“兄弟们给我打!”

说时迟那时快,加在一起十来个人厮打缠斗在了一起。

井平侧身闪过一脚,紧接着又是一阵拳风袭来。

他利落动动脑袋和那拳头擦肩而过,速度极快的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扭转180°反倒他身后,在他哎哟喊痛之际,朝那屁股一脚踹,那人飞出去几步远啪叽扑在地上,龇牙咧嘴。

罗阳块头大,皮糙肉厚,打不太过但胜在扛造,一边五官扭曲嘶嘶嘶抽气一边嗷嗷还手。

场面混乱不堪,惨叫连连,尘土飞扬。

突然,不知是谁在井平防备不及之时,朝着他的腿狠狠踢了一脚。

旧伤被击中,井平疼得头冒冷汗,发出声闷哼,那只脚的膝盖直直跪在了地上。

“井哥!”罗阳见状下意识吼了一嗓子,怔愣了一瞬,霎时呲目欲裂,眼底一片猩红捡起地上的砖块,猛地朝踢井平那人砸下去:“我日.你大爷!!!”

巷子里抬头,原本湛蓝狭窄的一片天已经黑了。

空气中,汗水味与血腥味弥漫开来。

.

晚间,沪城警察局。

打架斗殴的,耍流氓的,偷鸡摸狗的,吵吵嚷嚷闹腾得很。

井平带着一身伤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朱秘书和警察交涉。

他的嘴角脸颊都破了皮,腿上更是一抽抽的疼。

很快,朱秘书处理完过来,公事公办表情礼貌道:“可以走了井先生。”

井平跟他道了声谢,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神情有点局促。

“那个...”他迟疑着。

还没问出口,朱秘书就知道他的意思,主动回他:“霍总在门口等你,他可能,”他顿了下:“有点生气,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井平暗叹口气,扯着嘴角点点头。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警局,一眼便看到霍亦琛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一身炭灰色高级西装,领带打得规整利落,一丝不苟的黑发梳到脑后,眉头紧锁,单手插兜抽着香烟。

英俊多金,矜贵有型的外表,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霍亦琛余光瞥到这边,转过身,一双黑眸阴沉沉的注视着井平挂了彩的脸。

他腮帮紧绷,额角青筋跳动,手里的烟扔在地上,锃亮的男士皮鞋将烟头的火星踩灭。

刚准备动身上车,跟在井平后头出来的罗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井哥你腿没事吧?”他关心道。

霍亦琛停住脚,眯了眯眼,阴鸷的目光刺向罗阳,几秒后又慢条斯理的落到他拉扯的手上。

他记得这个人。

井平立马就觉察出霍亦琛的情绪,提着一颗心连忙把手抽了出来,往前迈了几步。

“井哥,他是谁啊?”罗阳这才发现霍亦琛的存在,在井平身后偷偷问。

“我下次再跟你解释。”井平小声回。

他忐忑的垂下眸,硬着头皮走到霍亦琛身边,跟着他一块上了轿车后座。

车辆启动时,霍亦琛按下车窗,意味不明的和愣在原地的罗阳对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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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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