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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你我怎般了?”她眼尾还泛着潮红,语气却已恢复平静。

谢攸不可置信:“都这样了,你……你还抵赖?”

“我们事前可是说好的,”裴泠故意将后头二字咬得又重又缓,“玉生。”

他噎住。

玉生,玉生,又是玉生!

那口堵在喉头的气窜进肺腑,直直冲入丹田,谢攸带着狠劲往前一行。

头顶旋即撞上床板,“咚”一声闷响在帐中荡开。她却也不恼,反被惹得轻笑出声。

“你……你还笑!”真是气死他了!恨不得咬她一口才好。少年气性已是紧绷在弦,谢攸忿忿地道,“还能再来?”

“你确定?”目光扫过他汗湿的额发,裴泠劝道,“你歇歇罢。”

谢攸绷着脸,以行动作答,陡然起身,将用过的物事随手掷落,反手又向锦被深处索得新的。这回动作熟稔许多,利落处置妥当。

她侧卧枕上,青丝泻了满榻,支起颐,好整以暇地观赏他。忽地摇头笑说:“年轻气盛。”

话音未落,他已把她支颐的那条胳膊按了下去,顺势覆上来:“我有话问你。”

屈起她的膝往下压,牢牢扣住。

“若我不曾来,你也会与他这般?”

铃音复起,声声应和。

裴泠偏过头去,一头青丝来回摩挲着枕面。

“回答我!”他骤然加重力道。

她蹙眉隐忍,到底忍不住,火气噌地蹿升,就在他再度发力的刹那——

“你找死!”

话音未落,谢攸只觉后颈一紧,下一瞬,整个人便被重重掼进枕里。

裴泠将他双手反剪缚紧,俯身轻佻地拍了拍他紧绷的面颊。

“我说这位玉生——”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要记清了,你是来伺候我的。”指甲缓缓划过喉结,“若再这般不知轻重……”捏起他的下颌一晃,“可是要让你好好长记性的。”

谢攸被结结实实捆作茧形,动弹不得,却见她转身走向衣桁,不紧不慢地披衣系带,随即展袍上身。他登时挣扎着仰起脑袋,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你要去哪?”

“我可不想被听一夜墙根,”裴泠扭头看他一眼,“老实躺着,等我回来。”

门吱呀一响,又阖上了。

谢攸身无寸缕,被捆缚着弃于榻上,简直是芒刺在背,如卧针毡。他费力挪动着去够那床锦被,旁的顾不上,只求遮住最后的体面。

夜色深沉,四下一片幽寂。

裴泠静立门前,影子被月色拉得很长,满头青丝不绾不系,在身后随夜风飘摇。

玉生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这副刚从欢爱中抽身的情态,慵懒而餍足,他再熟悉不过。

“姐姐,里头是谁?”

“一个书生。”

玉生向前一步,嗓音发紧:“姐姐是……不要我了么?”

裴泠这才瞥他一眼,语气淡漠:“答应为你赎身,我不会食言。”

“那让玉生留下,与他一同伺候姐姐,可好?”

裴泠皱了皱眉:“我没有这种癖好,你回罢。”

“姐姐,”玉生目光倔强执着,“我绝不会输给他,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再说最后一次,”她面容一肃,重重地道,“回去。”

门开的轻响未落,谢攸已迫不及待地望出去,裴泠正背身上好门闩,回身时,左手提着点心油包,右手则托了个黑漆小盒。

“这些都是你的?”她嘴角轻勾,笑容里意有所指,“准备得……这么充分?”

谢攸心虚理亏,半个字也吐不出。

裴泠缓步走近,倚着床框侧身坐下,尔后慢条斯理地拆开油纸包,里头是四块莹白如玉的雪花糕,每块中央都嵌着颗饱满的蜜枣。

她拈起一块送入口中,眼角微微弯起:“味道不错,哪家铺子的?”

“把我松开。”他挣着手腕。

“吃不吃?”

一块雪花糕送到唇边,谢攸倔强地别开脸。

裴泠不由分说地捏住他下颌将脸转回,指间陷下糕顶那颗蜜枣,悬在衣襟上方,随即手指一松,那蜜枣便顺着襟口滚落,悄然坠入深壑。

“这样,”她眼波流转,“你吃?”

此刻的裴泠,别说眼神,便连呵出的气都是风情万种的。谢攸心脏狂跳,只觉这样的裴泠,幸好,万幸,唯有他得见。他像偷藏了月亮的贼,既惶恐又满足。

“我吃,”他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过来。”

尾音甫落,带着蜜香的唇瓣便覆了上来,将清甜的糕点与更醉人的温存一并渡入他口中。

他想,他可能是要死在这里了。

春水潺潺拍岸,继而迸溅而起,顷刻又被.干涸的土地尽数吞没。

悄然探手入清波,拈住随波浮动的朱果,熟练地抟起来。

谢攸仰面望着窗纸,夜色渐薄,晨光每亮一分,便觉得心口空落一分,仿佛这夜所有亲密,都要被将至的黎明一并带走,不由得又蓄上劲送了几送。

她攥住桶沿,越攥越紧,倏而弹动几下,便软软伏在了臂弯间。

“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谢攸齿关紧咬,最后一个字音甫落,也靠到她背上,气息粗重而凌乱。

身后又传来一道不死心的追问。

“你说,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裴泠闭上眼,忽然有些后悔。

*

再睁眼,已近黄昏,群山如黛,向晚的微光透过窗纸将整间屋子熏得通红,谢攸躺在床上,怔望着帐顶。

空,前所未有的空,是一种从里到外都空空如也的感觉,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献祭,所有都被掳掠一空。

他撑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静坐片刻方扶着床柱起身,抓起案头那壶隔夜冷茶,仰首便灌,待最后一滴入喉,他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算重新活过来。

当意识逐渐清醒,昨夜种种便如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他竟然真的……真的与裴泠……

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最终化作一声窃笑,那笑声盛满难以言喻的快乐。

昨夜方知何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好香,她好美,她好会,确有数个刹那,近乎叫他想死在那一瞬。

将一片狼藉的屋子一通收拾恢复如初,谢攸心满意足地推门而出,夕阳秾丽,天边霞光如织,漫山青竹簌簌作乐。

太美了,这天怎么这么美,这山涧水怎么这么清,这座山处处皆是好风景!

沿着青石板路信步下山,到了系马的老槐树下。谢攸抚一抚马儿脖颈,将额头抵在它温热的皮毛间,夸道:“好马!”

马儿喷着响鼻,亲昵地蹭他。

暮色中策马徐行,忽见道旁炊烟袅袅,正是个支着布幌的面摊,腹中正觉饥饿,便翻身下马走去。

“店家,来碗牛肉面!”

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香气扑鼻而来,谢攸只觉这辈子没闻过这么勾人的香味,抽出竹筷,也顾不得烫,三下五除二将一大碗面连汤带水吞下肚去,却仿佛只垫了个底。他撂下空碗,扬声道:“劳驾,再添一碗!”

店家数着桌上叠起的空碗,忍不住咂舌:“公子,您这胃口比扛包的脚夫还壮实!”

谢攸仰起脸笑了笑,笑得腼腆,笑得忍不住笑。

一路好心情,待回到宅子,头一件事便是问门倌:“老张,镇抚使可回来了不曾?”

“学宪大人,”门倌躬身回禀,“镇抚使大人早回来了,晌午时分就打马回府了。”

“晌午就回来了?”谢攸闻言一怔,这么早?

“说起这个,昨儿夜里倒是真巧了,您二位竟都忙着公务,一前一后地不着家。我在门房里听着动静,这颗心啊,一直是悬在嗓子眼儿,七上八下的,连眼皮子都不敢合一下,生怕您二位哪位回来,我若一个不察睡沉了没听见,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门倌陪着笑问,“学宪大人城外那桩事都办妥当了?”

谢攸轻咳一声掩住笑意:“咳,都办妥了。镇抚使此刻在何处?可在里头?”

“方才见镇抚使大人更了衣,往关中街去了,说是同户部、刑部那两位堂官在鹤鸣楼摆饭呢。”

“哦这样,好。”

生怕话说多了,教人瞧出些端倪来,话音未落,谢攸已侧身抬脚,跨过了门槛。

一直等到夜深,终于听得西厢房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他立即推门而出,步履迅疾却轻悄地穿过漆黑庭院,来到她的门前,屈指在门板上轻叩两下,低声道:“是我。”

门里静了片刻,方才传来一道极为平静的回应:“何事?”

“你先开门。”

稍顷,吱呀一声响。

门刚开了一道容身的缝隙,谢攸便迫不及待地闪身挤了进去。未等裴泠反应,已反手将门轻轻一带,“咔哒”一声轻响。

转回身,脸上还挂着笑,却见她一副清清冷冷的神情,正静默地望着他,心下登时不安定起来,忙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搂她。

裴泠却似早有觉察,身形微侧,不着痕迹地滑开半步,恰恰避过了他的触碰。

谢攸的手僵在半空。

“学宪大人,这是何意?”

他理所当然地道:“亲近你,想抱抱你。”

“抱我?”裴泠目光清凌凌地扫过去,“谁给你的胆子。”

她这般冷硬的言语,令他心头一紧,话儿在嘴里徘徊来徘徊去,最终只化作一句怯怯的诘问:“昨夜到今晨,我们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不过几个时辰的光景,你……你难道就翻脸不认人了?”

“怎么叫我翻脸不认人?”裴泠双臂环胸,姿态疏离,“你我之间何曾有过什么约定?”

谢攸迎着她冷漠的目光踏前一步:“我们可是有肌肤之亲了。”

裴泠忽地笑一下:“我原以为学宪是个明白人,既然你这么纠结,我们不妨把话说开。”

他怔住,竟有些不敢听下去,奈何她字字句句早已涌了来,直直冲入耳中,清晰得不容他有半分闪躲。

“你我昨夜算什么?春风一度,露水情缘,一场荒唐,你想怎么理解都行,总之这是你情我愿的事,过去了便该云消雾散。”

见他欲言又止,裴泠轻轻摇头,唇角那抹笑愈发地冷:“难不成你还想跟我有什么结果?结果是什么?谈婚论嫁?你知我知,这是绝无可能的事。若说要暗中往来,东厂耳目遍布,莫非学宪情愿赌上你我的前程性命,去换这朝不保夕的欢愉?便是你愿意,我也是不愿的。学宪大人,清醒点。”

“所以你就要将一切抹去,装作从不曾发生过?”谢攸难以置信。

裴泠淡淡地道:“发生过,但是过去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他心里跌宕不已,哽了半晌,才颤着声问出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听罢未置一词。

“裴泠!”

“出去。”

“砰!”门扉在他面前重重阖拢,发出一声闷响。

谢攸呆立门外,面上一片空茫,脑中一团乱麻。

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何会陡然变成这般模样?

她与他肌肤相亲,**方收,转眼却弃他如敝履——不,或许连“弃”都算不上,他何曾有过名分?她只是随心所欲地亲近了他,而后便收回所有温存痕迹。莫非自己于她而言,仅仅是一时兴起的……消遣之物?

难道昨夜那个将他紧紧拥住,在他唇间辗转,又在他耳畔低低赞他“做得很好”的人,皆是虚幻?

这翻脸无情的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不不,假的,他一定是在做梦。

终于写完文案剧情了,想解释一下之前阅读提示里写过的一条——双c,男很洁,女没标洁是因为她确实想和玉生,但被男主截胡了。

这是我最初给她的设定,但随着剧情丰富,人物也更丰满了,就像真的有了思想,我强烈感觉到她不会这样,不会因为好奇想试试,或是因为碰小谢有风险,所以就考虑玉生。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能正视自己的**,是不会将就的。在小谢看来他是截胡玉生,其实裴姐姐的目标一直是小谢,所以本文是双洁双洁。

这章之后要开始推剧情了,由于目前设计得还不是很满意,所以想请假一周?找找灵感,非常抱歉,我会尽快回归的。

感恩遇到追更的各位,你们真的是小天使,很长一段时间这本都是个位数收藏,一晃眼竟然400收藏啦,还有700多条评论!你们真的好爱我,我也一定努力写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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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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