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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亲一口我就信你

天刚蒙蒙亮,才洇开一抹淡青,陈家村就被鸡鸣扯破了寂静。紧接着,几声狗吠从村头漫过来,粗声粗气地叫着。

庄稼人披着晨露劳作,一天的生计,就在鸡鸣狗吠与露水里,不紧不慢地铺展开。

陈折云拎着个半旧的木盆,里面堆着昨夜换下来的脏衣裳,她挽着靛蓝布衫的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河边去。

晨露沾湿了她的裤脚,她却浑不在意,一条辫子摇摇晃晃。走到河边时,木盆咚一声搁在石板上,她挽起裤脚走进水里。

然后拿出件脏衣裳丢尽水里打湿,用皂角在衣裳上用力搓揉起来,泡沫顺着指缝漏出来,混着衣裳上的泥渍,慢慢悠悠飘向河心。

洗了一会儿,陈折云直身拢了拢黏在脸上的鬓发,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的大石边露出一角深绿色的布。

是谁家丢的衣裳?她这么想着。把脏衣裳放进木盆里,踩着湿滑的石头走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是两个人趴在河边。那两人叠在一起,双目紧闭,像是被水流冲上岸的枯枝。

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指尖触及到一丝微弱的热气。她吓得手一抖,转身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嘴里直嚷嚷:“快来人啊!河边上躺了俩溺水的!怕是快不行了!”

恰好在周围农作的几个村民闻声赶来,一见浑身是伤的二人,皆是心头一惊,连忙上前挨个抬走。

…………

三日后。

午休时,总有人往村中陈折云家跑,凑在一起闲聊。皆因她家近日救了两个外村人,街坊邻居好奇得紧,便常来走动打听。

不过那两人一个醒了,另一个还昏迷着。

醒来的青年生的俊秀,一头栗色长卷发半披半束,眼睛却是他们没见过的,一紫一金诡异的很,据说是个修道的。

眼角那颗小巧的美人痣,衬得他一双杏仁眼愈发清亮如泉,眼尾圆润却不钝,眼瞳在光下流转时,像极了浸了水的琉璃珠。

笑着时,眼梢微微弯起,带着几分温软的憨态,倒让原本因异色瞳眸生出的疏离感淡了许多,邻里们瞧着,心里头的好感不觉又添几分。

青年生得身长玉立,性子又跳脱好动,惹的村里一群小娃子总爱往陈折云家跑,不为别的,就盼着能和他玩一会儿。

陈折云院里,青年正屈指掐算着什么,末了,有些迟疑地嗫嚅道:“你……家中有八十老母在堂,膝下还有一双儿女?”

闻言,刘老汉顿时呵呵笑出声:“米仙长,你这算的也不准啊!我幼时丧母,更没娶媳妇儿,哪里来的儿女?”

周围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谁不知道刘老汉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爹娘早没了,哪来的老母、儿女?这米仙长一番掐算,竟算出这么个结果来。

粟米脸颊一热,透着几分尴尬。他不擅长算命,要不是这些村民听到他是修道的,一个劲儿调笑起哄,非让算着玩,他是断不会算的。

他心想,他师傅就算不准,他作为他师傅的徒弟算不准也不稀奇。

“咳咳,意外意外。”粟米摸摸鼻尖掩饰尴尬,忽地站起来,“你们先玩,我……我去屋里瞅瞅。”

说完,粟米立马起身,打了盆水快步往屋子里走。“吱呀”一声带上房门,他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那日他与乱玉击退承灵宗的追兵,灵力耗尽坠落后,已过数日,乱玉却仍旧毫无苏醒的迹象。

粟米拧好帕子走过去,蹲在床边。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乱玉紧闭的眼睫上,像镀了层细金。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抚上乱玉的脸颊,他盯着乱玉苍白的唇瓣看了片刻,才慢慢收回手,手心还残留着那份触感,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禁感叹,这些日子倒像回到刚救下乱玉的时候。

那时乱玉也是这般迟迟不醒。不过如今总归好些,至少现在他不会趁自己不在,就跑去跳崖。

等他给乱玉擦净身、换好药穿衣,就看见床上的人半睁着眼看他。粟米手一顿,随即欢喜:“你醒啦!”

乱玉醒来时只觉浑身酸软没劲儿,疼痛不已。睁眼就见个陌生男人正在解他的衣裳,他想拦,偏生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只能虚眯着眼,眼睁睁看对方给他擦了身换药,又拿起干净衣裳要换。

现下男人扶他起身,让他倚在自己怀里,这般姿势让他有些不自在,可实在没力气,也只能由着男人从后抱着他。

男人单手掐诀,指尖亮起光芒,随后按在他颈间。一丝暖意从那处渗进身体,他顿时舒坦了些。

“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教,再好好养些日子。”粟米低声念叨着。

男人还在絮絮说着什么,他听的头痛,再也忍不住,哑着嗓子打断:“你……是谁?”

粟米猛地一愣,没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他眨了眨眼睛,满脸困惑地反问:“我是粟米啊!不然还能是谁?”

“你我……认识?”

“……”

“脑子摔坏了?”

话刚说完,粟米便伸手扳过乱玉的头,前后左右转着细看,一脸疑惑:“不对啊,掉下来时我护得好好的,你头上也没伤啊。不记得我了?”

乱玉摇摇头,眼神迷茫,显然是记不起了。

见他这模样,粟米眼神忽地一变,随即勾起唇角坏笑,又往前凑了凑,两人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他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试探:“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是真失忆了。”

嘁,又想套路他?他倒要试试,看这家伙是真失忆,还是装的。

说起来,他心里头现在还憋着点气呢。尤其是想到赵清序差点亲到乱玉身上去,那股子莫名的火气就忍不住噌噌往心口冒。

乱玉盯着他看了半晌,眉头微蹙,脸上满是挣扎。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往前一凑,飞快在粟米嘴角琢了一下,随即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耳根却悄悄泛起一片红。

“啊?啊!啊——”

粟米整个人一愣,脸上的坏笑僵在原处,随即一点点褪成错愕,竟生出几分慌乱来,像是压根没料到他真会这样做,连连“啊”了三声。

乱玉真失忆了!!!

粟米“噌”地站起来,对上乱玉茫然的眼神,嘴里半句话没蹦,转身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连门都被带得嘎吱作响。

粟米刚跨出门,院里的人便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方才乱玉凑过来时,他嘴角的冰凉。

不对……乱玉真失忆了?

应该是真的,不然以乱玉的性子,怎么可能亲他?不给他一巴掌就算不错了。

等等!

乱……乱玉亲他了!

不对不对!现在该想的是这个吗?明明该先琢磨乱玉失忆的事情才对……

粟米越想脑袋越乱,脑子里像有无数个铃铛在扑腾嚎叫,脸颊腾地烧了起来,连脖颈都红透了,下意识就把指节塞进嘴里啃着。

“米仙长脸怎么越来越红?莫不是中暑了?”

“这天儿这么热,难说。”

“胡扯,仙人哪会中暑。”

“仙人也是人,中暑有啥稀奇?米仙长他们不就是受伤了,被二妹她哥几个背回来的?”

众人七嘴八舌,直到有人递了眼色,才渐渐没了声音。

乱玉一头银发松松披散,玉色肌肤更衬得他病骨支离。他单着件素白里衣,赤脚站在房门口,时不时低低咳几声,眉宇间拢着几分倦意。

偏生那张脸清俊如月下寒玉,病弱中透着惊心动魄的好看,活脱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陈折云伸手推了推粟米,连唤两声:“米仙长?米仙长!”

粟米这才从混乱中回过神,猛地转头看向推他的人。

“屋里那位仙长醒了。”陈折云简明说道,目光往房门口瞟了瞟。

粟米转头,视线直直投向乱玉,腿脚下意识地就想往那边挪,绯红还没褪尽,眼神里却已多了急慌慌的关切。

见乱玉赤脚站在地上,粟米心头一紧,几步就冲了过去,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屋。

乱玉在他怀里微微一挣,轻轻抗拒着:“放我下来。”

粟米呼吸一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粟米将他轻放在床榻上,转身取来木架上的帕子,在水盆里浸得湿透,拧干了水才走回来。他半蹲下身,握着乱玉的脚踝,用帕子擦去他脚底沾着的薄灰。

“连鞋也不穿就往外跑,我该说你什么好?”

乱玉耳尖发烫,眼神有些闪躲,小声解释:“我……我一着急就……”

看他这副模样,粟米压下心里那点异样:“你的……记忆停在哪里?”

“我昨日还在练剑呢。”乱玉忽然抬眼,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语气里带了点急切,“你知道玉真门吗?或是……我师兄赵清序?”

“……”还在玉真门时的乱玉吗?

粟米总算知道乱玉的记忆停在哪里了,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道:“我给你解释……”

听了半天,乱玉半信半疑,没全然信他的话。

最终两人一番商议,决定先在陈家村养伤,待伤势好些再回教。反正教中还有池虞她们坐镇,料想短时间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米仙长,吃晚饭了!”陈折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俩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窗外的日头都斜到了地里。

粟米对着门外扬声喊道:“劳烦,我们这就来。”

说着转头,快手快脚给乱玉穿好衣裳、套上靴子,随即牵起乱玉的手往院子去。

他先扶着乱玉坐在条凳上,又转身扎进厨房,端菜、摆碗、递筷子,直到一桌子饭菜都码得整整齐齐,才在乱玉身边的位置坐下。

“米仙长,这位仙长怎么称呼?”陈德咂了一口酒,好奇问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二人,连饭也不吃了。

粟米正给乱玉喂饭,闻言他垂眸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旧事,低低笑出声来。他忍着笑说:“叫他……小玉就行。”

“玉仙长?”陈德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热络地举起酒碗,带着几分局促的客气,“乡下地方简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仙长多担待,多担待!”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淌下几滴,他也顾不上擦,只嘿嘿笑着放下空碗。

“是我二人叨扰了。”乱玉也有些尴尬,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粟米一眼,像是在无声抱怨方才那阵笑引来的注目。

之后饭桌上几人没怎么说话,吃完饭粟米跟着陈折云她们去收拾碗筷,让乱玉坐在小院里乘凉。

粟米收拾妥当出来时,乱玉已经歪在竹制摇椅上睡着了,不知是谁悄悄在他腹上搭了条靛蓝的薄被,薄被被风掀起一角,又轻轻落下。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将人小心抱起。乱玉在他怀里动了动,像只寻暖的猫,往他胸前蹭了蹭,呼吸依旧匀净。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的睡颜,抱着他慢慢往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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